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章節
自己手裏的股權都讓給了雲深,加上雲深的爺爺留給雲深的股份,雲深實際上,就成為了真正的雲氏企業最大的BOSS。”
程風說起這話,頗有些的傳奇的色彩,臉上不自覺地流露出了一抹羨慕的神色,或者說是有些的玄乎,覺得這世界上,悲喜之事,都莫過于如此了。
孫遠張了張口想要說些什麽,卻被程風打斷了:“我知道你想問什麽,是不是想問這事情和阿然有什麽關系?”程風得意地看着孫遠呆滞地點頭,很是得瑟。
“這其中的關系大着呢,當時家老爺子不是拿到了雲祝掏空公司財産的證據了嗎?你們可能不知道,這些被挪走的錢,都是挂着雲深的名號挪出去的。”程風看見眼前的兩個人還是一臉的迷茫,嘆了一口氣,繼續說:“也就是說,這些錢都是雲深挪走的,就算其他的股東和債主追究責任,也追究不到雲祝的身上,而雲深,得承擔所有的責任,私吞公款是大罪,一旦這罪名定了,雲深下半輩子,就得在牢中度過一半了。”
董祺端聽着這麽玄乎的一個機密,狠狠地吞了一口唾沫,怎麽也想不到這雲祝竟然會算計自己的女兒,可是,為什麽既然責任追究不到雲祝的身上,雲祝還是選擇了那條不歸路,而且,就算是到死,也沒有辯解過。
“我還是不明白,這些事情和阿然做那事有什麽關系?”孫遠天生的反應弧比別人長,一臉迷惑地看着程風,期待他的下文。
“這其中的關系你還看不出來?”程風反問,看見孫遠搖頭,他有些無奈地說:“你想,阿然當時對雲深肯定是放不下的,那麽重感情的男人,怎麽可能讓自己心愛的女人飽受牢獄之苦?他去求紀老爺子,紀老爺子恨極了雲家,自然是不願意放手了。”
故事的發展似乎就是這樣下去的,董祺端和孫遠仿佛是有些明白了,但是卻不知道紀柏然是用了什麽樣的辦法,讓紀老爺子放過了雲深。
“紀老爺子那麽倔強的一個人,怎麽可能會輕易地放過她?阿然做了什麽?”董祺端雖然有些大大咧咧,但是處理事情卻一點也不會馬虎,總算是看出了紀柏然在其中的斡旋和無奈了。
說到這裏的時候,程風沉默了,眸光有些遠,似乎在回想着什麽,聲音也變得飄渺而且惆悵:“當時我去找阿然,親眼看見他跪在書房裏求紀老爺子放過雲深,你們是不知道那個場景,那麽冷硬的一個男人,低微到了塵埃裏。”
說到這裏,氣氛有些沉悶了,三個人都覺得很不可思議,從來沒有為一個女人蹙過一個眉頭的紀柏然,竟然願意底下身去,為了一個女人,尊嚴全無。
“而紀老爺子也不是好糊弄的,他不相信雲深是阿然的女人,而阿然能做的,就是把雲深灌醉,把她帶上他的床,讓所有人都知道,她真的是他的女人。”程風覺得有些壓抑,點了一根煙,兀自地抽了起來。
沒有想到,剛才那麽熱烈地玩着行酒令,現在說起這段往事的時候,他們都沉默了,可以想象當時的紀柏然是多麽的無助和堅毅。
讓一個深愛多年的女人,恨了他這麽多年,而且到最後,他還是什麽都沒有得到。
“成為了阿然的女人,就意味着紀老爺子不能對雲深下狠手,紀柏然跪求的結果是,雲深得離開,雲祝願意背下一切。而雲祝顯然是幡然醒悟的,最後願意用死亡,來成全了雲深。”程風用力地吸了一口煙,再緩緩地吐出來,眉目有些的模糊,很不真實。
他們都為這段過去,感到深深的難過,或許說是感觸吧,原來所有的情深,都是一個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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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祺端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怪不得那個女人會這麽尖銳和冷漠,原來往事,也不曾給予過她半分的憐憫,也是漂泊和無奈。
“雲深知道這一切嗎?”董祺端覺得有必要問這個問題,既然紀柏然為她做了這麽多,要是知道的話,不可能不動容,除非是那個女人,真的鐵石心腸。
