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1)
白藥徹底昏迷後發現自己回到了藥店裏。經過一番研究,才知道除了自己說進去之外,只要自己意識不清或是受到重創,空間為了保護自己,也會強制性的把自己的意識體沒外人的時候連自己的身體一起帶進空間裏。幸好有人的時候空間還是會注意不把自己的身體一起帶進去,不然的話自己還要擔心萬一哪天在衆目睽睽之下憑空消失了要怎麽解釋,在這落後的古代說不定還會有人以為是妖怪呢。當然運氣好的話也可能有二缺以為是神仙,但這個幾率太小了有木有,小到自己命只有一條賭不起有木有。白藥小小的擔心了一下,發現是自己庸人自擾後就果斷地抛開了,開始興致勃勃地觀察自己的藥店,上次太興奮了都沒怎麽看就只顧着瞎高興了。
藥店不大,也不能說小。目測大概有兩百多平米吧!四面牆上滿滿當當的,其中一面用木板隔成一個個小格子,做成抽屜的樣子,外面貼着标簽,寫着各種藥材名,拉開一看裏面是各種曬幹的中成藥,草藥按照一定的規律排列,藥香濃郁。其他三面則在牆上鑲嵌着大大高高的架子,放着各種各樣的西藥,藥房中間有一個圓形的的小藥圃,這是原來的藥店所沒有的,大概是空間本身的吧。上面種着一些名貴的藥材。藥圃中間有一孔泉眼,泉水湧了一譚的水,像是一個縮小版的池子。藥圃修建的比周圍高半米,修了精致的漢白玉石臺階可以走上去,中間還有用青石板鋪就的小道,可以直直走到湖泊那裏。
泉水很清,池子也是漢白玉的,可以清楚地看見池底,目測是很淺的。白藥挽起袖子伸手探了探,摸不着底。白藥想了想,褪下鞋襪,小心翼翼地把腳往水裏放,水漫到大腿根部了腳尖才碰到底,遠沒有看起來的淺,水溫也沒有一般的泉水冰涼,帶了一點溫度,暖暖的,白藥估摸了一下池子大小,嗯,看來這裏沒事還可以當成浴池來用,反正這個水也是用來灌溉藥苗的。他這是資源利用,才不是貪圖享受,浪費水呢!
藥圃旁邊還有大片的空地,豎起了和牆上一樣的架子,每個架子旁邊都留了可供兩人通行的小道,架子上分門別類地擺滿了各種藥和滋補品。白藥在架子間繞來繞去,熟悉各種藥的擺列,突然發現角落裏有個小門,白藥就随手推了進去,發現是一間小小的休息室和一間儲物室。休息室只是簡單的配備了床和沙發、茶幾,以及幾大書架的藥書,看書名有現代的,有古代的,居然還有外國的。這個以後可以看看,肯定有很大用處。
儲物室倒是東西比較多,一面牆上也是向外面藥店一樣隔成抽屜的樣子,白藥拉開一看,裏面是各種藥材的種子。儲物室的其他地方都堆滿了箱子,裏面裝着各種各樣包裝完好的藥。白藥随手拿起一盒,發現上面居然沒有生産日期和保質期。白藥心裏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又到另一個箱子拿起一盒不同的藥查看了一下生産日期,連續翻了十幾個箱子看了十幾盒後,終于确定了一件事,白藥抑制不住嘴角擴大的笑容,果然藥店裏的藥是沒有保質期的,這就是說這些藥不管放多久都沒事,也證明了藥店是可以保鮮的。這個結果怎麽能不讓白藥狂喜。他原本以為有個随身空間就是穿越重生的福利了,空間是藥店就是個大大的金手指了,不曾想重頭戲原來在這裏,以後東西都不怕腐壞了。藥店的藥圃裏種着一些需要年份長才有藥效的草藥,那自己是不是可以更加貪心的認為這裏的時間流速是和外面不一樣的,或者說就直接是可調節的。這個下次進來時可以實驗一下。如果是真的那就太好了。在白藥高興的不得了的時候白藥突然聽到外界的聲音。
“藥兒他怎麽還不醒?都睡了一天一夜了,不會有什麽事吧?”
