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挑戰(二)(2)
第26章 挑戰(二) (2)
上舔了一舔,說道:“當初的事,很對不起,我當時實在是……後來其實想過來找你的……”但是局勢不明,所以就沒去。
這世上除了祖父祖母以外,怕是只有這個人會對我這樣不計回報的好吧?自從待他親厚的祖母過世以後,蕭穆常常這樣想道。于是思念約來越深,竟是常常暗自描繪着這人的樣子。
這樣就好了,蕭穆看着又有些發呆的李曦,剛剛因為接收到新消息低沉沉的心情又輕松了不少,還是先離開吧,不然他一回神又要鬧了。一步兩步三步,蕭穆漸漸越行越遠。
壓驚,還有這種方式?李曦歪了歪頭想了很久,怎麽好像老梗的橋段?
不好,漱口!等他回過神來,那人自是早就不見。李曦感覺到嘴中的粘膩,心中一陣不适,最終跑過去刷了又刷,直到實在不想折騰了才作罷。
‘我也要讓他出出醜’,事發時臉有些紅心跳有些快,事發後完全沒有其他想法的李曦想道,‘酒也許是個不錯的切入題呢。’
寫文章涉及感情問題是寫文章,在現實中,李曦老早就遺忘了男男之間可能發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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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據說标題一樣能防盜,效果還挺好,于是決定使用。咳,內容提要會不一樣的。
29擁抱
想到就做,對于釀酒已經熟門熟路的李曦很快釀好了一壇高濃度的新酒,找了地方埋了,就閉上眼睛專門施展法術,讓壇裏東西的時間往後走了三年。
溫軟的風吹拂在身上,一旁的棉花團高興的在空中打了個轉轉,微微的香氣飄散開來。李曦看着白白軟軟的棉花團,心想不愧花費時間給它洗了又洗,又用上了香噴噴的沐浴液,還得了它的首肯才将其帶了進來,不然這家夥不知道要鬧騰多長時間才消停。
給棉花團打了招呼讓它随意走動,李曦緊接着又逛了逛長滿作物的田地,順便用雲雨訣給植物澆水,補充它們生長所需要的靈氣。在經過最開始出現的池塘、現在應該說是湖泊的地方以後,驚訝的發現原本不知道為什麽空出了一大截的中央的部位,突然多出了一朵蓮花。
那樣一朵碩大的粉紅粉紅的蓮花,就這樣閉合着花苞,婷婷的立在那兒。
周遭倒是有葉子陪襯,那葉子也是大得吓人,看起來人都可以坐在裏面撐杆劃船。
“谛,你知道這東西是什麽時候出現的嗎?”他的修為并無精進,照理說空間不該出現什麽變化。偏偏這蓮花靈氣四溢并非凡品,讓人實在難以安心。
“什麽時候?就是我出聲提醒你小心的那晚,你被非禮之後。”谛懶洋洋的看了李曦一眼,話甫一說完就甩着尾巴走了。
“非禮?非禮——谛你從哪兒學來的?”李曦神色變了又變,卻不再去追究谛的說法,而是坐在地上看着那蓮花發呆:“莫非,當初的感應是正确的,他是真于我有善緣?”
