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14)
八歲的兒子“賣”出去,她也沒有出了開心以外的情緒。
除了偶爾聽到的抱怨,從出生到離開,他甚至沒和母親說過幾句話。其實他應該感謝她,即使覺得他是個累贅也沒有扔掉他,把他養到能獨自喂飽自己的年紀,說不定這是她微薄的一點母愛在發揮着餘熱,讓他成長的很快,也養成了冷血的性格。
人都說童年是一生中最重要的部分,孩子是一張白紙,你往上面畫什麽決定了很多。事實上,xanxus并不需要稱呼,因為他是個獨行俠,他不屑與與人為伍,這些垃圾不配。
通常,和他發生矛盾的那些人,聚成一個小團體,依仗人數和年紀壓他一頭無能兒們戲谑地稱呼他為:“沒人要的垃圾”,然後一笑而過。Xanxus何嘗不是也這麽想呢?
他以為自己的人生還要有很長的艱辛路要走,卻沒想到轉折來得那麽快。
那是一個平常的日子,空氣裏彌漫着貧民窟腐朽的氣息,他被人圍着按在地上打了一頓,再怎麽恨,他也無能為力,他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他的腦袋迷迷瞪瞪的,眼前一片黑,他感覺自己的手腳正在變冷,意大利的冬日并不好熬。也許是臨近死亡,他感覺自己一生的遺憾,他的夢想征程還沒有開始卻要在這裏夭折了麽?
他突然覺得自己或許不是個全然不屑于弱者的人,因為就在這一刻,他産生了對光的極度渴望,即使是身在黑暗,也會向往光明,只要是人都會這樣。他想找一個,能和他一起面對的人,或許這麽說有點矯情,但這是他平生第一次這麽希望,或許這也是最後一次,很久之後再回想,或許覺得可笑,他當時在“許願”。
不過就是人生唯一一次的犯傻,真的帶來了奇跡,那個不能用常理來解釋的小小生物——精靈。
他第一次見到卡洛姆是在那個陰暗的巷子裏,醒來時嘴裏有着詭異的甜味,那是一種奢侈,當然不可能是他買的,他也想不到有誰需要他。他警戒地睜開眼,動了動身子,意外地發現自己致命的傷口已經不是刺骨的疼痛,摩挲手臂,上面覆蓋着的東西讓他很詫異,那是——繃帶?奢侈的人才有的東西。
“你醒了?”他看着眼前臉龐圓圓的小東西,睜着綠色的大眼睛注視着他,細細的小女孩聲音,他想都沒想就把眼前這個不知名生物拎了起來。而那個小東西撞倒牆壁後一臉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說着莫名其妙的話語:“我的拍檔不會就是你吧?!”
【拍檔?那是什麽鬼東西】他當時這麽想的,卻沒想到這個詞伴随了他一生。
那個小東西說她叫卡洛姆,是個來幫他實現願望的精靈,他當時很疑惑,并不記得有許什麽願望啊,但是看那個不知名生物一臉驕傲地看着他時又覺得無聊的生活中有點調劑品也不錯。所以他編了個願望:我想成為世界第一。
從那之後小精靈和他回家了,在确定除了他之外的确沒人看得見卡洛姆之後,他有點相信了卡洛姆的話。你說為什麽不會想到把她送進研究所?他xanxus的追求不在那點錢上,更何況小精靈有着很多他未知的神奇力量。
卡洛姆對于他來講或許真是一束光也說不定,那時候的他才五歲,卡洛姆從那時起陪着他,不曾離開。而且這個好像爛好人的小精靈并不像他想象中那麽天真。或許是成長環境影響,前幾年卡洛姆或許還受不了這個殘忍的世界,但後來她也學會了報複和不吃虧。
而他是她唯一關心的人,也是這個世界唯一見得到她的人。不得不說這種感覺美妙極了,或許就是因為如此,xanxus有些任性地把卡洛姆不求回報的好當成了理所當然。