“重影說藥兒他只是勞累過度,并無大礙,想必睡夠了就會自己醒,我們應該相信他才是。”
是爹娘的聲音。
肯定是自己昏迷後就進了空間沒感覺到在空間裏一會兒在外面就已經過了一天一夜,自己一直沒醒,想必他們是擔心地狠了。想到這裏,白藥說了一聲“出去”。睜開眼睛對着一臉擔憂的人撒嬌:“爹、娘,藥兒餓了。”
作者有話要說: 咳咳……有個很嚴肅的問題和大家探讨一下:因為工作的關系,聞香一般是隔日更。但是這個禮拜周末聞香要回鄉下,那裏沒電腦,所以(對手指)你們知道的。
聞香下個禮拜會找機會補償回來的。
PS:怎麽沒有評論?親們可以告訴聞香你們對文的看法。聞香是新人,有錯的話請溫柔地告訴我,不要拍哦。
求醫
一月的梅花開的沸沸揚揚,積雪和落下的殘梅鋪滿了通往白府的道路,滿天地的白更是襯得白府越顯精致華美,在這郊外遠離塵嚣,靜谧安寧。
天還未大亮,遠處就傳來一陣嘈雜的馬蹄聲,一隊車隊快馬加鞭直直的向郊外駛去,看那方向,應該是向白府去了。
客棧裏。
Advertisement
店小二看着他們疲憊的身影,白老爺那麽好的人,應該會幫他們完成心願的,就是不知道前兩月來的那個林神醫肯不肯出手相救?當初白家少爺病那麽重,城裏那麽多醫生都救不活,聽說中途還斷了氣,林神醫一去,人隔天就醒了,說來也是白老爺家世代行善積了大福,白少爺又那麽聰明伶俐,老天爺也是不願意帶走他,更何況林神醫醫術又好,這才撿了一條命回來。
“小二,上茶!”
“好勒!”店小二往肩上一搭白巾,手腳麻利地上了一壺茶水,上完後又神思恍惚地想到剛剛急沖沖離開客棧連早飯也沒來的及吃的那一群人。
客棧裏燈光昏暗,大廳裏只剩下零零散散的幾個人在就着花生米喝着小酒,或是半醉地趴在桌子上呓語,或是大聲地高談闊論,等他們徹底的醉了,店小二就要把他們弄到房間裏休息。掌櫃的在櫃臺後面眯着眼撥弄算盤,計較着今天有多少盈利。就在室內的每個人都昏昏欲睡的時候,有人推開了大門。狂風夾雜着細小的冰霜和雪花從被推開的門縫裏刮進來,吹得人臉疼:“小二,準備幾間上等房,給馬喂點好的草料,看好馬車,別被偷兒順走了。”
幾個穿着大氅的健壯男子大步踏了進來,其中一個衣服看起來更加貴重點的手上還抱着什麽東西,小心翼翼的。
“再煮一碗熱湯,來幾個熱騰騰的包子,燙幾壺好酒,上十幾斤的牛肉,快點啊!”
“好勒!客官請稍等!”
等店小二端上酒菜時才發現身份高點的男子懷裏抱着的是一個人。大概七歲大小,可能是生了什麽重病吧!即使穿着更加保暖的狐裘臉色也還是慘白的。
“小二哥,不知這蘭州城是不是近來有一位林重影林神醫在暫住?”其中一個娃娃臉的男子伸手塞了一塊分量不輕的銀子,笑嘻嘻地和小二打聽。
店小二伸手接了過來,掂了掂,估計有五兩重。臉上的笑容更加真誠:“客官你打聽對人了,是有這麽一位林神醫,當初他來的時候就是住我們客棧的,那真真是位風華絕代的人物,只可惜腿不好。客官你打聽他幹什麽啊!”店小二看看手裏的銀兩,再想想平日裏樂善好施的白家,當初蘭州饑荒的時候就是白老爺開了自家糧倉救濟了大家,蘭州才撐得到朝廷的救濟糧到。林神醫可是救了白家少爺一命,也就相當于自己的救命恩人,如果這些人要對林神醫不利,自己就是不要這個錢也不能說。
“不知道客官問這個幹什麽啊!”謹慎一點還是問一下,萬一他們是來求醫的呢?自己不說會不會耽誤人家病情啊!
