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章節
一瞬間,人影不死心的擡頭,我愣了愣。地上,她扭身甩手,狠狠的向身上的男人扇去,卻被猛的一手鉗制住。
“隼位,加悅她遇到麻煩了。”我說話的聲音很冷,從沒有過的平靜,不太一絲的波動。
直直的望着鈴木加悅那毫無能力的脆弱反抗,我忽的覺得自己簡直就是一個壞女人。故意将戲看到一半,看到她的上衣被剝的幾乎為零,裙子被人毫不留情的撩起,我才坦蕩蕩的告訴一旁正倒着殷紅美酒的風隼位。
他頓了頓,随後便轉身開門對着門口的黑衣男子交代了幾聲。我冷冷的向門口瞥去,只見他們臉色一變,便急忙的跑開了。
“你不去嗎?”我挑了挑眉,他們不是關系匪淺嗎?難道他就一點不着急?
“他們過去就可以了。”
不知為何,他一臉的漠不關心我竟覺得很不舒服。我突然的想起老大的那句“那你那只耳朵聽見她是我的女朋友?”。
靈瞑間我忽然想确定什麽般,一把拉起他的手,一股光滑的涼意從指間傳來,“陪我去看看。”
我用了一個最冒險的方法和風隼位雙雙出現在了鈴木加悅的面前。
她蜷縮在一條寬大的黑色西裝裏,将頭深深的埋入膝間。聽到有腳步聲跑來,隐隐的擡了擡眼。當她的目光對上我的眼時,我看到她的瞳孔瞬間擴大了幾番,射來的那股濃濃的幽怨在瞬間轉變為悲憤。
風隼位松開了我的手,我擡頭望去,他那漆黑的眼底沒有一絲波瀾。
他淡淡的走了過去,她忽的失聲撲了過去,狠狠的将頭埋入他的胸膛。那用力抓着他的手,褶皺了他的衣。
我有點恍惚,他背對着我,我看不到他的表情。我只知道我的唇邊沒有勾起,我的眼中溢滿了笑意,無言的迎向她那道深埋在他懷裏都過縫隙射來的利箭。
“沒事了,等等我讓人送你回家。”他拍了拍她。伸手撩起披在他身上的黑衣将她那因鋼材的舉止而□出的肩重新蓋好。
“可是我要你送我。”她的表情極其的凄厲,我突然想問,她到底失身了沒……
時間如同靜止了般,誰都沒有說話。她就這麽的抓着他,在他的懷裏擡起她的臉,楚楚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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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頭沉默的回視着,良久才道出一句讓她足足容花失色的話,“今天不行。”
她的眼神讓我看了都為之不忍,我覺得我像一個兇手,在暗中狠狠的推了她一把。可是回頭再想想,畢竟那個施暴的男人不是我指使的,如果我沒有瞧見她,那她的下場豈不是更慘。
“我答應過湮歆,今天送她回家。”
他的話如同一道霹靂,硬是霹的鈴木加悅傻傻的回神了良久,才陰沉的低下頭松開了手。
她的長發黑壓壓的披下,低垂着的頭籠着一層深色的陰影。
離開的時候,就像當初趕來現場的那般,唯獨不同的是這回改他主動牽起我的手。一時間,一股莫名的罪惡感油然而生,總讓我覺得自己就像一個第三者,狠狠地玩了一把奪人所愛的惡劣游戲。
“你今天什麽時候答應過要送我回家?”車子裏的氣氛極其的尴尬,我打開車窗,瑟瑟的涼風争先恐後的擠入狹小的車廂內。
“剛才啊。”
剛才?我狐疑的凝視着他那開車的側顏,那張曾在一瞬間就吸引住我所有目光的俊逸側顏,道:“你指的剛才…不會就是指在鈴木加悅面前的時候吧……”
他忽的揚起一抹淡雅而潤澤的笑意,反問我:“你說呢?”
“-_-那你為什麽不去送他回家?”難道你要我被她仇視而亡嗎?
“那些曾經保送你回家的車都送她回家了,現在不是我送你還誰送你?”
“-_-……”我很佩服他居然回答的如此理所當然。
清冷的月色下,車子拐了一個彎。周圍很靜,顯得車開的聲音很大。我瞥了一眼後視鏡,果然昏暗的郊區街道上只有我們這一輛車行駛着。
我突然想到以後我該如何面對鈴木加悅,難道還是和以前一樣飽受“摧殘”?從剛才她那悲憤陰毒的目光看來,今後的日子我也別想好好過,不連本帶利已經很好了。
至始至終我都不該和風隼位在她最難堪的時候一起出現,可是我又太想确認他們兩者之間的關系。是因為鈴木津的女兒而必須好好相待?還是兩情相悅?或者只是單方面的一廂情願……
也許我已經得到了一個我想要的答案。然而人還真是一種奇怪的動物,當得知自己已經擁有一定的籌碼時,就開始忍不住去下一個更大的賭。
車子停在了我的家門前,估計那些每晚尾随着保送我回家的人早已把我的住址彙報給了他。
我沒有馬上下車,只是目光游離的望着前方的某處。
“如果我說我喜歡你,你會不會和我在一起?”
