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第40章
借着大刀的攻勢,身後的流民們一擁而上。
前有大刀開路,他們這跟在後面,不就是在撿功勞?
他們手中也有“武器”,雖然也像這些村民粗陋——扁擔、棍棒、菜刀柴刀都算好的。
但這也是“武力值”相等啊。
也就是這些村民比他們吃的飽些,可卻比不上他們勇武不是嗎?再有大刀的“威懾”加持,他們很有信心的沖了上去。
對上同樣硬着頭皮沖上來的村民還露出了一個嘲笑——連眼睛裏的驚恐都沒掩蓋,就這樣沖上來又敢跟他們打罵?
一群流民心頭都不由想,刀疤臉雖然兇,但就憑他能搞到這麽多大刀,就是個能力不錯的老大了。
畢竟這些刀的存在,就代表着他們能有吃飽喝足的機會。
——場面轟然混亂,十幾聲的啐響,一時都沒引起兩方人的注意。
流民們因為“遙想”在大刀的加持下,自己很快就能有許許多多任吃任喝的糧食而興奮着,用力更猛。村民們則是奮力抵抗着,顧不得其他。
只有一旁射箭給村民掩護的射手梁飛和時刻關注全局的刀疤哥發現了異常。
——也不過是一個彈指,他們幾乎都沒看到那大剌剌站着的兩個細皮嫩肉的小年輕有什麽動作。
就見稍微瘦削一些的那個,手中忽然多了十幾把半截刀身,他似乎有些好奇,翻看了一下,然後蹲下身穩妥地将刀身放下。
那幾個氣勢洶洶的小弟,舉着身上的半截子刀身,一個個還保持着耀武揚威的架勢。
沈飛玹親眼見到言夙的速度,心下又驚又喜,感覺自己一顆心髒砰砰亂跳。目光再落到那群烏合之衆的身上之時,不由哈的笑了一聲。
Advertisement
——毫不壓低的嗓音,毫不遮掩的嘲弄,臉上還明晃晃地挂着“就這?”的表情。
刀疤臉本就兇神惡煞的臉,頓時更加黑沉的似乎能夠刮出一個鍋底。
但他連大聲呵斥都不敢——現在流民們還在奮力對敵,這要是發現十多把大刀毫不起作用,只怕本就不齊的心,頓時軍心潰散。
刀疤臉斂下眼底驚恐與沉思,一推就近地呆愣的那漢子,刀折了一半就不能用了嗎?
同時,他挑中一個背對自己的村民,他不要這個人的性命,他要将這人的脖頸捏在自己的手裏,或許還能叫言夙投鼠忌器。
——言夙那麽強,他能做的也只有強壓驚懼,想方設法地找到逃出生天的機會。
然而他剛抓向那人的脖頸,這時間連一彈指怕也是沒有的,就見他眼前忽然多了一個人,握住他的手腕,力氣大的讓他這個被砍一刀都未必喊叫的漢子,猝不及防地痛呼一聲,額頭瞬間冷汗涔涔。
正是剛剛還在戰圈之外放下刀身的言夙。
刀疤臉臉上肌肉抖動,這個人太強了,他全無反抗之力。
而聽到熟悉的聲音如此痛呼,一群流民不由心的驚了。
——那些大刀被折的小弟也終于反應過來。畢竟揮出去的刀,沒有預料之中的砍到對方,這還差了半截子呢,一身的力氣砍了空氣,簡直自己都要栽了個大跟頭。
場面一時之間都有些滑稽,那些流民也沒想到自己不過打幾拳的功夫,這一戰就結束了。
他們除了挨了村民幾棍、幾扁擔,什麽都沒有得到。
——別說挨家挨戶随意搬糧,連人家家門都還沒摸着往哪邊開呢。
村民也驚了。
村民們确實是知道言夙有把子力氣,不論是割稻、抓魚什麽的都挺厲害,但還真沒想到厲害到這種地步。
——言夙到底是陌生人,這才來半個月都沒有,又整日都在搞錢、搞錢,他們還真的不熟。
而且最近又聽說他家中養了個行動不便的人,就更讓村民有了許多猜測和某些流言蜚語,一時也不太敢主動與言夙熟絡。
而今天他們不但見到了所謂的“行動不便”的人,也見識到了言夙的“真正本事”。
不由心頭又是驚,又是鼓掌躁動。
這就是說書人口中的,高來高去、精通十八般武藝的武林高手嗎?
