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chapter24 (2)
”春香憤憤道。
何莎莎還從沒有看見過春香如此正經臉地說出她自己的心裏話,這兩個多月來,她的言行都和常人不同,顯得有點兒傻。
她有些不習慣春香這樣說話,但是,又喜歡看到春香如同一個正常人那樣要求一些自我的權利。
“是因為我們要生存,要在一個男權社會生存,女人就要舍去一些尊嚴,生活很現實,當你饑寒交迫,衣食無着,可能下一刻就要餓死時,你就不會這麽刺兒頭了。”何莎莎淡淡道。
“……可現在我們不是沒有到那一步嗎?你知道嗎,我越來越覺得你跟我都在賣笑,只差沒有賣身了。”
何莎莎聞言眼神黯淡了些,她看着蹙着眉煩躁不已的春香,突然産生了物傷其類的感覺,心裏只覺堵得慌。
她自我解嘲,抛出一句話:“賣笑不是比賣身好嗎?那些電影明星也跟我們一樣呢。人在世界上都有兩張臉,一張臉賣給別人,一張臉留給自己……”
“像我們這樣的人必須要有兩張臉嗎?”春香像是問何莎莎,也是在問自己。
“人人都有兩張臉,不光是我們這樣的人,只要記住,自己還有一張臉,始終為自己留着,不會完全變成另一張就好了。”
今天說了太多很繞的話,又把道德跟良知放在自我的火爐子上炙烤,何莎莎心情很差,她不想再這樣了。
就像失戀的人迅速找一個戀人可以彌補心傷,何莎莎覺得讓自己忙起來,或者讓自己吃吃喝喝有事兒幹,就不會想這些煩人的事情了。
“春香,今天我炒了好幾個下酒菜呢,我們今天喝點兒酒吧,我去拿你愛喝的紅酒,你坐下,等我。”她把春香按到桌子邊的凳子上坐下。
春香看到了餐桌上擺好的八個菜,四個熱菜四個涼菜,的确都是小老板的拿手菜,爆炒腰花,宮保雞丁,雙椒兔丁,豆瓣魚,涼拌魚腥草……
這些菜的确是很好的下酒菜。看到眼前這些色香味俱佳的菜色,她也開始流口水了,立馬強迫忘記剛才探讨的那些高大上的問題,搓着手說:“好,好,咱們喝點兒!”
不過,等到何莎莎轉身去拿酒時,春香忽然想到,貌似她到了秀紅農家樂後就喝過可樂,可從來沒有喝過什麽紅酒,怎麽小老板剛才說要去拿自己愛喝的紅酒呢?
她托着下巴想,這個難道是小老板的語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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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何莎莎拿着一瓶紅酒,兩個紅酒杯進來,她就把剛才自己想到的問題問了她。
何莎莎打哈哈:“那個,我不是想着幾乎所有的女孩子都喜歡喝紅酒嗎?紅酒養顏美容。”
春香指一指她手裏的兩個紅酒杯:“所以,你就跟我喝?”
“不是,這是你跟我媽喝的。”何莎莎放了一個酒杯到春香面前,又放了一個在她媽經常坐的那個位置。
春香仰面看她:“你怎麽不喝?因為你不是女生?”
不是女生的話說出來後,春香忽然笑起來,補充一句:“還真不是……”
“你……算了,我懶得跟你貧,我愛喝的是啤酒白酒,紅酒喝起來酒象飲料,沒意思。”
何莎莎拿了紅酒的開瓶器開酒,一邊開一邊說:“這瓶酒進價八十,賣出去二百八,我媽一會兒看到喝這酒她又得心疼了。”
“既然何阿姨心疼你還開?”
“這不是有好菜嗎?不配點好酒糟蹋了這些菜。”
“有了一副馬鞍,就要買好馬,有了一瓶車用香水,就要買輛車,是不是這邏輯?”春香開起了玩笑。
“少貧了,好吃好喝的還堵不住你的嘴,這話讓我媽聽見了,準得跟我急,你不要開發她的思維好嗎?”
