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二合一(捉蟲)
在所有人驚愕不已的目光中, 一道金色劍氣在童元任周身不斷飛舞砍劈,迅若閃電,不過一兩秒的時間, 童元任周身的黑氣就被消滅得一幹二淨。
黑氣散去, 童元任跪在地上,雙手還做出護住身體的姿勢, 整個人顫抖不已, 似乎連慘叫都發不出來了。
一柄散發着濛濛金光的長劍仿佛通體由光芒組成, 正懸于他的頭頂上方,劍尖直指腦袋,仿佛随時都會劈斬下來。
院裏衆人被這突然出現的光劍震懾, 一時間所有目光都聚到它身上,就連童元任的幾個徒弟都是一臉震撼地看着, 忘了關心師父的情況。
他們的心中全都浮現出一個念頭:這是傳說中的飛劍!?
這種東西, 竟然是真的存在于世上的嗎?
就在所有人噤若寒蟬的時候,大門外走進來三個人,很快便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為首的是一個戴着帽子口罩, 看不清相貌的女子,她踏入院中的一剎那, 飛劍立刻化為一團光粒,瞬間沒入她體內。
燕離洲跟在她身後,只看到一抹金色光芒閃過, 他知道這是宋蘊辭出手了,并不詫異。那房屋中介是最後進來的,他氣喘籲籲,滿頭大汗,看向宋蘊辭和燕離洲的眼神就像在看兩個怪物。
沒辦法, 這兩人太變态了!
這麽高的臺階爬得這麽快上來,居然臉不紅氣不喘,要不是半路上他們還停下來等了他一會,他根本就跟不上兩人的腳步。
中介心中嘀咕着,懷疑這兩人是不是什麽登山運動員或者長跑冠軍之類的,倒是沒見到院中發生的異常。
走進院中,他見一個人跪在地上,姿勢似乎有些古怪,也沒在意,這裏畢竟是道觀,說不定人家是在參拜什麽呢?
他朝院裏幾人看了眼,目光落在譚吉勝和吳铮海身上,走上前道:“你們好,我就是今早給你們打電話的中介,我帶客人來看房了,請問哪位是這裏的觀主?”
聽了他的話,譚吉勝和吳铮海對視一眼,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他們實在沒想到,說要來買道觀的客人,居然會是這麽可怕的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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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是傳說中的飛劍啊!
兩人的目光看向宋蘊辭的時候都不由得露出了駭然敬畏的神色,等再看到她身後的燕離洲時,突然就怔住了。
宋蘊辭越過跪在地上無法動彈的童元任,走到二人面前道,“原來是二位大師,我們又見面了。”
她的目光在譚吉勝和吳铮海的臉上都打量了一圈,因為他們的模樣比起一個月前見到的模樣,一下子蒼老了許多,氣息也十分衰敗。
宋蘊辭有些奇怪,運起洞玄靈目,眼瞳深處藍芒微閃,将師徒兩個細看過後,心中便對他們的變化有所了然了。
聽到她的聲音,兩人立刻确定了自己的猜測,臉色大變地朝她鞠了一躬,“不敢不敢!在宋老師面前,不敢當大師二字。”
中介在一旁看着二人驚慌中帶着恭敬的模樣,心中也是有些納罕,不過他畢竟是帶人來看房的,其他不歸他的事情不會管,便說道:“原來你們認識啊,那更好了,不如我們進去裏面談吧?還是你們要招呼客人?我也可以先帶宋小姐到處轉轉。”
他把童元任一行人當成了來觀裏燒香拜神的香客。
“不用不用,那些不是客人,不需要理會。”譚吉勝說着看了童元任一眼,心中暗驚,也不知道對方是死是活,從剛才那飛劍的威力來看,只怕不死也要去掉半條命了。
不過宋蘊辭在面前,他絲毫不敢表露出任何其他想法,雖然心中暗暗叫苦,也只能将人迎進去再說。
直到幾人進入殿中,童元任的幾個徒弟才趕緊沖到師父身邊。
“師父,你沒事吧?”
