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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這次分手不算你甩我(1)

第16章 這次分手不算你甩我 (1)

姜朵被接回家以後,便再也沒出過門,差不多過了半個月之後,她隐隐約約的知道顏寧的葬禮已經結束了,因為遲倦開始頻繁的來看她了。

遲倦這陣子抽煙很兇,原本都快戒掉了,可現在胸腔裏的欲望似乎又被調動了起來,煙瘾甚至比以前還要可怕。

一天三四包,都稀松平常。

姜朵每次都會無動于衷的坐在沙發上,靜靜的看着他抽煙,如果他扭頭瞥她,姜朵就勉強擠出一個微笑來。

她會照常的吃飯、睡覺,甚至還偶爾翻一下書看,遲倦似乎拿這個戲谑過她,嘴角帶笑張張合合的說了些什麽,可姜朵卻沒什麽反應。

因為她很長很長的時間裏,都聽不見。

不過還好,目前為止并沒有人發現姜朵的異常,只當她受到了刺激,暫時情緒低落不願意開口。

就連朝夕相處的遲倦,都沒發現。

姜朵不知道自己是應該慶幸還是應該失落,半個月以來,遲倦的話未必就比她多,更多的時候都是兩個人面對面沉默、一語不發。

偶爾有事的話,遲倦就會出門,淩晨一兩點才會回公寓,身上染着一身酒味。

可他喝了酒卻并沒有像以前那樣輕佻,就連姜朵的房門都不曾進去過,僅僅只是随意的找了個空調被,披在身上睡死在沙發。

不過很多細節,姜朵照樣還是發現了。

他現在每次帶回家的酒,動辄上萬,身上穿戴的飾品更是一個令姜朵開不了口的價格,就連他貼身穿的簡單白色體恤,都是幾千的數字。

遲倦越來越懶得掩飾了。

姜朵只當作看不見,照樣把他那些需要幹洗的衣服扔進洗衣機,滾筒裏裏外外的絞着那些金貴的面料,她就在外面冷冷的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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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晾幹以後,很多衣服都穿不了了,那些脆弱的面料直接變了形,上面鑲的珠寶都變得零零碎碎的。

可她會照樣塞進遲倦的衣櫃,然後過一兩天,那些衣服不出意料的出現在垃圾桶裏。

遲倦從來不穿殘次品,可他以前連那些沾染了顏料的衣服都能穿好幾天,現在本性暴露,矜貴的少爺怎麽忍得了這麽久呢。

姜朵覺得他那一年來,還真對自己狠。

跟她在一個堪稱蝸居的小公寓裏茍了大半年,甚至還委曲求全的陪着她吃涼掉的外賣,更甚的還需要用姜朵給他買的“昂貴”顏料來畫畫。

那些顏料,只在姜朵這裏算貴、算奢侈。放在遲倦那裏,也就是個花裏胡哨的次貨而已,更貴的,姜朵見都沒見過。

她突然在想,這一年多,她送的那些禮物,或許都入不了這少爺的眼吧?

怪不得當初她用一道疤換的紅繩,這少爺能眨都不眨眼的扔進垃圾桶,她淋了一場雨給他又求了一個,他還是能随意的扔給了傅從玺。

幾塊錢的東西,就算心意再多又怎麽樣,不過是幾塊錢而已。

在遲倦這裏,他什麽好東西沒碰過,還需要惦記她那一點玩意兒麽?

姜朵閉着眼躺在床上,只覺得疲憊,她弄不清楚這快兩年以來,遲倦的嘴裏到底哪句真哪句假,哄她的那些話,到底有沒有一句是作數的。

她突然想起了當初分手炮的那次,遲倦教給她的一句——

“朵朵,良心這玩意兒,愛你的時候有,不愛你的時候渣都不剩,你覺得我愛你嗎?”

興許這麽久以來,這句話算是他為數不多的真心話吧。

泡在糖罐子裏泡久了,姜朵都快忘了他到底是個什麽樣的男人了,能醉倒在女人堆裏撒錢的主,能是什麽癡情種呢?