自他被掐以後,他就把那時的感應當做了學藝不精胡亂猜測的懲罰,但現在看來,那人好像真的會和自己有所牽扯。
想想那個“記得報恩”,再想想這朵蓮花,李曦頓時覺得頭都大了。
那現在到底要不要執行原有的計劃呀,李曦想起十天後就能起壇的酒壇,那玩意兒他可不敢喝,酒香清冽倒是清冽,韻味倒是綿長,可是人一喝就會醉的呀。他醉完以後就會先拉着熟悉的人說說話,然後直接倒頭就睡。那個人……
嗯,受了他那麽多招待,怎麽好意思變更計劃呢?李曦看着湖泊裏自己的倒影,自得的笑了笑:他就大發慈悲,在客廳把蕭穆灌醉好了,這樣子他發酒瘋出醜也只有自己看見,要是那人倒頭就睡嘛,他會記得給他蓋被子的。
李曦已經忘記了在客廳裏被突襲的兩次,現在,或者不遠的将來,也許會迎來第三次。
想不明白就不要想,所幸那也只是一朵荷花,大約只是事有湊巧罷了,都是谛胡亂說,害他也不自覺的把這兩件連在一起。
想起立在衆荷花裏鶴立雞群的大朵荷花,李曦不禁産生了王的錯覺。
這錯覺不過産生了一瞬間,就被他自己揮掉了,也許只是變異種罷了。
空間給予的信息裏并未囊括這莫名其妙的荷花,倒是李曦在接下來幾天的拼命回憶裏想起了一件事——他終于肯定這荷花不是憑空冒出來的,而是老祖宗留下的白玉手鏈裏堆在犄角裏的一小堆灰灰的種子終于發芽長成的。
當初他也給專門人士看過,別人說那些種子都已經死了。他想死了死了就讓它們死得其所吧,說不定還有活的漏網之魚呢,于是泰半扔進了專門辟的百草園裏,少少的三四顆扔進了當時的池塘裏。
當時倒是沒想過會污染水源什麽的。
說起來是一堆,其實也不過是三四十顆種子而已,只是用池水沖洗後顆顆飽滿潤滑,賣相極佳,要不是專家說東西死了,他還真以為顆顆都是活種。
後來種到了土裏,開始他還有閑心看一看,到了後面漸漸也失望了,因為那塊特地标注的地方确實是寸草不生,想自蒙都做不到。
再後來李曦還挖開泥土看過,那土裏面的一半爛了個透,一半就出個小苗苗,這不都這麽長時間了,還是那麽丁點大的小苗苗,連個品種都看不出。
鑒于地裏的杯具,李曦很快就将抛進水裏的種子忘諸腦後,想不到今日……這東西和那專家說的倒是一致,的确是蓮花的種子。
也就是說他是自己吓自己,蓮花抽條長出來不過是力量積蓄完畢罷了,和那個吻沒關系。李曦察覺臉上有些通紅,心裏不知怎麽也激起了一層奇怪的感覺。那種感覺很奇怪,李曦直覺的不想深究,他總覺得他開始對蕭穆有好感了。
都怪谛那張嘴,不僅貪吃還亂說話。想起讓他産生誤會的正是谛的那句話,李曦不禁更氣悶了,弄得好像是他有非分之想似的。
想到谛那萬年不管事的懶散性子,李曦沉悶了片刻,便決定做一個可以長期奴役的式神。他當年就是太傻太天真了,總是給谛當仆人做這弄那,如今多了個小小的棉花團,就更不是做事的料了。
就算退一步說,他也沒打算奴役童工。
式神的本體做什麽樣式好呢?李曦思考了一會兒,決定做一只兔子。要知道他當年就對白兔在天上用玉杵搗罐子的典故極感興趣,後來多了個流氓兔捅馬桶興趣倒是減了一些;只是現在在十二生肖裏選的話,他還是比較看重兔子。
森林裏原來的住客有一對穿山甲4匹狼五只豹六只兔子七個犀牛還有鹦鹉一家,總得來說還是挺和樂融融的。
有穿山甲是因為去餐館時看到解救的,狼是受重傷救回來的,一救就救了一個小家族;豹子是母豹被偷獵者弄成重傷,臨終托孤,後來他覺得近親繁殖不好就又撿了兩只因為食物不足被抛棄的;犀牛是想要犀牛角的時候養的,鹦鹉是覺得無聊的時候買的一組囊括了4個種類;兔子是因為養寵物兔賺錢引進的,後來的肉食兔是躲不過谛的嘴饞……
說起來一個不注意就養了很多呢,後來因為那些家夥都主動臣服,和他有了主仆烙印,他就和它們講道講道講道,它們也開始有意識的修煉,慢慢的就越來越通靈了,都願意自覺維護生态平衡,表示主人要是想殺它們後來的曾孫輩它們沒有意見。
就像豹子的兒子,捉了兔子的曾孫,兔子是絕對沒意見的。
看它們和氣的相處得很好,李曦除了嘴角抽抽嘆一聲世界真奇妙,也沒有別的想法了,他要是任兔子繁衍生息那才是腦抽了,澳大利亞慘案不就是很好的證據麽?
