第75章 為何說謊呢
司徒靖皺眉，而蘇霓裳也回過神，臉色有些囧的看了米小閑一眼，随即對司徒靖道：“靖，這裏人多眼雜，我們還是要避開一些比較好，再說前院壽辰大概開始了，我們還是趕緊過去吧。”
司徒靖有些不舍的點了點頭：“好。”
蘇霓裳有些苦澀的垂頭咬唇：“我不希望我進去的時候，你還要跪我，問我母妃吉祥，所以，我先進去。”
司徒靖依然只是點頭，似乎被戳到痛處一般的垂下雙眸。
蘇霓裳先一步離開，米小閑很沒有眼力界的來到司徒靖的身側：“我們不進去嗎？”
“你這女人哪裏來的那麽多廢話。”他好不容易見到了霓裳，可如今卻因為她的打擾，而害他不能跟霓裳安靜的多呆一刻。
“我本來就廢話很多啊，你也不是第一天認識我，幹嘛對我吼啊。再說了，天氣這麽熱，我還不能表達一下我的意見嗎？”米小閑也撇嘴不爽。
“熱？怎麽沒熱死你呢。”司徒靖冷哼一聲客。
“熱死我，誰陪你演戲啊，果然吶，最毒丈夫心。”米小閑弩了弩嘴：“你這是典型的過河拆橋，看見美人兒就把我這小戲子甩了是吧。”
“什麽亂七八糟的。”司徒靖無語的白了她一眼：“好了，別廢話了，去前院吧。”
在前院整齊的高呼貴妃吉祥的聲音後不久，重新開始了歌舞升平，而司徒靖也正是踩着這個時間走了進去，周圍的人大多都在欣賞歌舞，沒有注意到後來的兩人。
可蘇霓裳卻看到了，本以為她會看到米小閑的一副棄婦模樣，可沒想到兩人進來後，反倒是司徒靖臉上有些許的憂傷，米小閑依然是那副開心的像是在看熱鬧的表情，沒有絲毫發現奸夫淫婦的模樣。
奇怪，剛剛府裏的下人明明說看到王爺與蘇霓裳碰面了，為什麽會這樣呢，難道這個女人一點也不生氣嗎？怎麽可能呢。
該死的鳳涼姬，居然這麽難對付。
看到蘇玉釵的表情，她的哥哥蘇玉浩有些不爽了，知道妹妹的氣憤之處，他故意趁着大家都在看歌舞之際，端着杯子來到司徒靖與米小閑的桌前。
“王爺，舍妹在靖王府多年，多謝王爺的照料，這杯酒，是我這做大哥的代替蘇府敬你的。”蘇玉浩舉杯。
司徒靖挑眉，并沒有薄他面子，舉起杯子将杯中酒一飲而盡：“照顧自然是沒有的，她能夠在靖王府活多久，全看她造化。”沒有一句溫情軟語，這讓旁邊的人聽了，不覺有些懷疑王爺與王妃的關系。
蘇玉浩皺眉：“王爺果然是快人快語，也是，如果不是如此的話，王爺又怎麽會在我父親的壽宴上帶這種不入流的女人進來呢。”他說着将目光落到米小閑的身上。
米小閑眨眼，凹槽，躺着也中槍，她發誓，她只打算老老實實的坐在這裏蹭吃蹭喝來着。
“不入流的女人？”米小閑揚唇，在司徒靖要說什麽之前已經開口看向司徒靖：“王爺，有人這是在說你沒有眼光呢，居然把不入流的女人娶進了王府。”
司徒靖挑眉看向蘇玉浩：“你是這個意思嗎？”
蘇玉浩一愣，忙拱手：“小臣不敢。”
米小閑壞壞的一笑，蘇玉浩看在眼裏氣在心裏，随即對米小閑道：“我當然相信王爺的眼光，有些女人就算受寵一時，可也絕對成不了正室，就算風光幾日又能如何呢？”
米小閑随手捏起一杯酒，風韻無限的媚笑：“這一點姬兒倒是非常認可的，可是在我看來，我好像更适合做小妾呢。
作為男人難道蘇公子不知道男人都愛偷腥嗎，越正的他們往往越讨厭。
