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章節
合腳。
他暗暗笑了起來,眼中冷光流轉,我似乎看到了那抹如蜻蜓點水般的複雜神情,“我讓人取回你剛留在臺上的鞋,跟斷了。這是按那鞋碼買的。”
“-_-……”
他輕輕拂了一下我的臉龐,我忽的看見他小指間的尾戒,兩眼一亮,頭噌的一下探了過去。
戒指很小巧,泛着銀黑色的冷光。我忽的想起曾經很小的時候的志向,就是要成為一名珠寶設計師。可是親人一個有一個得離散的現實,讓我最終還是選擇了醫學。我總是在想,如果我早點學會所有的藥劑,也許鈴木津參雜在父親每日飲用裏的藥就不會導致父親的精神分裂,也許…我還會有一個完整的家……
“你喜歡?”
他的聲音自我的頭頂傳來,我猛地縮回頭,“-_-……”
“風先生,該回去了。”
有人敲了敲門,卻沒有推開。
在TCU中只有一個姓風的-_-就是傳說中掌管着TCU亞洲政權的風隼位…這回我還真遇上“貴人”了-_-……
他沒有應聲,在打開門的那一刻忽的遲疑着停下腳步,“要我送你回去嗎?”
“-_-……”
關門的那一刻,我好似聽到了他輕輕的嘆氣聲。
之後随着好幾天,我都沒有看到绫乃的身影。取而代之的竟然是靜坐在一旁的風隼位-_-!
那是一間獨立的雅間,工作了N天,我幾乎都不知道它的存在-_-||…我突然覺得自己的觀察力挺失敗的,轉而卻又不停的安慰自己,在這燈光暈眩的空間裏,有誰會有心境去注意牆上的那扇玻璃窗?
每次唱完歌提早回家的時候,我總是能覺得自己打的車後靜靜的尾随着一輛黑色的轎車。一開始我還是挺注意的,故意叫司機停停開開,時快時慢,再繞個大彎子。可是它不管我以哪種車速刁難,始終保持着一段距離,直到我到了家,才不見了蹤影。久而久之,既然它沒有惡意,我也不去在意,反正這別墅的姓名牌我已經改成我的姓了,應該沒多大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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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課間還是耐不住心中的那股不安,打了一個電話給绫乃。她的號碼是我硬着頭皮向CLUB老板要來的。
手機裏傳來的聲音聽起來怪怪的,有氣無力的暖綿綿。
“绫乃?我是軋湮歆。你病了?你現在在哪裏?”我突然想起她的無家可歸我就挺過意不去的。
其實那天我大可以讓她和我一起住,那麽大的房子住兩個人也錯錯有餘。但是我最終還是沒有開口,我不想讓她知道老大的身份,我更怕被風隼位查到我的底細連累到她。
“估計感冒了吧,有點發燒。”她沒有回答我她到底住在了哪裏,聲音斷斷續續的感覺病得挺嚴重的。”
“看醫生了沒?”語畢,我才發現我簡直說了句廢話-_-…一個連家都沒有的人,還有錢看病?
果然……
“沒,會好起來的。”
-_-……
“要是你缺錢的話,我給你,病拖不起的……”我忽的覺得自己又開始嚴重的睡眠不足,每到上課便開始打哈欠到眼淚嘩嘩直流。望了一眼學校的超市,才發現那裏不知幾時開始“閉門思過”去了,便晃悠悠向校門口挪去。
“不用了,我在我奶奶家,她會照顧我的。”
寥寥的挂了電話,我納悶着覺得我這個電話似乎是個多餘-_-無趣的站在穿梭不停的十字路口,我胡亂的張望着。
“雅束!鬼冢雅束!!你再不回頭的話,我就死在你的面前!!!”
嗯-_-這個名字有點耳熟……
我好奇的循聲望去,只見一個嬌柔的女孩一臉的絕望,站在我對過的路口處。随着她的視線望去,嘿!果然是老大-_-!
他背着她,僵持了幾秒,似乎毫不在意的繼續向前邁開腳步。
“我…我真的會死在你的面前!”