咳咳,話題說遠了,現在讓我們回歸到做式神這一嚴肅的課題上。
李曦捉來一只觀賞類的垂耳兔,又挑了一塊幾百年的上好木料,對着它看了一陣就開始細細刻畫起來,一個多小時以後,他的手中已經多出了一個巴掌大招財造型的兔子木雕,而當初捉到的那只兔子也早就跑得沒影了。
“我希望你有勤勞、善良、精力十足的特點。”李曦将手附在木雕上,盡力将自己心目中的良好品格刻畫出來。這樣做當然不是像希臘諸神一樣賜予美好的品格,而是李曦的真心祈禱。
像這種屬性的式神當然應該是母的了,李曦一邊将自己的靈力灌輸到木雕裏一邊想象它變成人以後該是什麽樣子,等到輸出1/3的時候才停了下來。
這只式神應該足夠不錯了,随着他輕輕念動的咒語,木雕身上淡金色浮動的古老符號也越來越多。等他完全念完以後,竟又是消耗了身上靈力的1/3,木雕也開始漸漸脹大,變成了一個閉着眼睛站在那裏的穿着漢服的女性。
創造靈魂那是創世主才有的能力,李曦自然沒那麽逆天,他從白玉手鏈裏拿出了一個被符咒貼着的盒子,将外面的封印撕掉,輕輕的彈了彈,将靈魂送了進去。
這東西也不是純粹的一個靈魂,而是他有了制作式神念頭以後收集的殘靈之一,他還做不出來拘魂這種沒品的事。
精魄靈類由大地所生,吸收日月精華而長,因為力量的弱小,能活下來的卻很少。為了提高存活的幾率,它們自出生時起就喜歡互相吞噬,李曦不過是選了較為溫和幹淨的靈帶走,對世界的法則并無什麽不良影響。
現下溫養了幾年,原本弱小的靈雖然依舊弱小,但也能在這世間自由的走動,能有一個身體對它們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因此靈在适應的那一瞬間,便鞠了身體盈盈一拜,向李曦表示感謝。
靈類沒有性別,并不會計較男女的身份。
“好了,我也不說虛的,你以後就好好工作吧。”李曦擺了擺手示意靈起來,“你的寄身是白兔雕像,嗯,大名叫白容,小名就叫小白好了。記住了,你的工作最主要的是照顧這個池塘,在空閑的時候,可以适當照顧那些田地。”
新生的白容力量弱小,李曦可以憑精神力就将百畝田地收割,白容卻只能親力親為。因此李曦格外寬容,只是讓她照顧那個湖泊,還允許她有自己的時間修煉。
造了式神之後李曦累極,為此又是休養了好幾日。
等白容提醒他酒壇可以挖出來的時候,他竟是回想了一會兒才想起了這件事。
捧着沉甸甸的酒壇,李曦伫足了片刻,這才把東西運出了空間。一想到接下來要主動邀請蕭穆,他就有些不大自在。
只是後來看熱鬧的心思還是占了上風,于是他還是事先醞釀了好久,才在當天的下午兩人在宿舍相遇的時候,低聲發出了品酒邀請。
“上次口頭表達謝意的行為實在是太草率了,這次才是真正的道謝”,李曦這麽說。
但當他看到蕭穆明顯變得喜悅的臉時,又不自覺的補了一句:“畢竟給了上官三壇,再給你一壇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看着蕭穆有些變化了的臉色,他不禁暗自有些愉悅。
“他是你的朋友,我自是分得清楚。只要是你的邀請,我都會赴約,晚上等我。”蕭穆很快的回答道,嘴角高高揚起,臉上明顯帶了些愉悅的神色:“小曦再這樣下去可不好,只會讓我更想欺負你。”
徒留好像被雷電擊中的李曦停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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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咳咳,咱也羨慕那些一小時一章的高手,事實上,現在碼字到出門的時候大概只有三章。因為不是整章不能發,也有可能是兩章。如果是三章的話就是29號,5月3號,5月7號這幾天發。
