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番外和噩夢
? 插播無腦番外
……………………………………
有大大要看傻瞎子虐大爺,紅菱腦抽,去踹傻瞎子加戲……(憋問紅菱是誰)
。
。
清正迎着斜陽,拎着啤酒和炸雞,敲着盲杖,哼着小曲兒,準備回家伺候洛大爺。誰知走着走着,不知是誰竟伸腿絆了他一腳。
清身形不穩,一個向前猛撲,膝蓋吃痛,整個人都撲倒在地上,連手上的啤酒和炸雞都飛了出去。
“哪個不長眼的竟敢對瞎子下絆子?”
一人從暗處竄出來,從地上撿起炸雞,拆開塑料袋,啃了一口,将骨頭朝清的腦門上一扔,又朝他踢了兩腳。
“傻瞎子,你說誰不長眼?”
清脖子一涼,連忙從地上爬起來,伸手朝前胡亂摸了摸,總算摸到那人矮小的肩膀。
“紅導,你怎麽有空來找我?又要給我加戲?”
“果然不是真傻。”紅菱推了推塌鼻梁上的眼鏡,拼命墊腳才勾到清的脖子,然後這個這個、那個那個的說起戲來。
清朝後一跳腳。“紅導,這可不行,我怕洛陽會殺了我。”
紅菱一個巴掌拍過去。“你有手有腳,還怕打不過一個天殘地缺?不加戲我關你三個月小黑屋。”
清還是苦着一張臉,就聽紅菱在後大喊。“劇務,燈光,化妝師各就各位,偷拍模式,action……”
Advertisement
………………………………
夕陽斜下,清頂着餘晖,從房門外點着盲杖走進來。略略一摸,就将盲杖支在門口,顯出一身的疲倦,酷酷的斜倚在門口,等了很久,竟沒聽到洛陽的電動輪椅聲。
清挑着眉頭,一陣狐疑,掩不住鬼鬼祟祟朝裏摸,摸過書房門口,忽然聽到洛陽從裏面傳來。
“做什麽呢?一臉做賊樣。”
做賊樣兒,這麽快就穿幫?清一個激靈,沒時間腹诽,連忙再次蹙眉倚在門上,努力拉長臉,裝出一副酷勁十足的模樣。
“洛陽,我們分手吧。”
語調低沉,難掩憂傷,很好,事後紅導一定賞盒飯。
卻是等了很久也沒聽到洛陽的動靜。
清伸着脖子,側着耳朵,像是被人捏着脖子的小公鴨,仔細朝書房裏面聽了聽。
“洛陽,你還在嗎?”
良久。“嗯。”
聲音在正下方。洛陽居然已經坐在清面前的地毯上了嗎?洛陽的輕功又精進了!
明明是清才是居高臨下的那一只,可每每洛陽坐在地上,仰頭怒目以瞪的時候,清都有渾身不适的壓迫感。
“什麽理由?”
語調平緩,沒有一絲情緒,這是山雨欲來風滿樓節奏。
清忍不住心底裏一顫,忍着立馬趴在地上的沖動,艱難的點點頭。
“洛陽,我在外面有女人了,我要搬出去。”
說完,清又悄悄吞了吞口水,靜等着洛陽的發作。
沉默、滲人的沉默,瞎子本身就沒安全感,這可怕的寂靜更是差點要了清的命。
突然身前傳來一陣摩擦聲,洛陽居然不再用輕功了?
循着摩擦聲,清還是忍不住低下身,伸手在地毯上一路摸到洛陽藏在空蕩蕩的褲管裏的半條腿。
左腿膝蓋點地,右腿殘肢向上頂着輪椅椅面,左手那根手指,勾着輪椅的把手,正努力的往輪椅上爬。誰想,手剎不牢,輪椅一下子向後退,洛陽一個跟頭就向前栽,即便是地毯,下巴磕在地上,也是一聲悶悶的咚。
清心疼的連忙爬過去,準備把洛陽抱過來,卻才碰到洛陽的身子,就被洛陽狠狠一甩。
“滾滾滾,找你的女人去。”
清內心在流血,好想立馬告訴洛陽事情的真相,忽然想起起那句威脅的話,“關你小黑屋三個月,不讓你見洛陽。”
一抹臉,清憤然站起身。“洛陽我走了。”壯士一去兮不複還。
才走出兩步,就聽身後又是一聲咚。
這到底又是摔到哪裏啦?
清心疼得真的不再管三七二十一,連忙跌跌撞撞的摸回,去抓洛陽的手。抓着他顫抖的殘肢就開始揉。“洛陽你疼不疼?”
就聽洛陽半趴在地上咬牙切齒的道。
“你tm再走啊?怎麽不走了?”