“師父怎麽樣了?”
将童元任扶起來,才發現他滿臉慘白,嘴角帶着白沫,渾身正不停顫抖着。
他翻着的白眼漸漸轉回正常,眼中透出又恨又怨,又驚又駭的神色,“我的、我的修為……廢了……全廢了……是誰?誰幹的,你們看到了沒有!”
“啊啊啊嗚嗚……”他聲音嘶啞地叫道,忍不住流下淚來。
鄒秀傑看着師父這副模樣,心中也是又怕又慌,想到剛才那飛劍可怕威力,再想到那個看不清面貌的女人,才知道他們之前在山下遇到的是什麽樣可怕的存在!
對方之所以出手這麽重,一下就廢了師父的修為,恐怕也是因為他們之前在山下的做法。
要不是師父一出手就這麽狠辣,普通人非死即殘,對方怕也是不會下這麽重的手。
他将自己的猜測對童元任說出來,後者臉色一滞,臉色忽白忽青,咬牙道:“即然是修煉的同道,我那點手段根本不會對他們造成什麽傷害,他們會這麽狠毒毀我修為,當我們‘靈幽門’是好欺負的嗎!?”
然而嘴上說着狠話,卻無論如何也不敢進殿去找人麻煩,帶着幾個徒弟就要悄悄離開。
然而還沒走出大門,耳邊突然響起一個女子淡淡的聲音:“你們要去哪?在外面等着。”
這聲音仿佛是在腦海中響起的,讓幾人臉色都是一變,身形變得僵硬起來,不由得面面相觑。
鄒秀傑僵直着身體,對童元任小聲道:“師……師父……我們怎麽辦……”
童元任繃着臉,很想維系自己的尊嚴,硬氣地讓徒弟扶着他離開,但最終還是沒敢說出口,板着臉僵着聲音道:“晚點再走,看看她有什麽事!”
大殿內,吳铮海親自給客人們奉上茶,譚吉勝坐在主位上,心中有些別扭,他之前一直想讓宋蘊辭坐主位,但對方不同意,還是讓他坐到了主位上。
“三位,請喝茶。”譚吉勝臉上帶笑,極為客氣地說道。
宋蘊辭端起茶喝了一口,接着放下杯子,開門見山道:“譚觀主,你這次出售這道觀,應該是真心實意的吧?”
“當然、當然!”譚吉勝此時哪敢還有什麽小心思,連忙說道,“絕對真心的!”
面對這樣可怕的存在,他哪裏還敢“不真心”?
“外面那些人是怎麽回事?”她又問,“我聽他們說,這道觀就要屬于他們了,這是怎麽回事?既然有主了,為什麽還要對外出售?”
譚吉勝連連擺手,說道:“宋前輩不要聽他們胡說,其實事情是這樣的……”
他将自己和童元任之間的恩怨簡略說了一遍,道:“這事根本就是對方一廂情願罷了。”
宋蘊辭看了坐在不遠處的中介一眼,眼中藍芒微動,中介突然間起身對幾人道:“不好意思,我有點事情要出去打個電話,你們先聊。”說罷便急匆匆出去了。
譚吉勝正有些奇怪,就聽宋蘊辭問道:“我看兩位道長身上似乎中了詛咒,剛才外面那鬼修也說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之前她在澗鳴之園見到兩人的時候,實力還比較微弱,雖然感覺出兩人身上似乎有些異常,但還沒這麽清晰,這次一看之下,兩人顯然是深受詛咒困擾的模樣,甚至命不久矣了。
兩人沒想到她一眼就看出了自己身上的異常,想起她之前馭使飛劍的手段,深知眼前這位的實力深不可測,譚吉勝心中飛速轉過念頭,也不管還有燕離洲在旁邊看着,突然起身就朝宋蘊辭跪下了。
“宋前輩,求你救救我們師徒兩!”