女孩急了,她似乎意識到他根本不會聽的她的話,不經意在威脅的口氣中滲入了幾絲的動搖。
這是什麽情況?情侶間的分手?還是要求回心轉意的要挾?那也太傻了吧-_-我站在原地,遠遠觀望着這場好戲。
我本以為這只是一場純屬情侶間的威脅,我本以為一切會如同電視劇般的那樣完美的收場,但是我怎麽也沒又想到,他還是背着身,自顧自的獨自離去。女孩絕望的吸了口氣,轉身就沖進車水馬龍的路中央。
我錯愕的望着她那嬌小的身軀因猛烈的撞擊而飛了起來,直直的墜在我前方的地上。血…染了一片……我突然想起了那年父親的死,不一樣的飄起,一樣的墜落。
猛的向後倒退了一步,不知道為什麽,她那睜開的雙眼幽怨的瞪着正前方的我……
“你沒事吧!”老大發現了我,跑了過來,扯了扯我。
可我卻愣是指着女孩,“死…她死了沒……”
我別過頭,發現自己的聲音顫抖的厲害。
“撞成那樣,你覺得還有氣?”
他毫不在意,似乎還隐隐的冷冷的一笑。
“她是你女朋友,你怎麽會是這種反應?”冷血,冷血動物啊。
“那你那只耳朵聽見她是我的女朋友?”老大忽的一改表情,嚴肅的直視着我那凄厲的眼神。
我頓時啞言……
耳邊響起了救護車和警車的鳴笛聲,我收回目光,賭氣般的望去冷不防的又掃過那血淋淋的一片,不禁渾身一抖。
當幫警察做完筆錄的時候,我已經幾乎曠了半個下午的課。
“別生氣行了不?要不是她出賣了鬼冢會的兄弟,我還會這麽對她?”老大輕輕的嘆了口氣,略有所思的一抿唇。
我疑惑的望着他那如玉雕刻版精致細膩的邪魅俊美的臉龐,低垂着凝視着下方的雙眸如瑪瑙般深邃,幽幽的散發出一抹懾人的寒意。
驀地,他擡頭,那對勾魂攝魄的桃花眼微微一眯,“要不是她把情報出賣給TCU,那個上次策劃占地紛争的重要人物也不會死。”
我愣了愣,熊熊的大火、凄涼的慘叫、幽暗的小巷、淩亂的腳步、絕耳的槍鳴,還有那白色的惡魔身影……一一的在我腦中閃過。
“你沒事吧?”老大用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知道自己的臉色一定是差極了,從沒有過的不安席卷而來。我伸手,幾乎是顫抖的一把抓住他的手。
我突然覺得自己很無助,曾經在西西裏就算自己再鬧再吵再惡作劇也都有義父撐着腰。沒有人能傷及到我的生命,可是現在呢……
當什麽裝作毫不在意的切斷和西西裏所有的聯系;當裝作自己是大姐大般的自力更生;當什麽都沒有必須一切從零開始的時候,原來生命就顯得如此的脆弱、不堪一擊……
他沒有甩開我的手,只是淡淡道:“走,我給你壓壓驚去。”
壞女人
沒事我總是盯着那條頂着一雙水泡眼金魚,它游到哪我的眼神就晃到哪。當秒針轉上數合輪回後,我終于支持不住那全神貫注的凝視,邊伸着懶腰邊輕輕按了按太陽穴。
金魚是老大給我壓驚的禮物,他居然大言不慚指了指我,再指了指它,驀地蹦出一句:“你倆長的真像!”
-_-……
讓我最快活的就是在CLUB裏貌似從此不見了猥瑣男的身影,我又可以像以前一樣的逍遙自在。在變化不定的閃燈下,我有時擡頭沖着二樓的雅座呼呼地一笑,那方的人影似乎察覺到了我的舉止,隐隐的在嘴角浮起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
我奔了上去,通向二樓的樓梯隐藏的很好,門口還特提挂了一個“閑人止步”的表樣,似乎不太願意讓人發現似的。
“你怎麽不下去玩?”推開那道房門的瞬間,門口的兩位黑衣男并沒有加以阻攔,反倒是很自覺的側了側身。
他搖了搖頭,我瞥了一眼那條垂躺在沙發上的白色上衣,不好的記憶又開始隐隐的閃現。
忽的覺得臉上涼涼的一冰,我猛地回過神,發現他一臉笑意的将一杯冰水遞在我的眼前。
接過水,我仰頭豪爽的大灌了好幾口。唱歌正巧唱得口幹舌燥,哎~這杯冰水真窩心╮(╯▽╰)╭
站在那碩大的玻璃前望去,下面的人黑壓壓的一片,在缤紛的閃燈下極力的扭動。蒙蒙的空氣中,煙霧缭繞。不知道為何,我腦中突然奔出一個詭異的問題,他在這裏看了多久?是最近?還是很久?還是從我打工起的那一天就存在了……
我望向他,在對上他那雙氤氲的眼眸的下一秒忽的沉淪般的掙紮了幾下,艱難的轉移開視線。
那條曾今遇到绫乃的走道上有人在糾纏,當人影沖出道口,被後一個人壓上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