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31公務員老鐘
31公務員老鐘
李劍藝事件之後若非沉寂了很久才走出那個陰影。若非用了長長的時光來淡化那次精神上的傷害。那個人和那件事總算被若非沉澱到了某一個角落。
經過了沉澱,經過了人生傷痛的洗禮,若非又開始認識新的男人。有了一次深刻的教訓,若非已經學的很乖。只對同城男人,或是熟人介紹的男人做朋友,交流。其他的,稍微有些不對的男人,若非就把他們打入黑名單。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若非銘記教訓。
若非認識了一個看起來很不錯,交流起來也挺好的本地老男人,老鐘,鐘謙。老鐘是若非在海邊聽海的時候結識的。鐘謙以為若非要跳海,好心上前疏通了一番。就那樣他們認識了,經過深交以後才曉得,還是同道中人。
老鐘年紀有些大,五十來歲比古國雄還要大一些。老鐘長的慈眉善目,一天到晚皮膚都是油潤油潤的,很愛裝扮。經常穿一身衣服有款有型,一絲皺痕都沒有,随時随地保持筆挺。有點遺憾的就是那個老鐘有自己的小男人,他跟若非純屬一起吃吃飯、聊聊天的友情。
老鐘還是一個公務員,一個有地位的公務員。平時工作繁忙,工作之餘就喜歡開着車子在環島路轉悠,滿城市去看帥哥,借此讓自己開心。那一次遇見若非,也純屬偶然,也是老鐘有意為之。他就愛搭腔年輕帥氣的小夥子,再然後領回他的屋子裏與他相伴排遣孤獨。
若非去過老鐘的家裏,他有一座大房子。夫人子女都不在身邊,他送出國去了,他一個人自由自在的在國內當官混日子,沒有人管過的可潇灑了。一個人的日子,想怎麽過就怎麽過,無需擔憂,來去自如。
老鐘告訴若非他的屋子裏有時候會出現一個管家,年輕的男管家。此年輕男孩跟若非差不多年紀,除管家的身份還兼職老鐘男朋友的身份。不過,老鐘的這個管家雖然說是管家,可不經常在家裏,在集美那邊工業區裏一家大公司上班,是去年才廈大畢業的大學生。
老鐘好像很喜歡跟若非打交道,經常給若非打電話發消息約他去他家玩,去他家吃飯。在老鐘的家裏,是老鐘親自做飯給若非吃,吃飽了帶着若非在院子裏轉,聊天,聊些八卦之類的東西。
兩個人還會一起上網去看電影,去圖片,跟別的男人聊天,讓別人誤以為他們是一對子。也有無那種居心不良者在電腦的那頭把若非跟老鐘在一起視頻的畫面截圖,然後就傳到某個網站裏去。若非看到了圖片以後,跟老鐘再也不鳥網上的那些男人了。
偶爾時,老鐘開車帶着若非滿城兜風,帶他去吃大餐。晚上送若非回來,順帶從後備箱裏搬出一些禮物送給若非。那些禮物也是別人送給老鐘的,他不能帶回家,怕以後被查。
老鐘很有紳士風度,從不對若非有什麽特別冒犯的行為。頂多也是說上一兩句诙諧的言語,點到為止,讓若非回味無窮。
老鐘也跟若非說過前面一些人講過的類似的話,“若非,你為什麽一天到晚都是一張笑臉。你知道你這一張笑臉會讓許多人産生誤解嗎?譬如說,讓人誤解為認識你,讓人誤解為你對人家有好感,讓人誤解為你喜歡人家。也譬如拿我來的感受來說吧,你的笑容婉若一顆璀璨的明珠,在黑夜裏星光煜煜,引領一個人不禁駐足觀望;你的笑容也婉若一泓清泉注入幹渴的心田,瞬間萬物叢生。你真壞,像你一個男孩子有這樣的一張笑臉,你不知道是要招來多少人愛慕的,男人女人,你個害人精。”
