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章節
君知蕭也笑,只有說起來這個女子,他們才有這麽真誠的笑意,有些嫉妒有些釋懷。
終究是,時光沒有辜負了她。
因為還有一個蘇生。“都這麽些年了,你還願意無怨無悔?”
程風突然插進了話,也不知道是問紀柏然還是君知蕭,或許是在問這兩個男人,他們究竟有多看重雲深,也只有他們最清楚,程風實在有些好奇。
雲深真的值得他們這麽念念不忘?明知道她去向了別人的懷抱,這兩個男人還是在這裏懷念不已,他們或許不知道,此刻他們臉上的神色,有多麽的柔和和寵溺。
君知蕭似乎認真地思考了一下,然後在程風他們雙眼的注視之下,輕輕地點頭:“值得,她一直值得我去無怨無悔,只是錯過了。”
然後男人便似喃喃自語地笑了。
頓時在場的其他人,都覺得無比心酸,君知蕭的笑容裏,包含了多少對這些年的無奈和煎熬,不是不愛了,是愛着,卻無能為力。
“如果她願意,無怨無悔又算得了什麽。”紀柏然把酒杯裏的酒一飲而盡,習慣性地勾起唇角微笑,他最是明白,雲深要的,他給不了。
董祺端最是快言快語,這氣氛因為這兩個男人敞開心胸的交談而變得暧昧和矯情,大大咧咧的董祺端受不了了,挪動了一下身子,口氣頗有些的粗暴:“真***覺得你們沒志氣,不過一個女人而已,值得你們這麽懷念,還有我那傻弟弟,到現在還在鬧着和媳婦離婚的戲碼呢,你們說說,這雲深,是不是給她的每一個男人,都灌了迷魂湯了?”
董祺端在心裏琢磨着,看雲深那文文弱弱的大模樣,很是淡然的性子,也不像是會耍手段的一個人,而偏偏的,就是有這樣的能耐,讓每一個靠近她的男人,都慘不忍睹。
而且對她,念念不忘。
程風有些感慨地環住董祺端的肩膀,嘆了一聲:“兄弟,你還不懂嗎?雲深就是有千般不好,在這兩個人的眼裏,也是千般的可愛。”
董祺端有些迷茫,看着程風眨了一下眼睛。
程風無奈地推擠了一下他,口氣諾耶:“就叫你往常泡妞的時候多用點心思,現在好了,對愛情這一功課,你還是得回去修修。”
董祺端兩眼瞪起來,看着程風,頗有些的不同意他的看法,他身邊的女人都是自動貼上來,哪用得了他費盡心力地去做些什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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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董祺端的情商,和他的智商,自然是不能同比的。
“兄弟,喝酒吧,女人心深似海,總有一個人來磨你的。”程風遞給董祺端酒杯,口氣裏仿佛有一股過來人的語調,好像懂得這其中,真的有那麽多的辛酸。
這下子到董祺端樂了,盯着程風看,一眼便看出了他眉宇間的落寞,頓時覺得心一下子就心花怒放了,幸災樂禍地說:“原來你也被別人磨過,不是自诩女人無數嗎?怎麽的,也在哪個暗溝裏翻過船?”
程風的臉色頓時有些隐晦不明,有些複雜地瞧了一眼董祺端,然後再看看其他人,其他人倒是知道他的過去,就這董祺端出國一段時間,自然是不明白了。
“傷心事不提也罷。”還是孫遠出口解圍了,拉過董祺端,使勁地向他使了一個眼神,董祺端也是明白之人,不好再說些什麽,只是輕輕地拍了一下程風的肩膀,表示安穩。
最後的最後,他們幾個自然又是一場大罪,肆無忌憚地說着一些,他們年少時,最為懷念的往事。
三十幾歲的男人,都有那麽一段最為深刻的往事,說起來的時候,總是有人,會偷偷紅了眼眶,這一次,所有人都看見了,在即将醉去的時候,是程風,眼睛泛紅。
都說這世間之事,衆生萬千,随便一個人,身上都背着一段讓他們刻骨銘心的往事,痛過哭過之後,就學會了成長,君知蕭氏這樣,紀柏然是這樣,雲深是這樣,程風,也是這樣。
這個春天過得匆忙,就在莺歌鳥語之中,滿天的風筝飛舞之中悄然離去,君知蕭在夏天的時候,終于等回來了雲深,女子一身素色衣裙,長發結成馬尾放在胸前,戴着一頂白色的沙灘寬沿帽,坐在她的辦公室內,恍如從來就沒有離開過。
還是一身的淡然和疏離。
只是更加的清瘦,各自本來就高挑,太瘦了之後,骨架都高高地聳起,君知蕭站在玻璃牆外,看着裏面安然的女子,突然心中百感交集。
雲深回來了,卻再也不願意提起他們之間的事情了,仿佛他們在一起的那幾個月,就只是他一個人的幻覺,只有他還在苦苦支撐。
雲深變了,變得更加的清冷和無歡。
多少相愛成雲煙。(三)
更新時間:2013-10-3 15:24:45 本章字數:6479
君知蕭站在外面看了許久,聽顧琳說,去往納爾維克的雲深,大病了一場之後,就變得愈加的清瘦了,吃得少,身體一天不如一天。愛叀頙殩
他覺得心疼不已,以前的雲深,多麽的生機勃勃,總是那麽神采奕奕的模樣,飛揚任性得讓所有人頭疼,如同那春日裏破土而出的苗,迎着寒風積極成長。
而現在,他的雲深,卻已經如同秋日裏的支脈,頗有一些的搖搖欲墜的姿勢,怎麽叫他不難過?