回來以後會恢複日更的,請大家放心。
30擁抱(二)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說的就是他吧?李曦之後每每想起當時的情形,都會想他當時只圖一時痛快的舉動有多麽的不可取。
只是現在,他還是挺自得其樂着。
有好酒自然要有好菜,李曦從沒想過要跑去和對方拼酒,但是只吃菜不喝酒又有些不現實,于是他在小客廳裏走來走去之後,想出來一個馊主意,那就是他要和蕭穆喝不一樣的酒。
這個想法确實挺有才,真正實施起來卻很困難。
因此李曦在準備老醋花生想明白的時候,差點炒焦了花生。
還是不喝好了,李曦一邊往碗裏機械的倒進3大勺老陳醋、1大勺桂花醋、生抽一大勺之後,一邊慢悠悠的想道。要是對方問起,就說他從不喝酒好了,要是那人實在要他喝,那也沒什麽,解酒丸備好含在舌頭下面,等一喝就一起吞進去,一定沒有問題。
心中大定,李曦速度也快了不少。蔥末和蒜末都早已均勻的灑在各處,花生十分生脆,看起來就很不錯。
兩素一葷,素菜再加一個蓑衣黃瓜,葷菜就做涼拌豬腰。這次招呼的客人不一樣,李曦自然沒有像以往那麽随便。最起碼那些食物的刀工,都是十分的勻稱漂亮。
豬腰上用的是花刀,煮好以後豬腰花蜷縮成一團,加上辣椒香油蔥絲等自是十分好看。
涼拌的東西刺激的就是食欲,蓑衣黃瓜不僅要切得薄厚一致,切好後盤起時還得成蛇狀,稍不留神就會弄成一盤雜燴,因此李曦弄得時候是格外的細心,直到最後撒上一小把紅椒圈後,這才松了口氣。
東西弄好了人也該歇歇了,李曦就坐在布藝的沙發上和棉花團玩抛高高。這個時代科技進步,東西是都先進了不少,只是屁股坐在那冰冷的機械上面的時候,總有一種會被冷凍的錯覺。
像這種布藝沙發,據說是為了防止民衆好逸惡勞,實行的是限量生産的政策。他之前排了老長的預約才買到兩個,坐着還沒有學校的這種批量配置舒服。
不同的城市對應不同的待遇,再沒有比這個等級更森嚴的了,李曦不禁想到在D區時一些同學的嘲笑:那些嘲笑他E區出身的身份,說國家不應該允許E區的存在,因為E區時藏污納垢之地。可是每當到了真正選取保留投票的時刻,他們選的又是保留E區。
他們所怕的,不過是成為下一個E區,墊底的命運罷了。
所以只要有E區的存在,他們就可以随意的說一些侮辱性的話,滿足他們鞏固自身尊嚴的需要。
越是了解這個世界,李曦越是覺得悲涼,越是清楚的認識到這個世界并不是原來的那個可親又可憎的世界。
李曦只是消沉了一會兒,又開始記憶起變異植物圖鑒來。他就是有這個本事,會在感覺到情緒不對的時候調轉思想做另一件事,而不是任自己沉溺其中。
他在原先的世界就是如此,會贊美一朵花開放的時候,會在太陽升起的時候為一顆翠綠的小草成長而高興,會因為今天買了一根新牙刷而喜悅,會為自己完成了一個小目标而自我獎勵。
他是真誠的在為自己活着。
所以當雷電真的劈到了他身上的那一刻,李曦所産生的求生意志,絕對不比任何一個熱愛生命的人差,只是他自己沒有意識到那點而已。
李曦和棉花團抛了一會兒高高,又記憶了不少內容,等合上教材的時候肚子已經在咕嚕咕嚕的叫了。
這裏的教材為了節省紙張資源,不僅幾近于整頁都寫滿了字,字還都特別小。要不是時代變化,基因都産生了優化,李曦估計他根本就不能安靜的看書。
但即使這樣,每次看完書他的體力都消耗得很大。