春香嘻嘻笑,果然是閉嘴不說話了。何莎莎開了酒,就先給她倒了一杯,然後給她媽倒了一杯,她自己則是去拿了兩瓶啤酒來,開了一瓶給自己的杯子裏倒滿。
“來,春香,咱們喝一個!”何莎莎舉起了自己的啤酒杯,往春香的紅酒杯上撞了一下,然後舉起杯子咕嚕咕嚕喝了半杯,有白色啤酒沫順着她嘴角流下,春香見了就抽出一張面巾紙,湊過去替她擦拭。
何莎莎放下酒杯,看着湊過來替她擦嘴的春香沒有動,本來她想快意地哈出口酒氣的,可是卻因為春香的靠近而屏住了呼吸。她帶些着迷的視線在春香漂亮的臉上緩緩流淌而過。
春香敏感地擡眸,正好捕捉到了她眼眸中一閃而逝的那些着迷。她刻意展顏而笑,向她展露自己最美的笑顏。
有那麽一剎那,何莎莎覺得周圍一片空白,只剩下了春香那颠倒衆生的臉,她含情的凝視,讓人如踏雲中般舒服自在。
“莎莎,春香,你們都不等我來就喝上了?”何秀紅的聲音煞風景地忽然在餐廳門口響起,何莎莎覺得她從雲中落下,摔到了硬地上,震得魂兒都在往外冒。
她趕緊回神,心咚咚跳,轉臉去看她媽:“只喝了一口,你看,菜都沒動,我們等你呢!”
春香也趕忙往後坐,心裏快活得很,剛才她可算是摸到了小老板的一點兒底了。那家夥看來還是對自己有點兒心思呢,只不過平時會裝。早就說了,她和自己心裏都有,她們都是一類人,可她偏偏不承認。現在有底兒了,那就花心思,使手段大膽地上吧。
打定這個主意後,她再看小老板,發現她白而小巧秀氣的耳朵詭異地有點兒發紅,而且視線有些閃爍,再不敢看過來。
“你們,你們竟然開了一瓶紅酒喝?今天又不過年又不過節的,何必這樣浪費!”果然,何秀紅一看到桌子上那瓶紅酒就開始唠叨開了。
何莎莎搖頭,拿起筷子吃菜,說:“您要不喝就讓春香多喝點,每次都這樣,能不能別不掃興一次?”
何秀紅想起今天倪傑送的禮,幾乎可以買二十件這種紅酒了,不都是因為春香的緣故才能有這種收益嗎?所以拿出一瓶酒來給春香喝也算不了什麽,再說了,這酒還是自己和春香一起喝……
得了,今天就順着女兒,開開心心把這頓中午飯吃了吧。
她端起紅酒杯,跟春香碰了個:“來,春香,咱們喝一個。”
春香抿唇一笑,端起酒杯淺淺喝了一口,何秀紅這時也喝了一口,喝下去後贊嘆:“好酒就是好酒,真好喝。”
“這酒好澀,一點兒都不純,不覺得好喝。”春香端起手中的酒杯,凝注着杯中的紅酒液,蹙起眉頭道。
“春香,你這是什麽嘴巴?一定是沒喝過這麽好的酒吧,真是!”何秀紅不認可春香對酒的評價。
何莎莎本來打算給老媽和春香都夾上一筷子菜給她們壓酒的,聞言就停住了夾菜,看向春香,臉上表情有點兒僵。
她怎麽忘了,春香的身份,那天晚上,她壓着她,從嘴巴裏噴出的酒氣,就是紅酒味兒。還有在不遠處的一張小桌子上放着的紅酒,是她當服務生的那家女性會所最貴的紅酒,1855年的拉菲……
一霎時,她的思緒仿佛回到了那天晚上。
她去見會所經理姚芳,跟她說她負責的廚房那一片區域的衛生情況。姚芳指了指辦公桌上的一杯檸檬水,體貼地笑着說:“喝點兒水,慢慢說。”
她忙了一晚上,眼看再等半個小時就可以下班回學校了,這中間她一口水都沒喝,這會兒還真是有點兒口渴了。于是趕忙感謝姚經理,再端起那杯檸檬水一飲而盡。喝完後,她還覺得很舒服,很解渴。
可是接下來,她再向姚經理彙報工作時,腦子就有點兒不好使了,只不過幾分鐘後,她自己都感覺到似乎說的話前言不搭後語,眼皮直往下墜。最後她向姚經理道歉說,她不舒服要出去休息一下,一會兒再來向她彙報工作。
姚經理站起來,關心底問她哪裏不舒服。
她指了指頭,又指了指心,轉身往門外走,沒走兩步,就一陣天旋地轉,倒了下去,姚經理上來扶住了她,然後她聽到姚經理在她耳朵邊帶着笑喊:“……小何,小何,你沒事吧……”
作者有話要說: 節假日早替換。
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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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費了,麽麽噠!
