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cHAPTER 15
塗小圖呆滞地看着衛朗修長白淨的手指在墨綠色天鵝絨面的賭桌上慵懶的敲着。賭場裏很熱,衛朗除去了大衣,露出裏面挺括的黑色襯衣,襯得他皮膚雪白,眉目如墨。他臉上挂着随意淡然的輕笑,好像剛剛扔下去的不是錢,只是廢紙。
塗小圖忽然覺得,衛朗和她,仿佛是兩個毫不相關的世界的人。
衛朗詢問的看着她:“要不要玩?”
塗小圖搖搖頭:“我不會。”懦懦的問,“大叔,你賭這麽多錢,輸了怎麽辦?”
衛朗接過女郎遞過來的一疊黑色籌碼,側頭看着她,壞笑:“輸了就沒錢請你吃飯,你還是希望我贏吧。”
聞言,塗小圖盯着那疊籌碼,想着它們很快就要消失,甚至連自己的大餐也即将化為泡影,十分肉疼。
就在塗小圖跟籌碼依依不舍深情告別時,衛朗輕輕刮了刮她的小鼻梁:“放心,不會輸的。”
第一局開始衛朗押了200,直接拿到了一個A一個10。同桌的另外兩個玩家——看起來都像是老賭棍,和發牌的女郎一起鼓掌祝賀他:“Black Jack!Good start!”
塗小圖不明所以的看着莊家賠給衛朗3塊黑色籌碼。衛朗眼角含笑,解釋道:“如果在首發牌中拿到A和10,就稱作Black Jack。莊家沒有Black Jack,我就獲得1.5倍賠率。”
塗小圖了然,拍拍衛朗的肩膀:“大叔,沒想到你玩老虎機不行,21點運氣倒是不錯。不過下注能少點麽,我心慌啊。”
衛朗鼻尖拱拱塗小圖的臉頰,拿起兩塊黑色籌碼遞給發牌女郎,換了20個紅色的10美元籌碼。為了照顧塗小圖的神經,衛朗每次下注只下20。好幾輪下來,居然輸少贏多。
同桌兩個老賭棍對衛朗的好運十分豔羨。其中一個挺着啤酒肚的家夥面前原有小山似的一堆紅色籌碼,自從衛朗來了就一直在輸,現在可憐的只剩下五六塊了。另一個身材瘦削、眼球突出,看起來時刻都很亢奮的雖然沒那麽慘,基本輸贏持平,卻也沒有進賬。
啤酒肚粗聲粗氣的說:“年輕人,你可把我的好運都帶走了。”
衛朗淡定的笑笑,不接話。
突眼球手肘戳戳啤酒肚:“你自己玩的爛別怪別人,剛才一直亂要牌。那個年輕人比你沉穩多了。”又懷疑的看着衛朗和塗小圖,“你們兩個夠21歲了麽?怎麽混進來的?”
衛朗說:“我27了。”看看塗小圖,充滿愛憐,“她22。”
Advertisement
啤酒肚猛灌了一大口啤酒,驚訝的說:“我看你們兩個都像17歲!”
衛朗得意的朝塗小圖挑挑眉,意思是“我還很年輕”,塗小圖朝他扮個鬼臉:“大叔裝嫩。”
Black Jack繼續進行。塗小圖一邊感嘆概率大神對衛朗的眷顧,一邊喜滋滋地把他贏的籌碼拿過來玩,一會兒疊成一打一會兒擺成各種形狀,倒是自娛自樂。
幾輪看下來塗小圖對規則有了大致了解。大約是為了讓她快速看懂,衛朗選的是最基礎的Black Jack。規則是玩家分別和莊家比點數大小,誰更接近21點,誰就獲勝。首發牌兩張,玩家的牌面向上,莊家的一明一暗。計算點數時,K/Q/J都記做10點,A記做1或11點。
沒有開局拿到Black Jack的玩家可以指尖輕點賭桌示意繼續要牌,使點數盡可能接近但不超過21點。如果擺擺手,則意味着“停牌”。超過21點稱作“爆牌”,不需要莊家開牌直接失去賭金。若是莊家爆牌,玩家獲得等量賭金。莊家持牌總點數若是少于16點,則必須要牌,若是超過17點,則必須停牌。
雖然塗小圖在紙牌游戲方面一竅不通,不會記牌算牌,但還是很有參與感的盯着場上局勢,大腦裏分析應該要牌還是停。
莊家爆牌,三個玩家都獲勝 。衛朗側頭偷了一個香吻當做慶祝:“小財迷,要不要也玩兩把?”
塗小圖有些躍躍欲試,可是她一直謹記“賭博是不好的會上瘾”,遲疑了一下還是拒絕:“不要。”
衛朗推了推她面前的籌碼:“這些借給你,輸光了就沒有了。”
那兩個老賭棍看到衛朗撺掇塗小圖上場,也跟着起哄:“小姑娘,你有新手好運!”
塗小圖想了想,只拿了一塊的紅色籌碼,放在押注的小圓圈裏:“我膽小。”
啤酒肚伸出粗糙的大手要跟塗小圖握手表示結成同盟:“我們是一樣的,都很謹慎。”塗小圖已經基本習慣了美國人民自來熟的熱情,也不矯情,痛快的握了一握,緊張的等待發牌。
發牌的金發美眉動作如行雲流水,片刻間她面前就多了兩張牌,一個5一個7,衛朗面前的是一Q一K。
塗小圖苦了臉:“大叔,怎麽辦。”
衛朗擺手示意自己停牌,迎着塗小圖期待的目光說:“不知道。你自己決定。”
塗小圖鼓起腮瞪了他一眼:“關鍵時刻不給力!”皺了一陣眉,決定要一張牌。
新牌送到,竟然是個9。
“啊哈哈哈!”塗小圖得意大笑,“新手光環不負我也!”
