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cHAPTER 14
這一天晚上,被衛朗趕走的失眠再一次侵擾了塗小圖的夜晚。在床上輾轉反側多次之後,塗小圖終于郁悶的坐起身子,抱着被子發呆。
衛朗正抱着電腦查資料、看文件。每晚跟塗小圖癡纏運動完之後,塗小圖總是累得半死直接昏睡過去的,衛朗卻覺得神清氣爽,大腦一片澄明,便會看會兒資料。馬上要回國接手一大堆事務,現在就要開始準備。
見塗小圖從被子裏鑽出來,衛朗側過頭吻了吻她:“怎麽,睡不着?”
塗小圖的注意力被衛朗電腦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數字吸引,問:“你在看什麽?”
衛朗探手将她摟在懷裏,讓她靠在自己的胸口:“報表。”
塗小圖看了一眼就沒興趣了,縮在他溫暖寬闊的胸膛上,手指無意識地扣着他睡衣上的花紋:“睡不着啊,腦子裏亂亂的。”
不想塗小圖無意間撩撥的正是衛朗胸前的敏感點,小手若有若無的撓着,衛朗的心裏仿佛也有一只小貓爪在不停地撓,身下很迅速的又有了感覺。衛朗放下電腦,俯過身半壓在塗小圖身上,手開始肆意上下游走:
“說明不夠累,再運動運動。”
塗小圖被衛朗親吻着,覺察到他不安分的大手正在自己身上點燃一簇簇微小但灼熱的火焰,還有某處堅硬的腫脹正抵着自己的大腿內側,連忙推他:“走開啦,不知道抑郁症患者性冷淡麽。”
衛朗輕笑,捏住她不知何時纏在自己腰上的大腿,輕輕撫摸着內側柔嫩的細肉。塗小圖被抓包,又羞又窘,側過身子想躲。衛朗卻像藤蔓一樣從她背後纏上來,扒下小短睡褲,纏綿起來。
塗小圖再一次連連求饒之後,衛朗才心滿意足的放過她。吃飽喝足之後的衛朗半靠在床頭,将背對着自己的小人兒納入懷中,仿佛納入自己羽翼之下一般,拾起她散落在枕頭上的一縷發絲,一邊纏繞着一邊說:“你呀就是想太多。喜歡什麽就去追求什麽,不喜歡就不要勉強自己。別總給自己太多壓力,別人還沒有提出要求,你就先把自己壓垮了。”
塗小圖像一灘軟泥一樣黏在他懷裏,聲音還帶着歡~愛之後的軟糯慵懶:“可是想到你走之後,我又要一個人面對更加枯燥無趣、令人絕望的生活……”塗小圖轉過來,頭抵在衛朗白玉般的胸膛上(睡衣早不知道被他扔到哪裏了),“這叫‘由奢入儉難’。習慣了有人陪的日子,不想再要一個人面對這些。”
塗小圖柔軟的發絲摩挲着衛朗的胸口和脖頸,輕柔溫熱的呼吸蜻蜓點水般親吻着他的胸口,又癢又麻的感覺讓衛朗不禁又有些心猿意馬。
“第一,你不會是一個人。第二,你沒必要面對這些。有我在,你可以盡情的做自己想做的事,又不需要你養家。”
塗小圖擡頭望着他,目光浮動,仿若有水在流淌。“我怎麽能把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這樣要是哪天你不要我了,我該多可憐。”說到最後的時候,聲音纖細微顫,眼神楚楚可憐,仿佛一頭被抛棄的小獸。
“怎麽舍得不要你。”衛朗的火再次被點燃,好想把她壓在身下狠狠占有蹂躏。而且,她只屬于他一個人,只有他才能占有她的全部身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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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朗的風格一貫是雷厲風行,說做就做。他直接擡起塗小圖的一條大腿架在自己的臂彎,抱緊她就長驅直入。塗小圖驚呼“不行了明天起不來了”,衛朗含糊地答了一聲“明天是周末”,繼續狂風暴雨般的掠奪起來。滿室只剩下嬌喘陣陣,低吟聲聲。
—— ——
于是第二天,塗小圖又是日上三竿才睜開眼睛,渾身僵硬的像一塊石頭,輕微一動就酸痛難忍。衛朗昨晚要了許多次,直到最後她直接昏死過去才罷休。塗小圖伸手揉揉腰,心想又要好生休養幾天才行。
床邊已經沒有人。兩人昨晚歇在衛朗家,這時候百葉窗拉開了一半,塗小圖能看到外面水洗過般的藍天,輕柔的白雲,和在微風中搖曳的樹枝。鳥鳴幽幽,太陽溫潤,又是美好的一天。
衛朗推開房門,手裏端着一盤早飯。他已經洗過澡,頭發還濕着,軟軟的趴在頭頂,身上寬松的白T和居家褲讓他看起來倒像一個二十出頭的青蔥青年。
衛朗把早飯端到床邊,看到塗小圖已經坐起身字,□在外的脖頸肩頭還布滿昨晚纏綿留下來的紅痕,心中愉悅,不嫌棄的在她臉上親了一下:“雖然沒洗澡,但是味道還不錯。”接着拍拍她的頭頂,“快起來洗漱吃飯,今天我們出去玩。”
塗小圖腹中已經咕咕作響,看到早飯是她最愛吃的一家面包坊的咖啡面包,還有一小盒酸奶,也顧不上先去洗臉刷牙就吃了起來:“去哪兒啊?”
衛朗從外衣口袋裏掏出兩張車票遞給她,塗小圖接過來,驚奇的瞪大了眼睛:“大西洋城?去賭博嗎?”
