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章節
般的臉就怎麽給毀了。
女孩擰緊了眉,良久才緩緩的睜開眼。我估計她鐵定是被疼醒的-_-于是我大發慈悲的幫她邊擦邊吹着氣。
“這是哪?”
“大街上啊。”我納悶着她怎麽醒過來的第一句話就是如此的沒營養。殘破的小巷,渾濁的夜空,昏暗的路燈,不是大街還是哪?我擰緊藥水蓋子,稀裏糊塗的往包裏随手一塞,道:“還站的起來不?”
她用盡撐了撐手,暗咬的下唇泛着一絲的白,“還行……”
我實在看不下去的伸手一把扶起她,“你家在哪?我送你。”
我沒有看着她,确切的說我正“專心致志”的低頭凝視着混黑的大地。
她怔了怔,幽幽道:“我哪還有家?家早在前幾天的大火裏給毀了。”
火?不知道為什麽,浮現在我腦中的是那熊熊的濃煙,看不清臉的男子,沖入火海的漆黑轎車,娅琉吉爾那冰冷的容顏,羅亦姽的責備眼神,還有老大那絕世的邪魅容顏。
我不是罪魁禍首,可是不知道為什麽,聽到她那幽怨自諷的語氣,我竟然感到幾分的愧疚……
一時間,我無話可說。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陪我去那裏看看。”她終于開口打破了這詭異的寧靜。
我輕輕的嗯了一聲,她指了指巷子另一頭,說:“往哪裏走,有條捷徑可以過去。”
我朝她指的方向望去,只見那邊黑漆漆的一片,如同一個吞噬着萬物的黑洞,幽幽的坐落在那裏-_-這個國家真吝啬,不起眼的小角落就放棄了公共設施。嚴重的BS了一番,雖然心中揚起一抹莫名的不祥,我不停的安慰着自己,就好人做到低吧。便扶着她一步一步略帶艱難的走了過去。
“你叫什麽名字?一個人來CLUB的?”估計藥效還沒有散去,她蒼白着臉,汗已經溢出了肌膚。我伸手想幫她擦去,可剛到她的額間,卻發現自己的手上根本沒有紙巾,不得幹幹一笑。
“望月绫乃,你可以直接叫我绫乃。”她勉強的沖我淺淺一笑,很是好看:“我一直都在這家PUB沖場,這種情況也不是頭一天發生。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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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點發愣,不是頭一天?難道說是很多次?震驚的望着她,卻實在無法将眼前的這種楚楚可憐的臉孔與這種肮髒污穢的事相聯系:“我叫軋湮歆,最近剛在這CLUB唱歌。既然不是頭一次,那你…為什麽還要來這裏賺錢?”
“很多事,并不是自己想怎樣就怎樣的。”她說的很清,在寂靜的夜中,顯得格外的清晰,如同烙印似的一個一個得打在我的心中。
“殺了我啊!殺了我我也不會告訴你的!”
一道撕心裂肺的聲音如道利劍劃破長空,緊随而來的一陣淩亂的步伐聲。長期在黑手黨生活的我本能性的拉着绫乃躲進附近那臭氣熏天的垃圾房裏。
惡…不行了>_<我微微的吸氣,胃就針對性的一陣翻滾。绫乃似乎還沒有意識到什麽,剛要開口,就被我一把捂住。
外面忽的靜的很詭異,我豎着耳朵隐隐的聽到了槍上膛的聲音,随後果不其然,響起了“砰!”的一聲。
有人重重的倒下。绫乃似乎這才意識到什麽,驚恐的不停的在那裏微顫,我看不見她此時此刻的表情,轉頭透過垃圾箱之間的縫隙向外張望。
我看到了屍體,就在剛才這條巷子的岔道上。好幾個人圍了上去,踢了踢倒在地上的男人,見沒反應便望向站在最後方的男子等候最後的命令。
“拖走吧。”
冷清的月,冰涼的話語,他雙手插在白色長衣的口袋裏,在夜色的籠罩下顯得格外的詭谲。他直徑走了過來,直到看清楚那容顏的那一刻,我猛的倒吸一口涼氣。
灌入鼻腔的惡臭,讓我的胃猛的一翻滾。我別過頭,死死的捂住嘴不讓自己發出任何的聲音。
胃酸就這麽的透過指縫流了出來……
腳步聲停住了,我狼狽的轉眼瞥去,竟然發現他已站在了垃圾箱門口。心中一顫,垃圾箱一排着足足能擋掉蜷縮着的我,他明明凝視着垃圾,我竟然心虛的覺得他在跟我對視……
第一次我見到他的時候,那只是一個絕倫的側顏,坐在華麗的限量版世爵內。然而,我怎麽也沒想到,第二次與他相見,确是如此的特殊……
他收回視線,草草的瞥了一眼正在“清掃”的黑衣男子們,若有所思的向巷口走去。
等我幾乎拖着半條命從裏面爬出來的時候,天空早已泛白。渾身上下的惡臭讓我有種想跳河自盡的沖動。
我告訴绫乃,如果想活命,就必須忘記今晚發生的事。
她蒼白着臉,愣是點了點頭。
惹火***
當天我沒去上學,我幾乎在家渾渾噩噩的睡了一整天。等醒過來的時候夜幕早已降臨。
也許是先前的驚魂還未定,出門上班的時候我只選擇了一條幹淨利索的玫紅色一字領衣服,淡淡的裝扮了一下便揚長而去。
CLUB裏依舊如此的嘈雜,仿佛昨晚的一切都只是一場鬧劇。在這種地方,春宵一刻,誰會記得誰?
