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21)
哭泣聲,再沒有比這更撩人的音樂了。誘使他不但狂熱地奮進,且鑽進最深處時還要停留輾轉,掐住她的腰重重研磨,似乎是在享受她的吞咽擠壓,與自身的兇猛強悍。
溫玉雙臂環在額前,嗚嗚咽咽哭得越來越傷心。
是誰說,女人,你的名字叫軟弱,到這一刻,她能夠做的也似乎只有哭。
陸顯被這哭聲吵得心煩意亂,索性将她翻過來,手臂橫在她腰後,向上一擡便将她整個人都端進懷裏,小小的一團,挂在他身上,好可憐。
他去含她雙唇,以及唇角殘餘的淚,鹹鹹澀澀,苦在舌尖。
“好了好了,吓你的,我沒病毒沒細菌,可以去選健康先生…………”
她還是哭,粉紅鮮嫩的尖兒磨蹭他胸膛,像是在顫顫巍巍求饒。
陸顯有些懊悔,沒辦法,只好自己收場,“我幹幹淨淨沒問題,‘二弟’也沒問題,不然我們明天去驗血?”
“你去吃屎吧你——幹幹淨淨…………”
“溫小姐也講髒話——”他笑得沒臉沒皮,摟着她坐在椅上,一颠一颠更輕松。“我是真的幹淨,不信你來舔舔。”
“你滾…………”
“好好好,你不舔我,我舔你…………”便低頭去含住她的粉尖,溫熱的舌掃過,繼而一陣陣吮吸,她驚懼,每一處毛孔都炸開,就地對他施行絞刑,逼他繳械投降。
他細細吻着她被汗水濡濕的鬓邊,輕輕撫摸光滑如緞的後背,手指數過一根根蝴蝶谷,似乎當作事後纏綿。雙唇掠過她哭得紅腫到眼,長長嘆息,“你就不能聽話一回,又不是不不知道我脾氣壞,還一句句頂我,恨不得氣死我。我對你還不夠好?你是不是眼盲啊?”
見她沉默,閉着眼對他視若無睹,陸顯搖晃她,“說話。”
溫玉恨他恨得牙癢癢,又無力反抗,這種無力終究化身為灰暗的自我厭惡,恨天恨地恨自己。
她不理他,他繼續鬧,焦灼爬上眉心,他一定要聽她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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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玉惱火,“你究竟想怎樣?”
陸顯望着她的眼,大約在深思,過後只餘嘆息,“我想你開心。”
再重複:“我想你跟我在一起,每一天都開心。”
可能嗎?白日夢。她心中忍不住譏諷他的不切實際,已經轉身即忘,前一秒他給她多少傷害,全然不記得,反而是她莫名其妙惹是生非。
浴室裏的水已放滿,陸顯抱着她躺進溫水中,仍舊将她放置在胸前,環抱擁有,充滿占有欲的姿勢。
他靠在浴缸邊沿,點一支香煙,水上吞雲吐霧,“你問我哪天生日,我自己都不清楚,随便挑一天,十月一號,給別人機會做飯局,不是我自己的。”
左手一下接一下無意識地撫摸她濕潤的長發,“要不然,我同我阿玉一起過生辰。不說話,還生氣?”猛地親她面頰,好大一聲響,“最多我以後…………”一咬牙一狠心,決定插自己一刀,“最多我以後當她們空氣,不摸不沾不碰,總可以?算了,當我沒說,我有病。”
溫玉适才睜眼,漆黑的眼瞳澄澈無波,安安靜靜地看着他,心中已有決定。
而陸顯看到的是一顆靈透晶瑩的黑曜石,引人沉醉,誘人進犯。
她說:“知道了,我不再跟你吵了。”認清現實反而清醒,審時度勢誰不會?會猶豫只是被虛情假意蒙蔽雙眼。
竟還會主動吻一吻他淡而薄的唇,勾一勾嘴角,已足夠撩動他一顆心,滿漲如一池水,漸漸要溢出邊緣。
沒辦法也沒理由控制,驟然拔高的欲望,他按住她在水池裏又來一回,鬧得水滿香江,滿地狼藉。
晚間九點四十分就抱着她赤身裸*體滾進被子裏,體溫與體溫熨貼,呼吸與呼吸糾纏,親密得無可言說。
電視開着,主持人嗡嗡嗡解說當作背景音樂。他捏着她的纖細的手指玩,同她靠在枕上絮絮叨叨說話。
“以後不要再見戚美珍。”
“為什麽?”