chapter28
春香嫣然笑着, 她的美眸中蕩漾着春山碧水, 最美的風景不過如此。
何莎莎卻覺得她這麽近, 又那麽遠。
接下來吃的這一頓兒飯, 她話很少, 只是喝酒。本來只喝兩瓶啤酒的, 但是因為春香喝不來那瓶紅酒, 而何秀紅也只能喝一杯, 所以,何莎莎就把那大半瓶紅酒都喝了。
酒喝雜了, 就容易醉, 她也和別人差不多。
當何秀紅和春香一起扶着她回她的卧室時, 兩人都抱怨,問她為什麽要喝成這樣。
“要是一會兒來客人, 叫誰去炒菜給人家吃?”
“老板,你心裏沒譜啊,酒喝雜了容易醉, 還傷身。”
何莎莎垂着頭嘟囔:“……拿一天不做生意行嗎?我喝醉……我願意……”
何秀紅對女兒的脾氣很清楚,見她這樣,就知道她今天不高興了,不過她卻不明白她為哪樣不高興。思來想去,她也想不出今天誰惹她了。
春香也覺得小老板有些奇怪,這頓飯開始前還好好的呢,可是開了紅酒後不一會兒就開始變成冰山臉,喝悶酒了。她回想了一下,似乎剛才自己也沒有說什麽得罪她的話啊,所以她這是怎麽了?
——
何莎莎一覺睡醒,已經差不多下午四點了。外頭太陽正烈,是一天最熱的時候。屋子裏的窗簾拉上了,她只看到白花花的太陽光肆虐地打在淺綠色的窗簾上,只聽到空調寂寞地嗡嗡響着……
喝醉了酒後這三四個小時,她睡得酣甜,并且無夢。
從身體到心理的疲倦都消散了些後,她動了動身體,轉頭,看見床頭櫃上擺着的鬧鐘時針指向了4。
原來自己已經睡了三四個小時,自從開了秀紅農家樂後,她從來沒有舒舒服服地在中午睡過這麽長時間,睡得這麽舒服過。
不過,舒服是舒服了,今天的生意卻是一個都沒做,這讓她有點兒自責。
她不像她媽,覺得倪傑送給春香的那些值錢的禮物是屬于秀紅農家樂的。她覺得那些東西跟她一毛錢關系都沒有,說不定哪天倪傑就來要回去了。要是他跟春香做不成男女朋友,談不成戀愛,時間一長,最後曉得春香真不屬于他,他弄不到手,他一定會收回那些東西。
那些財物對她來說,就跟商場裏擺着的商品同樣性質,也許唯一不同的是,離她近,她一伸手還真能碰到。但是,她很明白,最終她沒有權利擁有。那些東西她可以欣賞,可以過一過眼瘾,卻不屬于她。
就跟春香一樣。
想起春香,她自嘲地笑了一下。覺得自己最近智商有點兒捉急,明明離二十三歲又近了兩月,怎麽會越活越回去了,幼稚得不行!