是她癡心妄想、庸人自擾。

遲倦那樣的人,最擅長的就是逢場作戲,最讨厭的就是真情實感。

這點,沒人比姜朵更清楚的了。

遲倦這段日子,活得并不輕松。

顏寧的葬禮堪稱繁瑣,他不假人手的凡事親力親為,晚上一兩點才能懈怠下來,可回到公寓的時候,姜朵已經将卧室門反鎖了。

他慶幸姜朵因為情緒低落,所以沒有參加任何有關葬禮的事情。

顏寧說到底也算是遲家的人,自然是由遲家一手操辦的,要是姜朵去了,免不了會發現他的身份。

遲倦雖然早就不想瞞了,但也不願意以這種形式被迫承認。

只是公寓的氣氛一天比一天消沉,他有時候會看到姜朵坐在洗衣間前,不知疲憊的看那滾筒近兩小時,有時還會看到她吃着涼掉的外賣,毫無反應。

她在家沉默的這半個月來,很勤快的開始做起了家務,可每樣只做了一會兒後就開始自暴自棄,毫無耐心。

遲倦問過一次需不需要請阿姨過來打掃,可姜朵沒有理他。

他只好趁着姜朵把自己鎖在卧室裏的時候,再重新打掃一遍家務,可他畢竟是從小到大矜貴慣了的,掃個地越掃越亂,抹個玻璃還留下不少痕跡。

遲倦頭疼的重新弄了好幾遍,卻還是沒什麽長進,偷摸叫阿姨來,又怕惹得姜朵不高興。

帶來的幾件衣服都被姜朵扔洗衣機洗廢了,遲倦不願意讓她自責,只好把廢掉的衣服扔到垃圾桶,再趁着姜朵沒醒來前處理掉。

第二天,他又會買來相似款式的衣服,重新放在衣櫃裏。

他知道親眼面對顏寧自殺的打擊,并不小,所以平日在家裏遲倦都盡量的不發出任何噪聲,只是煩悶的時候會抽煙,可姜朵一旦朝他笑,他就立馬摁滅了。

有次回公寓的時候,難得的看到姜朵捧着一本書,他瞧了一眼,大概是本小言,于是多嘴的笑了句,“我都在你面前了,還需要看什麽書來解渴?”

