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VIP]
第29章 [VIP]
王青研揚揚眉:“沒想到我們眼裏雷厲風行遠見卓識的沈總也愛美人,真是再優秀的人也不能免俗啊!”
萬晰真沒想到這話從他嘴裏說出來可以那麽難聽。
沈奚铎的目光掃過二人,最後卻落在萬晰身上,而後笑了笑:“萬晰這樣的,誰能不喜歡?”
大庭廣衆的,萬晰感受到許多條視線都因為這句話而轉向自己,臉上不知道該做什麽樣的表情,只抿嘴笑了笑,心裏卻一股酥麻感通過心跳咚咚得湧向全身,連手指尖都酥軟得不成樣子。
兩人仍站着,桌上的別人卻都是坐着的,她有了種兩人是在同一條船上的感覺。
她沒想到沈奚铎會在衆人面前這樣表述兩人的關系,既沒有否認兩人之間顯而易見的暧昧,又沒有明确回應“男女朋友”。
她想,對他來說,這或許是最好的回答了。對她來說,确實是少了些什麽,可他說出那句話,她竟滿意且滿足了。
王青研卻對這句話卻不怎麽滿意,待兩人落座後,從座位上站起身來,一手端着酒杯,另一手拿着一瓶白酒,朝二人走過去,邊走邊說:“沒想到咱們公司能出一對佳偶,沈總,請?”
沈奚铎淡淡說:“抱歉,我開車。”
他似乎早就猜到沈奚铎的回答,迅速将目光專項萬晰:“那小萬,請吧?”
又來了又來了,又是敬酒,他就沒點新鮮的嗎?
萬晰剛想着編個理由拒絕,沈奚铎忽然靠在椅背上開口問她:“萬晰,會開車嗎?”
她一愣,點兩下頭:“會,就是很少開。”
他又問:“駕照帶了麽?”
她後知後覺地翻了翻挎包,擡起頭:“一直在包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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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勾唇一笑,站起身來拿過王青研手裏的酒杯,舉了舉向他致意:“這杯我喝。”
他仰頭喝盡,把酒杯放在桌上,看也不看身後臉色變青的王青研,十分自然地向萬晰那邊偏了偏頭:“今晚你開車。”
萬晰有意要氣王青研,沖沈奚铎甜甜地一笑:“知道啦!”
等王青研面色鐵青地回了座位,她才滿臉擔憂地湊到沈奚铎身邊去:“怎麽辦,我學是學過,可我沒上過幾次路...”
他也湊了過來,兩人離得很近,像在說悄悄話一樣:“我在邊上,你怕什麽?”
他吐出的氣息混着淡淡的酒意,萬晰覺得自己好像也有些醉了,半晌卻又問:“那你那個車,要是出什麽問題可別怪我。”
他輕笑:“好。”
她還不信:“說好了,不能反悔啊。”
“還要我給你簽個合同麽?”
萬晰讪讪地縮回座位:“這就不必了,你說話算數就成。”
吃過飯後,大家都熱熱鬧鬧地起哄,說想玩點游戲,剛好包間裏有投影儀,有人就提議,把一個詞投在牆上,一個人背對牆站着,另一個人在他對面把這個詞演出來,讓那個人去猜。
大家都一致同意。
輪到沈奚铎和萬晰時,萬晰叫他站在屏幕前,并跟他拍着胸脯保證:“我的表演能力你放心,真的,你猜不出來我跟你姓!”
他們的題目是:胸無點墨。
萬晰:?
...還真難住她了,第一個字她就不太好意思做呢。
但問題不大!
她看向沈奚铎,正經認真:“是個成語哈!”
然後她拍了拍胸脯:“這是什麽?”
他皺皺眉:“心?”
萬晰搖搖頭:“不是不是,你再想想。”
他看向她手拍的位置,明白了,卻不想在衆人面前對她說出那個字,他擡擡下巴:“知道了,下一個字。”
萬晰一怔,這麽快嗎,他真的知道了嗎?
但既然他這麽說了,她就當他真的知道,擡起手擺了擺,随着這個動作,她還搖了搖頭,嘴上給着提示:“是沒有的意思。”
她這次的提示太明白,沈奚铎立馬給出了回答:“無。”
她激動地點點頭,兩人這時還沒用多長時間,她開始準備比劃後兩個字,可哪個都不太好做。
她着急地蹦噠兩下,兩手做了個中間空着的圈放在胸口處,試圖告訴他,這就是“點墨”。
他一怔,給出答案:“胸無大志?”