“我家公子自小就從娘胎裏帶了病,每年冬天就犯病,可憐他小小年紀就飽受折磨,所有的大夫都說這世上如果還有人能治這病的話那就只有林重影林神醫了,只是林神醫游走江湖,居無定所,每每聽到消息說林神醫在哪裏救了人,我們就聞聲趕去,卻總是晚一步。這次也是聽人說林神醫在蘭州,這不,就急沖沖地趕來了,希望這回可別錯過了。”
“客官好運氣,這回肯定能尋到林神醫,他救了白家公子後就留在那裏,準備教白家少爺醫術,你說這白家少爺也是心善,自個兒生了病難受,病好了以後就拜林神醫為師,準備以後也和林神醫一樣治病救人。”店小二悄悄地收回了剛剛準備還給他們的銀兩,決定好心告訴他們路線。
“白府怎麽走知道不?就這蘭州城郊外唯一的一座莊園,上頭寫着白府的就是了。那裏沒有別的房子,就白府一家,不會找不到的。”小二眼尖,看到鄰桌的一個醉漢倒下了,趕緊過去扶住往樓上送。
那個穿着狐裘的孩子似乎醒了,嘤咛一聲後睜開眼睛:“祁伯伯,這是到哪兒了?”
抱着那個孩子的中年男人看到孩子醒了,眼裏閃過一絲欣喜:“回小主子,到蘭州了。您醒了就吃點東西吧!我給您叫了碗熱湯,你喝下驅驅寒,在吃點包子充饑吧!這大雪天的,在也沒有更好的食物,您将就一下吧!明天一大早我們就去找林神醫,您的病一定會好的,林神醫這次救活的那個病人可是一度沒了氣的,比您這可是嚴重多了!”
那孩子慢慢地喝着湯,在聽到斷了氣都被救回來時眼裏有了一點希望:“是啊!一定會好的。”
作者有話要說: 我胡漢三又回來了!
今天沒空,勉強湊成一章發上來。
想買電腦,老爸老媽不讓。我是花自己錢買,他還說我是和人家攀比(我表姐堂姐都有電腦)而且我都開始實習了,工作也是需要電腦的,也不知道他們想什麽。昨天吵架了。
同志們,我會抗戰勝利的!堅決在端午過前買電腦,那樣的話更新就比較有保障了!
PS:欠你們的一章有空再還,不要拍我。
初見
作者有話要說: 咳咳……這是昨天停電沒發的那一章上次回鄉下欠的那一章
額……就繼續欠着吧(不要拍我)
聞香頂着鍋蓋飄過
“甘草。又名蜜甘、蜜草、美草、草、靈通、國老。氣味根甘、平、無毒。主治:傷寒咽痛(少陰症),肺熱喉痛(有炙熱),肺痿(頭昏眩,吐涎沫,小便頻數,但不咳嗽)……黃精,亦名黃芝、戊已芝……也治脾胃虛弱,體倦乏力。”
書架上一本本書整整齊齊的排列着,一塵不染。看得出有人經常細心得擦拭它們。白藥站在書架前認真地背書。
“不錯。《黃帝內經》、《傷寒雜病論》你已經看完了,《本草綱目》也開始背了,從今天開始上午學孔孟詩書,下午你就和我一起去熟悉藥材,總是讀書不實踐是成不了大氣候的。”
林重影伸手示意一下,洛障梅便心有靈犀的推着輪椅往後院新開辟不久的藥園裏去。白藥在後面趕緊跟上,心裏一陣羨慕:不管師傅想什麽,只要一個眼神或者一個動作,洛師叔就能馬上明白師傅的意思。什麽時候自己也能有這麽一個知己啊!