就算她自己的身體也發出了需要一個女人來彌補感情空白的信號,可是也不能找春香啊。
她決定有空上下LES交友的APP,看有沒可能跟人約一約,總之她不想跟這個離她最近的同性發生任何暧昧的牽扯。
兔子不吃窩邊草,況且明顯不是草,是刺兒,要紮嘴的。
打定這個主意,她想,趁着今天沒客人,自己這會兒有點兒空就行動吧。
一伸手從床頭櫃上她拿過來自己的手機,她坐了起來,倚靠着床頭,拿手指畫開鎖屏,開始在百度裏面打下“les交友app”幾個字,很快底下就是好幾個APP軟件。
她選了最靠前的一個,點擊下載。不到半分鐘,就下載好了。然後她點開,很快就在秀紅農家樂周圍方圓十裏之內,發現了不下十個……
這讓她吃驚,畢竟這種APP約LES的軟件她也是聽別人說過,還從來沒有下載過。今天下載了點開一看,居然在自己周圍就有這麽多跟她一樣性取向的人,當然是讓她有點兒興奮。
于是她開始查周圍的這些人的資料,留意到村裏有個二十五歲,離她最近不過二百米的女人,标注為“p”,長發,單身,然後找H或者T約。
二百米?她會是誰?關鍵此時她還在線。看她的頭像是動畫片裏面的“美羊羊”。
她正在想要不要給這家網站先交一個月的會費,然後取得跟對方說話的權利,聊一聊再約的。誰想那個離她只有二百米的“美羊羊”已經發現了她,直接就向她發了個一顆紅星撲通撲通跳的表情來,然後打了幾個字“你是本村的人還是游客,你是tph裏的哪一種?”
何莎莎試了試回答她的問話,才發現沒交費就不能打字回話。于是趕忙從支付寶轉了一個月的會費過去。忙乎了三分鐘後,她再打算回複“美羊羊”時,卻發現對方的頭像已經黑了,下線了。
她有點兒沮喪,只得給她留言,“H,本村。”
接着,她又去查看稍微遠一點兒的一個,在桃花鎮上,離桃花村有七八裏路,資料上寫着“p,17歲,希望交到成熟穩重的女朋友,工作最好。”
何莎莎看她的名字,是個英文“apple”。旁邊貼了一張貌似是本人的照片,黑長直的長發,模樣很甜美,明顯是學生妹子。難道是鎮上的那所高中的學生?現在的年輕人,只不過比她小五歲,已經很大膽了,在這種約PAO的APP上竟然貼上了自己的照片,她就不怕被人認出來,然後會面對別人的指指點點?
像她自己就不敢這樣幹。比如她給自己注冊的名字是“小廚師”,選用的頭像是一只青蛙的頭像。
apple不在線,她給她留了言,很簡單“我符合你條件,約不約?”
還想再挑個備胎時,她聽到卧室門兒“吱呀”一聲被推開了,從門縫裏伸進來一個腦袋。
是春香!她趕忙放下手機往枕頭底下塞,不知道為什麽有些慌張,看起來就像是浏覽色|情網站的中學生,因為父母突然不敲門就進來,慌得急忙關掉網頁一樣。
“你醒了?在做什麽呢?”春香推開門笑眯眯地走近她。她的眼很尖,推開門那一剎那,她看到了小老板的動作,把手機塞到了枕頭底下,臉上的表情太不自然!
春香的腦子裏自然會想,她剛才在看什麽?
很快得出結論:不是色|情視頻,就是色|情小說,而且多半是女和女的那種。
她在心裏呵呵噠,沒想到小老板有這種愛好,以前都沒發覺過一次,可見她埋藏得深。
“你怎麽又不敲門就進來了?”何莎莎有些惱羞成怒地質問春香。
“我可沒那麽大的本事可以在外面就幫你反鎖門,我也沒有你這屋子的鑰匙在外面給你鎖上,我跟何阿姨扶你進來躺下,給你脫了鞋,開了空調,我們就拉上門出去了……”
“我問你為什麽不敲門就進來,你給我鬼扯什麽不鎖門?”
“那我問你在看什麽,你怎麽不回答我,反而說我不敲門就進來。老板,你是不是在看一些色|色的東西啊?”春香一邊猥瑣地笑着,一邊留意何莎莎的表情。
“胡扯什麽!我才沒有!”何莎莎梗着脖子反駁。
不過,春香還是看出了她眼睛裏的一些閃爍,由此更是确認了自己的猜測。
不由得嘿嘿笑起來,湊過去說:“老板,要不要照一照鏡子,你看你的臉都紅了?還不承認?”
春香越這麽使詐,何莎莎越尴尬,她也不可能真得去照鏡子,那樣可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她能想到的應付春香的招就是下床來把她給推出去,不讓她再胡攪蠻纏,打破砂鍋問到底。
于是,她從床上蹦下來,把她往外推:“快出去,我要換衣服!”