萬晰:......
她擺擺手:“不大!不大!”
...胸無小志?哪有這個成語?
沈奚铎皺皺眉,沒有回答。
她又拿手指在胸口畫了個圈:“這一塊,潑上去的,黑色的,寫字的,一小塊!”
他怔了兩秒,給出答案:“胸無點墨。”
萬晰出了口氣,原地跳了兩下:“對對對!”
兩人下了場,萬晰還在為剛才的表現感到惋惜,長嘆一聲:“哎呀,就是那個點墨不太好表演,但是也不是特別難,可是我當時就是想不出來怎麽做,肯定耽誤時間了。”
他看向她,她眼裏還有剛才在游戲中的興奮和光亮,他想起她在游戲結束後的動作神态,像只兔子一樣踢着腿往上跳。
他勾唇一笑:“起碼猜到了,你看他們。”
萬晰聞言看了看他們後面的那組,男同事抓耳撓腮,提示得就差把詞告訴他了,對面的人硬是猜不到。
她看向他笑笑:“那咱們也算是心有靈犀哦。”
他對上她的眼睛,她眸子裏像有流光湧動,璨璨得發光。
他說:“是。”
游戲結束時,時間也不早了,兩人是這場慶功宴的主角,大家嚷嚷着要沈總最後上去講幾句話再走,他推脫幾次也作罷,幹脆就坐着說幾句。
“這次合作的對方是日企,衆所周知,日企十分看重合作人的禮儀方面,”他眸間噙着笑:“所以這次談判的成功,我認為大多是歸功于萬晰商務日語說得流暢标準,又懂日本的商務禮儀,這是她的專業,但是我覺得專業的學生也很少有像她一樣,第一次就可以做得這麽好的。”
他目光轉向萬晰:“所以這次慶功宴的主角與其說是我們兩個,不如說是她。”
萬晰耳朵滾燙,卻不是因為羞赧,而是覺得心虛,不好意思。她只是臨時上陣,把他的話翻譯了一遍,輔助他而已,他卻把功勞全都推在她身上,這讓她覺得有些擔當不起。
她忙擺擺手:“沒有沒有,我就是把沈總的意思傳達到了而已。”
衆人卻都跟着沈奚铎的話起哄起來,說什麽“小萬牛逼”“小萬厲害”之類的話。
他看着她微微泛紅的耳尖,擡手制止了大家的哄鬧:“話也說完了,今天就先到這兒。”他掃視一周,又笑說:“萬晰不好意思了,一會還不是要我哄?”
大家聽出他話裏的暧昧與袒護,都不在說什麽,飯也吃完了,大家也盡了興,把衆人送走後,沈奚铎把車鑰匙交給萬晰。
萬晰站在酒樓大門口不知所措:“啊?真要我開?我真不行...”
沈奚铎的身影在黑夜中顯得格外邤長,他一手摸着另一邊的袖扣,語氣漫不經心:“可我喝酒了,”他一頓:“給你擋的。”
是這個理,可萬晰實在是沒有勇氣。
兩人又僵持了幾秒,她認輸了。
“我開就我開,但是你得給我找條車少的路,不然我不敢。”
“好。”
她跟在他後面找到了他的車,坐進去後調整了一下座椅和後視鏡,轉動車鑰匙,挂了倒擋,像給自己打氣似的看了他一眼:“我可開始了啊?”
她總聽別人說車也有好開和不好開之分,但她感覺不出來——因為她實在沒開過幾輛車,碰過最多的就是駕校的學員車。
他靠在椅背上,身形有幾分慵懶:“一會我告訴你怎麽走,不用怕,總得有個開始。”
也不知道是他這句話給了她勇氣或是如何,她一路上竟然開得比想象中順暢許多,如何換擋,如何加減速,她竟然都還記得,連她自己都覺得驚訝。
他們吃完飯已經不早了,路上的車并不多,加上沈奚铎又特意挑了條人少又寬敞的路讓她走,雖然繞得遠了些,好在她心裏有了些安全感,速度也大膽了起來。
她過了個紅綠燈,恍然發覺這邊已經到了她公寓附近,她認了路,都不問沈奚铎後面該怎麽走了,左轉右轉地進了自家公寓,臨停好了車,還十分得意得看向他:“這邊我認路了哦,怎麽樣,開得也還不錯哈?”