可姜朵僅僅只是掃了他一眼,眸底清澈、冷靜,看不出半點暖意跟羞赧。

遲倦只好收回笑意,重新回到沙發上,保持沉默。

整整半個月,他連姜朵的卧室門都沒踏進去過。

白天,姜朵總是坐在裏面,一語不發的翻書,速度很快,遲倦并不清楚她到底看沒看進去,只知道她的臉色很差,蒼白如紙。

晚上,姜朵照舊鎖緊房門,門縫隐約會透出光,想來她并沒有睡。

遲氏的應酬一天比一天多,遲硯長給的壓力越來越緊迫,就算是遲家的少爺,也沒辦法能在宴會上全身而退。

每逢深夜回到家,都算是難得的機會,遲倦顧不了渾身的酒氣,只打算回到公寓後再跟姜朵解釋,生怕她多想。

只可惜,不論遲倦在外面如何敲門,如何輕言細語的認錯,房門卻依舊紋絲不動,燈卻能一直亮到第二天。

那晚,遲倦在客廳熬了一晚上沒睡,紅血絲充斥着整個眼球,愣生生的看着門縫的燈滅掉,然後聽到裏面細細碎碎的起床聲。

姜朵推開門的時候,僅僅是淡淡的掃了他一眼,便很快的移開了目光,昨晚種種,似乎沒放在心上。

她一如既往的吃掉冷掉的早餐,然後開始做起了家務,照樣半途而廢的甩開手裏的掃帚,情緒很差的開始翻書,時不時會看他兩眼,然後僵硬的扯出一個笑。

從頭到尾,一句話都不肯說,甚至也沒有給遲倦開口的機會。

直到月底的時候,遲倦回到家,看到了桌上的紅繩。

那是他親手做的那根,姜朵一直都戴在手腕上,從來沒有取下來過,即便是這陣子兩人從不交流。

遲倦有一瞬的慌亂,連忙朝浴室裏看,發現姜朵在洗澡後,他才慢慢的放下心來。

興許是為了洗澡方便,才暫時取下來的。

可是第二天、第三天、……、第七天,那紅繩仍舊擺在很顯眼的位置,姜朵路過數次,卻不肯施舍一個眼神。

她是故意的。

于是,在往常的一天,遲倦朝着背對着他安靜吃飯的姜朵,一字一句地問,“我們能好好聊一次嗎?”

姜朵沒有回頭,旁若無人的吃完了面前的東西,站起身轉過來的時候,頓了一下,眼神很訝異,似乎奇怪他為什麽還沒離開。

可訝異過後,一抹情緒在她的眼底稍縱即逝,可遲倦卻敏銳的捕捉到了,那是——

濃厚的厭惡。

遲倦忽然自嘲一笑,倏地明白了過來。

原來這些天來,都是他在自欺欺人。

他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呢,冷暴力這一招,他用的次數不少了,曾經甩人的時候,他就經常用這招,既方便又快速,還能斬斷的幹幹淨淨,讓對方不留一點念想。

方便到什麽程度呢,只需要視若無睹,一聲不吭,裝作看不見聽不見,甚至還能裝作開不了口,就能輕而易舉的把對方推得遠遠的。

只是他沒想到,有那麽一天,姜朵能把這招用在他身上。

真是風水輪流轉,自食惡果。

遲倦扯過沙發上的外套,骨節泛白,用力卻又低沉的說,“我知道了,就……不來打擾你了。”

他不算快速的往門口走,乞求能聽到來自姜朵的任何一句“挽留”,就算是辱罵都好。

可是沒有。

等到他關上公寓的大門時,身後都寂靜如斯,沒有分毫回應,一直到離開的時候,他假裝不經意的掃了一眼窗戶,卻只看到那單薄的身影好像在扔什麽東西。

興許是那條紅繩吧。

遲倦扯了一下嘴角,眼神驟然變得冷漠起來。

遲倦有三天沒回這間公寓了,姜朵默默的數着日子,捏着筆在日歷上用力的畫了一個圈,墨水狠狠的沁了開來。

耳邊的世界安靜到窒息,就連公寓裏都變得肅冷了起來,沒有絲毫的溫度可言。

她望着空蕩蕩的客廳,突然笑了一下,嗓音有些尖銳,帶着一絲鋒利的刺意。

那樣嬌生慣養的少爺,終于也忍不了她現在這樣乏味的模樣了吧?

還當她不明白遲倦淩晨裹挾着酒氣回來的原因麽,除了去做那些擺不上臺面的爛事,他還能去哪?

姜朵捏着手心裏的紅繩,上面的珠子一粒一粒的膈她的肉,可姜朵卻渾然無覺。

她伸出另一只手去拿手機,輕車熟路的點開遲倦的朋友圈,一片空白,很像是把她屏蔽了的樣子。

這不是心裏有鬼,還能是什麽?

她勉強的扯出一抹笑,舌尖頂了頂上颚,然後順帶着給林擒發了個消息,讓他有空來公寓喝酒。

自從顏寧出事以後,大家都不敢來惹唯一的當事人姜朵。

她的脾氣變得越來越難以控制,起初林擒還提了禮物過來看望,卻被她冷飕飕的眼風給逼走了,蕭燃也曾經來過,卻也是坐了一下午的冷板凳。

姜朵并不怎麽發脾氣,她只是裝作看不見一樣把所有人都當做空氣,不僅懶得理,似乎也不太待見,舉手投足都透着一股煩躁。

大家雖然不明白是怎麽回事,但也知道她心情不好,于是來的也少了。

也就林擒還敢成天在微信上騷擾她幾下,姜朵雖然很少回複,但不影響他一個人自言自語,只是姜朵這下突然約他,倒是挺讓林擒意外的。

他立馬大包小包訂了一批酒送到公寓來,來的時候還穿金戴銀騷包的要命,只是敲了好一陣子門都沒人理,林擒皺皺眉,幸虧他手裏有備用鑰匙。

推開門後,他就瞧見姜朵正紋絲不動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起來也不是沒手沒腿,居然都懶得起來給他開門。

林擒裝模做樣的發脾氣,“爺辛辛苦苦的把自己打包起來送到你家,你就這麽端着?”