春香不肯走,看向她說:“你換什麽衣服啊,剛才我和何阿姨扶你進來,你就那麽睡了,難道你還要換睡衣,再睡會兒?”
何莎莎“哦”一聲,順着她的話說自己就是要換睡衣再睡。
“睡什麽睡!何阿姨讓我來看看,如果你睡醒了,就讓你起來備菜,說春花那邊有幾個散客來摘桃子,晚上來咱們這邊吃了飯再回去,人不多,只有五個,按照128元一桌的标準,四菜一湯就行。”
晚上有散客來吃飯,何莎莎當然不能說她還要睡覺了。
撓撓頭,她問:“他們說了幾點鐘吃飯嗎?”
“五點半。”
“那還有一個半小時,我半個小時都能做出來。你先去告訴我媽一聲,我起來了,一會兒就去廚房備菜。”
“何阿姨在吳姐家的小茶坊打麻将呢。”
“你剛在也在吳姐家裏?”
“是啊,我跟何阿姨一起去的。”
停了停,春香壓低聲,神神秘秘的表情,繼續說:“我跟你說個事兒,剛才我在吳姐家裏,吳姐陪何阿姨打牌,我就讓她給我她的智能手機玩保衛蘿蔔,結果,你猜我發現了什麽?”
“什麽啊?”
“我發現了她游戲的文件夾子裏有一款合适咱們用的APP軟件,我點開她的軟件,還用她的號跟桃花村的一個LES發了句話。我看她離吳姐家的茶坊挺近,也就二三百米遠。還想跟她多聊的,結果吳姐的電話來了,我就趕緊退了出來,把電話還給了她。就是沒來得及問清楚那個人是什麽屬性,有點兒遺憾。但是,最讓人吃驚的,你不覺得是吳姐居然是拉拉嗎?不然,她的手機裏面怎麽有那種LES約PAO的APP?”
本來何莎莎在聽到春香一開始說什麽“合适咱們用的APP軟件”時還想打斷她,嗤笑她什麽叫“合适咱們用”,但是聽了她後面說的那些話,她一霎時臉色真得變得有點兒精彩了。
尼瑪,原來,剛才那個跟她打招呼說話的“美羊羊”就是春香!
作者有話要說: 再說下,【防盜章】晚上半夜發,章節提示有【晉江首發】幾個字,第二天替換。
chapter29
“無聊!”
何莎莎覺得自己還沒有傻到要跟着春香的思路走, 去八卦所謂“吳姐是拉拉”這個話題。
但是真得, 有一句說一句, 她內心裏還是很好奇春香提出的那個問題。
因為, 吳姐可是有老公有女兒的人, 只不過她老公長期在外面跑車, 很少在家。她想起剛才在APP上看到的資料:25歲, P, 長發,單身, 然後找H或者T約。然後再聯想到吳姐這個人, 的确她25歲, 生了一個女兒才2歲,她是桃花村的本地住戶, 家中只有她一個獨女,她老公是招贅上門兒的女婿,他開的那個大貨車還是女方出錢買的。吳家有果園, 平時吳姐的爸媽負責料理果園的事情,吳姐就在她家開了個小茶坊,主要招攬附近的鄰居還有來桃花村的散客們喝茶打麻将。
吳姐這個人,何莎莎基本上進進出出每天都要看到好幾回,長發,稍微燙了下,發梢小卷。皮膚不是很白,樣子也很普通平常,中等身材,性格比較外向,跟鄰居們的關系都還不錯。
因為開茶坊,她那邊院子裏每天進出的人也多,何莎莎她媽有空也愛去那裏打點兒小麻将。
茶坊裏進出的人多,何莎莎就沒法子判斷出來跟吳姐走得特別近,有可能是她PAO友的女人。會不會,她也是沒有固定的女朋友,又是因為已婚的關系,所以就找這種可以一夜情的PAO友呢?