像我現在這樣子，雖不是正室，但也似乎剛剛好适合得到王爺的歡心呢。
再說了，就算以後不能繼續受寵又如何嘞？誰規定女人一定要依附在男人身上過日子的，我還有個兒子等着我培養成才呢，我也很忙的好不好。”
蘇玉浩冷笑一聲，這個女人看起來很難對付嗎，怪不得玉釵會如此之讨厭她。
“好，說的不錯，真是深得本王之心啊，本王今晚一定好好獎賞你。”司徒靖說着，當着衆人的面摸了摸她的小臉兒。
“多謝王爺，人家今晚也會好好表現的。”米小閑小臉兒羞紅的藏進司徒靖懷中，這樣的言語讓周圍的人都不覺有些臉紅。
遠處坐在壽星身側的貴妃蘇霓裳看到這一切不禁皺眉，靖與這個女人穿着一樣的衣服，而且兩人舉止言談如此的親昵，她一直都以為，靖是帶着這個女人做戲給大姐看的，難道不是這個樣子的嗎？
心裏好難過，從靖進來到現在，他都沒有看過她一眼啊。
蘇玉浩咬牙看向米小閑，與她以眼神較勁。可不過一瞬，他臉上揚起笑容，“看來，受寵的為大，我還真是該敬夫人一杯呢。”
米小閑的虛僞功力也非一般，舉杯：“好說。”
她也沒想到那蘇玉浩真會跟自己碰杯，而且還力道如此之大，手一抖，自己杯中那點酒全都灑到了自己的裙擺上。
“哎呀。”米小閑嘟嘴趕忙起身拍打身上的酒漬，可對面蘇玉浩卻揚起一抹笑容：“哎喲，真是不好意思夫人，看來小臣用力太大了。”
米小閑冷哼一聲，真是小人之心：“沒事兒，就是可惜了這件王爺新送我的情侶服了。”
司徒靖瞪向蘇玉浩，這個男人明明就是故意的，見他還要作勢幫米小閑拍打裙擺，他一把握住了蘇玉浩已經探出的手：“蘇侍郎，男女授受不親這一點難道你不清楚嗎？”
“小臣失禮。”蘇玉浩見司徒靖發怒，趕忙收回手。
“沒事兒吧。”司徒靖擡眼看向站在那裏的米小閑。
米小閑聳肩：“沒多大點事兒。”
那邊蘇霓裳站起身：“既然衣服弄髒了，就随我到後院換一件吧。”
米小閑擺手：“不用了，都是些酒，很容易揮發的。”
“你是在嫌棄我的衣服？”蘇霓裳眼中有些失望。
司徒靖擡眼輕聲道：“跟着去換一身吧，一身酒氣的回去麟兒怕是會不喜歡的。”
司徒靖都發話了，米小閑也不好再推辭，只好跟着去了。
其實不過是點酒，又不是帶顏色的，根本就沒什麽關系，真不知道這些人都矯情什麽。
蘇霓裳竟親自帶着米小閑往後院裏去，來到後院，她像是松了口氣般的轉頭看向米小閑微笑道：“也多虧你，我才能出來透口氣，其實我真的很讨厭裏面吵吵嚷嚷的環境。”
這樣的蘇霓裳多了幾分平易近人，米小閑也沒有很拘束：“不會吧，皇宮裏不是多的是這樣的場合嗎？”
“所以，我在皇宮裏很沒有人緣，因為每次這種場合我幾乎都會裝病推辭掉，也不與任何人交朋友。”蘇霓裳笑。
“那你不會覺得很悶嗎？聽說後宮裏真的很亂呢。”
“亂？你指的是嫔妃之間的争鬥吧。”蘇霓裳說着點了點頭：“那豈止是可以用亂來形容的呢，是水深火熱，每一天活着都是煎熬。”
米小閑側眼看着這個大美人兒臉上忽然沒了笑容，不禁嘟嘴：“你這樣跟我說，不怕我會出去亂說話嗎？”
“你不會的。”蘇霓裳很确定：“因為你是靖相信的女人。”