姜朵望着他,皺了下眉頭。

已經過了一個多月了,失聰的症狀已經減弱了很多,只是偶爾會耳鳴,聽聲音還是有些模糊而已。

林擒說的這一串話對她而言,字數太多語速又快,自然是聽不清楚。

姜朵知道他廢話多,索性也沒開口問,只是勉強的張嘴,緩慢的說,“你見過……遲倦嗎?”

林擒挑眉,敢情壓根不是單純來約喝酒的,繞來繞去還是繞回了那個男人身上。

姜朵栽的這跟頭,還真算是一摔不起。

其實林擒挺納悶的,當初跟陸北定分手後,姜朵明明還是生龍活虎的,想也不想的勾搭這個瞧上那個,怎麽換成了遲倦,反而變得一心一意了起來。

別說只是單純看臉,林擒根本不信。

就算遲倦長得再好看,可脾氣跟性格擺在那裏,除了那張臉,沒一樣是讨人喜歡的,身邊的女人能忍他一年都算少的,也就姜朵這傻妞,快兩年了還不膩。

林擒對他印象太差,索性沒幫他說好話,只是離姜朵湊近了點,懶懶散散的說,“別的我也不清楚,只是昨天去土豪會所的時候,碰見他了。”

土豪會所。

不就是蔣鶴一手打造的銷金窟麽,按摩足療樣樣不少,前臺的女人多的都快數不清了。

姜朵的眼神變得有些微冷,直接伸手從桌上拿了瓶威士忌下來,二話不說的就往杯子裏倒,林擒望着那滿滿一杯的酒皺了下眉,但也沒攔着。

一杯進喉後,辣的她猛烈的開始咳嗽,手裏的酒一個不穩撒了點出來,林擒看不下去,連忙說,

“去土豪會所又不一定是泡妞去了,說不定……”

姜朵立馬打斷了他,“說不定什麽?”

她的嗓音有些虛浮模糊,林擒沒在意,只以為是喝多了說不利索。

“妹妹死了都能轉身玩到……一兩點不回家的人,你……指望他能有什麽廉恥心麽?”

一兩點不回家?

林擒怔住了,他這陣子直播的任務少,所以在夜店酒吧玩的也多,經常通宵爛成泥,可不管是焚一還是 jerkoff,他都沒碰着遲倦。

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他剛打算開口,就瞥到了姜朵諷刺的目光,她唇上沾了些酒液,冷冷的開口,

“別替他解釋了,你當我聞不出來他身上那些味道麽?”

姜朵好歹也是在焚一摸爬滾打了幾年的老板娘了,是不是在酒吧裏染出來的味道,她稍微一聞就能知道。

不僅混合着酒精,還帶着一些脂粉的香水味。

事實早已經板上釘釘,只是她一直自欺欺人而已。

林擒梗了半天,不知道該說點什麽,只好給她又倒了一杯,剛打算開口調節下氣氛的時候,姜朵突然說,

“你帶我去會所吧。”

她嗓音沙啞,像是在哽咽,臉上不知道是酒液還是淚水,眼眶紅紅的,卻忍着沒哭出聲,就那麽低低的祈求,“帶我去看看他吧。”

姜朵太想知道,這兩年來,她到底是哪裏做的不好,到底是那個地方出了問題,為什麽從來都得不到一個好結果?