吳铮海也趕緊跟着跪下來,“求宋前輩救救我們!”
宋蘊辭不閃不避,說道:“起來吧,我看你們身上的詛咒有些奇特,你們跟我詳細說明發生了什麽事情,我看有沒有辦法救你們。”
“是!”譚吉勝和吳铮海坐回位置上,開始訴說起自己身上的詛咒來源。
原來他們為了兩年後能在和童元任的比拼中勝出,便遠赴海外,準備去請教國外一個全球聞名的華裔大師。
然而花了不少錢打點各方,還是沒能見到對方,後來他們聽說這位大師特別喜歡高雅的事物,比如藝術品,書畫古玩等等,尤其最近還喜歡上了外國雕刻大師的作品,于是便在當地人的介紹下到拍賣會去買雕塑。
然而就在他們花了一大筆錢拍下一枚雕塑後,當天晚上可怕的事情就發生了!
他們在酒店的房間裏看到了可怕之極的魔鬼!
所謂一步錯,步步錯,為了消滅魔鬼,他們又找到了某個隐秘的教會,卻就此被那教會控制住,成了他們斂財的工具。
為了不被詛咒奪去性命,他們只好每個月交給那邪.教一大筆錢才能延緩詛咒的爆發,沒多久,他們在瓊露觀掙到的家底幾乎都被掏光了,不得已,他們向教會申請回國拿錢。
大約是他們身上有詛咒糾纏的原因,教會那邊并沒有限制他們的行動。在他們回國的第一晚,本以為隔了這麽遠,詛咒減弱,應該可以輕松一點了,結果當晚又再次見到了那個可怕的魔鬼!
他們這才知道,即使相隔這麽遠的距離,對方依舊随時能取他們的小命!
驚惶失措的兩人沒辦法,只好重操舊業,并且想辦法多接業務,以便籌到足夠的錢給教會打過去。
憑着二人以往在這一行的名氣,只要不端着維持高人人設,确實有很多這方面的生意找上他們,然而對于他們來說,還是遠遠不夠。
之後他們經人介紹,聯系上了陸老爺子,一聽說陸老爺子的身家後,兩人便打算将其狠狠坑上一把。
當然了,他們并非全是沽名釣譽,多少還是有些真本事的,可偏偏澗鳴之園裏頭的異像并不是普通人能夠解決的,如果當時沒有碰上宋蘊辭,兩人合計會騙一筆錢後便借口離開。
“宋老師,之前在澗鳴之園的時候是我們兩個人有眼無珠,冒犯了老師,請老師大人有大量,別跟我們計較!”
譚吉勝帶着徒弟朝她深深一揖。
宋蘊辭的道法修為比他們高太多,他們這一行不講年齡,只講修為本領,剛才親眼見到她施展飛劍之術,哪裏還不知道這是真正的高人出山了?
比起她之前在澗鳴之園施展的手段,今天這樣的表現更是令他們心驚敬畏不已。
“好了,事情已經過去就不需要再提,都坐吧。”宋蘊辭擺擺手,“我今天來只是跟你們商量買賣道觀的事情,外面那個人剛才在山腳下企圖用邪法害我們,所以我出手只是給他一點教訓,并不是特意要幫你們。”
師徒兩個這才知道原來童元任是在山下得罪了這位,所以咎由自取。
兩人對視一眼,都覺得自己幸運之極,如果不是碰到宋蘊辭恰好上山,童元任又碰巧得罪了她,恐怕他吞噬小道童後也不會讓兩人好過的。
“不管怎麽樣,宋老師都幫了我們大忙,這道觀肯定要賣,價格多少宋老師說了算。”譚吉勝道,“另外我們瓊露觀另外還有一處藏寶之地,我也願意一同送給宋老師。”
見宋蘊辭不有說話,臉上也不太感興趣的模樣,譚吉勝咬咬牙,說道:“那個藏寶閣收藏的全是我瓊露觀古時留下的心法道訣,還有不少傳說是古時的先祖們煉制的法寶靈器等等。但一直以來我們都沒能修煉出什麽東西,也無法使用那些寶貝,我今天看宋老師能駕馭靈劍,那裏頭的東西一定會對宋老師有用的。”
宋蘊辭有些奇怪,“為什麽是我?你也可以拿這些東西去尋找真正的修士,替你們解決詛咒難題吧?”