大西洋城距離紐約不遠,是著名的賭博、購物天堂。去大西洋城購物聽起來不像衛朗的風格,塗小圖只能猜測衛朗要帶她去賭錢了。
衛朗微笑着說:“你在美國這兩年估計都宅在實驗室了。可惜現在我們沒有特別多的時間去拉斯維加斯,只能帶你去大西洋城體會一下資本主義的花花世界。”
—— ——
當兩人夾在一群中國大媽大爺中間來到大西洋城的時候,已是華燈初上。塗小圖從窗口望去,只見一幢幢賭場大樓流光溢彩,在深沉的夜幕下熠熠生輝。耳邊,似乎還聽到了大西洋洶湧的波濤,拍打着堤岸的隆隆低吼。
大巴很體貼的把乘客們直接送到賭場樓下,下車時司機大爺還對每一位乘客用粵語說“恭喜發財”。
塗小圖好奇地扯扯衛朗的袖子:“怎麽這麽多老年人……”
衛朗笑而不語。
答案很快就揭開了。每一個來這裏的乘客都會拿到賭場發的40美元代金券用于賭博。塗小圖拿着她和衛朗兩個人的80美元,看着身旁呼朋引伴直奔賭場而去的大媽大爺們,遲疑的說:“他們不會是來賺這個錢的吧。”
兩人不急于去賭博,先去酒店登記入住。衛朗選擇的酒店就在這間賭場樓上,富麗堂皇的大堂、極盡奢靡的的裝飾引得塗小圖左顧右盼,衛朗瞧着她沒見過世面的單純模樣,心頭愈加柔軟。
衛朗訂的是一間寬敞豪華的海景房,正中間一張超級大床,有一間露臺可以欣賞外面的風景。此時夜幕四合,只能隐約看到黑沉沉的大海。塗小圖趴在露臺的欄杆上,吹着帶着鹹腥味的海風,回頭向衛朗大聲說:“這是我第一次看到大西洋!”
衛朗扶額:“之前在飛機上沒見過?”
塗小圖擺擺手:“那不算。可惜天太黑看不真切。”
海風撩起塗小圖的烏發,擦過衛朗的臉頰,帶來一陣酥麻感。衛朗情不自禁地把塗小圖樓到懷裏,低頭欲吻。
塗小圖擡頭,委屈的忽閃着大眼睛,可憐巴巴的說:“大叔,我餓了。”
衛朗失笑,在她的粉唇上輕輕啄了一口,帶着她覓食去。
—— ——
豐盛的晚餐後,塗小圖拉着衛朗迫不及待地沖向賭場。衛朗無奈的拉着她的手:“賭場在另一邊。”
衛朗先帶着塗小圖來玩著名的“老虎機”。站在一片老虎機面前,衛朗問她:“你要玩多大賭注的?”
塗小圖左右看了看,堅定地選了1分錢的。
坐在機器前的塗小圖躍躍欲試:“一直聽說老虎機,原來是個樣子。”
衛朗站在她身後,俯身教給她如何使用機器,然後說:“一般新手玩老虎機都會贏。不過我玩老虎機從沒贏過,看你運氣如何。”
塗小圖聞言苦了臉:“我運氣很差啊,猜拳永遠都是輸。”
果真幾番下來,塗小圖連輸N局,40美元輸的只剩下了20。
塗小圖抱着衛朗的腰哭道:“都是你把黴運傳染給我了!”
衛朗揉着她的發頂:“不哭不哭。”伸手拉了拉老虎機旁的拉杆,滑動遲鈍生澀,“這臺機器不好,搖杆太硬了。我們換一臺。”
說着衛朗走到旁邊的機器去拉搖杆,接連試了三四臺,指着最後試的那一臺說:“再試試。”
塗小圖再次選線、下注、拉搖杆,嘩啦啦啦,竟然贏了第一個“777”。
塗小圖開心地給衛朗送上一吻,衛朗笑納。塗小圖問:“你拉搖杆是幹什麽?”
衛朗解釋道:“聽說贏率大的機器用的人多,搖杆也會更光滑。不過傳說不可信,總歸還是概率問題。”
塗小圖被第一個勝利鼓舞,又繼續玩了下去。也許是這臺機器有好運,塗小圖雖然有輸有贏,但最後還是把20塊錢變成了30。
玩了一陣老虎機,塗小圖覺得無聊了:“總在這裏拍按鈕好無聊,咱們換一個別的。”
衛朗目光閃動:“想不想上桌玩?”
嘎?塗小圖還沒明白,就被衛朗拽到了另一個區域。
跟剛才玩家寥寥的老虎機相比,這裏可謂人聲鼎沸,花樣繁出。衛朗帶着塗小圖走過一張正在擲篩子的橢圓形賭桌,下注的人圍滿了桌子,正在呼喊着自己所下的點數。再又繞過兩個聳立着的轉盤,兩人來到了撲克區。
撲克區的扇形賭桌後各站着一位發牌的妖嬈女郎,有的打扮成瑪麗蓮夢露,有的打扮成兔女郎,還有的竟然穿着護士裝。賭客大都是男人,坐在扇形外側的高腳椅上,有的抽着煙皺眉苦思,有的一臉頹喪,還有的剛剛贏了一大把正興奮地請大家喝酒。賣酒的女郎豐滿的胸脯擱在手中的托盤上,正殷勤的添酒。
衛朗拉着塗小圖在無煙區找了一張人少的桌子坐下。塗小圖看着桌上的規則牌,這裏玩的是“Black Jack”,二十一點。
衛朗随意的從錢包裏抽出許多百元大鈔扔在桌子上,看着旁邊目瞪口呆的塗小圖,微微一笑:“我很節制。你玩嗎?”
作者有話要說: 換了一個鍵盤帽 碼字順暢了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