當初他提出一年的時間滿了,要分手找下家,姜朵認了。

雖然她照樣恬不知恥的跟着往上貼,可也不敢說複合兩字,只求當一個可憐的跟屁蟲,遠遠的看着他就好了,真的,她沒敢奢求別的。

後來,從西藏回來,那蠢蠢欲動的心早被滅的一幹二淨,她嘗試去見新的對象,開始新的約會,卻被遲倦直接毀掉。

他可以跟傅從玺訂婚,甚至跟那些網紅繼續茍且,可卻不允許姜朵跟蘇渡見面,更不容忍蕭燃的存在。

後來那婚約也毀了,遲倦就過來找她複合,姜朵是真心實意的……想要好好過日子了。

她努力的在焚一死撐着,努力的在直播裏陪笑,更努力的假裝什麽都沒發生一樣,照常的在家裏對着他承歡。

有用嗎?

根本沒有。

遲倦照樣的出軌,照樣的夜不歸宿,跟一年前的他,毫無區別。

她在這少爺的心裏,到底算個什麽呢。

姜朵想不通了,真的。

這世界上漂亮的灰姑娘多的要命,他為什麽偏偏非要纏着姜朵不放,看着她被蒙在鼓裏的樣子很有趣麽,還是很欣賞她這樣一個窮人的理想是試圖包養他,亦或者是喜歡她這樣的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玩意兒?

把她玩弄股掌,先是捧在天上後又摔在地上,高高在上的睥睨着她的痛苦和歡愉,仿佛在看一場鮮活的電影一樣。

姜朵想,大概是太過有意思,所以更加厭倦她成日在家裏寂靜的模樣。

那一潭死水的樣子,怕是勾不起這少爺半點的興趣。

遲倦原來還肯淩晨來見見她,施舍一點溫度過來,現在倒是連公寓的門都不進了,直接在她的世界裏消失的幹幹淨淨。

她不甘心。

她想要親自聽聽那些狠話,好讓自己徹底的死心,再也不試圖“高攀”了。

姜朵抱着酒瓶,肩膀一點一點的抖着,将自己瑟縮在沙發的角落裏,喃喃地說,“就見見他,我想他了。”

是真的很想。他已經三天沒來了。

林擒望着那瘦弱的身子,嘆了口氣,太過一根筋的人就是這樣,明知道前面是南牆,卻偏要撞上一撞,不然總是心存幻想。

姜朵這一個月養的太瘦,原本底子就薄,現在抱起來更是輕松的不行,想來身上也沒幾兩肉了。

林擒把她抱去了車上,淡淡的說,“朵朵,要是這次真完了,你要怎麽辦?”

真完了?

姜朵的眸子有一瞬間放空,失了神,過了很久後才慢慢的聚焦,有了點生氣,“放過自己。”