當白藥在自家藥圃裏撅着小屁股滿頭大汗拔藥材旁邊的雜草時,他師傅一襲金衣尊貴華美的坐在輪椅裏氣定神閑地指揮:“小笨蛋!誰讓你把七竅蘭草給拔了?我是讓你拔雜草,不是拔藥草,你的眼睛是不是在上茅房的時候和某樣排洩物一起沖了?看不到七竅蘭草葉子背面的七個心形圖案嗎?”
林重影一臉溫和宜人的微笑,語氣慵懶,說出來的話卻足以讓人吐血。面對這樣巨大的反差,白藥看看師傅身後連表情都沒變的洛障梅,再看看剛剛匆匆忙忙進來聽到師傅話一臉呆滞的小厮。頓時覺得應該讓管家伯伯把府裏的下人都重新訓練一遍,總不能一有點什麽事就目瞪口呆像個傻子一樣杵着。
好一會兒,那小厮才反應過來,揉揉臉換了一幅恭敬的表情,整理好因剛剛快速走動而略顯淩亂的衣物,走上前:“青硯見過少爺,見過林先生、洛公子。有一中年人帶其小主子和幾個侍從前來求見林先生。說是他小主子身患重病,請先生出手相救。老爺正在前廳招待。”
白藥看着小厮的言行舉止,覺得自家小厮還是拿得出手的,這舉動詞措,多規範啊!剛剛一定是被師傅的表裏不一吓到了。
洛障梅聽到小厮的話手下轉動輪椅,推着林重影向前廳走去。他知道,自己的阿影那麽心軟,當初發生了那樣的事,阿影也沒有報複社會,只是再也變不回來當初那樣的溫文如玉,雖然自己是覺得外表溫和偶爾毒舌的阿影也很可愛。
白藥在後面屁颠颠的跟上,自己絕對不是想去看熱鬧,天下第一神醫出手治病什麽的才沒什麽好看的。自己是關心小孩子的健康才去的。嗯,就是這樣沒錯。想完小腦袋還自我肯定的用力點點頭。
做着這些動作的白藥沒看到路過的丫鬟小厮都偷偷捂嘴笑,自家小少爺太可愛了,有木有!
林重影進入前廳後目不斜視,手裏的金線直直地飛向一個小孩子。抱着孩子的中年人看到金線飛過來條件反射伸手就要阻止,金線仿佛有靈性一樣繞開中年人的手纏上孩子的手腕:“娘胎裏帶出來的病,天生體寒,哮喘無力。可醫。”
中年人有些臉紅,人家是給小主子看病,自己小人之心了!這無影金線不就是林重影的武器和看病用具:“請林神醫不要在意,剛剛祁天冒犯了。”
林重影收回金線慢慢地纏回手上,聞言微微一笑:“無所謂冒不冒犯,閣下不過是關心則亂罷了!”林重影側着頭看向白餘玉:“餘玉,這孩子病情頗重,雖可治療,但耗時累長,不知可否讓其在你府裏長住一年?”
“重影既然出手相救,餘玉自然可以行方便之門。何況,這孩子大不了藥兒幾歲,想來兩人也是聊得來的,我還要高興藥兒一個玩伴呢!”
“多謝林神醫、白老爺出手相救。祁某感激不盡!”
早在一群人關注病情時,白藥就已經跑到那孩子的面前,年紀那麽小就生了那麽嚴重的病,肯定活的很辛苦:“你叫什麽名字啊?我叫白藥,不要擔心哦!我師傅很厲害的!一定可以治好你的,治不好也不用擔心,我現在開始學醫了,以後我學得比我師傅更厲害了,我來給你治病。吶,我們當好朋友吧!”