程風搖了搖頭:“這件事也是我無意之中發現的,很少有人知道內情,紀老爺子做得很好,消除了雲深的證據,隐瞞了事實,雲深背着所有的罵名走了,而蕭也就....。”程風猛然收住了口,臉色稍微地變了一下。
董祺端和孫遠兩個人也都是一樣,臉色很是不好地齊齊地往陰暗的角落裏望過去,黑暗裏的男人看不太清楚神色,但是他們卻清楚地知道,眼前的男人的心,該有多麽的陰涼。
往事是一個厚厚的謎團,當有人慢慢地把它剝開的時候,他才知道,他究竟誤會了多少,錯過了多少?原來這段過去裏,得到最多的是他,失去最多的,也是他。
紀老爺子騙了很多人,也騙了君知蕭,因為仇恨,他忽略了種種細節,而在事情成為了定局之後,他潛意識地默認了這種改變,從來沒有想過。
過去的怨恨,都是一個個的騙局。
雲深已經不欠他什麽,而他欠雲深的,怕是這輩子,都再也算不清楚。
君知蕭略微地低頭,往事浮光掠影之中,他仿佛又回到了那日,站在卧室前,看着雲深和紀柏然在床上,他字字句句怨恨地說:“雲深,你真賤。”
原來最痛的,還是他的雲深。
多少相愛成雲煙。(二)
更新時間:2013-10-2 17:55:46 本章字數:6407
君知蕭一時之間,覺得這世界變得如此的恍惚,他那麽在意,那麽痛恨的自以為是事實的事情,被一點點地揭露出來,變成了最為隐秘的傷害,原來這場往事裏,他最是無知。愛夾答列
當年那麽霸道和張揚跋扈的紀柏然,都願意為了雲深低下了高傲的頭顱,那些年,從來沒有人教過紀柏然應該怎麽樣低頭,而雲深,卻能讓他,放下所有的自尊。
原來愛雲深最深的,莫過于紀柏然。
而他,七年光陰流水,只是對着往事深哀,對着國王裏的少女雲深念念不忘,卻也怨恨不已,不願意率先邁出那一步,帶她回家。
想必那七年,最是煎熬的,不只是他君知蕭自己,雲深的煎熬,紀柏然的煎熬,都是他沉默的歲月裏不可讀懂的密碼,他不知道他們的生活,也沒有資格責怪雲深橼。
程風拿着酒杯沉默,輕輕地抿着那血紅的液體,似乎能感知此刻坐在那裏的君知蕭,是如何的煎熬,就如同當年的紀柏然,決定讓雲深讓自己的床的時候,也曾是這般臉色蒼白地沉默不語。
因為誰都知道,以雲深倔強而且自尊極強的女孩子來說,讓她名聲掃地,就等于殺死了她,讓雲深爬上他的床,就是直接斬斷了他們之間的緣分。
紀柏然明白,很明白,但是,最終,在百般煎熬無奈之下,他還是做了。但是,他們都知道,那天晚上,很沉寂,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沣。
就算是爛醉的雲深,想必也是知道什麽事情都沒發生的,但是重要的是紀老爺子和君知蕭他們都相信他們之間有點什麽的,所以就算紀柏然和雲深什麽都沒有發生,雲深還是逃脫不了背上世俗罵名厄運。
她失去了一切,然後被紀柏然送走,一走,就是七年。
這七年裏多少的辛酸苦辣,恐怕也只有身處其中的人才能品嘗得到,最痛的,莫過于雲深,這個性情飛揚的女子,終于被生活磨砺成了沉寂的模樣。
一時之間,那麽愛八卦的孫遠,和那麽急躁的董祺端都說不出一句話來,彼此都明白,往事時一個解不開的謎團,裏面很多事實,往往很傷人。
就算聰慧如君知蕭,也是不能避免走入別人給他設下的誤區,并不是說他不夠理智和明~慧,而是對雲深,沒有足夠的信心,因為仇恨,因為她的美麗和驕傲。
沉默了很久,還是君知蕭率先站了起來的,男人清越的身影被燈光鍍上了一層迷離的光暈,一如既往的挺拔,邁開腳步的時候,程風他們,清楚地看見了他顫抖的腳步。
一屋子的人,無不覺得悲痛。
當年君知蕭也是那般愛雲深的,總是默默地站在她的身邊,看着她如同那曠野裏堅韌成長的野草般,美麗驕傲得有恃無恐,而他,願意為她鞍前馬後,呵護備注。
不管雲深多麽任性和驕縱,他都如同一個傻小子那樣,樂呵呵地順着她,為她處理好她所闖下的所有的禍,甘願做她最順從的奴隸。
也許就是君知蕭這樣的百般呵護,讓雲深在分開以後,如同一個溺水的魚,找不到生活的方向,以至于這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