林擒沉默的開車,不再開口了。

蔣鶴這輩子就沒見過遲倦不修邊幅的模樣,他那樣的少爺,就算是當小白臉,也是把皮囊看的挺重的公子哥,不說花裏胡哨吧,最低也要幹淨體面。

結果呢,這少爺在會所裏宅了半個月沒出門,有家不回,有公司不去,有美女不約。

蔣鶴試圖想跟他聊聊,看看到底是哪根筋搭錯位置了,可他剛碰到門把手,就聽到裏面砸碎玻璃的聲音。

蔣鶴悻悻的收回手,索性也不管了。

不是他不想管,是壓根就管不起。

這會所裏精打細算起來也有遲倦的股份,就那麽幾個杯子酒瓶碎了,蔣鶴還是撐的住的,就怕遲倦這條命折在這兒了。

那他蔣鶴可沒地方給遲硯長那老變态再找一個兒子。

包廂裏劈裏啪啦的聲音斷也斷不掉,送進去的豪華外賣也就碰了幾口又送出來扔了,倒是每天需要的酒供不應求。

再這樣下去,遲倦說不定真有可能死在這兒。

蔣鶴心裏着急的要死,表面上又得裝作小事一樁,其實實際上呢,他捏着手機到處找人幫忙。

說起來,遲倦這個風流慣了,圈子裏的個個似乎都能處得不錯,但他行事太過放浪形骸,真正交心的人少得可憐。

一來,這少爺心氣高,不是什麽人都能跟他玩一塊兒的,二來,遲倦出了名的脾氣差,就算去當小白臉了,脾氣還是一如既往的臭。

能稍微忍上一二的,除了蔣鶴就只有魏佐了。

蔣鶴是實打實的忍着,魏佐倒是不一樣。

要說遲倦是明晃晃的壞,那魏佐就是陰溝裏的壞,做什麽事心思都沉的很,壞也壞的讓人心頭發涼。

魏佐跟遲倦能玩到一塊,用一個詞語來說就是臭味相投。

壞批對壞批總是格外惺惺相惜的。特別是倆人都是有錢的壞批。

蔣鶴剛打算醞釀詞彙去請魏佐這尊大佛的時候,一擡眼就碰着個這個老熟人,魏佐。

他咧嘴一笑,看魏佐的眼神跟看到了菩薩一樣,眼巴巴的跑了過去,連忙開口,“你趕緊進去看下遲倦又在發什麽瘋,再待幾天,我估計這會所能被他砸得稀巴爛!”

魏佐略一皺眉,剛進來的時候臉色就不大好,現在更是稱得上陰沉。

蔣鶴生怕這倆一起把他的心肝會所的屋頂給掀了,二話不說就把魏佐推進了那個私人包廂,不過他長了個心眼,留了個門縫。

之前為了保護隐私,隔音做的還不錯,但蔣鶴還是怕他倆出問題,幹脆在外面監督着,免得出事兒。

魏佐剛進去的時候,就踩到了一地的玻璃碎片,他瞧着遲倦那失魂落魄的模樣,就把事情猜了個七八成。

一般爛醉成這樣的男性,多半是情傷。

也就只有蔣鶴這種不解風情的,只知道送兄弟進來受死,不知道把姜朵請進來供着。

解鈴還須系鈴人,遲倦這茬,魏佐多半沒轍。

但一起喝悶酒倒是可以。

魏佐二話不說搶了遲倦桌上的酒,自顧自的倒了一杯往喉嚨裏灌,瞥都沒瞥遲倦一眼。

多了一個人進來,遲倦就是再遲鈍也反應的出來,一看是個雄的,頓時移開了目光繼續喝酒,只是在魏佐碰他酒杯的時候,多了一句,“找死?”

魏佐懶得理遲倦這樣的酒鬼,一句話就封死了所有,“打一架?”

遲倦擺手,“快滾。”

魏佐別的愛好沒有,除了艾拉就是散打,平日裏遲倦就不是這怪胎的對手,更別提喝醉了以後,遲倦能在他面前站穩就算不錯了。

兩個人默默的喝了一陣子,空氣裏除了呼吸的聲音,安靜的一批。

最後還是魏佐先開了口,冷淡至極,“跟姜朵有關?”

遲倦嗤笑,“要不然呢?”

魏佐沒吭聲,他覺得這姜朵還真算是有本事,能讓遲倦這樣心思飄忽不定的人屢次破防,真的挺不容易的。

不過魏佐也沒覺得姜朵哪裏好了,不過是皮囊稍微優越一點,但話又說回來了,這圈子裏還缺美女麽,他們連明星都泡的起,更別說姜朵這樣的酒吧老板了。

魏佐沒覺得姜朵哪裏好,性子也悶,一點也不可愛,更稱不上乖巧,只能說有點小聰明罷了。

他淡淡的朝着遲倦說,“你值得更好的。”

啧,渣男發言。

聽的遲倦的拳頭都緊了。

遲倦悶下一口酒,開始下逐客令,“你要不說話就別開口,沒人把你當啞巴。”

魏佐不置可否,仿佛真的沒打算繼續開口,繼續喝他自己的酒。

蔣鶴在門口偷聽半天,急都急死了,他本來以為魏佐進去了,遲倦能稍微清醒一點,好歹把送進去的飯給吃了。

結果這倆人在裏面喝起來了??

