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Chapter 22
淩晨五點鐘……
江振望天,表妹你真能扯。我光等你起床一塊過來市區就等了足足倆小時,然後你洗漱吃飯穿衣打扮又足足讓我等了倆小時。中間還不包括你泡澡做美膚SPA的時間。
日思夜想……
深情款款……
情種早種……
無法自撥……
江振低頭看腳尖,表妹,我對你的崇拜之情有如濤濤江水綿延不絕又有如黃河之水天上來,啊,表妹,衆人皆醉你獨醒……
春草眼角餘光瞥到江振一臉憋笑的痛苦,似笑非笑地勾勾嘴角。
卟卟!她在背後安慰性地拍拍他的肩膀,目光同情無比:習慣就好習慣就好。
安樂廢話完,喘了口氣,興奮地問:“春草,你給我帶的手信是什麽?”
春草笑笑,說:“回去再給你!”頓了下,又點一下她額頭:“樂樂哪有你這樣的,才剛出機場大門你就問長途跋涉旅途疲憊的我要禮物!”
安樂吐吐舌,“我這不是很期待你說的驚喜嘛!”
江振也湊過臉來:“池春草,那手信有沒我的份的?你看我也過來接你了。”眨了眨眼,也腼着臉跟人家要禮物,神色跟安樂學了個十成十。
春草想:這倆不愧是表兄妹,有一層血緣關系在那兒顯着!
利益當前安樂毫不留情地一掌拍開他那張俊臉,“邊去!少跟我搶!春草只跟我一人好的,你算哪根蔥啊!”
江振挑眉:“哪有你這樣的,樂樂!我是表哥,你甩我耳刮子?”
安樂回瞪他一眼:“我就這麽輕輕推了一下你臉,怎麽就說我甩你耳刮子了?沒見我嬌弱比林黛玉呢,戚!大庭廣衆冤枉人的事兒也就你江振做的出來。”
江振臉黑了,壓低了聲音拿眼刀子捅她:“哎,安樂樂!我告訴你我……我我我我……”
手指眼看着要往她臉上戳去,安樂一把拽下來,“你你你你你什麽呢!連個話也說不全?怎麽,你理虧了吧?理虧所以說不全話了吧?哼?”
“安樂樂!!!”江振的臉這下全黑了,求助的目光往春草而去。
春草分神瞅一眼小白臉,明明安樂的力道很輕,只是扳開了他的臉,這白白的臉頰上居然就襯着一團紅印子了,當真是細皮嫩肉的高幹。
這也太嬌弱了吧?!
春草繞道到安樂另一側,讓他們站一塊兒去。
沒有薩達姆的強悍無畏,所以也別做那科威特和伊拉克中任何一個。
在兩人因為‘莫名理由’吵得熱火朝天後又變得無語相視時,春草笑了笑,以調停的态度用漠視的文字說道:“哎哎,安樂樂同學,江振振同學,你們要吵架可不關我事啊,要擱這機場大廳丢人現眼也不關我的事啊,可千萬別城門失了火殃及我這池魚。”
她左一句安樂樂同學,右一句江振振同學,哄幼兒園小孩兒似的語氣,再加上這付招財貓似的臉僞裝路人龍套甲的無辜表情,直逗得兩鬥雞轉怒為笑。
安樂又纏上春草手臂,笑着嗔了撓頭不好意思臉紅的江振一眼,說道:“我哪那麽個心思跟我表哥鬧脾氣哈!還不是為了逗春草你笑……”
春草的嘴角下垂三十度,怎麽你們擡杠還跟我搭上關系了?
江振撓頭的手頓了頓,臉上的表情明顯跟她一樣僵硬。
安樂又不依不饒地追問:“春草,你從日本帶回來的手信到底是什麽啊?這麽神秘的?”
江振同迷惑。
春草笑啊笑啊,搖搖頭,就是要吊兩人胃口。“現在不能說。”
“是驚喜?”倆同時追問。
春草想了下,點頭:“算……是吧。”
話裏有很可疑的停頓語氣,只是有人沒聽出來。
所謂的驚喜,不知道是怎麽個驚喜法。安樂開始是想別驚吓就成,現在看春草笑得高深莫測,她眉眼間猶為樂呵樂呵,暗喜:看來這次鐵公雞也要撥毛了!