譚吉勝聽了她的話,臉上露出苦笑的神色,“我們不是不想找高人幫忙,而是在華國的修真界中,就我這樣的水準已經算是排行前五的水準了。其他幾人我都認識,之前陸老爺子想請的那位說是華國這個(他豎起大拇指),但他同樣沒有修煉出真氣,就是靠一輩子的學習和經驗,外加眼光毒辣,才能在這行做得風生水起。”
宋蘊辭微微有些吃驚,她實在沒想到這個世界的華國,修真界的水平居然低到這種程度。
不過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說不定只是譚吉勝自以為如此,實際上還有一些他不知道的高人存在呢?
比如賣給燕離洲玉佩那個道士背後的人,能夠煉制出那些東西,肯定是有點修為的,以玉佩中陰魂的水準來看,至少也有煉氣三階的水準吧。
怕她不信,譚吉勝又說道:“事實上我們老祖宗的很多東西在一兩百年前因為種種原因,大量流失到國外或是海對岸的寶島去了。現在活躍在國內的修士,基本只是懂得各種理論,并沒有傳說中的法術在身。我倒是聽說國外有步入‘仙門’的華裔存在,也因為如此,我為了贏過童元任,兩年前才會帶着铮海到海外去,想學一些真正的本領回來……”
他說到這裏,深深嘆了口氣,“誰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更讓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童元任那家夥,居然真的修煉出了傳說中的‘引鬼入體’,這是驅鬼派的正宗法術。從他之前對我說的話來看,這個世界似乎出現了一些變化,可我們國內似乎還沒什麽人重視這樣的事情……”
他說到這裏不由得頓了下,看了眼宋蘊辭,覺得自己這麽說似乎不對,如果真沒人重視,那宋蘊辭一身恐怖的修為是怎麽來的?
如果不是從小接觸到這些東西,她怎麽可能會年紀輕輕就這麽厲害?
難道說,這個世界真的發生了天大的變化,只有他們被蒙在鼓裏?
譚吉勝不由得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中,很久以前他對那些民間傳言,什麽華國是隐藏着真正的仙門,大佬都在別人無法發現的地方閉關修煉,什麽當天下有大事發生仙人們才會出現拯救世界等等的說法嗤之以鼻,因為他自己就是做這行的,有沒有真的神仙,誰擁有真本事他會不知道?
可現在看看宋蘊辭,他已經懷疑起以前的自己是不是太盲目自大,坐井觀天了。
宋蘊辭對這事也是十分疑惑,假如真的像譚吉勝說的那樣,華國修真界竟然成了全世界墊底的存在,這是她無法忍受的。
想了想,她對燕離洲道,“老燕,麻煩你把外面那幾個人請進來,我有點話想問他們。如果他們不配合,就把小白請出來見見他們。”
燕離洲點點頭,起身出門了。
譚吉勝師徒兩人對視一眼,按捺下心中的疑惑等待起來。
沒過多久,兩人就見鄒秀傑扶童元任,身後跟着另外兩個弟子走進來,他們的臉色看起來似乎有些奇怪,再一看跟在他們身後的燕離洲,師徒倆也是吓了一跳。
原來燕離洲的肩膀上竟趴着一張慘白的鬼臉,鬼臉面上還咧嘴笑着,黑洞洞的嘴裏似乎散發着陰森黑氣。
即使之前已經見過不少令他們震撼的情形,這女鬼還是讓他們不由自主咽了下口水。
所幸那張慘白的臉很快就消失不見了,雖然知道對方只是肉眼看不見,肯定還跟在那個光頭壯漢身上,但至少視覺上的壓力沒這麽大。
宋蘊辭看了眼童元任,淡淡道:“對第一次見面的人就能下這麽狠的手,我廢了你的修為也不算過分吧?”
