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24.嘿咻
我聽得頓時寒毛豎起,“你怎麽會有如此邪功?你不會已經練成,所以才丢了肉身吧?”
“你認為我是無情無欲之人麽?”
“不是。”
白幻寅:“練成此功之人,對世間不會再有眷戀,更不會對人動情。既然連你都說我不是無情無欲之人,我怎可能會練就此功?”
我想想也對,若他真練成了,恐怕項麟此時已經身首異處了。我又問:“為何今日我才發現它的存在?”雖然它印在我的脊背處,但平日裏我清洗身子,多多少少都應該會發現些痕跡,它不可能是今日憑空冒出來的吧?
“不知你可聽過一種墨汁,平時都是透明狀态,用其寫的字,只有在遇血水之時才能看清。你滿身是血,加上去這水裏一泡,正好讓它現了形态。”
我果然是沒見過世面,“世間的奇事還真多。不過你怎會把如此危險的東西寫在我身上?我可是你心愛的男寵耶,一點都不關心我的死活。”
白幻寅想了想道:“不記得了。”突然,揚起笑容,又道:“大概是因為此類邪功放在身邊比較放心,而你與我夜夜相擁而眠,看住了邪功,便看住了你。”
我佯怒揮臂向白幻寅的腦袋,“誰與你整日在一起了?我可沒有你那麽閑!”
就是這麽一個無心之舉,令我渾身一顫,觸電般地迅速移開手臂,張大了嘴,震驚得幾乎說不出話來。白幻寅同樣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地擡起雙手輕輕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如此反複多次,他才緩緩伸出一只手,略有顫抖地撫上我的下颚,慢慢向上摩挲,聲音抑制不住的激動,“辰兒。”
我順勢抓住他的手,細膩光滑纖瘦,如此真實的觸感讓我幾乎要老淚縱橫,不知為何,我竟真真切切的能夠碰觸到白幻寅的身體!微涼的體溫透過指尖傳來,柔軟的感覺如同天邊朵朵白雲,我幾乎要膩死在這半夢半醒之中。良久,我才從恍惚中找到自己的聲音,“我不是在做夢吧?為什麽會這樣?難道你的肉身自動回來了?……”
一連串的問題脫口而出,不等得到回答,白幻寅已雙手捧起我的腦袋,溫柔地堵住我的嘴唇。平時看起來微薄的唇瓣此時卻有種圓潤之感,富有肉質。我嗚嗚幾聲,雙手胡亂地拍着水,白幻寅完全不理會我的掙紮,溫柔而又霸道地汲取我口中的味道。空氣越來越稀薄,我幾乎快要窒息,滿臉通紅,全身失力。真是枉我縱橫沙場多年,今天居然會栽得如此狼狽。
白幻寅的舌尖掃過我口中的每一寸粘膜,而後緩緩退出,又在我唇邊小心摩挲,笑吟吟道:“辰兒,你好笨,都不懂換氣。”
我嘟着嘴,不滿,“你來得那麽快,我哪有反應的時間?!”
白幻寅修長的手指捏了捏我的臉頰,笑得別有一番風情,“辰兒,你真會強詞奪理,我說不過你。不過這次我可提前告訴你了哦。”說罷又準确地吻住我的雙唇。
屬于白幻寅淡淡的清香溢滿我的口腔,如同蜜一樣甜的感覺圍繞于心。既然肥肉自己送上了門,我豈有不要的道理?我動了動舌尖,碰上他溫熱飽滿的唇舌,像着魔似的又情不自禁伸長了半寸。白幻寅一怔,任我在他口中古搗,不過也只是剎那,他又溫柔地卷上我的舌,掌握了主動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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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間的距離很近,我雙臂從他的腋下穿過,纏上他的肩膀,如此擁抱着,竟發現他比想象中還要瘦削,摸不到一絲贅肉,微微凸起的肩胛骨很輕松的便能環住。他的眼睛依舊幽黑深邃,如夜中深潭,深不見底,只是多了幾分隐隐笑意,那笑,是打從心底裏的笑。也因此,今夜,他的眼睛格外富有神采。
抱得美人,我色心又起,迫不及待地把手探進白幻寅裏衣。他也不阻止,反而十分配合地替自己解了衣帶,雙唇含上我的耳垂,輕輕咬了一口,“辰兒,想不到你竟這般好色。”
渾身酥麻讓我不禁一顫,嘿嘿笑道:“我好色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每日與你相見,卻不能碰你,我都快憋出病來了。”
衣物悄然滑落,白皙的皮膚透着晨光更顯溫潤,我眼睛看得發直,擦擦嘴邊流下的口水,猛地抱住白幻寅,在他的胸前蹭個不停,口中特沒出息地嚷嚷道:“果然是個大美人啊!歸我了歸我了!你不準跑!想後悔也來不及了!”