那他們有這樣的一位能人坐鎮,還怕什麽流民搶糧?
也就在這大部分流民都已經心生膽怯的時候,言夙卻猛然将手中的刀疤臉一摔,整個人又消失在大家的面前。
——眼睜睜看着一個人消失,要不是村民們看着言夙白日也走在陽光之下,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見鬼了。
言夙對付這些流民,也不知道他們之中竟然隐藏暗鬼。
大崽抱着小崽,不時伸頭去望村口的戰況——只有流民的那些許火把,也不能照亮多大的範圍。
但只要能模糊看到言夙的身影,大崽就覺得心頭安定。
哪怕是喊殺聲起的時候,他都不害怕,雖然還是有一點點擔心爹爹會受傷,卻還是在心底不停的給他那個越發厲害的爹爹加油。
果然就看到沒一會兒,原本還攢動的人影,都各自停了下來。
——大崽也不懂那寂靜到底有多少恐懼,多少詭異。反正他覺得既然停下不打了,那一定是他爹爹贏了。
當然大崽也只是先在心底給爹爹歡呼幾聲,還不打算出去,他跟爹爹說好的,等爹爹來帶他們回家。
然而就是這個時候,他發現一道極快的身影往他們這邊竄過來。
第一時間,大崽當然以為是他爹,但是很快就發現不對——哪怕是光影模糊,他爹身形也不這樣,高大俊挺多了好麽?
其二就是他爹不會這麽吓唬他,即便身心很快的出現,也會先喊他一聲。
其三就是大崽還莫名覺得他爹的速度更快。
這念頭就是一瞬之間,當大崽覺得這不是他爹的時候,他第一時間就抱緊了弟弟,以他逃亡數月練就的敏捷,往樹後躲避。
可是再警惕,他也是個孩子,對方又是有備而來。
而且對方絕對不止是一個流民那麽簡單,竟是從身上抽出一柄長鞭,離着大崽還遠時,察覺言夙發現自己,他便長鞭舞動,立馬就要卷住大崽。
——只要人質在手,他季舒彧便是再厲害,也無濟于事。
何況季舒彧有多厲害,他們也心底有數,也就在那些流民面前逞威風了。
——至于幾次三番雖是險之又險,但還是從他們手中逃脫?那不過是這小子走運罷了。
然而讓這人沒想到的是,他都借由流民的掩護搶占了先機,卻還是功虧一篑。
眼見着他的鞭尖都到了大崽的眼前——大崽已經只剩下用自己的身子護住小崽的力氣,毫無反抗之機——可偏偏這時候,本該在被流民包裹之中的,被他的同伴趁機下手的季舒彧,竟然出現在了他的鞭前。
言夙終于趕在鞭子之前護住了大崽,這一刻言夙仿佛體會到了人類所說的“心驚肉跳”、“擔驚受怕”。
他忍不住摁了摁自己的心口,那裏人類的心髒正發出咚咚咚的急促聲響,是他從未體會過的。
原本也在“心驚肉跳”的持鞭之人:“……”難道不該乘勝攻擊?
那既然你給我了這麽好的機會,那我可就動手了。
看着季舒彧這般傻乎乎的樣子,持鞭的殺手猛一用力,就想要攪動鞭子,哪怕鞭頭被言夙抓住,但也不妨礙它的鞭身絞纏言夙的脖頸不是?
而流民堆裏,那些殺手也反應過來,懶得再管身旁的村民——要克制着不露出馬腳跟這些村民糾纏,可比殺一個人更加讓他們費心思。
村民們幾乎一瞬間便被這幾人露出的兇光給吓到。
——原本也就是互相揪個頭花,可為什麽對方忽然拿出軟劍、峨眉刺?
這架還怎麽打?