然而她高興地太早了。莊家也得到了21點。這一局,塗小圖和莊家平了,衛朗反而輸了。
衛朗敲敲她的額頭:“凡事不能高興的太早。”
塗小圖沖他吐吐舌頭:“老氣橫秋,跟我老爸似的。”
衛朗目光幽深,竟然回道:“乖女兒。”
塗小圖渾身汗毛乍起,堅定地忽略了衛朗調戲的眼神,投入21點大戰當中。
—— ——
不知不覺,兩人玩到了将近淩晨3點,塗小圖終于支持不住,靠在衛朗的肩上昏昏欲睡。衛朗見狀也不再玩,扶着塗小圖站起來:“你還好嗎?還能走麽?”
塗小圖嘤咛了一聲,含混的說:“我的錢……”在新手光環的照耀下,塗小圖還是贏了40塊的。
衛朗忍着笑:“我替你收着呢。”直接把塗小圖打橫抱起。兩位牌友熱情的揮手告別,大笑着說“Have a GREAT night!”。衛朗微笑,心想,每天晚上都很幸福。
乘着電梯到了房間,衛朗把塗小圖放在大床上,自己先去洗澡。塗小圖覺察到自己身下一片柔軟,眼前的一切都蒙着橘黃色的柔光,強撐着坐起來,四下看看,原來是到了房間。身上滿是煙味、酒味和汗臭,塗小圖下了床要去洗澡。
推開浴室的門,一片熱氣撲面而來。霧氣氤氲,塗小圖腦子裏胡亂的想“怎麽這麽多水”,裹着浴巾,往浴缸的方向搖搖晃晃的挪動。突然,一只大手從浴簾後伸出來,牢牢地擒住她的胳膊。塗小圖吓得一個機靈醒了困,才發現衛朗在裏面。
衛朗聽到門響時還以為塗小圖要進來上廁所。不料輕盈的腳步聲一直往浴缸的方向而來,他掀開浴簾,就看到塗小圖白嫩的身子上只裹着一塊浴巾,皮膚比浴巾還要潔白,隐約還有着昨晚留下的紅痕。這绮麗的景象讓衛朗不由心神蕩漾,他和塗小圖關系親密如此,卻從來沒有鴛鴦戲水過。有人主動送上門來,他怎麽能錯過呢。
塗小圖看着衛朗被水打濕的身軀,白玉般的胸膛更加晶瑩,胸前兩點嫣紅,腰精瘦有力,臀部窄而翹,還有那一片黑色叢林和……塗小圖只覺得血液都湧到了臉上,連忙側頭移開視線:“剛剛睡着了,不知道你在洗澡。我,我先出去了。”
衛朗豈能讓她逃了。這五星級酒店浴室十分寬大,超級大浴缸,即使兩個人在裏面游泳都沒問題,這樣的貼心設計簡直就是為他們準備的。衛朗把塗小圖拉進浴缸:“我們一起。”
塗小圖的臉在燒,雖然有過最親密的關系,這樣直視對方的裸~體還是很害羞好不好。無奈衛朗把她拉近水裏之後就牢牢箍住了她的腰,危險的抵在身上,讓她一點都不敢輕舉妄動。
塗小圖在鐵臂的禁锢中快速洗了頭發,準備擦沐浴乳的時候卻被衛朗搶過來:“我替你。”衛朗把沐浴乳擠在掌心,從塗小圖的頸部開始,一點一點,輕柔而仔細的向下塗抹,眼神專注而溫柔。
塗小圖卻十分難過,衛朗哪裏是在替她洗身子,分明是借機上下其手。沐浴乳的濕滑讓衛朗的撫摸變得更加細膩,更加誘人,她的身體忍不住輕輕戰栗。
衛朗的手沿着塗小圖漂亮的背部曲線,劃過盈盈一握的纖腰,在雪白挺翹的小臀上輕柔暧昧的打圈。塗小圖扭動身子想躲開這騷擾,卻被衛朗握住了某一團:“這裏忘記塗了。”
就這樣,在塗小圖全身沾滿雪白的泡泡之後,泡泡下的皮膚卻變得粉嫩潮紅,全身像着了火一般。塗小圖羞憤的咬着嘴唇:“你太色了!”
衛朗擺出一副嚴肅臉:“我只是在給女兒洗澡。”
塗小圖臉紅得要滴血,尖叫一聲,急忙沖掉身上的泡沫,擡腳外跑跑,卻被衛朗抓住了肩膀,抵在浴缸的邊沿,毫不留情的侵占起來。水波輕輕蕩漾,發出細微的聲音,伴随着嬌喘陣陣,分外癡纏。
在水中并不盡興,衛朗抱着塗小圖直接到了陽臺上,讓她跪在陽臺的藤椅上,更加狂放的律動起來。
塗小圖在極樂的漩渦中努力找回聲音,細碎的罵着:“色魔!這裏是陽臺!被人看到怎麽辦!”
衛朗一反平日的冷靜自持,聲音低沉而黯啞,像瘋狂地野獸,狠狠的說:“大家都玩通宵,沒人。叫。”身下的動作,仿佛要把她砸穿一般。
塗小圖潰不成軍。
海風吹過,鹹濕而冰冷。陽臺上輕柔的白紗簾舞動着,掩映着兩個抵死纏綿的身影,火一般灼熱。
作者有話要說: 收到第一張小黃牌……于是修改了一下删掉了部分情節 捂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