摸出一盤香酥爽口的小圓餅,李曦幾乎是片刻就吃了個幹淨,鬧得棉花團滴溜溜的睜着眼睛,好像要流出眼淚一樣。
李曦摸着頭,有些想嘆氣,他明明在之後查過資料了,棉花團就只是喝水愛在空中飄啊飄而已,為此他還專門做了一個捕蝶網。
偏偏他家這個寶貝特立獨行,就不愛自己乘着風去遠游,喜歡喝果汁喜歡吃零食,也沒有像資料上描述的一樣讨厭一身水沉甸甸的,反而喜歡帶着這樣的一身重壓到他的身上,逼迫他給予零食補償。
也許世間傳聞寵物像主人,就是這個道理。
還好這只棉花團并不驕縱,除了心情不好時喜歡對着挑弄它的家夥噴一噴棉絮以外,平日很好說話。李曦不給它吃東西它也靜靜的不鬧,就喜歡拿一雙眼睛瞅着主人。
李曦有時候敗退有時候不妥協,他們之間的情分也沒因此減少。
想到這一天棉花團并沒有喝了過量的水,也沒有吃多少食物,李曦自覺理虧,就由着它的性子,拿了一包沒有開封的系着花色絲帶的草莓餅幹,取了幾塊給棉花團吃。它從來只是嘗嘗味道,并不以此為食,因此李曦每次給它喂食都是節制着給。
一想到仙人掌的幼株是明日發下來,李曦就又給了它一些,并囑咐它要和那孩子好好相處,千萬不要欺負什麽的,畢竟瘋狂仙人掌脾氣一向不好,幼株的脾氣更是不好,曾經有不少學生領到幼株以後和幼株不合、被攻擊進醫院的記錄。
要是棉花團和那幼株打,吃虧的一定是棉花團。——這不是偏袒,而是事實。
要是命題是随意選擇變異植物照顧就好了,李曦摸了摸棉花團的梗部,國家說要培養人才,第一校的指令就是不要庸才。成功培育出合格的瘋狂仙人掌就是第一道坎,不管用什麽手段,要是學期末沒有上交一個健康的瘋狂仙人掌,就要被強迫轉班。
學生裏也不是沒有憑借手段把那些植株收拾得服服帖帖,最後過關的主兒。
畢竟這個“健康”的定義,是很模糊的。
棉花團有些委委屈屈的,好像知道從此以後它就不是這片地兒的霸王了。
等蕭穆衣衫整潔的出現的時候,李曦還在靜靜的安撫着棉花團。
蕭穆看到眼前的這一幕,心裏一瞬間的十分平靜。他又低頭快速檢查了一遍自己的衣着,确認人在最優狀态,這才帶着笑向李曦打了招呼。
李曦歪着頭看了他一眼,慢慢的也勾起了一抹笑。“我等你很久了。”他說。
“今天的事情比較多,你也知道從三年級起就是實踐課,班裏剛剛完成一場戰鬥模拟,是以前頗負盛名的約威索戰役。”蕭穆越發的輕聲了,好像怕吓着了對方一樣。
“約威索戰役,我知道,着名的以弱勝強,破釜沉舟的戰役嘛,那場戰役是比較耗費時間。”李曦自從前世起就特別喜愛歷史,還愛記憶那些歷史故事,到了這裏後習慣也沒改變,光腦上紙質資料不知看了多少遍,自然對這個着名的戰役也是知道的清楚。
他倒是對影視模拟資料沒什麽興趣。
“好了,今天你費了那麽大的腦力,好好的享受晚餐吧。”李曦看了看初露星光的天空,笑着說道,走到保質櫃那拿出了先前做好的菜,把酒啊飯啊的也擺到了一起。
“小酌怡情,大飲傷身,我們吃完了晚餐再過個幾小時喝酒怎麽樣?”李曦提議道。他确實想看蕭穆出醜,但也沒壞心的想要對方喝個胃穿孔。于是幾句話下去,酒的主體地位被剝奪了,下酒菜也轉變了性質。
雖然改變了初衷有些懊惱,但總體來說,李曦還是很滿意的。
畢竟他也不是害人專家。
蕭穆卻是有些受寵若驚的意味,定定的看了他很久,直到李曦主動邀坐,這才規規矩矩的坐上去了。
正是因為較為了解李曦,他才知道他并不會輕易原諒他,才會盡力的想彌合以前給他留下的傷痛。只是只過了幾天,怎麽李曦的态度就變了呢?蕭穆不禁有些疑惑。
疑惑,但不懷疑。爺爺早就和他說過,最難看透的東西是人心,他當年錯了一次,今生都不會再犯同一個錯誤。
李曦看着事情進展順利,聽着蕭穆誇贊着他的手藝,不禁心裏暗自高興。他就知道良好的态度能使對方放松警惕,這下子晚上的事兒應該能成了。