老鐘也僅僅是講了這一番話,沒有像前面的那些人那樣有所行動。若非聽了老鐘的話以後有些不安,預感到自己與老鐘将來勢必發生一點什麽。
若非也愛跟老鐘這樣的有見識的老頭在一起。談吐風趣,還沒有一般人的那種俗氣。更難得是,老鐘對若非的照顧。從不問若非的過去情感,更不會去挖若非內心裏的隐私。就那麽淡然相處,留給彼此一些空間。
老鐘沒有問過若非的過去,也不問若非将來的打算。問了也白問,若非不會把自己的過去講給老鐘聽,更不知道自己的将來會是什麽樣子。過去的已成往事不用再提,将來的還沒有到來看不到結局,唯獨把握當下才是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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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鐘倒是跟若非講,人生一世,只要活出了自己就是值得了,不用強求,順應自然。人生短暫,就那麽幾十年光陰,不要太為難自己。
若非去老鐘家的的次數多了,也就看見了那個老鐘所講的那個男管家。年輕的男管家叫做程小海。個頭跟若非差不多,比若非要瘦一些,臉蛋沒有若非的白皙,但眉宇間有一股子學識淵博之氣,這或許就是老鐘所喜歡的重要原因。老鐘還是喜歡文化人的,文化人才能配得上他的身份和地位。
程小海對若非的到來絲毫沒有驚奇,有一種習以為常的姿态。好像過去一直來都是有人出現在老鐘的身邊,從來沒有人能撼動他的地位,所以他對若非一樣的沒有芥蒂。也好像程小海已經完全掌握住了老鐘,對老鐘是放一百個心,若非不過是一個純友誼的友人。
程小海反而像一個主人似得對若非熱情的不得了。程小海跟若非說,“若非,謝謝你常來陪老鐘,我這剛剛大學畢業參加工作,經常加班什麽的,要不然他一個人準要孤獨死的。”
若非笑笑,沒有跟程小海說那些什麽客套話。若非還是很羨慕程小海,羨慕他有一個深愛他的老頭。要是自己的古國雄能像老鐘這樣的生活在一起,人生也就沒有了多大遺憾。
若非沒有多想自己能與老鐘勾搭上,他不會去破壞兩人之間淡然的關系,更不想自己插足程小海跟老鐘的情感之中,他不能傷害程小海。若非自己也是一個受過傷害的人,知道被傷害的滋味。若非開始躲老鐘,害怕自己會陷進去,弄得刀光劍影太殘忍了。
不管若非怎麽克制自己不要跟老鐘發生關系,關系還是發生了。并且發生關系的那個晚上還是繞了那麽一圈子。
首先是若非提出讓老鐘帶他去夜總會晚。對于若非的這個小要求,老鐘欣然答應。他們去的地方是宋婷婷唱歌的地方,讓宋婷婷給訂了一個房間。到了那個夜店,宋婷婷正忙着化妝準備登臺唱歌,讓若非自己先玩着,等有空就來招呼他們。
老鐘和若非也沒興趣看外面的節目,就在包間裏唱歌,唱一些暧昧的情歌,還點了好多酒。兩個人坐在一起,唱着歌搞的還像是兩口子似的。唱了好幾首歌之後,宋婷婷才下了舞臺過來跟若非打招呼。宋婷婷早已曉得安安和若非都是喜歡男人的不正常的家夥,她把老鐘當做是若非的情人,似是而非的笑,那意思是在笑老鐘老牛吃嫩草,也笑若非傍大款。
若非不管宋婷婷的笑,任由她發揮。混場子的女人都很開放,也很随意。宋婷婷看到穿一身得體名貴衣服長相又不俗的老鐘,眼睛都泛光,恨不得都把自己貼到老鐘的身上去,可惜有若非在他的身邊,要不然宋婷婷就真的撲上去了。