她說完這話自己都覺得不對勁,看着他微勾起的唇角,總覺得自己忘了什麽。
半晌,她的笑凝固在了臉上。
“...不好意思,你家在哪?”
沈奚铎笑出了聲,混着胸腔的震動:“下車吧。”
萬晰不解,卻看到他下了車,只好跟了下去,又問他:“那你怎麽回去?”
他擡擡下巴,示意她上樓:“上次不是不敢上樓嗎,我先送你。”
她不由得腳步一頓,這才想起上次她樓道的燈壞了,是他送她上去的。
她轉過頭,眸子在路燈的映照下有微弱的光:“嗯...居委會已經把燈修好了。”
他點點頭:“那我就在這兒跟你說。”
萬晰一怔,沒想到他還有話要說,于是轉過身子聽着他說。
“我們之前說好了的,你有事可以找我,”他看進她的眼睛裏,黑曜石般的眸子緊緊攝住她:“像上次派出所的事一樣,你父母本應該為你做到的,我也可以做。”
她人傻了,回想起派出所的事,回想起那聲凄慘的爸爸。
她反應了兩秒,緩緩動了唇:“...你不會是真的想給我當爸爸吧?”
沈奚铎沒想到她是這樣的回答,氣笑了:“你在想什麽?”
她目光誠懇:“其實你真的不适合當我爸爸,年紀上就不合适,萬一以後我們導員找家長,你去了她肯定覺得我是糊弄她呢。”她想了想:“哥哥的話,好像還差不多?”
他先是氣結,納悶她竟然真的在考慮他去給她當爸爸的事,可聽到後面,又來了興致。
他們兩人之間隔了兩米左右的距離,他慢悠悠走了幾步就到了她跟前,抱着胳膊垂眸盯着她一笑,故意拖長了調:“哥哥?”
他微微彎腰俯下身,擡手在她臉頰上輕輕刮了一下,話音越來越輕,像吐氣似的:“那你叫聲哥哥來聽聽?”
萬晰的腦子空白了一瞬間。
随後湧上來的是無限的遐想和羞澀,她臉又紅了。她想,她最近可真愛臉紅,動不動就覺得臉上燙燙的。
他調笑着看她,眼裏卻沒有開玩笑的意思,俯身離得她很近,她刻意垂下眸不去跟他對視。
“...你不會是喝醉了吧?”
她聽到他的笑聲就在她很近很近的地方:“就那麽杯酒,你覺得呢?”
她睫毛微顫:“我覺得...還真有可能...”
話音剛落,他伸手擡起她的下巴,這下她垂着眸子也躲不開,只好直直跌近他的眼眸裏。
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真的,他的眼神像真有些醉了似的,朦朦胧胧地看着她:“叫啊。”
她輕抿了下唇,還是沒法直接叫出口:“那...叫了之後呢?”
他放在她下巴上的手移到了她耳邊,把她那幾縷被風吹亂的頭發撩到耳後,而後才重新看回她的眼睛。
“叫了之後,以後遇到什麽事,哥哥都幫你解決,好不好?”
他的臉上已經慢慢收斂了笑意,只剩了一雙滿含認真的眼睛。
鬼使神差地,她極輕地叫了聲:“...哥哥。”
沈奚铎後悔了,他不該非讓她叫的。
一股麻意順着他的脊梁骨向上蔓延,他阖上眼睛輕笑了聲,卻還是任由自己往裏陷:“聽不見,叫大點聲。”
她深吸了口氣,聲音卻只比剛剛提了一點:“哥哥。”
他再睜開眼時,挺直了腰背,擡手捏了下她的側臉:“以後有事,随時告訴我,我說話算話。”
她點點頭:“好。”
他後退了一步:“那我走了?”
“那你慢點哦,”她一頓,忽然想起什麽,看了眼他的車,又看向他:“你怎麽回去?”
他想了想:“走回去,也就是四十分鐘。”
她目光開始游離,左看看右看看,絞動了着手指,仔細思索着。
她總不能真的讓沈奚铎走四十分鐘回去,她真的懷疑他酒勁兒上來了,萬一出什麽事可怎麽辦。可她又不能讓他跟她一塊回去,雖然小滿肯定不介意,可...哎呀,這樣不好。
附近也沒什麽好些的酒店,他八成看不上。
她糾結來糾結去,最後對他說:“要不,你睡沙發吧...這樣明天早上還能把車開走,你回家了,車在這,明天你上班也不方便...”