喝了差不多十幾分鐘後,遲倦有點累了,擱下杯子懶散的靠在真皮沙發上,朝着魏佐揮了揮手,閉着眼說,“沒事就滾,我困了。”

魏佐沒理他,答非所問的說,“她哪裏好,值得你這樣?”

別人不知道,但魏佐知道,這陣子遲硯長壓根沒把顏寧的死當一回事,還沒等葬禮結束太久,就開始全方面的給遲倦施壓,讓他滾回遲氏乖乖任職。

遲倦日夜颠倒,忙的連喘口氣的機會都沒。

每次淩晨醉的胃疼,還偏要司機往那偏僻的小公寓開,說有人在家等他,時間太晚了,他不放心。

魏佐那時候嗤之以鼻,覺得遲倦這人矯情的要死。

有人等就讓她等着呗,等不到又怎麽樣,能缺胳膊少腿?值得他冒着胃出血的風險去見面?

後來終于輪到有天,魏佐被應酬灌進醫院,結果住了三天院,艾拉沒有來過一次。

微信上也就寥寥數語,開口閉口都是要錢。

那一瞬間,魏佐突然明白了到底誰比較可憐。

遲倦一邊閉着眼一邊皺着眉,想來喝的并不舒服,他模糊之間聽到了魏佐的問題,消化了幾秒以後,突然笑了一下,

“她哪裏都好,哪哪都好,就是對我不好。”

魏佐覺得這句話俗的泛酸,典型的情人眼裏出西施,可他偏偏沒有出口反駁半個字。

魏佐也覺得艾拉哪哪都好,生氣也可愛,使性子更可愛,可惜就是,不愛他。

趁着遲倦還醉着,魏佐沒打算這麽容易就放過他,終于能找個機會套出一點話來,他還能放過這個機會不成?

他一邊給自己倒酒,一邊漫不經心地問,“具體說說呗,讓我開個眼界瞧瞧?”

遲倦躺在沙發上,雙手癱在兩邊,本來有點神志不清了,聽到這話突然又咧嘴笑了一下,看起來瘋瘋癫癫的,但魏佐曉得,這大概是他真情流露。

平日裏的遲倦,笑得也多,但都是虛浮在表面,假意連連。

現在提一下姜朵而已,就能在醉昏的他扯着嘴巴笑,估計是真動心了。

難得啊,遲倦還能動心。

魏佐覺得今天的酒似乎有點酸了,他擱下酒杯,繼續哄騙,“快點說。”

遲倦神叨叨的開了嗓,雖然講的斷斷續續的,但魏佐勉強聽的還算清楚。

“長得……漂亮。”庸俗,男人都是看臉的動物。

“還會做飯。”廚子也會,你家要是揭不開鍋了,我就送幾個掌勺的過去。

“還會開酒吧。”嗯,雖然焚一現在半死不活的,雖然酒吧的第一筆啓動資金是姜朵前任出的。

“哎,之前還送過我紅繩,這麽多年了,沒人送過我。”嗯,十塊錢十根的繩子,我記住了,明天給你送一百根過去。

……

講了差不多十幾條以後,遲倦又不吭聲了,估計沒詞誇了。

魏佐不屑一顧的又倒了杯酒,開口,“就這些?”