童元任緊緊咬着後槽牙,并不說話。
他的幾個徒弟和譚吉勝師徒都是吃了一驚,沒想到童元任的修為竟然已經被廢了!
“按理說,你對普通人使用這樣的手段,我應該直接把你殺了。”宋蘊辭淡淡道,“但念在你是初犯,又是同胞,給你一次悔過自新的機會。”
聽她風輕雲淡地說出把人殺死這樣的話,與她青春靓麗的外表毫不相符,但每個人都覺得似乎有一股寒氣從尾椎處升起,直竄腦門!
沒有人懷疑她話裏的真實性,她說想殺人,就肯定是動過這樣的念頭的。
童元任此刻的額頭上也是冷汗潺潺而下,在知道自己的小命差點不保後,心中僅有的一點膽氣和尊嚴也都煙消雲散了,他有些虛弱地說道:“你、你有什麽想知道的就問吧,我保證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訴你。”
……
傍晚時分,宋蘊辭回到家裏,不出意外地看到陶洲之已經來了,正在給變成老虎體型這麽大的炭燒梳毛。
梳下的毛發都被他十分小心地揉成小團團放在一邊,一副要帶回去珍惜的模樣。
宋蘊辭跟他打了個招呼,抱着炭燒的大腦袋揉了一會,又替擠到她身邊的雪落順了順毛,接着說自己有事情要處理,進到書房去了。
很快,她拿出本子和筆,在紙上寫寫劃劃起來。
1、這個世界的修真界情況跟她之前猜測的兩種情況之一相符合,那就是靈氣剛剛誕生,很多人沒有意識到這個情況,甚至連國家都沒有重視起來;
2、國內的情況确實譚吉勝所說,真正的修煉者很少,但不排除一些人已經修煉出靈力,只是隐藏在人群中沒有暴露;
3、國外的修士道行确實要高于國內,這是歷史原因造成的,但随着靈氣出現,這種差距似乎一下子變大了許多;
4、燕離洲身上那枚玉佩背後的主人,很可能是寶島來的,甚至很有可能就是童元任的同門師兄弟;
5、國外的修真者聯盟(近兩年興起的一個組織)發起了一個邀請,請到世界各地的奇人異士,準備在大平洋隸屬于山姆國的一個小島上,召開“修真者”大會。
華國大陸的各佛門道家不知道有沒有哪家收到邀請,總之瓊露觀的師徒倆并不知道這事。
宋蘊辭又将不少今天獲知的信息一一列出來,并從這些信息中又推測出不少東西。
看着紙上寫的內容,她不由得陷入了沉思中。
不一會兒後,她将這一頁紙撕下,左手打了個響指,只見紙張突然自燃起來,很快便在她手中燒成了灰燼,紛紛落入腳邊的紙簍中。
自她進階築基期後,就自然而然學會了不少小法術,畢竟她有前世的大量理論知識在那裏,各種心法口訣等都是随手拈來,而且她似乎對法術還挺有點天賦的,基本都是一學就會。
不管怎麽樣,今天知道的這些事情并不能阻止她未來的一些計劃,只是讓她對這個世界修真界的形式看得更為清晰了,這是好事。
今天的購買道觀之旅也十分順利,她替那對師徒倆解決身上的詛咒,他們則是将道觀低價賣給她,順便還附贈一個“藏寶閣”。
當然了,黃口白牙她自然信不過那兩人的話,畢竟他們原本就心術不正,所以她當場施展了一些小手段,與他們立下契約,如果他們事後反毀,會死得比詛咒纏身更慘。
至于寶島來的那幾個人,宋蘊辭還要從他們身上搞到那個修真大會的入場券,所以在他們身上種下靈種,保證他們不敢食言後便将他們放回去了。
至于放走他們會不會放虎歸山,宋蘊辭還就怕他們不敢再來。