米小閑眨眼看着這個說話爽朗的女子，不禁心中感嘆，當年如果嫁給司徒靖的是她，該是多麽美好的一副場景呢？
來到蘇霓裳的房間，不覺就有一股蘭花想起撲鼻而來，這香氣與她身上的那絲絲蘭花香相扣，很好聞。
蘇霓裳打開自己的衣櫃，找出一件稍微素色點的藍衫遞給米小閑：“就穿這一件吧。”
米小閑感激的接過：“謝謝哦。”她繞到屏風後解開衣服換上。
“剛才我距離你們太遠，也不知道你與哥哥發生了什麽事情，我哥哥的性格有些沖動，請你多擔待些吧。”蘇霓裳微笑。
“哦，沒事兒，不過是閑話家常罷了，我不會多想的，貴妃娘娘放心吧。”米小閑換好衣服走了出來：“哇，這衣服上的蘭香真好聞。”
“有嗎？我怎麽沒有聞到呢？”蘇霓裳詫異。
“貴妃娘娘是入幽蘭之室，久而不聞其香，為其所化也。”
“你還會做詩？”蘇霓裳更是吃驚了幾分，能将詩詞朗朗上口的女子可不是比比皆是的。
“算不得作詩，不過随嘴瞎說而已。”這算做的哪門子詩啊。
“你與靖…是如何認識的，我看你們關系好像很不錯。”蘇霓裳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問出口。
“不知道蘇貴妃有沒有聽說過，當年王爺娶王妃的時候，同日裏還納娶了一個小妾。”
“這麽說，你是那個…”蘇霓裳吃驚。
“是啊，我就是那個小妾。”米小閑聳肩。
蘇霓裳眉心有些傷感：“一開始，我以為你是靖帶來氣我大姐的，可後來才感覺看你們的感情好像很好呢。”
米小閑嘿嘿一笑：“是，我們感情還不錯，還有一個可愛的兒子呢。”
其實說完這句話，米小閑也有些心虛，她不知道她為什麽要騙人，她明明就是司徒靖帶來氣蘇玉釵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嘴巴不聽使喚，還沒等心反應信號，嘴巴就已經回答了，像是條件反射似的。
“你們有了…兒子？”蘇霓裳後退一步，身子有些癱軟的扶住了桌子。
米小閑上前扶住她：“貴妃娘娘你沒事兒吧。”
“我沒事兒。”蘇霓裳垂頭：“我有些不舒服，想一個人安靜的休息一會兒，你一個人能夠回到前院去嗎？需要我找人送你嗎？”
米小閑擺手：“不用不用，我認得這條路了，很好找的。”她說着福了福身：“那貴妃娘娘就請休息吧。”
米小閑從蘇霓裳房間出來，就聽到身後的房間中傳來了隐隐約約的哭泣聲，她心虛的拍了拍自己的嘴巴：“讓你亂說話。”
房間中的蘇霓裳趴到床上，眼中的淚不聽使喚的就往下落，此刻，任何情緒都止不住她的憂傷，近六年後再重逢，真的已經物是人非了嗎。
再回到前院，米小閑也坐不住了，見蘇霓裳沒有回來，司徒靖不禁納悶：“貴妃娘娘呢？”
“她說她想安靜一下，不喜歡這裏面的吵鬧氣氛，所以讓我一個人先回來了。”撒謊，米小閑，你怎麽又亂說話。
擺明了，她就是不想讓司徒靖到後院去找蘇霓裳。
她可不想再等他，再被蚊子吃了，沒錯，就是這樣的。
“王爺，這裏确實沒什麽意思，不然我們也先回去吧，反正心意都到了。”米小閑嘟嘴，大有撒嬌的嫌疑。
司徒靖四下看了看：“也罷，那我們就回去吧。”
見兩人要離開，蘇玉釵也趕忙對父親道：“父親，這宴席已經過半了，女兒這就随王爺一起回去了。”