幾個比較倒黴的村民,幾乎只能眼睜睜看着殺手目露兇光的要給自己一劍。
一直嘲弄的看着這群家夥滿地打滾的沈飛玹也顧不上自己的傷勢,對着身前被言夙放下的刀身就是幾腳。
灌注內力的刀利箭一般射出,比梁飛那“畏首畏尾”的可有準頭多了。
刀刀直逼那些殺手的面門,即便是擦着村民的鬓發、耳朵或是頭頂過去,也在所不惜。
——這被刀風刮擦出些許小傷口,可比被人一刀紮穿了心口要好吧?
殺手們抵抗刀身,叮鈴哐啷幾聲響,一時目光都落到沈飛玹這個不知死活的程咬金身上。
言夙察覺到持鞭之人的用力,頓時眼睛一眯,顧不上安撫大崽,抓住鞭尖用上比對方更大的力氣。
持鞭的人還在想着這次自己就要立了大功,沒想到的是,言夙一股大力,猝不及防之下他都被拽的飛起來。
騰身在空中,他連借力的地方都沒有,直直飛到言夙的眼前。
言夙一拳狠狠怼在對方的鼻梁上,又橫掃一腳,将人掃回流民的人群之中。
——既然敢動他的崽,就別怪他出手更狠了。
原本言夙還想着,這也不過就是些沒吃沒喝,被迫搶東西的人,不被他們搶走東西,将人打跑也就是了。
但是現在他們要動他的崽,這就不是一回事兒了。
将人打的飛出去,言夙尤不停歇,緊追其後,雙手齊出,狠狠搗了對方的眼。
——既然這雙眼都看不出誰能招惹,誰該躲着,那言夙就給他一個教訓,讓他以後見着自己就眼疼。
原本被打了鼻梁,一陣酸楚、眼前已經發黑的殺手,又被踹了肚子,疼的幾乎窒息,結果半空之中還沒拉住搗了眼!
他都不知道這還是言夙只出了一點力氣,不然的話他怕是要給大家表演一個現場搗肉泥。
——言夙覺得那樣有點髒手,又容易吓着崽崽。
持鞭的這個殺手終于落地,摔在幾個流民的身邊,向後滑去的時候還撞的幾個沒反應過來的流民摔倒在地。
言夙沖過來,一拉沈飛玹的肩膀,将牽動傷口有些左支右绌的沈飛玹拽到身後,就憑自己一雙血肉手掌硬接那幾個殺手刺來的長劍與峨眉刺。
軟劍打了一個回旋,就要從後面紮進言夙的脖子,卻不想他一手回護,抓着劍尖一個矮身旋轉,被帶着擰的軟劍差點變成了麻花,最終不堪“折辱”斷成了幾節。
而向着他心口刺去峨眉刺也沒落着好——峨眉刺這種東西,兩頭都是尖的——明明言夙不過是兩指夾着,卻是一股大力推的它向後直刺。
它的主子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噗的一聲響,也只能眼睜睜看着自己挨紮。
好在他還借力退去,言夙也沒追擊,這才沒至于被紮個大窟窿。
湧出一些血跡,他也就借着衣角,粗魯的擦了擦。
言夙叫沈飛玹回去看着兩個崽崽——現在言夙有點後悔自己帶崽崽們過來,雖然沒有受傷,但肯定受到了驚吓。
他可還記得小崽之前的驚魂之症。
——但過不了多久,他就又會慶幸,如果不是帶着大崽小崽在自己身邊,他反而才會後悔。
不過現在言夙還沒想到這些,就是招呼着梁飛等人趕緊撤回來。
這些人明顯比一般的流民厲害的多,對付流民時村民們都吃力的很,再有這些人實在是太容易受傷。
梁飛自然不會看不清形勢,招呼村民們互相攙扶躲避着,彙聚到言夙的身後。
倒是梁飛一直舉着弓箭,站在言夙的身邊,弓箭對準了那幾個殺手。
——倒是叫言夙意外,這些流民竟然也分作兩撥,一多一少。刀疤臉看着少的、帶武器的這一撥,臉色十分的複雜。
不過言夙都看不懂。
梁飛看着看着,覺出點不對勁,卻又不好在這個時候說什麽。——說到底,言夙都保護了他們,也在救他們。
殺手們也沒想到季舒彧忽然變得這麽厲害,像是練了什麽絕世神功一樣,明明就是一雙血肉的手掌,與他們的利刃碰撞之時,卻非但絲毫無損,還撅了他們的兵刃。
要知道他們的兵刃,可不是刀疤臉搞來的那種粗糙酥脆的大刀。
他們的兵器那一柄不是千錘百煉——即便不都是出自名家之手,卻也很是得用。
而他們之所以從廣安縣直接追了來,就是對季舒彧的實力有所了解——還對他到了宣恒帝的地界就敢大搖大擺,很是嗤之以鼻。
——他們是一日不能确認季舒彧的死訊,都是一日要找他的。
可笑的是這季舒彧還以為脫離了明德帝的疆域範圍,就能安枕無憂?