她想起自己剛才一個人在屋子裏搗鼓那LES的APP約PAO軟件時,還有點兒歡欣鼓舞在桃花村二三百米內的範圍內真就找到一個PAO友呢。她一開始也懷疑那個“美羊羊”會是認識的人,結果,沒想到居然是那麽熟的吳姐。
她的粉紅色泡泡就這麽無情地破碎了。
吳姐,就算她是拉拉,和自己性取向相同,但是,何莎莎自問自己也絕不可能和她約PAO。好像她只是對那個隐藏在“美羊羊”頭像後的人有性趣,一旦那個人從頭像後面走出,就立馬興致缺缺,蔫了。
她從心裏把“美羊羊”從候選約PAO名單裏給剔除了,剩下的也就是桃花鎮上的那個叫“apple”的高中生了。
不談愛,光談性的話,何莎莎覺得那個女生還是比較符合她審美,不管怎麽說,她只有十七歲,不那麽複雜,勝在清純,上個床完全夠了。
春想聽何莎莎說了聲“無聊”後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麽,半天沒再吭聲,就拿手肘撞一撞她,問:“想什麽呢?這麽出神,是不是在想知道了吳姐的性取向後去約她吧?”
何莎莎聞言心一抖,有點兒心虛,立馬板起臉把春香推遠一點兒:“無聊!你以為誰都像你,那麽饑渴!對了,你剛才在吳姐的茶坊裏用她的手機上APP軟件是為了約人做那啥事兒嗎?”
春香嘻嘻笑,往她跟前湊,涎着臉問:“你怎麽知道我饑渴的?真的……倫家好想哦……”
“去!對別人發情去!你跟前小蜜蜂那麽多!沒有小蜜蜂還可以學着人家約PAO!”何莎莎就見不得她沒臉沒皮的樣子,可又覺得她這樣很調皮,讓人樂呵。
“老板,你不要錯怪我哈。我是在吳姐手機上看見那個LES的約PAO軟件覺得好奇才點進去看的。我這個人吧,人傻又窮,可我對感情的追求還是挺高的。怎麽說呢,就跟那些喜歡發財喜歡錢的人欲望一樣,但是我是先要有情才能動性的人。”
“打住!春香,你別惡心我好不好?”
何莎莎差點兒脫口而出,你要是先要有情才會動性的人,那天晚上也就不會對我做那種事情了!
“你不信?時間會證明一切,能讓我動性的人只有——我是風兒你是沙,纏纏綿綿到天涯……”春香對着何莎莎唱起了歌,模仿情深深雨蒙蒙裏趙薇演的那角色在舞臺上唱歌的樣子,美眸對着何莎莎放起了電。
何莎莎直接給了她一個詞的評價:“搔首弄姿。”
“老板,從今天開始我要叫|春風,堅決不叫|春香了!”春香突然不扭小腰了,睜大眼興奮道,又擡手指着何莎莎說,“我今天才發現原來沙和風是絕配,我才不要叫什麽吸引小蜜蜂的香呢,我要叫風,風和沙纏纏綿綿到天涯,哇,好浪漫……”
“我看你叫瘋婆子比較好,你瞧你現在整個發瘋一樣!”
“倫家為你發瘋嘛!你真是不懂風情!”
“我受夠你了啊,別再發瘋,不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你不客氣,你能幹嘛,說給姐聽聽。難道你想-那樣-倫家?”
何莎莎撫額,她真得不能在這屋子裏呆下去了,春香這樣無節操的發/浪,她心跳會失衡的同時,又想吐……
捂着嘴,她推開浪過來的春香,穿着涼拖鞋就跑出去了。
一拉開客廳門,外面一股熱浪翻卷而來,一下子就把她裹住了。她有點兒厭煩春香,要不是她突然跑來,她就不會被打斷約PAO計劃,也不會現在被熱空氣燙得不知道到哪裏去躲避發/浪的春香了。
這會兒去做菜,似乎早了點兒?
要不去她媽打麻将的那什麽吳姐的茶坊,那裏有空調,可以一邊吹着冷氣一邊看她媽打麻将消磨時間。
打定主意後,她就快步往外走,不想再跟春香那個瘋子瞎掰扯下去。
不過等到何莎莎走到秀紅農家樂大門口,手往七分褲的褲兜裏一插時,習慣性地摸了摸,立即條件反射地想起她有樣東西沒帶,那樣東西就跟她腰帶上的鑰匙一樣,是她出門時習慣性會檢查帶沒帶的東西。
手機!