宋婷婷叫來了兩個坐臺的少爺一起玩。兩個坐臺的小男孩坐在若非和老鐘的身邊,一人一個。若非不要,把自己身邊的那個男孩子推給老鐘,老鐘正好來個左擁右抱。到了這種場所,又是美色當頭,老鐘早已顧不得自己是什麽身份了。在這種地方,也沒有人會注意到老鐘的身份,老鐘是個低調的人。
若非和宋婷婷就坐在另一邊喝酒,看老鐘左擁右抱,看老鐘跟兩個男孩打情罵俏。老鐘看着斯斯文文的樣子,在兩個小男孩的魅惑下也就露出來原型。一口酒一口酒喂人家,把兩個小男孩玩的可嗨了。
正玩的起勁時,若非的手機響了,若非看了一眼是劉麗雅打來的。若非沒有接,正獨自灌酒水呢,空不下來。宋婷婷聽到了若非的手機響,喊若非接電話。若非搖頭晃腦的、故意不接,還使勁的喝酒,喝的淚眼模糊。宋婷婷發覺了不對勁,這應該是不太正常的事兒,讓老鐘過來看怎麽回事。老鐘也覺得不對勁,這好好的不接電話,還喝酒喝哭了,平時裏這個小男人是不會把自己搞的那麽狼狽的。老鐘推開身邊的兩個男孩過去把若非抱住,不準再喝,若非不理他,還抱住老鐘的臉親了又親。
老鐘不敢再玩了,宋婷婷讓兩個男孩幫老鐘把若非架出去,老鐘給了他們一人幾百塊錢。若非似醉非醉,依偎在老鐘的懷裏,老鐘把若非塞進車子回家。
回到鐘謙的家,若非就很清醒,迫不及待的打開電視。鷺島生活頻道,正在播放一個時裝秀。地點在城市廣場的四樓,模特中有兩個人很眼熟。劉麗雅和劉麗萍。節目不是直播,是昨天的活動了。
在劉麗雅的帶領下劉麗萍在模特圈殺開自己的一條路子。姐妹雙雙踩着音樂拍子貓步款款走來,誇張的發型,華麗的服飾,瞬時全場轟動。口哨、掌聲、尖叫壓倒其他出場的角兒。
若非蹲在電視機前,又是邊看邊流淚。鐘謙鼓掌,說這兩個模特的發型太漂亮了。他不知道,做這個發型的男人就在他的眼前。若非不說,他是永遠都不會知道的。
若非哭,是因為看到發型想起了古國雄。出來這麽多年了,這是他為劉麗雅和劉麗萍做的唯一一次發型。就在昨天,禁不住劉麗雅的苦口婆心,看在劉麗萍第一次上那麽大的臺做一次吧。
看着電視,若非告訴了老鐘剛才自己為什麽要死勁的喝酒,為什麽流淚。那是他為自己慶祝,他幫人家做的發型上電視了。
老鐘總算明白過來了。于是鐘謙抱起若非,脫他的衣服,抱他進衛生間洗澡。若非沒有抗拒,随他擺弄。
跟老鐘接吻,若非把他當成古國雄。若非的心思,鐘謙從頭至尾不知情,總把自己想得很有魅力。若非有點殘酷的在折磨自己,雖然兩人在瘋狂的運作,若非一身的血還是冷的,包括心扉都是冰冰涼。
這是若非第一次如此放縱自己。如果老鐘知道事實的真相,一定會悲哀到底。夜半歌聲,窗外偶爾傳來。老鐘累了,很快睡着。若非卻瞪眼窗外的一絲光亮。好像古國雄就在窗外凝視他今夜的動作。若非拿過手機翻看古國雄發過的消息,一條一條的看:
你好嗎,寶貝,在外面要照顧好自己。
寶貝,找一個沒有家庭的男人,好好過日子啊。
寶貝,我給你買了好多上等的筍幹,到時候做給你吃。
家鄉的金桔熟了,給你留了十斤茶油。
寶貝,天冷了,要多穿件衣服。
寶貝,我想你了,想你幫我刮胡子,幫我按摩身子。
我去山裏求了一支簽,說你會走桃花運,你要抓住機會哦。
……
若非與老鐘好上了,好的上了床,如老鐘所願,若非是自己願意的,是投懷送抱的。兩個人的純屬友情,變了味。老鐘以為自己長久來對若非的關愛俘虜了若非,以為自己的魅力征服了若非。
兩個人當然不是真心的好上了,是若非把老鐘當成古國雄。若非深知,老鐘不是他的,是程小海的。自己算什麽,不過是一個漂泊異鄉的過客,不過是老鐘孤獨之時的安慰品。