祁燼滅看看白藥,他的眼裏沒有同情,沒有可憐,沒有那些假惺惺的作态,只有一點點心疼!和爹爹娘親祁伯伯他們一樣的心疼。
相處
作者有話要說: 這是上次回鄉下欠的一章呼……果然無債一身輕啊!
PS:涉及藥材、醫學之類的東西都是杜撰的,不要當真哦白藥抱着一大籃的藥材搖搖晃晃站不穩,有他一半身高的籃子也跟着搖晃,籃子裏堆得高高的藥材岌岌可危。眼看着最頂端的藥材就要滾落了,一雙比白藥略大的手扶住了籃子:“以後藥材我來搬吧!你這小胳膊小腿的別把治我病的藥材都給撒了。”
白藥動作熟練的把籃子往祁燼滅懷裏一塞,也不在意祁燼滅後面的話,自從半個月前師傅把祁燼滅治的大好可以正常走動後,給他泡藥浴的藥材就都是他自己搬了,雖然他搬的時候還要別扭地說一下他是不想自己把他的藥材給撒沒了才搬的,不過誰信呢?藥材撒到地上不是可以撿起來的麽!小孩子各種別扭不解釋很容易誤會的,也就自己是個成年人才明白他是別扭,要是自己真的是個小孩子說不定還以為他是讨厭自己,嫌棄自己笨手笨腳。
“脫衣服坐進去。”祁燼滅看了白藥一眼确定他沒有出去的自覺後,在白藥的瞪視下吸取這一個月來的教訓明智地沒有說讓他出去之類的話,默默的褪下衣物,伸腿跨進裝滿熱水的浴桶裏。白藥站在浴桶外面踮着腳尖往裏面按照順序依次放入藥材,一邊念念有詞:“半邊蓮五株、蒼耳子五克、蟬蛻五個、赤石脂五兩……”
白藥看着已經變成褐色的藥水滿意地笑了,伸手拍了一下祁燼滅搭在浴桶沿上的爪子:“把手收回去,要蓋蓋子了!”
說完把放在浴桶旁邊的兩塊拱橋形木板放到浴桶上拼成一塊圓形中間有個洞的蓋子,祁燼滅頂着幾根藥草黑乎乎的腦袋就從中間的洞裏伸出來。白藥在祁燼滅想要殺人的目光中捂着肚子爆笑,笑到肚子疼的受不了了才停下來,忍着笑意伸手拿掉他頭上的藥材。這頭上長草的造型真應該拍下來留念,只看一次那裏夠過瘾啊,可惜古代沒有照相機,哪怕這個古代是架空的也沒有。等下次藥浴的時候他一定會小心不把藥材頂到腦袋上的。
“你在桶裏帶着,時辰到了我會來叫你的。我要去曬草藥了,等等還要去背《中庸》,最近都沒怎麽認真讀書。”白藥抱着空籃子搖搖頭走出去。
申時時分。用過點心後,洛障梅推着林重影走進白藥的房間,為什麽是走進白藥的房間呢!因為白藥的無良老爹認為自己兒子從小就沒有什麽朋友,好不容易來了一個年紀大不了多少的孩子,還要長住在這裏,可不得趕緊地培養感情,有什麽方法比同在屋檐下,同床共枕更加有效地培養感情呢?這樣子想必在祁燼滅離開前,兩人一定會成為好朋友。
林重影看看時辰,覺得差不多了,手上的金線以看不到的速度飛出去把浴桶上的蓋子掀起來,而後又纏上祁燼滅的手腕,金線抖了兩下:“恢複的不錯,按這個情況,再過兩個月你就是想練武也可以了,剩下的就是身體的修複和溫養了!”