沙發在客廳,只連着餐廳,和兩個卧室都不挨着,這樣的話,似乎還正經一點。
他看着她為難又不知所措的窘迫模樣,唇角上揚:“我去季斂家,十分鐘左右。”
萬晰一怔,愣愣地答應了一聲,覺得自己剛才又自作多情了,有點不好意思。
他說:“平時幾點去上班?”
“八點二十左右出門。”
他點點頭:“明天可以多睡會,四十在樓下找我。”
萬晰明白了他的意思,暗自狂喜:“你要送我呀?”
她喜的是可以多睡二十分鐘。
二十分鐘呢!要知道,早上睡醒前的每一分鐘,都來之不易。
她喜滋滋地立馬忘記了剛剛的羞赧和愧意:“那就這樣說好了哦。”
她的喜悅也有幾分是因為沈奚铎對她的親近的,她還無法确定沈奚铎對她的意思,可兩人一步步地靠近,已經讓她覺得一開始做的決定是有意義的。
就像薛楚說的,萬一就假戲真做了呢?
她曾想,他會不會對別人這樣,可她現在似乎可以自信一些——她想,他有的舉動似乎是只給她的。
她面帶淺笑,回了家就把手機一扔躺在床上,放空了自己,睜開眼睛盯着一片虛空的天花板,莫名覺得這個世界都十分美好。
突然,她的手機響了。
備注是“爸”。
她看到這個字時,就像是被人當頭打了一棒。
她已經忘了上次看到這個備注出現在屏幕上是什麽時候了,她并不期待這個電話,甚至有些下意識的排斥,尤其是經歷了今晚在醫院的那件事情後。
可接還是要接的。
她深吸口氣,按了接通鍵,告訴自己要冷靜,尤其是在他的面前。
“喂?”
“晰晰...你,你到家了嗎?”
“剛到。”
那邊的聲音頓了一瞬:“晰晰,剛剛的事,是爸爸做的不好,在醫院裏的時候...可能冷落你了。”
她眼眶一紅,盡力穩住自己的聲音:“沒事啊,”她又加了句:“你們冷落我,又不只是剛才在醫院。”
萬建的嘆氣聲順着聽筒傳過來:“晰晰,有些事我也不指望你理解了,你...你媽她平時脾氣不好,我也得順着,就是對不起你,真的對不起你。”
萬晰沒有回話,她知道他對她的冷落多半是因為後媽不願意,也聽出聽筒對面傳來呼呼的風聲,猜到他是在外面偷偷給她打的這通電話。
她回答:“嗯。”
“...那,小沈對你好不好啊,你跟爸爸說實話,他看着不像是活絡的人,性格有點冷淡,但爸爸還是聽你說的,畢竟我也不了解...”
萬晰回答得不假思索:“他對我特別好,特別好,比你們看到的,要好得多。”
那邊的聲音明顯頓了幾秒:“好,好,那就好。”
她說完這話,卻覺得悶悶的:“還有事嗎?”
“沒什麽,就是,過幾天你們穩定了,也可以帶他到家裏來啊,沒事的,有我在這裏,這永遠都是你家,你的房間每天都給你收拾呢。”
她淡淡“嗯”了聲,卻沒有要答應的意思在裏面,最後說了句“那我就睡了”,恹恹地挂斷電話。
她仍然望着天花板,眼神卻空了起來,心情十分複雜。
但這事并不能在她心裏泛起漣漪,後媽看她不順眼,她爸再來跟她“談心”的戲碼她經歷了太多次,以至于她已經分不清真假虛實,索性不去理會,不去深究。
反正以後也不跟他們過日子。
再次醒來的時候,她心裏只剩下“一大早就要見到沈奚铎并且他要送她去上班”的激動興奮了。
沈奚铎十分守時,提前五分鐘左右到了她公寓樓下。萬晰昨夜裏接了那通電話後就一直心裏挂着些什麽,幹閉着眼睛睡不着。
她在車上小寐了一路,直到快到了公司樓下才緩緩轉醒。
她怏怏地看眼窗外,打個哈欠,就聽到沈奚铎說:“不是讓你多睡了二十分鐘麽?”
她醒了醒神,正兒八經地說:“覺越睡越多,昨晚要是通宵了,我現在肯定還能睜開眼,就因為睡多了,現在才醒不過來的。”
他嗤笑:“腦子裏淨歪理。”
兩人到公司門前時,發現大門上挂了新的橫幅。
“熱烈慶祝沈總和小萬桓城談判成功,舉國同慶!”