語畢,我才發現自己的聲音竟然如此的幹澀。我不敢看他,就連動一下都覺得很不自在。
如此寂靜的暗夜,這般近的距離,我等了很久,都沒有聽到他任何的回應。
被拒絕了?
我尴尬的回頭望向他,卻發現他那幽深的眼眸在月光下亮如漆玉,他沉默的凝視着我,卻讓我感到一股從沒有過的怦然心動。
感覺…有些情愫,有些思緒,有些言語仿佛簌簌的火光,在暗空跳躍、燃燒……
我沒等他開口就下了車,直到關上房門的那一刻,都沒有回頭。
“惡”有惡報
鈴木加悅在接下來的幾天都沒有來上學,她請了病假,似乎沒有人知道她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送亞琉吉爾去機場的時候,全校的人都經歷了一場災難性的期末考。噩夢過後就是一場歡快的假期,幾乎所有人都在上交考卷的後一秒就樂的把嘴幾乎都咧到了耳邊。
候機廳空蕩蕩的,只有少許的人拿着報紙坐在那裏打發着等候的時間。
“一定要走嗎?”我突然覺得自己最近說的話都開始徘徊在白癡的邊緣。
驀地我想起了N年前的冷皓然,也是在機場上淡淡的問我這句話。那年的機場和這裏一樣的冷清,他瞞着義父偷偷的送我離開;那時的天陰沉沉的,大片大片的雲擠壓在一起,似乎都變了形。我記得他的表情格外的凝固,眼底仿佛有着什麽複雜的情緒在湧動。我只是一邊晃着他的手,一邊笑的極為谄媚。
亞琉吉爾輕輕的嗯了一聲,她的目光總是那麽的飄渺,似乎滲雜着對未來某種不确定的因素。
她幾乎沒有行李,在檢票後的過道裏,似乎想起了什麽,望向我動了動唇。
我讀懂了她的話,站在那一大片玻璃窗前,望着那般飛機緩緩的啓動,如雄鷹般沖入湛藍的天,化為天上的一點。
“小心,他不好惹。”
這是她留下的話,他是指誰?鈴木津?鈴木加悅?還是風隼位……
我又開始犯迷茫了。
回家的路上我想起了绫乃,我挺想告訴她那個猥瑣男終于消失不見了,也挺想知道她最近怎麽樣了。
可按了號碼,卻被告知對方關機。我有點洩氣,她不會在躲我吧。
我覺得自己一直是個挺小心的人,從沒掉過錢包,在混亂的CLUB裏也沒有被下過藥。雖然曾經從不幹涉到義父的黑道生意,但是空下來的時候他們也會教我辨別很多毒品,用來防着那些別有用心的人。
可是我萬萬沒有想到,在這片萬惡的國土上,我的好運似乎就這麽的到頭-_-!
正當我送別了娅琉吉爾,打算開始好好的享受這來之不易的假期時,我居然遭到了綁架-_-!
哪個缺德的人,居然用毛巾一把從後捂住我的嘴,我還沒來的及屏住呼吸,就感覺所有的腦細胞都在瞬間給滅絕了。不死心的掙紮了一下,卻還是狠狠的拽進車裏-_-那一連串的一氣呵成簡直就是個老手。
在車門“砰!”的一聲關上之際,我眼前頓時一黑。
等毛巾裏的藥效退去的時候,我才朦朦胧胧的睜開眼睛。
別的小說裏的被綁架的人通常都被扔在一個廢棄的倉庫裏,可我怎麽環顧四周都不覺得這裏是個倉庫,然而像一個人的家-_-
家…我窒了窒,全身的汗毛頓時警惕性的豎了起來。
我想爬起來,可是掙紮了半天,後捆着的手一點勁都是不出來,愣是憑空踢了幾下腿。
“嘿!醒了嘛。”
一道雀躍的身影從我的上方想起,一種極其不祥的預感如同冷水般潑來,我擡起頭,一邊向後蹭了蹭。
他站在我的前方,我面朝着他側躺着。他蹲下身,那是一張我完全不認識的臉。我繼續向後蹭了蹭,一邊努力的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