蘇秦起身将王爺和王妃恭送到門口，回來的時候，他不悅的對身側的蘇玉浩道：“去調查一下那個鳳涼姬到底是誰家的女兒，竟如此嚣張。”
“爹你放心吧，不用你吩咐，兒子也正有此意。”蘇玉浩冷笑一聲，不過一介侍妾，竟如此嚣張，真是該好好修理一番了。
來的時候馬車中坐着兩人，回去的時候倒變成了三人，米小閑姿勢很惬意的靠在司徒靖的懷中，被馬車一颠一颠的連睡意都勾出來了。
看到米小閑一人獨霸司徒靖的懷抱，蘇玉釵握拳，眼中滿是恨意的死死盯着她。
米小閑呼口氣坐起身，實在是被看的不爽：“王妃，要不咱倆換換位置？我看你一直盯着我這個地方，想必是想坐在這裏咯？”
“我才不稀罕你那個破地方呢。”蘇玉釵冷哼一聲別過頭。
司徒靖勾了勾米小閑的手臂：“乖乖睡你的話，別那麽多話。”
“知道了，靖哥哥。”這軟語生香的三個字，害蘇玉釵差點掉落一地雞皮疙瘩。
她惡寒的看向米小閑：“你從小就這麽招人嫌嗎？”
“我怎麽得罪王妃了，我哪裏招人嫌了。”米小閑坐正：“做人哪有十全十美，你被全世界的人都喜歡了嗎？”
“哼。”蘇玉釵目光落到司徒靖臉上：“王爺，今日可是見到貴妃娘娘了？你們許多年未見，想必有不少心事兒要聊吧。”
“閉上你的嘴巴，再廢話，就從這個馬車裏滾出去。”司徒靖懶得搭理她。
蘇玉釵看向米小閑聲音不大不小，似乎是故意說給她聽的：“當年你跟霓裳情深緣淺，我也覺得很惋惜，王爺，過去的就過去了，你一定要想開些呀。”
司徒靖睜開眼睛：“我永遠都不可能想開，蘇玉釵，別以為我現在忍讓你是因為你是我的王妃，對我來說，你什麽都不是，等到将來有一天，有你哭的時候。”
見司徒靖眼神如此冰冷，蘇玉釵和米小閑都不禁打了個冷顫，誰也沒敢在說話。
馬車還未到王府門口，司徒靖就已經命車夫停下，一個人下了馬車去找地方喝酒去了。
而此時，米小閑不得不在心裏大罵那小子過河拆橋不仗義，竟把她一個人丢給這壞女人。
見司徒靖離開，蘇玉釵倒是更嚣張了幾分，她冷笑一聲：“見過貴妃娘娘了吧，知道你跟她到底是有怎樣的天壤之別了吧。”
“見過了，貴妃娘娘真是美麗啊，美的就像是畫中的人兒，這世上都難尋呢，我這姿色怎敢與貴妃娘娘想必，我們簡直就是有雲泥之別，不在一條路上，無法比較。”米小閑一副崇拜的模樣，壓根就沒有什麽蘇玉釵所期待的自卑表情。
聽米小閑這樣一說，蘇玉釵冷冷的笑了：“看來，你還有幾分自知之明嗎。”
“當然咯，只是我就納悶了，我這個外人沒法跟貴妃娘娘比也就算了，王妃跟貴妃娘娘可是親姐妹，怎麽會差距這麽這麽的大呢。
怪不得王爺會心儀與貴妃娘娘卻如此的嫌棄王妃呢，如果我是王爺，也會如此選擇的。”米小閑陰陽怪氣的一通說，頓時讓蘇玉釵面紅耳赤了起來。
“你這賤女人懂什麽啊，她是什麽出身，我又是什麽出身，你竟敢拿她的庶女身份與我這嫡女相比。”米小閑似乎早就摸透了蘇玉釵的性子，經不得刺激，更受不了被別人比下去。
“嫡女嫡女，嫡女又如何？到頭來還不是個不受寵的王妃？人家貴妃娘娘是庶女又如何？走到最後你還不是要跪在人家身前高呼貴妃娘娘吉祥嗎？
嫡女的下場不見得就會比庶女好，這一點，王妃還沒有認清現實嗎？”