白幻寅順勢摟住我,把我扶進浴桶,自己也坐了進來,淡紅色的溫水溢過桶邊,嘩啦啦流到地面。雖然柳惠生為我準備的浴桶已是大號,若只是一人,要在裏面撲水都可,但現在容了兩個成年男子,還是略顯狹小。我橫了白幻寅一眼,“你跑進來和我擠什麽擠?快出去。”
“辰兒,你泡在這溫水中倒是舒服,可有想過我站在外面被冷氣拂身的感受?”
都到了春天,哪裏還有冷氣?你就是在找借口!我撇撇嘴,挪了挪身子,為他讓出點空間。他頓時笑得花枝亂顫,從我身後把我摟進懷裏,“辰兒果然舍不得我受半點委屈。”
我冷哼一聲,又把他的一只手攥進手心,來回撫摸着,笑得猥瑣,心中不停地道:皮膚真是一級棒啊,我真是撿到了寶,值了值了。正在自我陶醉之時,白幻寅低頭吻住了我的後背,舌尖滑過皮膚。
我深吸一口氣,這種刺激我哪受得住啊?!用手肘撞了撞他,“喂,不要玩了,我會把持不住的。”
為了大河蟹,這裏神隐一段H。。
“啊!”突如其來的疼痛讓我不禁大叫起來,某個部位在他時快時慢的撞擊中幾乎快要裂開,已經受了重傷的腰部,更是有種要被折斷的感覺!正在這時,房門忽然被打開,一名小厮快步跑到我面前,緊張道:“蕭公子,你怎麽了?為何叫的如此悲怆?”
我和白幻寅同時愣了神,他此時仍壓在我身上,我半靠在桶邊,有種随時都會滑倒的趨勢,相連的部位還有些微微發熱。
我尴尬地清咳一聲:“無事,方才不小心折了腰,痛不欲生,才會忍不住叫出了聲。至于……”正打算解釋我身上為何會壓着個人時,那小厮忙道:“蕭公子深受重傷,又是一人,行動起來甚是不便,不如讓小人進來幫您吧。”
恩?為什麽是一人?這裏不是應該有兩人麽?等等,為何這小厮看到如此觸目驚心的一幕竟毫不驚奇?平常人不是都該大罵我斷袖分桃為人不恥麽?難道……白幻寅的肉身仍未回來,還是只有我一人能看到他?但是今日,我又為何能碰觸到他?一連串的問題接踵而至,讓我不由的蹙起眉梢。
小厮見我久久不作答,又神色凝重,忙道:“若蕭公子嫌棄小人,不如我幫您把柳少爺找來。”
我暗自松了口氣,才把目光移向他,溫言道:“不必了,讓他好好休息吧。你先下去,這兒沒什麽大礙,無需大費周章。還有,待會兒沒有我吩咐,不要随意進來。”
雖有不放心,但小厮也只能點點頭,“是,小人明白。”
那小厮剛剛推門而出,不待把門關嚴實,白幻寅又開始了身下的動作。我下意識地捂住嘴,把已經到口邊的□□扼殺在搖籃裏。我目露兇光地瞪着白幻寅,道:“萬一被發現了該怎麽辦?!”
他答非所問道:“辰兒,你可知那小厮方才看了你多長時間?”