她想起手機還在枕頭下面,剛才被春想煩得不行,一煩躁跑出來躲她,就忘記了帶手機了。
春香這會兒還沒從屋子裏追出來,按照她對春香的了解,一般自己躲她,她就會追着不放,可這都好幾分鐘了,還沒見她出來,她在屋子做什麽?
突然,一個不好的想法在何莎莎腦子裏冒出來了,就像是絞索,一下子把她的心給提起套住。
她記得很清楚,剛才她在看那LES約PAO的APP軟件時,春想突然闖進來,她一緊張,都沒有退出那款軟件,就那麽塞到枕頭底下了。
這讓她吓得一頭冷汗,想,春香在後面磨蹭,該不會正在看她的手機吧?
要是讓她看到了那個約PAO軟件上的內容,她就跟在春香面前脫光了一樣,就象是那天晚上一樣!
想到這裏,何莎莎轉身就心急火燎地往屋子裏跑,她跑進屋子裏時又忽然想到自己的手機可是有鎖屏的,時間一長,屏幕不是會自動鎖住嗎,那樣一來,春香就看不到網頁上的東西了。
她不由得長長呼出口氣,調整好心跳,她放慢腳步,推開門,往自己卧室裏面走。
果然,她如願見到了春香,春香也拿着她的手機在搗鼓。
何莎莎可以想象到春香拿着她鎖了屏的手機,解不開鎖屏,着急地抓耳撓腮的樣子。
她帶笑,用一種調侃的語氣說:“春香,想偷窺別人隐私啊,怎麽了?偷窺不了有點兒失望?”
“是啊,就想看看你剛才在偷偷看什麽東西呢?結果,你真小氣,有好東西也給人家分享!”春香沒好氣地說。
何莎莎走過去,一把從她手裏把自己的手機奪過來,點開一看,果然鎖屏了。
她把手機塞褲兜裏,臉上有小得意,轉身往外走。
春香追上她,一把拉住她的手:“不許走,你還沒陪我去打針呢?早上你可答應我的!”
何莎莎停住腳步,一回想,好象早上是真答應了這回事。
“讓我看看你肩膀,需要打針不?”她一邊說一邊把春香穿的短袖村姑服的袖子翻起來,“喲,看起來好象還比早上嚴重了一點兒。”
“可能天氣太熱,所以……”
“等我換下鞋,我陪你去春花家打針,再叫老常開點兒消炎藥。”
“好。”
春香等着何莎莎換了鞋子,兩個人出來,何莎莎把家裏的門還有院子門兒都鎖了,往春花家裏走。
春花家裏,春花和老常都在,只有田玉香不在,老常說她出去打麻将去了。
見到春香,春花一下子就蹦過去拉住她了,跟她說自己的“小花”又有了新衣服,讓她去看。
何莎莎阻止了,說等春香看了病打了針再跟她去看。
“姐姐病了?”春花歪着頭看春香。
何莎莎讓幫春香把袖子撸起來,給老常看,說這個是人的咬傷,有點兒發炎,請老常給春香打個消炎針,再開點兒消炎藥吃。老常答應了,一邊拿針,一邊問:“春香肩膀上的傷誰咬的?看着有點兒深。”
“哦,這個……”何莎莎不好意思說是自己咬的,說了,老常看她的眼神該有點兒奇怪了。關鍵,奇怪都不要緊,他肯定還會打破砂鍋問到底是怎麽回事。老常是村裏有名的八卦男,他這裏算是全村的一個消息集散地,好多人來拿藥打針,就會順帶說起許多村裏的事兒,小道消息收集者老常收集到了,又會說給別的來看病拿藥的人聽。于是大家東傳西傳,往往一件事傳到最後就會變成奇幻和傳奇故事。何莎莎才不想自己被他傳成一個虐待狂呢,白天壓榨春香的體力,晚上……
想一想,她都覺得汗毛直豎。
所以,等到春香打完針拿完藥後,她随意丢了些錢給老常,就把春香從春花的手裏搶走了。
兩個人從春花家裏出來往秀紅農家樂走,到了秀紅農家樂門口,何莎莎打開門兒,春香卻不進去。
何莎莎問她要去哪裏,她看看周圍,見沒人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