“她是惡人。”陸顯一手撐着頭,胸膛貼着她背脊,一時捏她鼻尖,一時又去揉她紅腫的蕊,問她痛不痛,難得盡興,不痛就再來一次。
溫玉拍開他不懷好意的手,“我以為在沒有人能夠壞過你。”
“我壞?我對你再好不過。”
“沒感覺。”
陸顯感嘆,“那是你沒良心,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不懂事。”
作者有話要說:肉肉肉肉肉~~~~~
61掐死溫柔
每一個風雨未停的清晨都在身後溫暖堅實的懷抱中醒來,是否是大多數女人對生活對愛情的終極願景。
溫玉在陸顯的臂彎中睜開眼,卻有莫名恍惚,不知今天幾月幾日,也不知身邊人是誰,同她又是哪一種關系,好像瞬間失憶,等不來久遠回憶。她傻呆呆地看着身邊陸顯緊貼着她的臉,他的眉心微蹙,睡夢中并不安穩,雙唇薄而淡,卻有上下四面菱角,微凸,性*感至極,是一張誘人深吻的唇。
她微微擡頭,去觸他幹澀柔軟嘴唇,含住淺薄下唇,舌尖輕輕掃過,他似有牢騷,輕哼幾句,似乎在叫“阿媽——”下意識地收緊手臂,将她更加緊貼更加真實地占有。
溫玉的手在他小麥色胸膛上停留,輾轉經過一道道時光無法磨滅的傷口,靜靜想,他過得是哪一種生活?也許明天就橫屍街頭,何必等她報複。
又想,他越不要命命越長,搞不好二三十年過去,他還是龍精虎猛毫發無傷。
到時她要怎麽辦?難道真是想他死?
她內心做着無意義的小掙紮時,陸顯已睜開眼,伸個攔腰翻過身壓住她,沉甸甸一百六十磅重量毫無保留地送給她,碾得原本豐盈的胸脯變了形,實在可憐。
“知不知道自己幾百磅,快要壓死我——”
他只管笑,雙手撐起上半身,下半身卻在磨蹭中另起反應,要邀她清晨再戰。堂而皇之橫在她小腹上,新鮮熱辣。
她還未來得及反應,他已然挺腰,一個動作,一瞬間,占盡所有感官。
他是如此強壯,她又是如此弱小。他腰腹向前,撞擊攢動,她整個人都要跟随這節奏顫動發抖,軟軟兩團肉在眼前如水波蕩漾,紅得越發鮮活,白得純潔無暇,越來越惹眼,越來越惹人瘋狂,□力道也越來越重,誰料到他大清早似食過整合壯*陽藥,殺紅眼的勇猛無敵。
原本應是裝滿朗朗讀書聲的九點半,被淩亂大床上皮肉相撞聲響取代,光用耳朵聽都覺得疼,更何況是溫玉,這簡直是酷刑一件,享受的只有陸顯,絕對的占有着與當權者,不問緣由,随性所欲。
無論她怎樣哭,怎樣哀求,他的抽動未見緩和,反而變本加厲,幾乎當她是宿仇,要殺殺殺,殺到雙眼猩紅,理智全無。
突然間他握住她纖細的脖頸,虎口撐在咽喉處,他的手指修長,骨節分明,扣動扳機時沒有絲毫猶豫,幹淨利落,此刻卻要在她身上逼出對死亡的恐懼。溫玉聲音嘶啞,漸漸湮滅在他不斷收緊的指縫間。
他的狂亂的眼直擊她的絕望,或是仇恨點燃興奮與瘋狂,男人胯*下利刃暴漲,于她原本完整無缺的身體裏鑿開一條道路,帶着血,摻雜着撩人的露珠,四周圍柔軟多汁的鮮肉似舌,一片片刷過他最原始的欲望,前胸後背汗水淋漓,是前所未有的酣暢。
他是一頭嗜血的獸,掐住獵物咽喉,逼迫她,“不許走,一步也不許離開…………聽見沒有……聽清楚沒有…………”
溫玉早已發不出聲,一雙手在他後背上亂抓,求生,求一口可供呼吸的氧氣。
直至窒息感如洪水滅頂一般到來,生與死的邊緣,他才松開手,接着猛然一送,于溫玉的尖叫聲中送還結束,畫句點,只剩她胸前屬于他的粗重喘息。
牆上挂鐘走到十點整,陸顯翻過身仰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上閃着光的水晶吊燈,眼神空洞沒內容。
想一想仍是嘆息,伸手将蜷縮在床邊的溫玉抱到身邊來,放置在臂彎裏,兩個人身上都是赤*裸裸沒遮掩,經過剛才一場大鬧,又像是剛從浴缸裏撈出來,滿身汗,黏得難受。
陸顯看了看溫玉脖子上一段紅色掐痕,擺到面前才知道懊悔,“去看醫生…………”
溫玉說不了話,更不想多理他,看都不願意多看一眼。
但無奈陸顯最不能忍受的是被忽視的沉默,他又側過身,去尋找她埋藏在淩亂長發與被褥間蒼白無血色的臉孔,男人無法不愛的一張臉,皮囊也好,表象也好,人類從來膚淺,情與欲,與靈魂沒關系。
綿綿的吻落在她眼角眉梢,他斷斷續續說着:“阿玉,我不是有心…………我也不知道自己發什麽神經…………”
“對不起…………我…………我只是…………”
溫玉啞着嗓子艱難開口,“你別這樣,我是真的講不出話來…………”
“阿玉…………”局促不安,他顯得無措,唯一能做的似乎只有抱緊她。有時太渴望得到,便愈加患得患失,猶豫踟躇。
他捧住她的臉,細細密密地吻着,喃喃說:“我的阿玉,幾時才能長大…………我已經等得不耐煩…………”
溫玉轉過臉,并不願意面對他一面殘忍一面癡迷的矛盾。
等到家庭醫生來看溫玉,審視她脖上突兀的瘀傷,眼神尤其微妙,等陸顯去客廳,還好心詢問,“小姐,是否需要報警?”
