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的片段

第13章 ☆、12副校長老周

12副校長老周

劉麗雅愛上了她所在學校的高中副校長。這個消息不胫而走。先是在幾個同學之間傳來傳去，後來就傳遍了整個校園，老師學生無一不知劉麗雅和副校長有關系。那也是大家心知肚明而已，并沒有點破出來。劉麗雅照樣上她的學，副校長照樣上他的班上他的課。

忽然間的一天，劉麗雅跟副校長有一腿的消息傳遍了整個縣城。鋪天蓋地的消息和笑談擠滿了大街小巷。

這個消息外走的起因是副校長夫人把劉麗雅跟副校長抓在學校的教師宿舍樓裏。抓個正着，抓個水落石出。任由神仙都是百口難辯。

事情的經過是，當時副校長跟劉麗雅正在床上練習功夫。那天還是禮拜天，學校的人不多，老師們也少。有幾個同學在操場上打籃球，有一群小女生在加油吶喊。剩下的還有在排練歌舞的人，元旦就要來臨。

外頭很冷，冷風呼啦啦的吹刮着教師宿舍樓外幾棵老樟樹的葉子。幾只覓食的小鳥在樟樹上叽叽喳喳的跳躍着。這個冬天原本不是很冷，但有風，使人又覺得冷的不行。

副校長借口離開了家，說學校有點事情忙，跑到了宿舍樓裏來跟劉麗雅約會。副校長喜歡劉麗雅。這麽水靈高挑的，龍泉縣城高中部的校花誰不愛？副校長不是聖人，跟無數個男人一樣，骨子裏對美色都是沒有免疫力的。

劉麗雅愛副校長的斯文儒雅，愛副校長的玉樹臨風，愛副校長的風度翩翩，更愛副校長父愛般的胸懷。這樣的男人，有寬厚的肩膀，躺進他的懷裏什麽道德之類的東西都可以去見鬼。副校長的那張臉實在很迷人，刮過胡子處青青的白白的嫩嫩的，撩撥許多人的心扉，包括劉麗雅的，還有若非的。

副校長是全校最會穿衣打扮的男人。不論春夏秋冬，副校長的衣服都是一套一套的衣服，整整齊齊，幹幹淨淨，令人見着就舒服。冬天來了，副校長一身最時髦的西服，配上一件呢子大衣和開司米的圍巾，高高大大的身影穿過校園，那簡直就是故意在誘惑少男少女，招搖。不知道扼殺過多少青春懵懂的少男少女的情感細胞，害的她們或他們做夢都會夢到他而醒轉過來。

劉麗雅在衆多的少男少女中是最為有優勢的，身高。全校園中的上百個女生裏，最出挑，高出許多同齡人一個頭，甚至兩個頭。

劉麗雅也是全校最為突出的女生，唱歌跳舞走模特步，還會來棋琴書畫，這樣的女孩子配上她漂亮的臉蛋和一頭烏溜溜的長發，迷死了不知道有多少男孩和男人。

外面開車在校門口等劉麗雅的有生意人，有社會青年，有富家公子，有公務員，但那些人都比不過劉麗雅心中的周副校長，那個有文化的又風流倜傥的周副校長。劉麗雅對那些都是不屑一顧的，可那些人還是樂此不疲的會在那裏等候，都想摟了劉麗雅入懷。

周副校長能迷倒劉麗雅的不止是他的儒雅和穿着打扮。有另外的一些東西，那就是周副校長打籃球的英姿及周副校長穿上運動套裝在校園的樹林裏跑步的時候。那合身的運動裝把他的身材完美的勾勒出來，要屁股有屁股，要胸脯有胸脯，要腰段有腰段，甚是健康健壯。周副校長打球都是那麽潇灑，起跑運球跳躍一個轉身扣籃，籃球進了籃筐，順順利利的一步到位，沒有一點拖泥帶水。

劉麗雅是看過好多回副校長穿着運動裝打籃球的。也看過他穿着背心短褲打籃球的，突出了結實的肌肉，看的劉麗雅口水都快要流出來了。

周副校長和劉麗雅是在晨跑的時候遇上的。兩個人，好像都是有意而為。

秋天的時候，兩個跑在校園的林蔭小道上。頭頂上的樹葉正在泛黃，兩個師生在樹底下眼神對視，便心靈相通。後來，後來，就有了各種的巧合，有了各種的理由和話題。一個含苞待放的花蕾，一個味道醇香的老果，一個是情窦初開的美少女，一個是經驗老道的老男人，配在一起是一道靓麗的風景。

老周第一次在樹林子裏吻劉麗雅的時候是晚上晚自習以後。當時老周還覺得有點罪過，為人師表呢。實在禁不住劉麗雅的誘惑，情難自禁，腦子一熱帶着劉麗雅偷偷摸摸的轉了好幾條街道去開了房間，抖抖索索的還是上了劉麗雅。老周把老男人的氣息過渡給了小女人，把一個堂堂正正的小處女變成了小婦女。

再後來，劉麗雅就更加迷戀老周，老周也更加難舍劉麗雅。明知道這是錯誤的行為，老周和劉麗雅也寧願錯誤下去。嘗到了甜頭，誰都離不開誰。老周膽子也越來越大，都敢把劉麗雅帶進自己的宿舍裏去，省了開房的錢。

出事那天，劉麗雅和周副校長正在不可開交之時夫人來了，她是提着一保溫杯雞湯來的。老周夫人心疼老周，所以把熬好了的雞湯給送了過來給老周喝。她先是不懂裏頭有小女人。她敲門，見沒有反應，就用了鑰匙。裏頭的一對人正在興頭上，沒有聽見敲門和開門聲。