兩人算是吃了有史以來最安穩的飯,偶爾蕭穆給李曦夾了菜,李曦都笑着接受了。
就這樣整頓的下來,二人的飯量竟都比往常多了一些。
李曦摸了摸有些突出的肚子,不知道接下來應該怎麽辦。他總想着要蕭穆放松警惕,自然害怕飯一吃完,蕭穆一回房間或是一研究起過往的戰争資料,理智就會蹭蹭蹭的往上漲。
到時候計劃就不好完成了,他想。
正當他猶豫着該找什麽借口的時候,蕭穆已經先他開口:“小曦,不如我們一起來研究一下第79屆畢業班的畢業分班對抗的影像資料吧。”
其實李曦對戰争并不感興趣,對兵法什麽的也只是字面上的了解。要是要他生硬的套上去他還勉強能行,但是要說主動的去研究什麽的,那也是不可能的。
“好呀。”他說,還重重的點了點頭表明自己的意願。
當初母親就說過他肢體語言表達太過,會給人不穩重的感覺。只是那時候他的風格已經形成了,想改确實困難,一不注意就又會手舞足蹈的;所以到後來他自己幹脆也不拘着了,想怎麽動就怎麽動。
這樣才顯得他誠意十足嘛,李曦放在背後的雙手緊緊的交握了一下,很快就松開了。
希望不要太着眼于戰術,他想。
“報告,第三小隊全線殲滅……調虎離山……”碩 大的投影屏上放着當年的記錄,李曦無聊的看看山看看水再看看一些參戰人員手邊帶着的小動物,就是不想再看那上面作為注釋的字幕。
純戰術什麽的最無感了,李曦低頭看了看腳尖,想道。為了打發時間,他開始習慣性的發散思維,眼睛也不自覺的開始四處游移。
就這樣發呆了不知多久,在他回過神來以後,發現他的眼神已經不自覺的全部投射到了緊挨着他坐着的蕭穆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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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嘤嘤嘤,留言大減,這是為毛,為毛啊………………
31擁抱(三)
蕭穆當然沒有他那麽無聊,此時正定定的盯着投影屏的位置,眸色深深的,一臉嚴肅。
好像自己做些什麽他都不會看到的樣子,李曦屈肘撐着臉,胡思亂想了一會兒才把視線又投在了正在放着影像的地方。他不喜歡是一回事,尊重別人的愛好又是另一回事。
反正看時間長了好像也能看出些門道,總的來說還是可以接受的——這東西總比物理化學或者地理更好,對于他一個文科生來說,理科的東西實在是令人恐懼的存在。
這種全程戰鬥記錄的時間很長,雖然已經由下一屆(即第80屆)進行了剪接,把不重要的內容去掉,但還是有7、8個小時的時長。
這一屆的畢業考試影像資料內容由下一屆的同一班別的學生剪切記錄順便加上深入了解記錄,這是學校歷來的傳統:一是讓學生準确了解學校的畢業傳統,二是為上下屆的學生之間增強聯系,若是能混個臉熟,以後出了學校也能多一條路子。
李曦知道有這個傳統,還是因為影像最開始的字幕解釋,剛剛的事。他從桌子上取了一瓶水喝了,頗感興趣的看着下面的字幕加載人員的名單,竟然看到有幾對之間成了夫妻。
真好玩兒,這學姐學妹師弟師兄之間采訪着采訪着就采訪成兩口子了,還真是一個為國家增加夫妻家庭人口的好方法。李曦忍不住憋住笑,慢慢的也就平緩了下來。
要是和朋友或是班上的同學在一起,他也就直說了,畢竟是同學之間嘛,禁忌很少,玩笑只要不過分開了就沒關系。但是對着蕭穆,老實說,他怕說了會惹對方白眼。
倒是蕭穆一直在抽神注意李曦的感覺,注意到李曦的神色不對,好像在忍着什麽,他直接側過了臉,問:“小曦,怎麽了?”