老鐘倒是把若非當成自己的小情人,偷偷摸摸的小情人。只要他自己的那個正牌男人程小海不在家,老鐘就會給若非發消息,打電話,約他來家裏陪他度過漫漫長夜。
若非接到老鐘的電話或短信後就找借口不回家。躲開安安,去跟老鐘偷情。兩個人無所顧忌的親吻,撫摸,交合,俨然就是一對夫夫。
每一次若非也是懷着一絲愧疚,明知道對不起程小海,但若非還是跟了老鐘。若非每一次都把老鐘當成古國雄,腦子裏全是古國雄的音容笑貌。若非喜歡老鐘的成熟男人味,喜歡老鐘的經驗老道的技巧,喜歡老鐘寬大溫暖的懷抱,讓若非找回了與古國雄在一起時的美妙感覺。
老鐘很喜歡跟若非在一起,覺得比跟程小海在一起要舒服多了。若非能撒嬌,能發嗲,能讓老鐘找到男主人的帝王将相的那種威武感覺。可能是跟程小海在一起的時間太長了,沒有那種新鮮感,也可能是程小海是大學生不好意思發嗲,不好意思撒嬌,所以老鐘對若非特別的好,好到要跟程小海分手的地步。好到還給若非租了一套房子,讓若非從安安那裏搬了出來。
若非搬出了安安的房子,又得罪了安安,讓安安大受打擊。讓安安覺得自己在老父親面前沒有了面子,讓自己的情意變得一文不值,感到自己的是一個永遠都找不到真愛的失敗男人。安安不上班了,辭職在家玩,白天睡覺,晚上出去瘋狂的物色和帥哥,讓這世間又多了一些被傷害的男女。
若非不管安安,管不着,除非自己跟安安過日子,這樣安安才會回歸正常。被老鐘愛撫過的若非更加不能愛安安,更加沒法跟安安在一起,他要的是一個成熟的懂事的會照顧他的老男人。
老鐘給若非租房子,付房租水電,給若非零花錢,給若非買衣服鞋襪,給若非買電腦,買手機,還真把若非給養起來了。若非照常上班,下班後就躲在老鐘給他租的屋子裏玩游戲,上網,寫東西,做飯吃,一個人過的很惬意。老鐘一般都是很晚才來,來了後洗澡,然後跟若非溫存,這樣若非也就不用在老鐘的屋子裏提心吊膽的擔心着程小海冒出來,愧疚就少了很多。
老鐘得到了若非的身子,沒有得到若非的心。若非的身子在床上,心在外頭,在遠方,在古國雄的身上。若非給古國雄發短信,打電話,跟他講外面真的有很多好男人,說不定那天就真的找上一個了。
古國雄在電話那頭笑,他巴不得若非找上一個過日子的男人,那樣他也能安心。古國雄是真心希望若非找個男人,找個過日子的男人,自己老了,還有家庭需要兼顧,不能陪若非。要是自己年輕十歲,要是沒有肖大嬸,或許還能跑出來跟若非,就算是流浪天涯也認命了。
老鐘自以為得到了若非。要若非喊他老公,要擁有若非。若非笑着答應老鐘,讓他高興。老鐘一高興便去給若非買衣服,買各種若非喜歡的東西。若非其實不喜歡那些東西,也不需要那些東西,只是讓老鐘高興,不能毀了他的一片好意。像老鐘這麽舍得花錢有疼愛男人的已經很少,若非也是很幸運的。
若非漸漸的覺得老鐘也挺可愛。作為一個官職不小的公務員,老鐘确實比許多男人可愛。沒有老鐘的同行們那麽盛氣淩人,也沒有同行們的那種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很親民,沒有做派,膽子夠大,敢追求自己的生活。