“不知道……”看他嚴肅的樣子,我的氣勢莫名少了一半。
繼續神隐一段= =。。
一曲終了,白幻寅退出我的身體,溫柔地啄了啄我的嘴唇,滿臉笑意。我扭了扭僵直的腰,又悶頭向白幻寅的懷中鑽,雙腿也不規矩地纏了過去。白幻寅的笑意更濃,“辰兒,是不是還想要?”
遲疑片刻,雖不願承認,但也只能微微點點頭。
“辰兒,你的傷還未痊愈,今天就到這吧。”話是這麽說,但他頓了頓又低下頭吻住我,“辰兒,你總是愛誘惑人。”
心中說不出的冤枉,我哪裏有誘惑他?!分明是他在勾引我!又糾纏了好一會兒,白幻寅心知再這樣下去,必會走火,他安撫似的舔了舔我的嘴角,“辰兒,乖,先去敷藥好不好?”
我緊緊擁住他,一聲不吭地在他胸前蹭了又蹭。白幻寅無奈地揉亂我的頭發,又順勢把我抱出浴桶,“辰兒,平時沒有看出來,今日才發現原來你竟這麽能撒嬌。”
“我有撒嬌嗎?我只是腰疼。”
“是,沒有。”白幻寅無言。幫我擦幹身子,輕輕放平在床上,又找了些繃帶和大夫開的創傷藥,很是細心地為我敷好,這才去清理浴桶中留下的歡/愛的痕跡。
我添了一圈嘴唇,總覺得少了些什麽,怎麽稀裏糊塗地就被白幻寅吃幹抹淨了?掌握主動的不應該是我嗎?唔,我吹了吹額前的發絲,算了,不和他計較,反正以後機會還很多,便宜他一次我也不吃虧。一夜未睡,又折騰到現在,漸漸的,我的眼皮開始打架,不出一會兒,便沉沉睡去。
再次醒來時,就見柳惠生、柳遺風和易絨雪圍在床邊。頭疼得厲害,我敲了敲腦袋,艱難地坐起身,道:“你們怎麽來了?遺風你現在感覺如何?”
柳惠生道:“自然是來看看你的情況,有沒有感覺哪裏不舒服?至于遺風,他早就好了,成日活蹦亂跳。對了,這藥是你自己敷的?”
“已無大礙,多謝柳公子關心。”我低頭看了看手法娴熟的包紮技術,自知沒有那個能耐,但也只能硬着頭皮道:“恩,是我自己敷的,可費了我好長時間呢。”
三人眼中同時透出訝異,柳惠生道:“想不到蕭兄如此厲害,恐怕連我都不會有這等上好的手藝。”
“哪裏哪裏,過獎了。”
“既然蕭兄無事,我就先走了,易伯伯還在等着我。”說罷柳惠生大步走向門口,似乎又想起了什麽,停了停腳步,對柳遺風道:“遺風,你定要好好陪陪蕭兄,他一人在這屋裏也怪無聊的。”
不等柳遺風接話,易絨雪便氣呼呼地瞪着柳惠生,“你這個做弟弟的一點都不關心你哥哥,風哥哥剛剛恢複身子,需要靜心休養,哪有精力陪他?風哥哥醒來時還問我你去了何處,但是你寧可去照顧一個外人也不肯來看他,你到底有沒有當他是你哥哥?!”頓了頓,又對我道:“蕭公子,不要誤會,我沒有針對你。”
“絨雪姑娘不是照顧得挺好麽?再說你兩親親我我,我留在那實在不便。況且大夫都說遺風恢複得很好,若能找個人聊天,必能利于調息,蕭公子也悶得慌,找他不是再合适不過了麽?”
易絨雪欲再次發作,柳遺風拉了拉她的袖子,道:“都少說兩句吧。生兒,這有我看着,你還是快些去找易伯伯吧,別讓他老人家等急了。”
柳惠生提起下擺,跨出一步門檻,又回頭說:“絨雪姑娘,方才無意冒犯,多有得罪之處,還請諒解。”這才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