他不會接受卡洛姆用魔法的幫助,他有他的自尊和原則,而正是因為如此,小精靈很多次費力為他做的事都讓他無比惱火。而即使知道自己傷了小精靈的心,他的自尊也不會允許他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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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好在,卡洛姆是個樂觀的人,而且對他有着無比的寬容。而那些魔法,卻顯得有些雞助,更多的時間是給卡洛姆充當消磨時間的道具和應急用的。
他知道卡洛姆心裏小小的自卑,認為她是個沒用的精靈。但其實他只不過是不想依賴她,而成為真正的強者而已。而卡洛姆對與他而言,更像是夥伴,而不是幫助者,施舍者。
沒錯,xanxus心中卡洛姆是夥伴,是多少年間他唯一信任的人。因為她沒有目的性,她的世界只有自己。
或許是艱苦的童年環境的影響,謙讓就等于自殺。Xanxus喜歡的東西從來都不會放手,“她幸福就好,我放手”這種事他幹不出來。他想要的東西不擇手段也會得到。而他一直堅信,無論在世界的頂端還是底端,卡洛姆會在他身邊。
Xanxus不喜歡叫卡洛姆的名字,大概他自己沒有個稱呼是一方面原因吧,卡洛姆敏感地體會到了這點,所以壓根沒提這個話題,但他仍然覺得有點別扭。
所以,卡洛姆叫他“拍檔”他就叫她“白癡”,即使後來卡洛姆改叫他的名字,他也沒改。事實上,他很少叫人的名字,即使是最親的人,或者說正是因為親所以才如此,這一點無從考證,也不明緣由,大概是傳說中的別扭。
那個女人把他“賣”給了他的“父親”,歡歡喜喜拿着一大筆錢走了。事實上他對這個結果很滿意,他因為憤怒的火焰成為了彭格列的少爺,也得到了他的名字“xanxus”有兩個X的名字,雖然是那個女人起的,但是也沒什麽不好不是麽?
他的生活條件來了個質的飛躍,連帶着,他的小精靈生活也提高了不少。他本來就是個不愛說話的人,能成為朋友更是比登天還難,雖然他平時對卡洛姆愛答不理的,但是準進這種新房子難免讓他心情愉快。他要證明:他比任何人都優秀,也是在向他唯一承認的精靈邀功。
只不過這種意思太隐晦,誰都沒注意到,甚至是他自己。
更好的生活條件不僅讓他學了更多東西,也讓他的脾氣越來越暴躁,xanxus從來都知道自己不是個好性子的人,但他從來不會克制,更不會隐忍自己內心的,做出一些違心的舉動。
別人都在說:彭格列的少爺不好惹,但誰又看到了他為了配上這個頭銜的辛苦?
期望有多高,失望就有多大,估計沒什麽人能理解從一本日記裏得到真相的他的感受,首先感受到的是滔天的怒火,他開槍報廢了剛建好的瓦利亞城堡,還是覺得無處發洩。
他這些年的努力,他的信仰,他的堅持在這一刻化為烏有。那種從天堂跌到地獄的真實,他切實體驗過了。
毫無疑問,xanxus愛着彭格列,也敬重他的父親,雖然沒有切實表達出來,但是毋容置疑是這樣的。卡洛姆也知道,所以她什麽都沒多說,不管他做什麽選擇都會支持他,即使是錯的。
他為他的行動做了努力,可能是一時的憤怒,他挑起了叛變,而不出意料地,他失敗了。即使預先已經想到了結果,他還是要去做,這已經成為了他的執念。而這次,有人跟随他。
老頭子很厲害,但他沒想到在冰裏一凍就是八年。實際上對于他來講只不過是轉瞬的事,只不過一睜眼,便已是滄海桑田。他在冰裏醒來時,首先看到的是一張熟悉而陌生的臉,白發披散着及腰,可那張臉分明是斯貝爾比斯庫瓦羅的成年版。
“喂!混蛋boss,你終于醒了!”他聽見那人這麽驚喜地大喊着,聲音震得她耳膜嗡嗡響。
“垃圾,閉嘴!”他煩躁地抓起旁邊的東西扔過去,撫了撫眉:“這是怎麽回事?”