“……” 後背涼,透心涼。
“再走沒收信用卡。”
清大汗。
“沒收wifi信號。”
清一臉黑線。
“沒收小JJ。”剪刀手開始工作。
清忍不住一手捂着下身,渾身打哆嗦。心想,紅導啊,這到底是誰虐誰?
緊接着,洛陽繼續牙關緊咬,憤憤道。
“去和紅菱那個白癡說,老子罷戲三個月,再tm叫她加戲。”
在暗處偷拍的紅菱,一口啤酒吞到氣管裏,咳嗽的上氣不接下氣,差點去見馬克思……
收起回複舉報|來自iPhone客戶端246樓2015-11-04 20:39
滴滴答答的馬甲: 怕虐大了,累着大家,腦抽來一發,不喜歡的,就再等一會,晚上再來虐大爺
兩盞聚光燈不停的轉動照射的方向,洛陽被那強光晃過來,不由的一抖。忽然發現自己置身于一個大型媒體發布會上。
洛陽左右看了看,身旁竟沒有一個認識的人,連一個貼身的保全都沒有。
洛陽動了動兩條腿想試着站起來離開,卻赫然發現自己在這麽多陌生人面前,竟然沒有穿戴假肢。而他的腿,他的兩條腿不知在何時,竟都消失在輪椅椅座上。他原本截斷到小腿中段的左腿,更是一點也沒有了,黑色的西裝褲下的癟塌,一直綿延到腰際。
洛陽着急的擡起左手,想用殘指,操作輪椅把這樣不堪的自己迅速移走。卻驚駭的發現自己殘缺的左手也不見了。黑色的西裝袖子下,只有半根手臂,連電動輪椅的操縱杆也碰不到。
洛陽渾身一顫,不知自己的身體到底發生了什麽。感覺所有的視線,都在剛才他拼命伸長左臂的動作下,吸引而來,并夾雜着交頭接耳的議論聲。
突然,聚光燈再次掃來,最後聚焦在身前幾步遠的一個青年身上。那青年昂首挺胸,面容帶笑,目光炯炯,神采奕奕,竟是清。
清的眼神如此清亮,閃爍着醉人的光芒,正看着每一個向他偷來注目的人微笑。
清,他的眼睛能看見了嗎?
洛陽欣喜若狂,大吼着清的名字,可已經拼勁全力,洛陽卻只聽到喉間破碎猶如蚊鳴的氣聲。他驚恐得想去摸摸喉嚨,可是他沒有手。一轉頭,看見酒杯倒影裏,脖子上猙獰的刀疤。聲帶,被切除了嗎?
洛陽心底裏不住的發顫,他看到清正被衆人簇擁着向前走,經過他身旁的時候,一眼都沒有看。
‘清,別走。’洛陽在心裏吶喊。
可清的目光掃過衆人唯獨看不見他。
洛陽拼命的伸着半條左臂去夠操作杆,再近點,再近點,嘭的一聲從輪椅上重重跌了下來。摔得他四肢百骸都在疼,摔得他狼狽不堪,再次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可唯獨清沒有回頭。
洛陽強忍着疼,強忍着卑微,掙紮着挪動身體向前爬。
半條左臂向前,半條右大腿殿後,右臂太短完全懸空,左臀上下起伏着,配合着右殘腿向前蹭。他覺得自己就像鎂光燈下的一條蟲,但是他已經管不了那許多。
他蠕動着所有肢體,才爬出去一點,再一點,終于他爬到了清的腳下。他盡量支着左臂,把自己擡高,用牙齒咬住清的褲管,使勁扯了扯。
清正和身邊的人說笑,忽然腳下被人一拉,趕緊朝下看,卻什麽也沒看到,但奇怪的是褲管倒像是被揪起了一角。
清奇怪的蹲下身,朝自己的褲管摸了摸,明明眼前什麽也沒有,手上卻是切切實實觸碰到了一個人。
清繼續朝前摸,直到把那看不見的人摸了整整一遍,才心一涼。
忽然,手心裏,有個冰涼柔軟的東西在動。清眯着眼睛在記憶中尋找着,腦子裏詭異的出現了一截斷臂。那斷臂在他手心裏,艱難的寫了一個字,“清”。
清一下子把那看不見的身體牢牢抱在懷裏,痛苦道。
“洛陽,你怎麽了?你的手呢?你的腿呢?你為什麽不和我說話?而我,為什麽一點也看不見你?”
清大喊着,淚水在眼眶裏攢動。
洛陽在心底裏大聲回應,可是卻一點聲音也發不出,洛陽心口大痛,一下子就喘不過氣來……
“喝——”
冷氣到抽,左手中指瞬間将臉上的睡眠眼罩取下,大口的喘着氣。
身旁傳來輕柔的聲音。“先生,飛機很快就要降落了,您是做噩夢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