“林先生,不知白藥現在在哪裏?我想過去找他”不是說好了等時辰到了就來叫自己麽?人呢?不守承諾的家夥。
“他啊!最近他每天都在擺弄藥材,完全沒有按照我要求的做。詩書落下了一大截,一個禮拜就該讀完理解的《中庸》他到現在還沒有完全弄懂,我讓他不用過來了,把書讀完了再去藥圃裏拔草。喜歡醫術是好事,但不認真讀書,小心以後連藥方都開不出來。”林重影搖搖頭,洛障梅調轉輪椅,看了窗戶一眼,就推着林重影走了。
順着剛剛洛障梅的目光看過去,祁燼滅看到窗戶底下露出一雙黑白分明轱辘亂轉大眼睛的白藥。終算知道剛剛林重影說的那句話是什麽意思的了。擺明了就是說給那個躲在窗戶那裏鬼鬼祟祟的此時應該在藥圃拔雜草的人聽的。
白藥看到師傅師叔都走了,手腳麻利地掀開窗戶爬了進去,拍拍身上的灰塵:“我為了來看你,冒着被師傅發現責罰的危險沒去拔草,有沒有很感動?”白藥伸手比了一個大大的圓圈,以示自己冒的危險有多大。
“其實你也不要太感動,我現在要去看書了,為了我以後開了藥方寫的出來,藥圃裏的雜草你就去幫我拔了吧!”說完白藥乘着祁燼滅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跑跑跳跳的跑了。其實是白藥去藥園看到滿園子的雜草,藥材的身影都快看不見了,才知難而退的。
祁燼滅看着白藥的背影,無奈的笑笑,其實你不說我也不會讓你拔的。畢竟,你那麽笨手笨腳把我泡藥浴要的藥材都拔光了怎麽辦?
畢竟,全世界就只有這麽一個你,沒有理由的對我好。
生辰
白府從今天天還未亮就有下人三五成群的忙碌,灑掃房屋,擦拭物品。忙成一片,往沒有往日的穩重。就連白府在下人眼裏德高望重,被白老爺留在白府頤養天年的白惜白大管家都忙的不可開交。你說白大管家都七十多了還能忙什麽?人是老了,可姜不是老的辣麽!他老了經驗才足。你看下小白管家剛開始不還是手足無措,這不,人白大管家一拐棍過去,“讓人去确認一下請柬是不是都發出去了?有沒有遺漏的?有的話趁現在還有時間趕緊補發?白家對咱家恩重如山,咱可不能給老爺添麻煩。負責灑掃務必要掃幹淨,晚上宴會開始的時候要是讓客人看見一片樹葉子,我可饒不了你們。還有宴會廳的桌椅擺好了沒有?不要等客人來了沒有椅子坐,那明兒個白家可就成了蘭州城的笑話了。找個人去廚房看看食材都準備好了沒有,等時辰差不多了就叫金大廚開始動手。”
小白管家看着旁邊一大群看似在認真幹活實則是在看自己好戲的小厮丫鬟,臉上紅了又青,青了又黑,終于決定不忍了,黑着一張臉大吼:“沒聽到我爹的話嗎,該幹嘛幹嘛去!”
還沒吼完,一聲更大的吼聲在他耳邊炸開,緊接着拐棍就打了上來:“在你老子面前威風!他們去幹活了,那你哪?杵在着當擺設啊!”
白福靈活地一閃,躲開他老爹的拐棍,一溜煙地跑了,邊跑邊喊:“我去廚房看看食材準備好了沒有。”
白惜放下拐杖,笑罵一句:
“臭小子!”
一大早,白藥拉着祁燼滅坐在門坎上,白藥捧臉:“今天是我六歲生辰,你有沒有準備禮物?你要是不知道送什麽可以問我啊!看在你年齡的份上我就不要值錢的東西,嗯,我好像都沒有看到你笑過。美人,你給少爺笑一個吧!”