沒有在意差點被杯子砸到,斯庫瓦羅接着道“已經八年了boss!八年了……”
後來他才意識到事情已經完全脫軌了,噩耗一個接一個,彭格列繼承人是個乳臭未幹的小毛孩子,天真,也不夠格。而瓦利亞,剩下的人安分了八年,拼盡全力才保留了這個機制,當然,受的白眼也不會少。
可黑手黨終究是實力至上,彭格列需要瓦利亞這只王牌暗殺部隊,這就是他們嚣張的本錢。
而更讓他感到憤怒的是,那個小精靈,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哪裏都找不見蹤影,他甚至問過瑪蒙,作為一個精靈幾年的師父,但是意外的,瑪蒙一點都不記得有這麽回事,如果說時間太久了忘記有可能,可是瑪蒙好歹是幻術師,他甚至記得幾十年前的事,怎麽可能會把這麽離奇的經歷忘掉?
他真正感到不安是在有一次,他突然想起好像曾經自己的耳邊很吵鬧,但總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這麽認為,明明他是不會任由其他人打擾到他。然後,他想起來了,他有個拍檔,叫卡洛姆!
他開始忘記了,記憶像流水一般從他腦海裏流走,他分明自信過,這種規則不會作用于他,不過看起來他有些太自信了。
他想起卡洛姆曾經說過的話,這讓他不安,精靈曾經說過,如果她沒有及時回去,她會被困在這個世界,成為任何東西,忘記所有事情,直到他能讓她回想起來。
而那個回去的關鍵,就在他當時的口袋裏!而且他沉睡前分明看到了精靈消散的星星點點。而那個關鍵……
對,就是那個關鍵,那個把手!雖然卡洛姆把被子剩下的部分用魔法保存了起來,但它已經不再具有魔法效力,頂多算個紀念杯子,還缺了一個口,而卡洛姆當時交給斯庫瓦羅的杯子和那封信估計早就被他忘光了。
Xanxus幾乎算是狼狽地從他之前已經殘破不堪的衣服裏翻出了那個碧色的把手。可能是巧合的緣故,但是它當時幸運地被封存在死氣零地點突破中,意外地保留了魔法。而剩下的大半的杯子,都已經變成了灰白色,只有把手是綠色的。
握住它,xanxus才松了一口氣,因為他感覺到那些細節一點點回到了他的腦海裏。卡洛姆的形象一點點清晰起來。
他後來找到了那封信,在冰封他的那個房間。
他根本就沒有考慮過要不要費勁找她,因為那已經沒有疑問了,卡洛姆是他的,從他五歲那年就已經決定了,貧民窟出來的人,占有欲幾乎是本能。他明明只是睡了一覺而已,一覺醒來,本來應該在身邊的人卻不見了,那些跟随他的人雖然還在,但是八年的距離,一切都不同了,終究是不同了,他好像是被隔在外面的那個人。
他曾經派人找過,但根本無從下手,只能越來越煩躁,斯庫瓦羅被扔酒瓶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了。路斯利亞勸他去歇歇,他鬼使神差地去了。
然後,他遇到了一個小鬼,綠發綠眸,簡直就和當時卡洛姆自己用幻術做的“身體”一樣。世上綠發綠眸的人本來就少,更不要說還有年齡限制。
他走到那個低頭的小女孩面前,看着她擡頭的那一瞬間,瞳孔縮小了一下,就是那個眼神,他從來不曾忘掉,她是卡洛姆,一眼就能認出來。Xanxus是薄情,但那是對陌生人,雖然對着瓦利亞隊員很冷淡,但是他是認可的,認可這些人。
而卡洛姆的離開,算是一種背叛,他最恨的就是這個,所以他要把卡洛姆找回去,除了他自己,沒人能從他手上奪走什麽,而卡洛姆,已經成為了一種執念。
你想玩游戲我陪你玩,但請記得,最後的贏家一定是我!
