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2)
,雜亂的好像夜幕下的弄堂一樣,唯一不同的是弄堂是凄涼而無奈的,而機場呢,該是欣喜或說是一種宣洩。
若琳已經撥了無數個電話,可還是沒有見到熙汶的人,直到許久以後,熙汶才氣喘籲籲的趕來。
“怎麽提前走了。”熙汶說。
“怎麽,舍不得,那就留我啊。”
“怎麽會。”熙汶笑嘻嘻的說。
“什麽叫怎麽會。”
“回上海去做什麽。”
“回家看看再說。”替我向你爸爸媽媽問好。“我走了。”
“恩,會的。”
“不表示一下嗎?”
“ 什麽?”
“擁抱一下吧。”
“好,熙汶張開雙臂。”
——當你靠近我的臂膀,一股***像被水泵快速的從身下抽到心田。與全身的每個感知細胞彙合,然後僵硬的好像冬日裏被凍結的水域,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為和情緒。
——當我的臉貼近你的X膛,一陣心悸從心開始走向我身體的每個末端,最後再延續到我的臉上,傳進我的心裏,也是一陣陣幸福慫恿我占有你的身體。直到我貼近的能聽到你心停止跳動。
飛機從停機坪上快速的沖向天空,帶走剛上飛機的旅客帶也走了成千上萬人的心,跟随它一起墜在上海的夏末初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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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不覺今夜輕風拂過,不禁有些寒意思,沒有月只有幾顆閃在夜裏的星。
總喜歡坐在窗前望着窗外的動靜。有人說這是孤獨的一種表現。也是落寞的一種釋放。不管什麽都是慘淡而荒涼的。我将心向明月,卻不曾想明月也有獨自落寞之傷,感慨之時也會飛落幾滴賤淚,去兮把推餘窗,嘆窗外之悲涼。也會感慨良人何時歸還。
熙汶坐在窗前一根又一根的吸着煙,韓子心敲了幾聲門未見回應,便走了進來。
“哎喲,兒子少抽點煙,戒了最好。”像韓子心這樣極具表演天賦的人不去學表演真是屈才。
“恩,我知道了媽。”熙汶息了煙走下窗臺。
“怎麽了,兒子,有心事。”韓子心倒了一杯水,坐在書桌旁的椅子上。
“沒有,媽。”熙汶也坐了下來,韓子心把水遞了過去。
熙汶接過水并沒有喝,也沒有放下。
“畢業了想做點什麽?”韓子心問。
“還不知道。不過有個朋友叫我去他錄音棚幫忙。”熙汶喝了口水。
“不管做什麽媽都支持你。”
“恩,謝謝媽。”
“謝什麽,你是我兒子。”韓子心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好了,我走了。早點睡吧,要有什麽找你爸談談。”
“恩。”熙汶回了一聲。
韓子心走出去,将門輕輕的關上。
熙汶關掉床前的臺燈,鑽進被子把頭埋了進去。一種巨大的沉重感壓了上來。
(18)
欣然,若琳,榕三個完全不同的女人,出現在熙汶完全不一樣的世界裏。
——欣然,總是帶着一些悲傷的情緒滲入熙汶的世界,把一切光線驅除出光明的邊界,直到跳到黑暗的中心,但她總能帶着一些刻骨銘心的記憶。在熙汶的大腦裏,想抹也不能抹去。
——若琳,一個從小被嬌慣的公主,一個是驕橫與專權的化身,可她也為熙汶帶來了無盡的關懷與無微不至的照顧。盡管她曾經專橫不羁,但也為熙汶改變不少。這個女人也算佳人。
——榕,一個在幻象裏忽明忽暗的女人,虛拟而又真實的存在,她理解熙汶所有的想法和情緒,總是裝載着希望與快樂,進入熙汶的夢境。雖然也會有些悲傷的情緒,但那種悲傷都是因為熙汶悲傷而悲傷的感情。
就是在這個複雜但并非混亂的空間裏,與熙汶朝夕相處。只是在每個不同的時間與心境裏出現。
若風能帶走塵埃,或許它就能帶走惆悵。
若水能帶走落葉,或許它就能帶走悲傷。
若冰能凍結朝霜,或許它就能凍結淚水。
若日能帶來曙光,那它一定可以驅走寂寥。
若月能凝聚為悲傷,那它一定能帶走悲傷。
若雪能化為冰水,那它一定能夠代替眼淚。
無奈的歲月,無奈的擱淺在幹涸的河岸上,無奈的悲傷無奈的流淌在我的心裏。挂在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