祁燼滅默默地看了一眼白藥,站起來,拍拍衣服,走了。
等到天開始暗的時候,蘭州城有頭有臉的人物都開始陸陸續續地來了。祁燼滅早早地就已經坐在主桌上了,白藥還沒來,他被他娘親拉去打扮了。好歹是這是他人生裏前十年最重要的一次生辰,重要程度堪比當初的滿月宴。這個世界習俗是六歲後就可以拜師學文學武,可以自己出去交朋友,最重要的是可以有自己的小金庫,父母會給孩子一些不太重要的鋪子什麽的練練手什麽的,孩子的意見父母也會開始聽取,比較有自主權。當然,白藥已經拜完師了,不過這不是阻止白大管家找機會讓府裏熱鬧熱鬧的理由。而白家人一向敬重這個服侍了白家三代人的老人。所以,這次白藥的六歲時辰不但要辦,還要大辦。
“白老兄啊,恭喜恭喜,令郎聰明伶俐,一看将來必将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一個穿着大紅綢緞員外服的胖子笑得臉上的肥肉都擠在一塊了。
你是從哪裏看出來小爺我聰明伶俐的,從我這一身紅彤彤的衣服上麽?白藥瞄了一眼那胖子和懷胎七八個月差不多大的肚子,突然有點擔心他的衣服會不會被撐爆。再看看自家老爹聽了這毫無根據的話後笑的毫無形象,頓時心裏就默默決定,沖着他那句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将來自己一定把他的店鋪收購掉三分之二,自己多好心啊,收購店鋪還給人留下了三分之一的資産過活。自己真是太善良了。将來那胖子要是知道自己是因為這種原因沒掉三分之二的資産,他會哭的。
“同喜同喜,”白餘玉笑的見牙不見眼,“令郎也是儀表堂堂啊!”
白藥聞言在盯着那胖子身邊的小屁孩半天,怎麽也沒圓滾滾的像個蘋果一樣的臉上看出儀表堂堂四個字來。頓時覺得大人的世界好複雜!還好自己重生成小孩子了。
祁燼滅坐在白藥旁邊,看着白藥的表情變來變去,沒有一個重複的,看着都替他累,于是伸手夾了一筷子菜放到白藥碗裏。成功的讓白藥的注意力轉到美食上。于是,白藥接下來都在奮鬥自己的晚飯,頭就沒有擡上來過。
直到白餘玉和那些賓客東扯西扯地寒暄完,并成功獲得了一大堆的戰利品:白藥的生辰賀禮。并且在師傅大人以一種仙姿渺渺的姿勢拿出他和師叔的禮物時,宴會的氣氛達到了高潮。
“是藥廬的地契啊!”
“是那個藥廬?號稱天下藥材最齊全的藥廬,我沒看錯吧?”
“除了那個藥廬全天下還有那個藥廬。”
“這是我和你師叔當初年輕的時候辦的藥房,今天是你六歲生辰,就給你練手吧!”林重影一句輕飄飄的話,讓來參加宴會的人都傻眼了,尼瑪財大氣粗也不是這樣子的啊!天下第一藥房就給了一個黃口小兒練手,各種羨慕嫉妒恨啊,怎麽自己就沒有一個這麽威風的師傅啊!
白藥樂颠颠地把地契放到自己随身的荷包了,傻笑地拍了兩下。祁燼滅看着傻笑的白藥,心裏莫名的不爽。揮揮手,祁管家馬上奉上賀禮:“這是我們小主子送給白少爺的顏真卿真跡《中庸》。”
白藥看着那本說是真跡的《中庸》,心裏一陣抓狂,你怎麽可以送我禮物,你送了禮物我怎麽找借口讓你笑,少爺都沒見你笑過一次,好不容易才有個機會,居然破滅了。
作者有話要說: 白藥白生生的手緊緊地拉着祁燼天的衣角:“你笑一個看看麽,我都沒有看過你笑!”
祁燼天各種邪魅狂霸拽:“我笑可以啊!有條件的!”
于是,兩人排排坐在門坎上,捧臉:“要評論,要收藏。給了就笑給你看哦!”