但是現在他們都不由的想,難道這季舒彧是在那荒山野嶺裏有了什麽奇遇?所以短短時日,功力大進?
難不成那些說書人所說的深山老林之中有高人傳承都是真的?
他們哪裏知道季舒彧說是有“奇遇”,卻是死後才得的“機遇”——但哪怕他的魂魄還在,還能看到這一切,看到言夙将孩子們護的好好的,他也能含笑九泉了。
言夙不管他們在那裏思索些有的沒的,既然他們還不肯走,就別怪他打的再重一點。
讓梁飛帶着村民們再後退一些,言夙猶如虎入羊群一般沖入了殺手群裏。
第一次見目标主動進入包圍圈的殺手們:“……”還是當殺手的年頭不夠長,不然不至于看到這樣的言夙就心下有點發慌。
他們也顧不上地上躺着還有點爬不起來的夥伴,沒了軟劍的那人也毫無退縮的沖了上來,實在是完不成的任務懲罰更讓他接受不了。
——有人說“未知”是最可怕的,但也要說一句“無知者無畏”,因為他們不知道言夙有多可怕,他們才會覺得面對言夙,比回去面對懲罰要強。
——哪怕是已經見到言夙比以前厲害很多。但殺手們行走江湖這麽多年,自認為見識的強者還不多麽?死在他們手裏的都不少了。
所以他們對“互相配合、解決言夙”還有着期待。
他們還想着實在是不行,他們再想着逃跑也行——今日即便不能帶言夙的項上人頭回去,但也算有了他的消息,也能抵一些過錯。
然而他們是想的美,言夙剛才沒動手他們不走,現在都動手了,還想走?
言夙一拳一個小殺手,砰砰砰的數聲幾乎不間斷的悶響,殺手們全都防備不及,連看清言夙身形都勉強。
——言夙次次像是憑空出現在他們身後一樣。
一拳就搗的他們頸間一痛,眼前黢黑,咚咚摔倒在地。
放倒這些家夥,言夙轉頭看向刀疤臉。
刀疤臉:“……”,看我作甚,老子特麽的就是見識到“惡人自有惡人磨”,因為自己還不惡,而有點吓到了,不行嗎?
眼神裏的驚恐有些壓制不住,刀疤臉忽然連往後退,撞到身後同樣驚魂不定的小弟們,反而更加火氣直冒——也就是又慫又生氣
又跑、又腿軟。
刀疤臉瞬間罵罵咧咧:“滾、滾滾滾,還不滾等着人送你呢?”
——至于是送你回家還是送你去閻羅殿?
刀疤臉簡直想要把那個踩點給打死,這村裏就算糧食不少,可也是早就被惡人占據了啊。
當然,這一切也得他有命回去之後再說了。
刀疤臉一邊跑,一邊心頭惴惴又悲戚的想。
但是言夙可沒追他們的意思。
“把這些倒下的都綁了吧。”言夙活動活動手腕,不是剛才打人累着了,而是覺得有點沒活動開,這會兒只好自己揉一揉。
——殺手們要是知道自己連讓言夙“活動”開的資格都沒有……
梁飛一邊讓沒怎麽挨打的村民來捆綁這些人,沒有麻繩也不着急,就抽了這些人的褲腰帶就行。
只有不栓褲腰帶掉褲子?那正好,拿褲子把腳也給綁在一起,也省他們還能跑了。
梁飛則是跟在言夙的身邊,小聲說道:“我看他們不是一夥的。”
那刀疤臉的神情他正好有注意到——雖然光亮不如何,但梁飛是個獵戶啊,是不敢殺人,但眼力好呢。
言夙倒是愣了,明明就是一起來的呀。
至于這兩撥人的武力值不在一個水平線上?
