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30安宇和他男友老張
30 安宇和他男友老張
沉浸在李劍藝事件中的若非在一個夜裏,在安安的家裏遇到了安安的父親,安宇及他的男友張玉林。他們來是來看望安安,是給安安送錢來的。就這麽樣,在安安的屋子裏若非認識了安安的父親和他相愛了二十多年的男友張玉林,第一次認識他們。
兩個老人家提了兩大兜子吃的和好幾袋衣服。安安給若非作介紹,“若非我給你介紹一下,年紀大的是我的爸爸,年紀小的是爸爸的老婆。”安安一貫來都很調皮,也有些沒大沒小,把老爸的男朋友講成是老婆。
在安安的指點下,若非分出了誰是誰。安安的老爸和他的男友都是在五十歲開外将近六十的年紀,臉上皺紋打轉,頭上銀絲閃閃。不過兩個老人家精神飽滿,絲毫沒有向老年人邁去的意思,毫無畏懼感。
安安的老爸伸手跟若非握手,說,“你好,很高興認識你。我叫安宇,安安老爸,叫我安大叔吧,我兒子就是這麽沒大沒小,都怪我沒有管教好,讓你見笑了。我希望你以後管的他嚴格一點,盡管罵他,實在不聽話就打他。”
安安老爸的男友也伸出手來跟若非握手,說,“好,我是安安的大叔,我姓張,平時別人都喊我老張,你跟安安一樣喊我叔就行了。安安有你這麽一個男友真的好,該有個人管着他一點了,要不然他翻天呢。拜托了,管的越嚴格越好。”
若非一臉尴尬,誤會,完全誤會,兩個老人家把若非當成了安安的男朋友。若非剛要張嘴解釋,安安搶先了一步,說,“二位爸爸,我那有你們說的那麽嚴重,別吓着了我的若非。若非,平時裏我可聽你的話了,對不對?”
若非有些眩暈,這死安安,想趁機而上綁定人家。若非也不好掃了兩位老人家的行頭,只得點頭應諾安安的話。
既然安安有男朋友了,老家人們都高興,高興,激動的老淚橫流,還硬是帶着若非和安安去吃外面飯店吃飯,以示慶賀。
他們都很認可若非做安安的男朋友,希望若非能好好的管教安安,讓他能正經一點,不用讓人操心。
在一家飯店的包房裏,安安的老爸和男友都給了若非紅包,表示了對若非的認可和接納。若非是膽戰心驚的接下紅包的,想着回家去就還給安安。
若非和安安給兩位老人家敬茶又敬酒,就差敬煙。安安的老爸拉着若非的手看着若非的眼睛說,“孩子,我就把安安交給你。他的年紀不小也該成家立業,不能再花天酒地的混日子了。我看好你,一看你就是那種過日子的男人,安安跟着準是能享福的。以後安安要是不聽話,你來找我們幫忙,我們一定向着你,好好的修理他。”
安安撒着小嬌,說,“爸爸,你怎麽可以這樣子呢,有了媳婦就忘了兒子。不公平,你們這麽多人欺負我一個人,三個大男人呢。”
若非被安安及他老爸給吓的不行,叫苦不疊。這誤會玩大了,玩到成了人家的男朋友,這讓安安又話說了,又有動作可做了。
接下來,安安的老爸和老張還給若非和安安講述了他們二十多年的情感經歷:“80年代初期我認識了老張,是在翔安那邊的一所小學。我是三年級的班主任,老張是二年級的班主任,安安那時候才四歲多一點。安安的媽媽那時候不跟我在一起,她帶着安安在思明區那邊教幼兒園。
那年頭,老張也是單身,很喜歡竄進我的宿舍裏來做飯吃,說什麽要跟我搭夥省錢。那時候條件沒有現在好,做飯還都是用煤油爐子,半天才能做得出來一頓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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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張是翔安人,家裏有地有糧食,我的菜和糧食呢基本都是老張帶來的,我白吃,其實也沒有白吃,老張是在給我設計陷阱,讓我吃了嘴短拿了手軟。”
安安老爸講着,停頓了一下,轉過頭看着老張,問他,“老張,你說是不是,當年你是故意讓我吃你的糧食,是要拉我下水?故意設了圈套要套住我的?”