老鐘跟同行們有一個共同的毛病就是好色。其他的公務員們有了能力後就貪婪女色,把一個又一個如花似玉的年輕姑娘圈養起來,白天忙夜裏也忙,忙的他們都沒有時間處理政事。老鐘也好色,只不過是換了一個性別,他喜歡的是男人,就像若非和程小海這樣的。老鐘也喜歡年輕的男人,一個又一個壓在肚皮底下,向他們展示他的魅力和風采,向他們顯示男人的雄風。征服一個女人是一片江山,征服男人就是一片天空,老鐘贏得了一片又一片天空,幾乎贏得了整個世界。
老鐘跟若非在一起一段日子後,程小海發現了他們的貓膩關系。程小海是愛老鐘,真心的愛老鐘,他哀求若非放過老鐘,別破壞他們之間的感情。若非看在程小海哀求的情分上答應了他,但老鐘那邊還是得程小海自己去說。如果老鐘要來,若非是不會拒絕的,他不能拒絕一個老男人的心願。
顯然,程小海是沒有說服老鐘,管不住他。也顯然,老鐘是情迷于若非,情迷于這種金屋藏龍的生活。老鐘還是時不時的來找若非,給若非好吃好喝好玩好穿的,給若非一疊又一疊的購物卡,任意消費。若非照單全收,不收白不收,要不然讓老鐘白玩了。兩個人之間又不是真愛,只不過是貌合神離逢場作戲的感情罷了,各取所需。
有時候若非也在想,自己這樣子到底是為了什麽?難道自己也走上了那種不知羞恥,不要臉面的路子?是寂寞,是孤獨,還是傷痛?若非一遍遍問自己,為何要變得這個樣子?若非知道自己已經成了那種被包養的男人,那種認人發洩的男人。呵呵,若非傻傻的笑,笑自己不知不覺間的淪落。
可每到老鐘一來,若非又把所有的問題抛棄。纏綿要緊,纏綿要緊。說到底,若非還是喜歡老鐘這個小老頭子。五十來歲的男人,有錢有車有房,有身份地位,滿臉是經歷風雨的凝練,儒雅睿智,又風度翩翩,又閱歷豐富,又經驗老道,這樣的男人是無數少男少女的殺手,可誘惑人了。若非是不知道不覺間愛上了老鐘,只是若非自己都不知道罷了,還一直把老鐘當成是古國雄的模樣。
程小海對于老鐘與若非的關系很生氣。生氣到喊了兩個人把若非打了一頓。差點把若非扔進了環島路那邊的海裏喂魚蝦去。老鐘知道後也很生氣,但他又不能打程小海,他是愛程小海的。老鐘兩個小男人都要,既疼愛程小海,也疼愛若非。老鐘施展自己的魅力,讓程小海不再找若非的麻煩。程小海也是愛老鐘的,他不願意放手,怕再也難找到這麽好的靠山,就忍聲吐氣的讓老鐘找若非。
若非既感到恐慌,也感到好笑。若非笑生活他媽的真好玩,都快要把自己的性命玩掉了。若非為自己的生活悲哀,好端端的一個青年男人,過着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麽滋味的生活。若非有些讨厭自己,一縷縷憂傷時不時的閃過他的眉間。
過着這樣的生活,若非又想到了自己跟李劍藝時的情景。對程小海的傷害,幾乎都是一致性的。就像過去自己被被人傷害那樣。若非苦惱,悔恨自己,實在不該去傷害程小海,他是那麽的無辜。将心比心,若非覺得自己變了味道,再也不再是那個純情的男人。
安安也時不時的在酒吧裏喝醉酒了,或在別人的床上的時候就給若非打電話,故意讓若非聽他跟別人調戲的情話,也故意在若非的耳邊講,他愛若非。若非感到自己真犯賤,找不到了生活的主題。
若非覺得自己有必要趕緊擺脫這樣的生活。再這樣下去,遲早有一天自己是要被人扔進海裏去的。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有些不劃算。于是若非用老鐘給他買的電腦上網,又一次走進聊天室跟陌生的男人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