溫玉笑着搖頭,順手寫“不,我們玩游戲”。
醫生先生的眼神微妙得難以言說。
過後,陸顯以家長身份替溫玉請過假,她躺在卧室新換的深黑色床單上一面懶懶看着電視,一面聽陸顯裝模作樣,禮貌恭敬地與老師談論她學習生活狀況,多謝多謝,勞駕費心,一板一眼,長輩架勢無師自通。
挂斷電話,他樂颠颠講:“以後我們不管生男仔還是女仔,讀書一定要像你,這是我人生第一次,同老師對話不吵架。”一下撲到床上來,彈簧下壓,繼而奮力反抗,把溫玉颠起來。他再看一邊已轉入青紫的掐痕,确認自己的斑斑劣跡。
大白天不做事,要與她纏在一起,頭埋在她胸前,靜靜呼吸間都是她洗過澡,櫻花香波留下的化學香。
一陣沉默過後,他忽然說:“我夢到我阿媽,我知道,她又要跟男人跑了,餓得眼發花,想問她要一口吃的也不肯給,賤女人…………”罵完他老媽,環着溫玉的手臂也箍得緊緊,半邊臉貼住她酥軟馨香的胸脯,蹭了又蹭,“我老豆剛死,她就脫光衣服給奸夫含撚(注),賤B,淫西——害死我阿婆,丢下我,野狗一樣活…………”
他一句一句,咬着牙咒罵,咒罵那位抛棄他的母親,大約也在咒罵過往凄慘無依的人生,也許吧,他的人生充斥着殺人于被殺,仇恨與背叛,以及放縱無原則的性,唯獨沒有愛,沒有人手把手教導他,怎樣去愛一個人。
溫玉說不出話來,更不知該說些什麽,只任由他發洩痛苦。
但她的痛苦呢,只能自己忍。
呵——男人沒什麽可得意,表面再強大,內心也總有一處脆弱得不堪一擊。
而女性在所謂新社會,被條條框框嶄新且崇高的道德道德标準與現實無數個已經發生或正在發生的慘烈故事訓練成鋼鐵人。這世上可以依靠的從來只有你自己,沒有什麽救世主,有的只是在庸庸碌碌人世中,虛無缥缈的英雄夢想。
“女人就是賤,上下兩張嘴,喂飽就跟狗一樣,見誰都搖尾乞憐。”還要強調,“母狗一樣賤——早就該死…………”
溫玉忍不住輕呼,“陸顯——”
“我不是講你。”
陸顯拉開她領口,露出兩顆嫣紅可愛的珊瑚珠,伸手捧起來,虎口推擠,兩顆挨挨擠擠在一起,恰好供他一同含在嘴中,細細地舔過,再以舌尖撥動,弄得她渾身癱軟,纖長的指穿過他頭頂濃黑短發,多餘的呼吸都是痛,痛且癢,酥酥麻麻随神經牽引入身體每一個角落。
隐隐約約,他似乎說:“我中意你,你中意我,不如我做你爹地,你做我媽咪咯——”
溫玉已基本習慣他這類不要臉作風,懶得與他多說,只閉上眼,兩個糾纏不清的人倚靠在一起,也能在日光下平和安然,不多久,他居然含着她入睡。似乎終于求到一個好睡眠,可以徹徹底底放松,不必擔心失去,恐懼離別。
忽然間電話鈴響,陸顯去應,說得兩句回頭來看她,“你同學雙雙,要不要接?”
溫玉擡手,他便将電話遞過來,溫玉敲一敲聽筒,那邊依然不出聲,她只好開口,“你好——”
“你要找的東西我已經有線索,很快給你答複。”是鄧明憲,“同樣,希望你也不要讓我失望。”
她瞄一眼陸顯,他正在翻今天的報紙,她迅速垂下眼睑,說:“知道了,明天拿給你,拜拜。”
而電視裏又在複播那條血淋淋時訊,警方卧底被槍殺,屍體扔在警署前,黑社會挑釁警方,補充是,此案仍未告破。
陸顯面色不改,依舊看他的報紙,不是社會版也不是經融頭條,而是賭馬訊息,沒有錯,有些人,生來就是賭徒。但這世上有人贏就有人輸,有人得意有人燒炭,算不算另類平衡。
下一條新聞即是彩票開獎,累計三千萬大獎已有贏家,多麽振奮人心的消息,看來明日不用做工,多買彩票才是正職。
作者有話要說:注解:呃,“含撚”,就是咬。。。
那啥,下面要拉出陸顯老媽來溜溜
為了看文方便,下章會發一下她老媽的番外,以前發過的,陸顯小時候的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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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呀,感覺陸顯把我毀了
我原來多麽婉轉纏綿啊,為了配合他,寫得這麽粗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