周副校長夫人不敢相信自己恩愛的老公，堂堂正正的一個副校長，一個為人師表的男人做出如此出格荒唐的事情。保溫杯掉落地板，內膽破例，雞湯流了一地，香味四溢。

很快校長夫人醒悟過來是怎麽回事，發瘋似的撲上床上慌亂的一對狗男女。劉麗雅被夫人拖出房間，赤身。周副校長扇了老婆幾句耳光，把劉麗雅從她手裏搶過來拖回房間。關上門讓劉麗雅穿好衣服，還護着她逃離現場。

副校長夫人大鬧天宮，任憑副校長怎麽跪怎麽忏悔都沒有放過他們。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副校長搞女學生的消息就此像山裏的霧霭一樣，風一吹，瞬間便彌漫了整座小城。就那麽一個下午的時間，一傳十十傳百的傳出去了，成了大街小巷的驚天動地的笑料。說什麽四十歲的老頭搞了一個十八歲的小女孩，還是霸王硬上弓的。消息越傳越離譜，到後面了還有人說是小女孩為了考上大學主動拉關系，獻身主義。

若非和古國雄還有幾個徒弟是從幾個來理發的客人嘴裏得知這個駭人聽聞的奇聞。若非很驚訝劉麗雅的事情，那麽快就被發現了。若非和古國雄早早的回到劉麗雅的家裏去。劉麗雅正在屋子裏哭泣，劉麗雅的媽媽在用最惡毒的言語罵着劉麗雅。

劉麗雅的老媽看到古國雄回來，傷心的撲進他的懷裏。劉麗雅做出了這麽傷風敗俗的事，老媽的顏面掃地。還是一個小女孩呢，還是跟了人家有老婆的男人，還是教師。這幾重身份一疊加就更令人難堪。

肖大嬸傷心，是兩個如花似玉的女兒都這麽早的被男人糟蹋了。小女兒被若非害了，大女兒又被一個老男人害了，還名聲大噪。肖大嬸哀嘆自己是什麽破命，老公在外頭有小女人，女兒們又這麽不要臉，要氣死個人了。肖大嬸哭叫着還不如賜她一包老鼠藥，讓她死了安心。

古國雄安慰着劉麗雅的母親。若非則去安慰劉麗雅。劉麗雅比其他人更難過，受傷的是她才對。一個少女跟有婦之夫偷情被捉奸在床，還被赤身的拖出房間，那種苦逼其他人是沒法領會的，只有劉麗雅才能明白。

周副校長還算有良心，沒有放棄年輕的劉麗雅。當晚周副校長來找劉麗雅，兩個商量着一走了之。不走不行啊，老周在學校也是呆不下去的。老婆的家人和其他的親戚也不會原諒老周，什麽面子都被他丢光了。古國雄也跟着給老周和劉麗雅出主意，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只有這樣才能躲開所有人的目光和閑談，留在縣城更沒法過日子。

就這麽商量好，連夜收拾行李。第二天一早老周帶着劉麗雅私奔，去了別的城市。留下夫人和劉麗雅的媽媽哭得昏天暗地。這樣的愛情是值得頌揚還是該批評一番呢？自有人去評說，若非想。

劉麗雅走的那個早上天蒙蒙亮，天氣很冷，有下霜，白花花的一片。若非和古國雄起的很早，穿過街道去劉麗雅的家裏幫她提行李。若非聽見肖大嬸在屋子裏哭泣，哭的好傷心。若非和古國雄還有劉麗萍一起把劉麗雅送到老西門那邊的巷子口。周副校長可能一夜沒有睡覺，胡子拉茬的穿着一件大衣，裏面穿着一套西服，戴着一頂帽子帽檐壓的很低等在巷子口。

若非看到周副校長，眼睛發光，還是不忘了在心裏說，這個男人真帥，怪不得劉麗雅會跟了他，不顧一切的跟了他。也難怪啊，這樣的男人，最容易讓別人走火入魔的，要是換做若非自己有機會，也許會跟周副校長扯上關系。

若非早見過多次副校長的，是他來理發店理頭發和修面的時候。副校長的胡子很多，自己懶得刮，幾乎過兩天就要來店裏修一次。周副校長來修面不但是刮胡子，順帶享受修面時理古國雄帶給他的神經快感。讓古國雄用熱乎乎的毛巾敷在臉上給他溫潤胡子，然後輕輕的塗抹上一層白花花的香皂沫子，再慢慢的仔細的一刀一刀下去把胡子刮的唰唰作響，整個過程很舒服，起來後一個人又是煥然一新，精神振奮。

刮過胡子的周副校長是一個很儒雅的中年男人，除了臉上胡子多，身上的衣物和鞋子都是幹淨的要命，比古國雄要瘦一點，屬于斯文類型的學識之士。穿當時很流行的西裝，一套一套的，裏面穿着白襯衫，很是惹眼。若非看一眼心神都會蕩漾。劉麗雅跟着這麽好看的男人，就是死也值得啊。

若非也幫周副校長修過面，手觸摸到他胡子像電閃了一般。若非幫他刮胡子，慢條斯理，一步一個節奏，為的是多看幾眼。若非非常期待副校長來理發店，希望他的頭發和胡子長得快一點。

劉麗雅和周副校長走了，趁着路上沒有幾個人的大清早。看着周副校長拉着劉麗雅的手，若非心有所失的感覺。以後恐怕再也看不到這個老男人了，再也摸不到他的臉龐了。一股說不來的味道在心海裏翻騰，那就是，十五歲若非的心思，十五歲年紀的花花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