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章節
把世嘉接過去了。”
寧蘅聽岳峥這樣說才放下心來,沈月棠昔日之所以敢與姐姐一争高下,無非是母憑子貴,有皇長子在,不僅岳峥愛顧她,皇後亦不會刁難于她。而如今,岳峥既然會這樣做,大抵是不會再給沈月棠翻盤複位的機會了吧?
那麽……血債血償的時候,也到了。
※※※
五月底,寧蘅的身子終于調養得差不多。她吩咐立夏去支會了皇後,翌日起便恢複晨昏定省。這一陣她氣血不足,一直深居簡出,饒是同宮而居的俞良使和顧良使,都未曾與她謀面。
不過,寧蘅的名氣在新秀中倒是不小,她們初裕宮闱,頭一遭聽聞的轶事便是皇帝為了寧更衣,将皇長子的生母由從四品婕妤貶為從五品美人。連舊日頗為得寵的佟徽娥,也是因與此事有關,驟然失寵,禁足于永寧宮中。
入宮這短短一個月,皇帝去壽昌宮看望寧更衣的次數,更是叫她們眼紅得厲害。
像俞良使,就是在壽昌宮被皇帝遇上,成為新秀中頭一個得沐聖恩之人。
後妃初次侍寝後,照例是可晉升一次,俞良使自然也不例外。岳峥擢她為從七品徽娥,賜居萬安宮。只是,為了讓寧更衣靜養身體,岳峥遲遲不許俞良使遷宮,唯恐擾了寧蘅的清靜。
為此,新秀們無人不知,這看似低微的寧更衣,實則是皇帝的心頭肉。
聽說寧蘅病愈,當晚俞、顧二人便造訪靈毓軒。
替這兩人通傳的小滿,頗有幾分不大情願。“娘子大病初愈,時辰又這麽晚了,還是別見的好,若是有個三長兩短,奴婢可擔不起這罪責。”
寧蘅似笑非笑地嗔她一眼,從羅漢床上坐起身來,“人家位分本就比我高,肯纡尊來看咱們,已是恩澤,我若拒之不見,實在是太過失禮。走罷,同我去迎一迎。”
小滿一撇嘴,一邊扶着寧蘅,一邊低聲抱怨,“娘子就是性子太好,過去還有二姑娘勸着您些,如今,您就一味的做老好人吧。”
被別人用這樣的方式提起,寧蘅當真是哭笑不得,她情不自禁便替自己分辯了一句,“阿蘅脾氣雖硬,可也不是無禮之人,孰是孰非,她還是分得清的。”
言罷,寧蘅已步至門畔。她挑簾邁了出去,沒再給小滿“回擊”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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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徽娥萬安,顧良使萬安。”
不等寧蘅福下身,俞徽娥已極快地伸手托在寧蘅肘間,她燦然一笑,“寧姐姐身子剛好,萬萬不要多禮。”
寧蘅久未遇到這樣熱情之人,不由一愣。俞徽娥卻是自來熟,見寧蘅不說話,她主動便道:“才從坤寧宮昏定回來,渴得很,寧姐姐能否賞口茶喝?”
“自然。”寧蘅回過神,亦是和善一笑,側身請俞徽娥和顧良使入內。
作者有話要說: 又是過渡章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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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蹊跷 [小修]
三人進了靈毓軒,賓主各自落座,寧蘅方吩咐小滿倒了茶來。寧蘅噙笑望着這兩個年輕亦美貌的女子,她們正當少艾年華,臉上尚有着不通世事的青澀。
寧蘅早聽小滿說起過這二人,她們乃是州縣敬獻入宮的良家女子,模樣才情俱是出挑。這樣沒有什麽背景的女人,在宮裏實則更受帝王偏愛。不論是受寵還是誕子,皇帝都不必為外戚勢力而擔憂。
面前這位笑意盎然的俞徽娥,是沈州敬獻。一旁的顧良使,則是吳州生人。這兩人性情迥異,一個爽利,一個羞怯。
如今後宮充裕,想來就好似這個時節的禦花園,萬花争奇,什麽脾性的女子都有。而岳峥……也該是應接不暇的吧?
想着念着,寧蘅臉上不由流出幾分戚然。顧自說話的俞徽娥見她這般模樣,話音驟然一頓,“寧姐姐……”
“臣妾在,怎麽了?”寧蘅笑着挑眉,重新望向俞徽娥。
俞徽娥沒料到寧蘅變臉變得這樣快,她怔了一怔,片刻才尴尬道:“可是我一味說話,叫姐姐覺得無趣了?”