作者有話要說: 番外君~希望沒有崩得太厲害哈= =
現在公布投票結果,經過兩天的投票,結果如下:A瓦利亞x25(就應該這樣垃圾們) B阿綱哥哥x1(我會哭的,絕對!) C六道骸師父x2(kufufuf我的人氣不如垃圾王麽?)
這是木頭第一次一章收到這麽多評,原來我還是有人看的!_太開心了,果然以後還要多發起一點投票,不過現在沒思路,求勾搭Q:1611433093
☆、留學(僞)
“喂!你到底想怎麽樣啊,我又不認識你!”從一見面就開始自說自話,完全沒把她放在眼裏,純子也有點惱了。
“還有,我是澤田純子,有名字的!”這時也不管什麽信息不能輕易外露給陌生人的謹慎了,純子皺起包子臉狠狠咬碎了口裏的棒棒糖。
“安靜,白癡……”皺了皺眉,名叫xanxus的男人看起來很不耐煩地拎着她朝着離奈奈媽媽她們所在的游樂場越來越遠的方向走。
“我真的不認識你,也不是什麽卡洛姆,我媽媽還在等!”再怎麽好脾氣的人都要生氣了吧,更何況純子根本算不上好脾氣。
“閉嘴!”xanxus突然扭頭狠狠瞪了她一眼,把她剩下那些話硬生生逼了回去。垂下頭,純子咬咬牙,拳頭握緊,把剛剛就一直在發抖的candy放回口袋,純子直接趁男人不備,幻化出無數碎石飛向他,大不了整個魚死網破。
就在男人愣神的一剎那,沖他的臉上灑下一把剛剛從口袋摸出來的糖粉,就抓住他閉眼的瞬間,純子掙脫開拎着拎的手,頭也不回地跑了,跑到人群最密集的地方,矮小的身影漸漸混進人群裏,找不到了。
等xanxus把眼睛弄好,撫掉臉上的糖粉時,早就不見了綠發綠眸的女孩的蹤影。“切……澤田麽……”xanxus甩了甩手上的糖漬,轉頭離開了這個地方。日本,他早晚會去的,不急于這一時。
而純子直到實在跑不動了才撐着漆蓋喘着粗氣,奈奈媽媽就在眼前,想想自己剛剛差點就被不明身份的人拐走了,此時不由驚出一身冷汗。
雖然是個陌生人,但是卻意外地讓她有種熟悉的感覺,但這種糟糕的見面,還是不要再來了吧= =純子打了個冷顫。
雖然xanxus很想直接把人綁走,但是這裏雖然是放松娛樂為主的島嶼,但畢竟是黑手黨之島。而且是彭格列開的黑手黨之島。不出意料的話,看起來一點黑暗沒有的少女會出現在島上只能是某個家族的家屬。
而澤田這個姓氏直接讓他想到的就是澤田家光,彭格列的門外顧問。然後想到的就是他命定的敵人,那個身在日本的小鬼,雖然沒有見過面,但xanxus對他的敵意一點不小。
不過這件事并沒有太多阻礙,尤其是在他現在已經把某個老頭控制住的時候,即使是裏包恩在疑惑的時候也要先掂量掂量。
而純子此時完全沒有察覺這個變故,跟着媽媽、哥哥和一幹食客歡歡樂樂地回家了。
而就在短短幾天之後,純子背着書包去上學,但是一到班裏,發現全班同學都用怪異的,讓人很不舒服的眼神盯着她看。純子抖了抖,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的穿着,沒什麽問題啊?
搖了搖頭,告訴自己不要想太多。
但是第一節課後她就被人圍了起來,和她還算要好的奈美湊了過來,一臉難過地看着她:“吶,純子,你真的要走了麽?”
“哈?”她不在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麽?竟然會出來這種謠言?