“胡說，我是不屑進宮，不然，她根本就沒有機會。”蘇玉釵挑眉：“像你這種同樣是庶女的女人怎麽可能會明白嫡女的高貴。”
“高貴？恩，王妃是夠高貴的，可我真不知道你到底比貴妃娘娘高貴在哪裏了。
雖然是姐妹，可你們真是不像，貴妃娘娘那麽美麗又溫柔有禮，而你卻這麽…嚣張跋扈。
難怪王爺不喜歡你，都是有道理的，王妃只會一味的推卸責任，怪這個怪那個，你可從自己身上找過原因？”
“你懂什麽，什麽都不明白就不要亂說話。你以為她蘇霓裳就是個省油的燈嗎？告訴你吧，她的惡毒你們只是沒有看到罷了，真以為她是什麽乖乖女嗎，那你們就大錯特錯了。”蘇玉釵冷哼。
“貴妃娘娘是不是乖乖女跟我沒什麽關系，她是不是省油的燈我也不在乎，我不屑看到這些跟我沒關系的事情。”她随手撩開車窗簾，就看到靖王府到了，門口的兩個大紅燭在招搖的迎接她呢：“終于回來了，回去抱着兒子睡覺咯。”
她興奮的跳下馬車，大有終于脫離苦海的樣子，一蹦一跳的回到了她的小破院子裏。
別說，她這院落雖然簡陋，可最近上客率卻是不低的，看吧，不管她什麽時候回來，總有那麽三兩個訪客。
見她回來，七白熱情的湊上前：“怎麽就你自己，靖呢。”
“你問我？我還想問問你呢，我又不是他的尾巴，我哪知道他去了哪裏。”米小閑撇嘴。
七白納悶：“你們不是一起賀壽去了嗎？”
“是一起去的啊，可是他半路回來的時候把我給扔了。”米小閑努嘴：“過河拆橋的家夥，下次再也不幫他了，都沒有酬勞拿，反倒是惹了一肚子的氣。”
旁邊難得來一次的袖手看着她也滿是納悶：“你走的時候不是穿着跟靖一樣的衣服嗎，怎麽回來的時候變這樣了？”
“還不是在那個狗屁丞相府被欺負了嗎，他們丞相府裏的那個長子故意整我，把酒潑我身上了，這是貴妃娘娘的衣服，她好心給我換的。”米小閑伸手揪了揪自己身上這套還帶着點蘭花香的衣服，雖然不甚滿意，但她心裏估摸着這一副比她那身要貴的多了。
“你見到貴妃娘娘了？”七白與袖手異口同聲。
米小閑點頭：“對呀，貴妃娘娘也去賀壽了，我見到了不是很正常嗎？”
“那靖和貴妃娘娘沒有出什麽事兒嗎？”七白側眉。
“沒有啊，就單獨聊了個天，能出什麽事兒啊。不過七白我問你，我看這王爺和貴妃娘娘是真心相愛的，可當年為什麽卻娶了王妃，沒有娶貴妃娘娘呢？”
七白一挽袖子，打算好好說道說道這事兒：“還不是全都賴那個蘇玉釵，她…”
“七白。”袖手大喝一聲，喊住七白：“別亂說話。”
米小閑努嘴看向袖手：“袖手，你幹嘛呀，讓七白給我解解惑又能怎麽樣啊。”
七白縮縮脖子：“算了，若是讓靖知道我又說過去的陳年往事兒，大概又要罵我了，你還是自己猜吧。”
“讨厭，我又不是算命的，哪裏就那麽會猜呢。”米小閑郁悶的跺腳來到石凳邊坐下乘涼。
給她端來茶水的婇姈福身道：“二夫人，今天傍晚有人給你捎來了個信兒，說您定的東西明天可以去取了，老板回來了。”
“我訂的東西？”米小閑一想，頓時欣喜：“是嗎，那我趕緊進去為明天找身漂亮的衣服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