那天和紀柏然他們聚過之後,對雲深這個名字,大家都在刻意地遺忘,安靜得幾乎她從來就沒有在他們之間存在過,可以的逃避,不知道這場糾葛,誰是最大的錯誤?
下雨了,外面剛才才是豔陽晴天,轉眼就已經是瓢盤大雨,君知蕭看見一直低頭看文件的雲深慢慢地擡起頭了,正有些出神地看着那落地窗外迷茫的世界橼。
雨下得有些大,還伴随着轟轟隆隆的雷聲,閃電偶爾劃過天際,天色也就逐步地暗沉了下去,逐漸地,整個世界,都只剩下了滂沱大雨。
“君總,紀先生讓人給你送來了請柬。”特助的聲音很是不識情形地響起,把君知蕭的思緒從雲深的身上拉了回來。
君知蕭轉過身來看了一眼站在他手下的特助身邊的穿着職業套裝的女孩子,他認得她,楊陽,紀柏然的母親很是喜歡她,時常帶着她參加他們的圈子裏的活動,自然就有些熟悉了菹。
“知蕭哥。”楊陽乖巧地叫了一聲君知蕭,如同叫紀柏然一般的親切,換來君知蕭淺淺的笑意。
這個年紀的楊陽,就如同二十歲之前的雲深,擁有甜美的笑容和青春活力的神采,總是那麽的能博得君知蕭的青睐。
所以潛意識裏,君知蕭對楊陽,總是有幾分的縱容,雲深走了之後,楊陽到雲家別墅找過雲深好多次,說起那段溫暖的小事的時候,單純善良的少女,總是笑得格外的感動。
或許是因為他們之間都有一個深愛着的雲深,所以都變得親切了很多,雲深離開後的那段日子,少女楊陽總是拉着他的手,告訴他,雲深總會回來的。
“阿然怎麽叫你來做這樣的小事?”君知蕭習慣性地伸手去拍對面笑得揚眉的少女的頭發,有些莫名的寵溺。
在以前,楊陽曾經和他說過,在楊家很不快樂,君知蕭就有意無意地和楊昕提起過,幹脆讓楊陽入了君家,做他的妹妹。
當時楊昕看着楊陽和君知蕭很是複雜,誰都知道,這君知蕭無非就是想要借楊陽和消磨他對雲深的幻想,寄托自己那隐藏得并不好的思念。
後來也不知道怎麽的,他們也就沒有提起這個話題了,或許是他們都對雲深淡了,但是楊陽順其自然地,和君知蕭以兄妹相稱。
也是因為君知蕭的青睐,楊陽才得以在楊家受到重視,畢竟君知蕭這匹商業黑馬,是多少人擠破頭,也高攀不上的。
楊陽聽見君知蕭這樣問,伸手從受傷捧着的文件夾裏面拿出了一張紅色樣式的喜帖,遞過去給君知蕭。
“不是表哥讓我來的,是我要求男特助讓我送過來的。”楊陽笑着解釋她來這裏的原因,目光越過君知蕭,望向了玻璃牆內偏着頭看着窗外的女子。
正巧是助手顧琳給雲深端去了一杯咖啡,雲深回過頭來,看唇形,好像是說了一聲謝謝,恍惚地,眉宇間有清清淡淡的笑意。
楊陽突然就想起了那一年的雨天,雲深撐着傘陪她站在雨裏,二十歲的女子半跪下來扶起她,告訴她,要勇敢滴面對生活。
她記得她掌心的溫度,那麽清晰而且讓她感動。
在這二十多年的生命裏,楊陽也曾有過很多的溫暖,但是卻對雲深念念不忘,因為在那之前,她是那麽缺少一份關愛和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