“純子,這是我做的賀卡,我一定會想你的!”野比賢一郎吸着鼻涕遞上一張手繪的賀卡,“哼,就算你走了我才不會忘記,敢和我打賭麽?”這是一臉硬裝作強硬的大和,其實手已經把衣角攥得很緊了。
“純子!你永遠是我們的朋友!”
“等等……我什麽時候說我要走了……”純子看着完全聽不進她話的同學們疑惑了,直到老師進來,這位年輕的班主任也一臉不知名的表情站在講臺上。“同學們,回到座位上吧。”
等所有同學都坐好後,老師略帶難過地瞥了瞥純子,讓她更加疑惑了。“同學們應該都知道,澤田純子同學明天就要轉走了,大家都和她很要好,我知道你們很舍不得她,老師也很舍不得她。可是純子明天就要走了,今天一定要笑着送她離開,相信純子同學也是這麽想的,所以今天才來上學和大家告別,有什麽話大家盡快說吧。”
“老師我……”
“不用說了,純子,老師都明白,趕快和大家告別吧,你也不想就這麽帶着遺憾走吧?”以為是純子不像大家難過,純子的行為成功再次被曲解為善解人意,誰讓她平時的形象是這樣,塑造的太成功了。說完,老師帶頭鼓起了掌。
純子成功在熱烈的掌聲中風中淩亂了。
“純子,媽媽來接你了!”手裏拿着同學們不顧他解釋塞到她手裏的寫滿祝福的話的卡片,雖然她确實很感動,但這沒有緣由!一定有什麽誤會!所以看到媽媽來了的時候,純子明顯激動了不少,因為平時媽媽根本不會來接她。
“媽媽!今天是怎麽回事?”
“純子……你爸爸昨天來電話,說是要接你到意大利去上學,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但是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雖然很舍不得女兒,但是一貫神經大條并且對澤田家光基本算是言之必信的澤田奈奈一臉向往地捧着臉。
“媽媽……我不想走!”純子就算是想想也覺得不對勁,家光爸爸這事搞得什麽名堂?
“但是,你爸爸說這次機會很難得,而且好像學校已經定下來了……”澤田奈奈一臉猶豫,但是為了女兒光明的前途考慮,她還是決定狠下心。
總感覺這一次真的不妙的純子有些着急了“媽媽!我不要離開你們!”
“乖,你爸爸那邊有很多好玩的。”還沒等奈奈耐下心來哄女兒答應,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了她們身邊,車上下來一個戴着墨鏡的看起來很嚴肅的黑色西裝的中年男人。
“夫人,把小姐交給我吧,我是您丈夫的工人同事。”那個人一臉正經地說着違和的話。
“騙鬼啊!工人怎麽可能這麽有錢?”
“因為最近石油産業的收益不錯,所以我們的生活水平提高了很多。”那個人眼睛都不眨地說着不靠譜的話。
“怎麽可能?媽媽你也不信對吧……”純子本來堅定的信念被轉頭看到澤田奈奈一臉肯定的樣子打到了谷底。
“原來是這樣……老公真是厲害……”
【喂,盲從也不能這麽厲害啊媽媽!】最後,純子被半推半就地打包上了車,本來想拼死下車的純子被一左一右兩個面癱護衛看住,只能看着揮手的媽媽越來越遠。
“喂,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純子面色一點都好看,也顧不得她一再矜持的外在形象了。
“我們只是接小姐去意大利的,請小姐不要為難我們。”
“小姐?鬼才信……唔”或許是嫌她太聒噪,純子直接吃了一記恰到好處的手刀,直接暈了過去。
而她再一次醒過來後,習慣性地揉揉眼睛想要翻身下床,卻發現自己躺在一張根本不是自己的床上。腦子頓時清醒了。
她警惕地打量了一下四周,實在是不想是綁架,難道真的是離奇的送她來上學?就在她疑惑的時候,房間的門被打開了,外面飄進來一個詭異的小嬰兒,眼睛被鬥篷蒙住,臉頰上有兩個小小的倒三角。
“啊拉,你醒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是boss特地把你帶回來應該是有什麽特別之處吧?”小嬰兒看見她睜開眼睛,自顧自地說着話,然後飄到她面前。
“你是誰?”