也太平平無奇了。

遲倦覺得腦子有點疼,他現在不管幹什麽,只要他麽的一閉上眼睛,腦子裏不受控制的就開始播放關于姜朵的一切。

姜朵一笑,他覺得他又行了。

姜朵一哭,他覺得自己真不是個東西,好好的一個小姑娘,他總是惹她不高興惹她哭。

遲倦寧可姜朵現在過來二話不說的把他揍一頓,也好過在一個公寓裏住一個月卻視若無睹的模樣。

他想着想着,就想到了姜朵給他求的那兩條紅繩。

遲倦是個不禮物的主,每逢生日宴會,收到的奢侈品他都懶得拆開,有些根本沒花心思記過名字。

這圈子裏的人送禮都華麗又随意,華麗在價格不菲,随意在根本用不着花心思。

在他們眼裏,能用錢解決的問題,就是最輕松的事。

曾經的遲倦,也是這樣的。

只是後來,他碰着了一個寧可破相,都要跑去寺廟給他求紅繩的小姑娘。

遲倦照收不誤的拿了,但并沒有什麽心思天天戴着,只是随意的丢在了茶幾上,突然有那麽一天,他看到了姜朵的那道疤。

誰不愛美啊。都現在這個年代了,誰還願意拿命去換一個紅繩啊。

說來也算諷刺,活了這麽二十多年,除了姜朵,他沒收過一個堪稱花過心思的禮物。

打那以後,遲倦就天天戴着,原本不大信佛的人,還特意去買了串佛珠,掐着掐着就想着,得讓送紅繩的這小姑娘長命百歲。

得好好守着她。

遲倦突然就不想分開了,可他卻發現,這小姑娘好像也不是非他不可。

有點傷心了。

那他是不是得裝出一副玩玩而已的樣子呢,不然,太難受了。

遲倦閉着眼,皺着眉,像是想到了什麽,低沉開口,“你真以為我喜歡姜朵?她那樣的,不過如此。”

魏佐觑了眼他,懶得理。

不知道是哪根筋在逆反,開始滿口胡話。

可包廂門外——

蔣鶴望着從外面沖過來的姜朵,立馬站起來打算說點什麽緩和一下氣氛,裏面就突然傳來了遲倦的聲音……

“她那樣的,不過如此。”

不過如此。

回公寓的車內,一路安靜的可怕,原本林擒打算安慰一下姜朵,卻瞥到後視鏡裏那個蒼白寡淡的臉,瞳孔空到像是失了神一樣。

林擒這輩子就沒哄過小姑娘,他們這邊的約定俗成就是拿錢哄,可這招今天算是不管用了。

之前跟遲倦分分手冷冷戰,姜朵起碼還能算是個人,還能有喜怒哀樂,甚至還可以打扮的光鮮亮麗,然後出入各種歡樂場。

可這次,怕是拱手送出去的一顆心,被人狠狠的來回蹂躏完了。

林擒嘆了口氣,放慢了車速,姜朵住的公寓離市區算遠的,越開人越少,路燈都顯得寂寥。

姜朵耳鳴了一路,她坐在車上,耳朵裏刺痛難耐,可她臉上卻沒有絲毫痛苦的神色,僅僅只是略皺着眉。

她恨自己在會所的時候,耳朵靈敏到可以聽到秒針的聲音,更恨那個毫無尊嚴的上趕着想找遲倦談一談的自己。

姜朵想,她自己還真是可憐又可恨。

林擒雖然有意把車開得很慢,但還是茍到了那小公寓的門口。

他停下車,轉頭問姜朵,“要不要我晚上陪你?”

姜朵耳朵疼到吸氣,只知道他嘴巴說了些什麽,但她沒心思去猜了,直接推開車門下車,僵硬的轉身,模糊的說了句,“別跟過來。”

林擒怔住了,只能無奈的望着姜朵略有些虛浮的腳步。

他點了根煙,腦子裏想着一串人名,有陸北定,有蕭燃,甚至還有那個許久都沒露面的蘇渡。

林擒本來打算跟往常一樣,把蕭燃叫過來陪姜朵,但又怕蕭燃是個性子沖動的,說不定看姜朵這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下一秒就能沖會所去把遲倦給打折了。

蘇渡呢,跟姜朵認識的時間也太短,林擒不大放心。

思來想去,也就只有陸北定稍微靠譜一點,畢竟好歹也是個教授,不至于做出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來。

林擒二話不說的撥了電話過去,那邊很快就接通了,語氣顯得很疏離,只問了句,“您好,請問是?”

林擒耐着性子把事情從頭到尾給他捋了一遍,只挑了重要的說,然後問,“你現在有空來公寓這邊幫我照顧一下她嗎?我今晚……”

“抱歉,我不太方便。”

陸北定言簡意赅的直接打斷了林擒的話。

林擒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他原本以為像陸北定那樣的向來彬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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