“咳,”李曦沒想到他沒出聲,蕭穆還是注意到他了。他停頓了片刻,拍了拍胸脯舒氣,說道:“沒什麽,就是覺得這好像是相親節目。我猜一場剪輯活動要不少時間吧,結果就給那些未婚男女制造了共處的時間,你看這一對對的好多呢。”
“嗯,你猜的極對,這剪輯是那些畢業生最後的紀念,自然得做得盡善盡美,那些畢業生可不得抽出時間來監督檢查。這一來二去之間,不熟的也變熟了,一般剪輯的時間要三四個月,這麽長的時間不僅會增加情侶的數量,還會增加仇敵的數量。”蕭穆倒是很不介意的和李曦當笑話說了,只要能讓李曦開心的事,他都不介意讓李曦知道。
李曦倒是沒想到蕭穆說得那麽幹脆,一時間倒是覺得是他太過拘泥當時的事了。俗話說人物的性格跟遺傳、外部環境、家庭影響都有一定的關系,他當初會那麽偏激,也許真的是有什麽苦衷。
和當初相比,蕭穆周身的氣息雖然更沉郁了,卻真的收斂了很多。他長大了,是真的和以前不一樣了。
特別是剛剛,他好像是在讨好他似的。
說是好像,是因為他還沒被人這樣讨好過,別人的讨好都是明面上的,他還從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
“你……”李曦不知道怎麽心裏有些暖暖的,“原來皇太孫殿下也關心這些身外事呀。”
“呵,皇太孫殿下也是人,平日裏自然也有人會對我說這些事。”蕭穆愣了一愣,随即也笑道:“只要你願意,我可以永遠告訴你你想知道的。”
這話倒是出乎李曦的意料了,他實在不知道該如何接口,看到投影屏上影輯的時間軸快要走到最後了,便轉移話題說:“我看時間也差不多了,不如我們來品酒吧。”
“好。”蕭穆眸色變深,臉上笑得更好看了。那無暇的容貌在照明燈光的襯托下,更是顯得完美無比。
就連李曦在招呼蕭穆坐下的時候,也着實愣了一下。
‘別人都說我長得好看,我看這人可要勝我一籌。他的皮膚是沒有我好,帶着些許雜質,但勝在有氣勢,當他說話的時候,周圍的人都看着他,不自覺的擁護着他。每次當他們談到皇太孫的時候,都會說年少有為,偏我是長相如何。’李曦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的,突然就想撇嘴。
香醇的美酒再加上盛着它的美麗的酒氣構成的美景的确美不勝收,蕭穆滿意的看到李曦因為他的容貌而産生了片刻的停頓。對他來說,他擁有的一切都是制勝的財富。
相對于蕭穆勝利者的角度,李曦就有些郁郁的。雖然只是片刻,但那也是失敗。
酒杯相接,蕭穆看着李曦明顯不知道淡了多少的酒,毫無異議的把杯中之物全部喝了。要說李曦現在對他有些許好感他信,但這并不能保證他不會整他,他知道這酒一定是有什麽問題。
酒入口以後十分令人享受,蕭穆身為皇室之人,自制力自是非常人可比。他當初為了鍛煉自己的酒量,硬是連續幾個月都以酒當水,一種一種的過了下去,喝得差點住院。所幸努力就有回報,後來他無論喝什麽酒,都能千杯不醉。
但是今天不同,蕭穆喝了那麽多種酒,自然知道他什麽時候是醉到什麽程度。一個酒杯,不過十幾次,他竟感覺有些醉了。
他的身體有些搖晃,扶住了桌子才明顯站穩。
李曦一直關注着那人的動态,看到這一幕後自是十分高興,于是他再接再厲的繼續倒酒,還說了不少勸酒的話。
蕭穆眯了眯眼睛,在李曦看向他的那一刻十分寵溺沉醉的表情,一口就喝下了杯中的東西。他的身份決定了他不能做這樣失禮的舉動,但是在李曦面前……他倒是想調調情故意将酒水灑在身上,只怕是對方根本不解其意。
有的時候喜歡上一個有些天然加遲鈍的人也并不是什麽好事,蕭穆不禁露出苦笑。
這苦笑在李曦眼裏卻成了他示弱的證明,于是灌得更加盡心盡力。
不久蕭穆是真的有些歪歪倒倒了。
計劃成功,都用不上這些解酒丸,李曦将剩下的部分重新封起放好,掏出相機就想拍一些蕭穆罪後的圖片。
光腦功能很全,自然是也有照相的功能,李曦卻為了保險而使用被淘汰下來的設備。光腦錄下的內容都放在芯片裏面,這時候要是有人入侵東西很容易就會被弄走。李曦并不想事情真走到無法挽回的地步。玩笑歸玩笑,聲譽歸聲譽,他分得很清楚。
說起來這個老設備還有不好的一點,只有在比較靠近被拍攝主角的時候才呈現出清晰的影像。這本來是為了防備狗仔隊跟蹤亂拍,現在倒成了李曦靠近蕭穆的緣由。
說句實話,當他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