禮物
夜漸漸深了,白藥有些撐不下去,眼皮眨啊眨啊,已經睜不開了。腦袋一點一點的,眼看就要撞到桌子上,祁燼滅趕緊把自己手伸到桌子上,白藥磕了上去,一下子驚醒,一臉迷糊的摸摸額頭,怎麽不疼啊!祁燼滅默默地收回自己的手,看着白藥呆萌的表情,覺得自己花了那麽大心思把那樣東西讨來,也是值得的。
林重影看着自己小徒弟頭都快磕紅了,雖然有祁小子用手擋住但是也會疼啊!林重影心疼了:“餘玉,我看不如先讓小白藥去休息吧,他在瞌睡下去我怕他把你我的臉都丢光了。”
林重影的話一說,已經高興到喝上頭的白餘玉這才發現自家兒子都困的不行了,連忙叫人把少爺扶下去休息,這時祁燼天慢悠悠的站起來:“白伯父,還是不要叫人了,我帶藥藥回房吧,正好我也有點困了。”
“如此,也好!”
于是,白藥順利地被拐帶到回廊裏。
不是要回房睡覺麽?怎麽停下了?白藥揉着因為困而水汽朦胧的眼睛,有些疑惑的想。
祁燼滅看夠白藥揉眼睛愛困的呆萌樣子,飽完眼福後,把白藥揉眼睛的手拉了下來:“等一下在睡,我帶你去看一樣東西,看完後你說不定會興奮地睡不着。”
白藥被祁燼滅誘惑的口氣吸引到,決定跟去看看。
回廊之後,是一個小池塘,上面有一架小小的用漢白玉石做成的小橋,小橋的護欄是镂空雕刻的各種比較漂亮的草藥,栩栩如生,橋欄上雕刻的草藥開店花是空心的,或是含苞,或是半開,或是怒放,花瓣做得極薄,幽幽的燭光從裏面透出來,更添了幾分安谧美好。祁燼滅要帶白藥來看的卻不是這個。白藥順着祁燼滅的目光望過去,才發現祁燼滅要帶自己看的是什麽。
原來因為是冬天,池塘裏的蓮花都已經枯了,只剩幾支光禿禿的蓮杆在寒風裏飄搖,以待明年的抽芽重生。現在的池塘也依舊是空蕩蕩的,只不過除了蓮杆之外,池塘中心有兩株類似睡蓮的黑色花朵,花瓣層層疊疊晶瑩剔透,在月光燭火的照映下,似乎隐隐還有紫色的流光閃過。
白藥看着那道流光,驚訝地眼睛都瞪圓了:“夜惑?還是黑玉琉璃紫夜惑。”白藥一看到池塘裏的黑色花朵眼睛都挪不開了,直直地盯着。看的旁邊的祁燼滅哭笑不得,雖然自己幾番周折才從父親那裏讨來這兩株夜惑,也知道這號稱花中藥王的黑玉琉璃紫夜惑是所有學醫的人都夢想有一株的,只可惜全天下就只有皇帝的寝宮裏有六株,皇上十分喜歡夜惑,為了那六株夜惑還專門在他寝宮裏挖了個池塘。
但是也沒想到這兩株夜惑對白藥的吸引力這麽大,要不是自己一直拉着他的手,估計他就趟到水裏去把夜惑摘下來了。祁燼滅無語地搖搖頭,伸手示意一下,跟在身邊一直隐于暗處的守衛就一個縱身掠過池塘,一個轉眼池塘裏的夜惑就不見了。再瞬間回到岸上,把花交給祁燼滅,然後人就消失了。祁燼滅剛要把花給白藥,結果一轉身就看到白藥一臉崇拜地看着自己影衛的消失的地方。
“好看嗎?”
“有什麽好看的。”
“那你看什麽看的那麽入神?”祁燼滅聲音越加溫柔。
“沒有啊!”白藥聽到祁燼滅溫柔的聲音一個冷戰回過神來,“只是從來沒看過輕功,有點好奇。平時師傅都是一條金線走天下,師叔還沒出過手,都沒看過輕功。”白藥覺得自己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