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章節
裹的近乎可怕。
“醫生說過幾天就能完全恢複,不用害怕。”他将沾過水的棉花輕輕的濕潤着我幹裂的唇,冰涼冰涼的卻很舒服。
我看着他,期望他能在接下去說些什麽,可是卻始終都沒有下文。
眼皮開始變得疲憊起來,我微微的眯眼,映入眼中的确是一道模糊的黑影。我感覺到隼位極輕的撫摸了我下臉,在陷入昏睡中隐隐的聽到他坐下的聲音。
“這次真的要放手?這麽好的機會白白放掉是不是太可惜了?”一個男子的聲音隐隐的傳來,他很在意正在一邊昏睡着的我,故意壓低了聲音。
“我沒說放手。”是隼位的聲音,淡淡的,似乎在想什麽心事般,顯得格外的飄渺不定。
“可是……你這樣守着,怎麽去和他會談?”男子的聲音又降低了幾個分貝。
“不用我去。”他放開了我的手,放的小心翼翼。
瞬間,我覺得掌心一涼,不習慣的微微蹙了蹙眉。可下一秒就立刻克制住自己任何的表情行動。
“這好嘛?”男子的語氣明顯猶豫了。
“這次就讓陳濡烈去談,這筆生意他感興趣,更何況人口販賣不是我們的主要經營的業務。”他站了起來,走了幾步。
我腦中又咯噔了一下……陳濡烈,陳濡烈,好熟悉的名字啊……啊!我想起來了,是鈴木津的4個孤兒之一,掌管非洲財政的陳濡烈>_<!非洲……人口販賣……難帶TCU至今還進行的古老的黑人買賣?
“陳先生已經到京都了?”男子吃驚的不禁提高了音調,可下一秒聲音又下意識的往下壓了壓。
“應該剛下飛機吧,他會親自和冷皓然去談。”
不知道為什麽,從風隼位口中聽到冷皓然三個字感覺格外的怪異。而更我我覺得詭異的是冷皓然什麽時候和人口販賣扯上關系了-_-義父貌似沒有這種嗜好……
“那……”男子拉長了音,似乎在示意着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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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規矩辦事。”
随後我聽見了輕輕的關門聲-_-那麽快就談完了?我什麽頭緒都沒理出來嗫。
周圍忽的變得安靜,他在做什麽-_-我好奇的微微眯開一條縫,咦~~~什麽都看不清。
在一陣的不悅中,我聽見他又走回了我的床邊:“別裝睡了,我看到你動了……”
咦~~他這是在說我嗎?
我依舊僵硬着無動于衷,反正我是病人我最大-_-!
“你的眼球在裏面動……”
-_-……
我很不情願的睜開眼,估計是睡了太久眼前朦胧的可怕。
“隼位啊……”我剛一開口,居然發現自己的聲音沙啞的極其難聽。>_<我決定了,我還是不說話了。
“想吃什麽?”他坐了下來,依在那張碩大的沙發內,用手托着那精美的下巴。
我沒理他,自顧自的動了下。一股說不盡的酸痛從肌肉一直侵蝕到骨髓深處,下意識的抓緊床單,冷汗嗖嗖的流了出來。
“我的腿……”為什麽動不了,似乎還被詭異的擡着。我顧不得自己的聲音究竟有多麽的難聽,不管那席卷而來的疼痛一陣陣如浪潮般的吞沒着自己所有的感官神經,我就是想支起身,看看我到底是怎麽了……
我不要殘廢>_<我根本就沒有想過自己是否要在輪椅上度過一生……
他似乎被我的舉止給吓到了,瞬間站起來一把将我的上半身壓制住:“沒事,只是骨折。”
-_-這個打擊也已經夠大了……
我死死的盯着他,抱着某種的抱怨和憤恨。我突然覺得自己周圍的很多人都沉溺在一個巨大的漩渦中,一圈一圈的往最中心的深淵地帶無止盡的陷去。
他的眼底隐隐泛着不安,不知道為什麽看的我心裏一揪,“隼位啊,你不會一直就守在這裏吧?”