老張臉上泛起一絲紅暈,接過了安安老爸的話,說,“這也是有一點那個意思的。主要還是我喜歡上你了,也看得出來你也是喜歡上我了的,所以我才讓你白吃啊。你也不是笨蛋,明知道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你還吃,分明就是默認我們之間的情誼。”
安安老爸哈哈的笑了,說,“看你那時候鬼鬼的,我就曉得你對我有意思。當年要不是你對我這麽好啊,不怕同事們笑話不怕家人罵你搶着給我洗衣服,給我送米送菜,我還真的不敢跟你過日子。你們不曉得,老張父母逼他結婚啊,逼他不要跟我在一起啊,都拿了繩子把老張捆了三天三夜,他後來還偷跑出來了,跑出來跟我過日子。”
老張有些不好意思的接上話說,“我更愧疚的是,我的家人把你害得沒有了工作,害得你被家裏趕出來。那時候你我都沒有了工作,就差被抓去坐牢了。”
安安的老爸說,“對啊,以前兩個男人在一起是犯罪的,說什麽是流氓。吓的我們兩個到處躲藏。還好是沒有工作了,要不然我們也不可能在一起。我們做過很多行業,幫別人在海裏養海蛎,去外海幫人打漁,還開過快艇,擺過地攤等等行業。賺了一點以後開了一家小小的五金廠,還開過工藝品廠,再到現在的進出口貿易公司。”
安安插話進去說,“你們兩個到底誰愛上誰啊?誰做一誰做零,看着你們兩個都像做一的。一點都看不出來你們誰攻誰受呢。”
安安的老爸有些的得意,說,“當然大的做一,我比老張大三歲。你們不知道,最苦的時候,我們兩個在外面三天都靠吃地瓜充饑,還是別人家地裏的地瓜,在集美農村。即便是這麽苦難的日子,我們兩個也是鐵了心在一起。這麽多年過來了,外面很多誘惑,老張都沒有花心,這是我最值得跟他的地方,一輩子都覺得特別值得。”
安安說,“你當然是值得,你可把我和我媽害慘了。我媽為了我等了那麽多年才把自己嫁出去。而我這一輩子又是喜歡男人,造孽呢。”
安安老爸露出一臉愧疚之色,說,“孩子,真的對不起,我也不是有意為之。當年看到老張後,我就覺得他才是我要的生活,才能讓我的靈魂不那麽空虛。我們在一起二十多年了,從來都沒有紅過臉,也沒有背叛過誰,證明我們是真的應該才是一起的兩個人。”
老張說,“安安,別責怪你爸。當年都是我誘惑你爸的,是我勾引他,插足他的婚姻生活,你要怪就怪我吧。這麽多年來,我們覺得對不起你,一心想幫助你讓你到我們的單位工作,可你總是拒絕我們。我們也不想帶着一輩子的愧疚進棺材啊。”
安安老爸一副欲哭的樣子,說,“安安,今晚我們把我們的經過講出來,也是希望你能認真愛一個人好好愛一個人。過去經常看到你跟不同的人在一起,我甚是擔心。今夜看到若非,我就放心了,相信你們一定會過好未來的日子。”
若非聽着他們幾個人講話,內心忐忑不安着。這誤會越搞越大,再這麽下去恐怕是真的要被他們幾個人把他和安安搞在一起了。若非幾度想站起來表面自己的立場,可有不忍心破壞安安老爸的心願,更不願意破壞這個氛圍,若非很是為難。
老張說,“現在時代是不同了,人也變的比過去複雜。只要你們兩個意志和信念堅定了,外面再大再多的誘惑都破壞不了你們的感情。不像我們這一輩的人過來都是簡簡單單的,沒有什麽雜念,就是想着彼此,然後想着一日三餐的柴米油鹽醬醋茶。你們現在的人有網絡了,有酒吧了,有各種聊天工具,視野是打開了,可感情沒有過去那麽純真和單一,物質要求也高,喜歡牽扯出一些沒有意義的事情進去,真的為你們這一代年輕人的感情着急。”
安安嘟嚷了一句,“你指的是別人,我可一直都是感情單一,只是沒有碰到一個可靠的人。過去那些人,都是他們傷害我。”
安安的老爸說,“好,別的都不說了。今天喊你們出來吃飯,我是看在若非的面子上,我是不會看錯人的,若非是個過日子的孩子。你們要是想結婚,我們都支持你們幫你們辦酒席,送你們去夏威夷或者愛琴海度蜜月,這樣夠意思的了吧?”
安安高興了,說,“好啊,你們說話算數啊。我一定跟若非結婚,要大肆操辦一下。到時候你們可得費點勁了。”
老張說,“沒有問題,只要你們在一起,只要你們結婚,別說度蜜月,我還送你們婚房,別墅,比現在住的還要好。”
若非很是淩亂,第一次見到兩位老人家連度蜜月都出來了。若非一時很是茫然,是該委屈自己跟了安安,還是繼續自己的心願?若非很是清楚,安安還是真心愛他的,是想要跟他過日子的。可自己,自己喜歡的是比安安要大的男人。若非又不願讓兩位老人家在安安的面前掃興,只好硬着頭皮把一頓飯吃完。
一頓飯吃完後,回到家,若非把收到的紅包還給安安,安安很是奇怪的眼光看着若非,說,“你這是幹嘛?這可是老兩口子給你的,你可是他們認可的媳婦兒。若非,我愛你,我真的愛你,就成全我了吧。”
若非笑呵呵的說,“我們是有約在身的,只做名義上的愛人,不做實質性的愛人,你不能違規。你可以找一個愛你的男孩子跟你好好的過日子的,真的可以找到的。”
安安又生氣了,撲上來把若非按到,憤怒的說,“我不會愛別人,我只愛若非一個。我要你愛我,我要你跟我過一輩子。你是我的,你永遠是我的。”
若非在安安的身子下看着他的憤怒的臉,冷冷的說,“安安,你要搞清楚,我心裏只把你當哥哥,沒有把你當愛人。我如果遇着了那個心愛的男人,我會離開你的。”
安安忽然一巴掌落下來,落在若非的臉上,怒吼着說,“不,我要你愛我。永遠的愛我,我們要在一起,還要結婚,要去國外度蜜月。”
若非被安安這一巴掌給打的有些蒙圈了,有些不知所措了,為安安的執着感到難過,傷心的淚水湧了出來。安安也不管若非傷心,瘋子一樣的啃咬着若非的雙唇,撕扯着若非的衣服……
若非任由安安在他的身子上蹂躏。當安安把自己埋進若非的身子時,若非的腦子裏出現了陳複的面孔,若非的心也跟着落地,碎散成無數小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