修真大會的召開時間現在還不确定,不過應該是在《女人花》拍攝之後,她現在還不急。
走出房門,她來到炭燒身邊,只見它又變大不少,差不多有半個客廳那麽大了。
見到她後,炭燒嘴裏發出“嘤嘤”的聲音,黃澄澄的大眼似乎有些委屈。
自打它進化成妖卻無法控制自身大小後,就時常用這樣的眼神看着宋蘊辭,看得她是又愛又憐。
她知道炭燒是被這件事情多少打擊了自尊,畢竟它跟在她身邊修煉的時間更長,而雪落比它來得更晚,可雪落不但能控制體型大小,還能像正常人類一樣說話了。
“等你變小一些,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很快你就能學會控制自己的妖力了。”宋蘊辭雙手環着它的脖子,将臉貼在它的軟乎乎的臉頰上說道。
炭燒變身的大小和時間都沒什麽規律,但只要變化成某個模樣,都能維持一段時間,所以她只要在炭燒變成原來體型的時候,帶它去往瓊露觀就可以了。
她之前在往瓊露觀上走的時候,就發現整座瓊露山可以說是一個風水寶地,從她感應到的靈氣強弱來看,山底很可能存在着一條傳說中的“靈脈”。
而山頂瓊露觀所在的地方,正是靈氣彙聚之地。
這樣的地方,用來修煉絕對會事半功倍,所以她決定,今晚就帶着炭燒和雪落到山上去住,在炭燒還不能完美控制妖氣之前,就陪它一直待在山上,也有利于她和雪落的修行。
然而她沒想到的是,不過是兩天時間,山頂卻變得熱鬧起來。
燕離洲、陶洲之、江茹以及譚吉勝和吳铮海這對師徒,以及觀中那個小道童,都在觀中住了下來。
燕離洲自是不用說,做為助理兼保镖,再加上身上有這樣的異常,肯定是要跟在宋蘊辭身邊的。
陶洲之則是做為照顧炭燒和雪落的人,也知道它們與普通動物不同,所以知道宋蘊辭要帶兩個小家夥住在道觀後,便死乞白賴也要留下。
江茹則是宋蘊辭的貼身助理,之前也在杭家祖宅見過了宋蘊辭的一些奇異手段,除非宋蘊辭立刻開除她,否則炭燒和雪落的事情肯定瞞不了多久,便幹脆也讓她跟着了。
江茹的老家在外省,她在B市本來就是租房住的,被宋蘊辭帶到瓊露觀并邀請她同住後,她立馬就答應下來,因為她覺得自己如果不緊緊跟在宋蘊辭身邊,以後一定會後悔的。
結果令宋蘊辭沒想到的是,她看到炭燒的異常後,竟然十分淡定的接受了這個事實。
至于譚吉勝師徒為什麽也留下來,是因為他們身上的詛咒還沒被拔除,只是暫時被宋蘊辭壓制了不會發作,他們也明白自己如今的身份地位,自請留在瓊露觀,平時還可以照顧一行人的起居,打掃道觀之類的。
而那個小道童,他本來就是個孤兒,是八年前師徒兩個在山腳下撿到的,一直養在道觀裏。平時也到山下的學校上學,閑暇時就跟着吳铮海學習道術,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務之類的。
宋蘊辭一看這情況,得,全都留下來吧。
所幸這瓊露山去往市區也不算遠,宋蘊辭就每天拍完戲後回來,晚上在觀中修煉。
直到《我的室友是首富》這部電影即将殺青,也到了宋家祭祖的時間,她得回去宋家別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