“知道就好。”
聞言,我窒了窒。為什麽沒有該有的雀躍?為什麽從心底蕩漾開來的是一股從良知上散發開來的不安?是因為鈴木津?因為他是鈴木津的人?是因為鈴木加悅?因為他是鈴木加悅喜歡的人?還是因為,我根本就是在利用……
父親的死,鈴木津的仇我早已放下。可是在西西裏生活的日子裏,我勸不住哥哥的逆流而上。最後哥哥還是走了,他和父親一樣,沒留下任何的只言片語。
那年,抱着哥哥骨灰盒的娅琉吉爾的身影是落寞的;那年,在威尼斯的斑斓湖水上,我看到媽媽的笑容是嬌媚的;那天,站在船頭玩耍的鈴木加悅的表情是刺眼的;那天,我拽着皓然的手,扭頭背向他們,淚水卻嘩嘩的流。
“為什麽是你?”我愣愣的開口。也許我該昏死在原地,直到糜爛成一片。
我忽的想起那個夢,手指止不住的顫動。
“為什麽不是我?”他回問我。
我望着那張曾經第一眼就讓我沉淪其中的臉,忽的一笑:“如果是你,那麽今後無論我犯了什麽錯,你都會原諒是不是?”
語畢的瞬間,似乎有一道複雜的思緒在他的眼底一閃而過,随後又化為一片的寧靜。
“是。”他淡淡的啓唇,只簡略的吐出這一個字。唇邊得笑意,還是那麽的溫暖。
随後的日子裏,我都躺在床上不能動彈。我讓人将房間內的窗戶都大大的打開,讓白天那白花花的陽光一湧而進,晚上閑着沒事就開始盯着那輪白月發呆。
我很想知道那天發現我的人為什麽是隼位而不是老大。
有時我會數着手指,計算着時間,思索着自從那日起有多久沒有見過老大的身影了。
有時我會很邪惡的咧着嘴,在那裏不停的猜想鈴木加悅的下場。
不過有時想想,她的下場再怎麽惡劣也沒有此時我來的的壯觀。哎……
最終我還是給老大打了電話,那是淩晨3點的時候。
“喂……”電話響了很久,他終于不負衆望的接起,那傳來的聲音低沉卻極具磁性,好聽的要死-_-
“老大啊!起床啦!”
我很快樂的吼了過去,電話那頭瞬間死寂般的沉默。
老大?我開始不安起來,随着那頭一片的寂靜,我如同被感染了般大氣不敢出。
周圍很安靜,牆上的時鐘的秒針在那裏嘹亮的滴答滴答的響着。我開始胡亂的猜測,老大是不是真生氣了?是不是還沒消氣?所以連我的死活都不管不問了-_-……
終于,我隐隐的聽見他在電話的那一頭嘆了口氣,那沒睡醒的聲音又開始好聽的傳來,滲雜着某種放心的口吻:“你活着就好……”
-_-55555……:“老大沒生我氣就好!”
“誰生你氣了?”我聽見他翻身的聲音:“你活到現在才聯系我-_-……”
-_-……難道老大是在意我沒及時的聯系他?我忽的一笑,估計到有可能病房外有風隼位的人把守,不禁壓了壓聲音:“我這不是來跟你聯系了嘛……”
他哼了一聲:“老大死了,你也不關心一下。”
“哈?老大……那你這是在哪打給我的啊o(╯□╰)o!”暈眩
“……我是指那條金魚……”
“-_-……”貌似我最近已經完全忘記了它們的存在,“餓的?”
“幹死的……我感到的時候房間裏一片狼藉,連魚缸都無一幸免。然後你猜我看了什麽?”
“老大的魂魄?”我抓了抓頭,蜷着身子一股賊樣。
“……就看到一攤血跡,怎麽也找不到你,虧我還以為你死了呢。”
-_-老大,你這是在關心,我還是在擔心我?可是為什麽我聽上去感覺就是怪怪的呢……
我捂了捂額頭,那層層的紗布在幾天前就已經卸下,受到重創的傷口已經開始慢慢的愈合,可是:“可是老大啊……醫生說我臉上會留疤……“
雖然是在額頭,劉海一擋就什麽完全看不出,可是傷口那麽大,疤痕一定很明顯、很猙獰。一想到這個問題,我就渾身的難受。
電話那頭沉默了許久,才緩緩道:“沒事,如果是你,疤再大也會有人娶。”
這話-_-怎麽聽上去更加的詭異,他似乎還很慶幸我留疤……惡人,果然還是惡人啊>_<
“誰娶啊?你呀!”如果我是男的,我還嫌棄自己呢。
“知道就好。”
他只說了這四個字,電話的兩邊瞬間又恢複了一片死寂。我怔怔的,連句再見都沒有說,只是沉默了很久,才翻下了手機蓋。
逃院
“大哥大哥!我想吃烤鴨!”憋了半天,我終于主動打開房門,對着門口的其中一名黑衣男子揚起一抹甜的溺死人的笑容。
他愣了愣,似乎沒有想到一向足不出戶的我盡然會主動開門提出要求,可是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