唔,言夙沒有感覺太出來。
梁飛:“……”總覺得言夙實在鄙視這些人。梁飛都忍不住回頭看一眼被五花大綁的那幾個人。
——算了,具體什麽情況,等他們醒來審問就是了。
言夙走到樹邊時,就見大崽抱着小崽,依舊蹲坐在樹後。
而沈飛玹則是抱臂靠在樹幹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眉頭時緊時松,時而一副欲言又止,又連忙吞回去的糾結的樣子。
當然這些又不是言夙關心的事情,他直奔倆崽崽而去。
大崽按照他們約定的,必須等到爹爹來接,才從樹後起身。
言夙抱着兩個崽崽,被兩個崽崽用肉肉的小手抱着脖子,嫩嫩的臉頰蹭着頸窩,長出了一口氣。
輕松地道:“飛哥,那我先帶孩子回去睡覺了。”
——事情解決的快,回去睡到天大亮的話,還能把睡眠給補回來。
兩個崽崽回到言夙的懷裏,那是一秒鐘就開始昏昏欲睡。
梁飛又能說什麽?其他的事情當然是他來做。
言夙都保他們整個村子毫無損失了,難道還要讓言夙不睡覺,來處理其他瑣碎的事情?
一幹青壯擡着一個個不省人事的死狗殺手們,目光熱切的注視着言夙離去的背影。
——以前因為言夙陌生他們不敢親近,現在因為太強,他們覺得自己不太配親近。但是心情完全是不一樣的呢。
幾個小年輕不由激動的對視着,手還直攥拳頭。
不是他們不想說些什麽,而是有點激動的說不出話來。
梁飛也是大松一口氣,這算是解決了危機了吧,以後那群流民應該不會再敢打他們落花村的主意;。
——之前他們也是給那踩點的流民指了別的村的方向,雖然很是粗略。當然,那時候村長他們還不知道流民是踩點的。
但這幾個村子離的本就不遠,又有什麽難找的呢?
後來村長也給對方通知了,不知道那些村子的情況如何。
但這個念頭也是一閃而過,梁飛很快帶着青壯,将這些人帶到了村中關押起來,也與村長說起了發生的事情。
就是說着說着,事情開始往奇怪的方向發展。
“哎,祖宗保佑祖宗保佑,這若不是大飛當初收留了言小兄弟,只怕今日我們全村都落不了好下場。”
這一句“祖宗保佑”算是開了個不得了的頭了。
緊接着就是一個青壯跳起來,一副“就是如此”的信誓旦旦的神情說道:“真的是祖宗保佑,我們在村尾巡邏,就是祖宗給我們傳信說是流民要闖入村中了。”
他這話一出,今晚巡邏的剩下九人都“确有此事”的連連點頭。
作者有話要說:言·不在場·祖宗·夙:大可不必,暫時不用叫我祖宗的。
——
季舒彧是原主的名字,麽麽叽,特此注明一下
——
哎,昨晚的傷心尾款人。時間有點晚,我卻很精神,我就喝了小半瓶紅酒,想着能睡個好覺,今天也能有精力更新,然而!!!我特麽的五點多就醒了!我喝的怕不是假酒吧……
——
今天又是雙更哦,開心嘛小寶貝們
——
我看到竟然有人說要養肥我,小寶貝們你們是不是有什麽錯覺?我怎麽可能養的肥!!
你們不來,我哪裏來的靈感,哪裏來的激情,哪裏來的動力?
你們來,我就會肥,你們不來我就廢了!
肥是不可能養的肥的,我努力多吃一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