寧蘅聞言,忙是擺手,“沒有沒有,臣妾很喜歡聽娘子說這些宮外的趣聞。臣妾自幼養在深宮,還從未見過外面的樣子呢……娘子且繼續說就是了。”
“寧姐姐脾氣真好。”一直保持沉默地顧良使突然稱贊了寧蘅一句,她的吳侬軟語與俞徽娥對比鮮明,有着南方女子天生的柔情,“我前兩日去長陽宮看望陸瓊章時,正聽到沈美人聲嘶力竭地罵着姐姐,還以為姐姐是多難相與的人呢,如今看來,倒是沈美人狹隘了。”
顧良使話音方落,俞徽娥不由嗤了一聲,“顧妹妹難道不知寧姐姐如今卧病,便是沈美人所害嗎?她嫉恨寧姐姐,自然說不出什麽好話來。”
寧蘅聞言,難免有些意外。沈月棠禁足已近一個月,倘使岳峥有半分想要寬縱她的意思,都不會拖得這樣久,她怎麽會還不死心呢?
思及此,寧蘅忍不住試探地問道:“沈美人是怎樣說的臣妾?”
“寧姐姐……”顧良使有些遲疑,“沈美人說話着實有些難聽,我只怕污了姐姐的耳。”
寧蘅早有預料,因而并不覺得意外,她從容一笑,“娘子且說就是,沈美人不滿臣妾已久,她的話,臣妾聽過便罷,并不會往心裏去。”
顧良使又瞄了眼俞徽娥,片刻方轉述了一遍當日她聽到沈美人的咒罵之語。
除了說寧蘅狐媚帝王,其餘便是罵寧蘅使苦肉計來陷害自己。
“沈美人實在是句句泣血,我一時糊塗,才信了她的話。”顧良使言罷,面露羞愧之色,“姐姐別怪我心思我簡單,聽陸瓊章說,沈美人每日醒了都要這樣罵上許久,誰也攔不住,她住在長陽宮,聽得耳朵都要起繭子了。若非如此,我也不會輕易便信了。”
寧蘅益發驚愕,沈月棠倒是好耐性,竟這樣堅持了半月。奇怪的是,她既然弄出這麽大的動靜,怎麽自己卻半分聲響也沒聽到?
“那……陸瓊章可同皇上說過?”
這位陸瓊章的父親原是岳嵘的副将,跟着岳嵘在回鹘一戰成名,如今已受封征北将軍,赴興州就任。憑借他父親的戰功,陸氏在宮中自然得封從六品瓊章,是這一屆采女中份位最高的。
顧良使微微一笑,“寧姐姐果然深居簡出,絲毫不聞窗外事……皇後娘娘說,這樁事若傳到皇上耳中,必定會龍顏大怒,可沈美人乃是皇長子的生母,不可太拂她的面子。是以,皇後娘娘便做主将此事壓了下來,陸瓊章自然也不敢禀告皇上。”
寧蘅若有所思地颔首,心緒漸漸亂了開來。 沈月棠在宮裏人緣兒實在算不上好,可因着皇長子的緣故,帝後待她都頗為寬容。
皇後此番壓制宮裏的議論,看起來,好像仍在包庇沈美人——即便連岳峥都已經認定沈月棠犯下了滔天之罪。
可是,倘使此事當真并非沈月棠所為,岳峥便永遠都聽不到她的冤屈……但,沈月棠會是冤屈的嗎?
俞、顧二人見寧蘅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只以為她是乏了,兩人對視一眼,索性結束今日的造訪,一同起身告辭。時辰不早,寧蘅也未強留。送兩人出了靈毓軒,她便折回內間,兀自對月出神。
立夏打了水進來寧蘅洗漱,恰見寧蘅托腮望月。她眉央微颦,愁思難掩,立夏免不得以為寧蘅是在為沈美人的話介懷。
她盈盈一笑,上前勸解:“沈美人一向看不慣娘子,她說些什麽,娘子可千萬別放在心上。”
寧蘅回過神來,見是立夏,忙開口解釋:“那倒沒有,我只是覺得奇怪……事情過去這麽久了,沈月棠怎麽會還不甘心,別再是真有冤屈。”
“她有什麽冤的?要不是她,娘子也不必枉受那麽多苦了……” 寧蘅話音方落,小滿便捧着為寧蘅明日定省準備的衣裳邁進房中。
她一面抱怨,一面抖開裙衫,踮腳挂在床畔的衣架上,“娘子別怪奴婢多嘴,皇後流産的事情,您就當真不與皇上解釋解釋?原先二姑娘的話,娘子難不成都忘了?”
“忘是沒忘,只不過沒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