一段笑鬧嬉罵下來,三人已經直接由室內樓梯走到地下停車場。車很多,像甲殼蟲匍伏在昏黃的燈光裏,一動不動。偶爾幾個人走過,手裏大包小袋,全是行李。
春草扭過臉,看着跟自己擦肩而過的那幫人,似乎是一家三口。
走在最前面的是兒子,不過十六七歲的模樣,後面幫他拖着兩個巨型行李箱的父母你一句我一句地唠叨:小勳,等去了國外不能再耍小性子了,要好好跟同學相處,知道嗎?小勳,該吃就吃該買什麽就買,在那邊不要委屈了自己。
兒子一直低着頭走在前面,腳步很慢。
看來是送孩子出國留學的家長,既舍不得,又何必把他狠心推到人生地不熟的地兒。
春草垂了垂眼簾,收回目光轉過頭來,低低嘆息:可憐天下父母心。
安樂捅了捅她手臂,“怎麽了?”
她搖搖頭,“沒事,只是有些感慨而已。現在的孩子都奔着國外去念書了,看他們家長心裏怪難受的。”
安樂說:“要想出人頭地,先越洋留學。哪家父母不是盼子成龍望女成鳳,都以為國外好呢,學語言的環境也得天獨厚些。也不知道做孩子的,其實想多陪陪雙親。不是有句話說的好麽,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在。”
春草正奇怪一向脫線的安樂怎麽說得這麽深刻。
她又笑了,“當初我爸媽就想讓我出國呢!”
“樂樂,這事我以前沒聽你說過。”
她眨眼:“這不是沒去成嘛!也就沒啥好說的了。”
她不願說,春草就不再問。走出去一些時候又說:“你當初要是出國了,我也會想念你的,樂樂。”
安樂笑得眼睛彎起,“嗯!我就知道!憑我的魅力無限,春草你還不得把我思念得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春草望天,結果只看到了水泥板的天花頂。
那就看腳尖吧!她又低下頭,抹額頭上虛無的冷汗:咋就有這麽自戀的人呢!
所謂機場,一如車站一類的地方,有即将遠行的游子,也有送行的人。
離別總不是件痛快的事。
“找到了,我的車就在那裏。”
江振領着兩人找到了他那輛紅色積架。
原本在春草記憶中是銀白色的。現在亮晃晃的紅,讓人一眼看到就覺得有些眼暈。
春草下了登山包便問:“江振振你車怎麽換馬甲了?以前那白馬王子不是蠻拉風的嘛?正好适合你園丁系的長相!”
白馬王子,純白的代名詞;園丁,合法采花的典範。
估摸着他就是因為她當初那聲‘白馬王子’外加‘園丁系’而憤而熱情奔放起來。
“換馬甲?”安樂撲哧一聲樂了,朝春草豎起大拇指:“春草,你這形容真牛逼!”
江振掏車鑰匙的手一抖,僵着動作開了車門,一屁股坐進去招呼聲叫她們自己上車,後來由市區回小鎮一個多鐘的路,他硬是一句也沒敢再吭聲,就怕她那張嘴裏再吐出象牙來,然後他心驚驚地又開着紅色積駕去換馬甲。
聖母,佛祖,天使,仙女,雖然他江振平時根本沒信過你們,可是你們也好歹這一次別見死不救啊。聖母忙着奶孩子,沒時間聽江振禱告;佛祖長吟佛號: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天使和仙女呢?這家夥平時摧花辣手,這會她們當然不想理他了。
春草後來又說了一句:“這紅果果的馬甲,跑在國際大都市上海大街上果然是相當顯眼醒目啊江振!”
停車場這廂春草上了江振,那邊原田一郎也跟着接機的人從另一邊樓梯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因為本人并未去過上海的機場
所以不太清楚機場的建築設置 停車場之類的
如果有知道的同學 謝謝告訴我并幫我指正 謝謝
如果你們覺得沒關系的話 那就照我的想象來安排吧
修改錯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