兩人:......
沈奚铎腳步一頓,輕笑了聲:“這次又是你們共同的心血嗎?”
萬晰一愣:“啊?”
“上次那個橫幅,據說是你們每個人的結晶,”他斜睨她一眼:“有你的麽?”
她想和這兩個橫幅劃清界限的心幾乎要沖破天際,她瘋狂搖頭:“沒有沒有!絕對沒有!那個橫幅做出來的時候我還沒來呢。”
她一頓:“這個也沒有哈,我不至于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楠姐今天心情似乎特別好,來上班的時候還帶了一大袋子草莓,說是上班路上買的,想在辦公室裏分着吃。
她洗淨了裝在平時午飯用的飯盒裏,辦公室裏都分了一圈後,繞到萬晰邊上,讓她抓了幾個。
萬晰沒好意思多抓,意思意思罷了,楠姐卻把飯盒給她放在桌上,沖她擠眉弄眼:“小萬,楠姐給你找機會呢,這剩下的拿去給沈總,昂!”
她赧笑着擺擺手,開玩笑似的說:“楠姐買的他哪吃得着,男人不配。”
楠姐卻彎腰小聲地對她說:“我這是認真的,不然你倆平時在公司裏見不着面,這哪行啊?我老公就常年在國外,見不到,我現在對他是越來越無所謂了。”她拍拍萬晰的肩膀:“得抓住機會,你們業務不相同,平時工作上哪有機會見面,能有一個是一個,別跟我客氣。”
萬晰還是不好意思:“那我哪能拿你的草莓去啊,這不借花獻佛嗎?”
楠姐卻放下飯盒就走,臨走撂下句:“你當時還幫我帶過孩子,幾個草莓算什麽?”
萬晰為難了一陣,卻發現辦公室壓根沒有人在意楠姐和她剛才說了什麽,她現自己在這兒難為情,反而有些矯情了。
她索性拿起飯盒,一不做二不休,走出辦公室朝電梯走去。
電梯一路升上去,這一層只有他自己的辦公室。
棕色的大門緊閉,她過去敲了兩下門,裏面沒有回應,反倒是一旁過來一個秘書,戴黑框眼鏡,一身十分規整的工作服,看上去是個一絲不茍的女人。
她問:“您好,有事麽?”
萬晰恨不得把手上那盒草莓藏起來,不然都愧對她這樣正經地提問。
她讪讪地笑笑:“給沈總送點東西。”
那女人朝她手裏看了看,皺下眉說:“送草莓麽?”
她有些尴尬,點點頭:“是的呢。”
她問:“請問您跟沈總說過嗎?”
萬晰聞言沉默了兩秒,随後立即打開手機給沈奚铎發了條微信:我來給你送個草莓,有空嗎?
然後她擡起頭:“說過了,剛說的。”
秘書臉上寫着無語。
“萬小姐,請問您知道沈總辦公室的密碼麽?”
萬晰一怔,還有密碼嗎?她還以為擰門把進去就行了。
不一樣,大人物就是不一樣。
她撓撓頭:“不知道诶。”
秘書面露為難:“啊...可是我也不知道...”
正在萬晰嘆口氣,打算還是下午再來時,電梯“叮咚”一聲,走出一個熟悉的身影。
金铠瑤踩着細跟高跟鞋,一身幹練的藍白條紋襯衫,将頭發全部在腦後挽起,完完全全的職場佳人模樣。
她“嗒嗒”地走過來,并不意外地看向萬晰,例行公事地點頭打招呼,又看向秘書。
“你好,我是致華的金铠瑤。”
秘書聽了名字不動聲色地掃她兩眼又垂下頭,“金小姐,不好意思,沈總現在不在。”
她挑挑眉:“我知道,我已經跟他打過招呼了,拿點東西就走,”她眨眨眼睛,“放心,只拿我需要的,我有分寸。”
随後,她看向了萬晰。
“怎麽不進去?”
萬晰不想被她的氣場壓下去,挺直了腰背擡頭一笑:“有密碼。”
“我知道有密碼,”金铠瑤歪歪頭,笑得無辜俏皮,“我也知道密碼。”
她的手放在了門鎖的按鍵上。
“我帶你進去咯。”
作者有話說:
沈總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