鋼管女郎那挑逗的舞姿引起臺下人群的一陣哨聲。燈光閃爍的讓我一陣的暈眩,也許是心理作用,我明明泡了半天的澡,卻總是覺得洗不盡那身的惡臭。
忽的,有人一把拽住我的鞋跟,我還來不及低頭檢查情況,就被用力的一扯而重重的朝後倒去。手重重的磕在金屬臺階上,從來沒有過的疼痛席卷而來,如同沖擊波般的刺激的每根腦神經。
我咧着嘴,痛得幾乎眼淚直掉。回神卻對上昨晚的那個猥瑣男,暈>_<……
不等我起身,他居然撲了過來,我拿起倒在一旁的話筒架直直的揮了過去。
随着悶悶的“砰!”的一聲,見紅了……
顧不得那麽多了-_-我一腳将他踢得盡可能的離我遠點,才娘娘腔腔的爬起身。周圍的人似乎都在看着笑話,目光冷冷的,參雜着一絲的戲味。
我想從舞臺的另一側下去,可剛剛沖過去,一腳還沒有踩住一個格臺階,左腳又被那個不死心的猥瑣男狠狠的一把拽住。
我有點憤恨,你那麽愛我的鞋,我給你便是-_-……
忍着心頭一絲哀怨,整個人失去重力般的狠狠倒去,那只被死死拽住的鞋…已經完全脫離了我的腳……
我抱着“壯士一去不複返”的必死的心理閉眼。
哎…是生是死,就讓一切随緣吧……
……
等我再度睜眼的時候,對上的是一雙極美的星眸。我癡癡的有點發愣,然而當我看全了對方整張臉的時候,卻不寒而栗……
是他……
還是那一身的白色長衣,那略微敞開的黑色襯衣半掩半飾着他那白皙的脖頸。那雙如同昆侖之水般且冽且寒的眼中竟淡淡的映着一絲笑意。
我猛然的想起昨晚的那抹讓人魂不守舍的白影,天使般絕美的外表下散發着的竟是惡魔般冰豔的氣息,不禁一寒。
“冷?”他微微的一挑眉。
我搖了搖頭,下意識般的從他懷裏跳了出來。
擦藥的時候,我才發現自己手臂處的傷口肉已經鮮紅的翻出,慘不忍睹。我開始退卻了,拿着被藥浸紅的棉花,遲遲不敢下手。
“我有個辦法,保證不痛,想不想知道?”他退去了身後的黑衣男子,碩大的化妝間內只有我們兩個人。他淡笑,琥珀色的眼眸流光柔黃,隐隐有漣漪蕩漾。
“真的?”我媚笑如絲。自從那日,不經驗的瞥見他那世爵內的側顏,就憑他和那個鈴木加悅這一層異樣的關系,我明知道惹不起,但還是必須惹下去。
起碼…她的一切本該都屬于我……
他走了過來,接過我手中的棉花,在我還沒回神之際,便毫不留情的擦向我那皮開肉綻的傷口上……
“啊!唔……”
我死死的瞪着他!
幾縷漆黑的發絲垂拂而下,氤氲的眼眸輕飄着淡笑,他居然就這麽的吻了過來>_<!那纏綿的舌伺機挑逗着我原始最本能的邪惡……
我疼的有點張牙舞爪,死死的拽着他的衣袖,本能的牙齒一口咬了下去……
瞬間,腥甜的血味自口腔彌漫開來……
當一切都回到正軌的時候,他直起身,輕輕的抹掉唇邊的血跡,溢出一抹淡淡的笑弧,如冷月的清輝,道:“怎麽樣?不疼了吧。”
“-_-……”
這時有人敲了敲門,送過來的是一雙別致的高跟鞋。他接過鞋,順手又關上了門。
室內的空氣有種窒息般的尴尬,我紅着臉穿上了他遞過來的鞋,“咦?你怎麽知道我的鞋碼?”
我随地蹦了蹦,出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