“我是瑪蒙,從今天開始就是你的師傅了,小鬼不要給我找麻煩。”說這好像嫌棄地撇了撇頭。
“哈?我才不需要什麽師傅,好奇怪!你教的是什麽?”純子一臉氣憤,明明在日本呆的好好的為什麽她突然就被帶到意大利了?
“我會教你幻術,你大概不知道什麽是幻術吧?”瑪蒙再次飄到空中用鼻孔沖着她,雙手抱臂環在胸前。
“我不需要你教,而且我已經有師傅了!”雖然這麽說有極其微小的幾率給六道骸帶來麻煩,但是人家在監獄裏呆着呢,而且只要她不說名字,什麽事都沒有不是麽?
“啰嗦!就這麽定了,要不是boss給了雙倍工資,誰要來教你這個不知道感恩的小鬼?”瑪蒙哼了一聲轉身飄走了。
“喂!回來,我不需要老師啦!我想回日本!”
——————————————另一邊——————————————
其實在純子自己不爽的時候,她的哥哥同樣很費解,“裏包恩!為什麽純子突然去了意大利?是不是你搞的鬼!”他也忘記了前幾次對裏包恩這麽說話被教訓的慘樣。
裏包恩拉下帽檐,把黑黑的眼睛裏埋在帽檐的陰影裏,神情倒是少有的嚴肅。“我也不清楚,不過她很快就會回來的,不用擔心。”
要說純子突然被綁架到意大利,和他還真是一點關系也沒有,這道命令是家光傳過來,說是第九代首領的特別命令,讓人摸不着頭腦。或許是純子出色的幻術才能讓彭格列起了不能浪費人才的心理所以準備好好培養純子?
但是八歲的年齡未免有點太小了,而且如果真的要培養的話,早在三年前純子初顯天賦的時候彭格列不就應該有這個暗示了麽?
雖然澤田家光極力勸阻過了,可是這個老人出乎意料的頑固,并且以瓦利亞的霧守瑪蒙幻術最厲害的緣由把才八歲的純子直接扔進了比狼窩還兇險的瓦利亞。
要說這道命令根本就是牽強,一個小姑娘學幻術哪裏用得着去瓦利亞?不過衆人懷疑也只能是懷疑,在沒出什麽事故之前,他們都沒有正當理由把純子要回來。
“吱……TAT”(翻譯:為咱吃糖的親親主人你啥時候能回來?)
————————————回到這邊————————————————————
純子洩氣地扒拉着房間裏看起來很貴重的地毯,其實她真的考慮過偷偷溜回日本,但這的确太不切實際了,先不說這裏有個比她更厲害的幻術師,她的那點小能力對瑪蒙來說根本就是班門弄斧,揮揮手就能破解。更別說在這裏她也沒有錢,怎麽回去?
“到底是怎麽回事……”純子自己是百思不得其解了。而就在這時,她的房門再一次被敲響了,這次進來的不是那個嬰兒,而是一個穿着女仆裝的少女,看起來并不大,推着一個餐車過來,把托盤裏的東西放在純子床頭,好聽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卡洛姆小姐,請用。”
“那個……我不叫卡洛姆的……”純子一臉茫然,連忙搖頭,但是那個女仆姐姐好像更加疑惑地看着她:“抱歉卡洛姆小姐,我聽不太懂日語,您能說慢一點麽?”
“都說了我不叫卡洛姆……诶?等等,你不在說日語……那我為什麽聽得懂?”
女仆看着自言自語的純子,疑惑地歪了歪頭,搖搖頭退了出去,留下一臉疑惑的純子獨自糾結自己為什麽突然開挂一樣動了一門新語言。
作者有話要說: 截止到今天的統計結果,A瓦利亞x27,B阿綱哥哥x2,C六道骸老師x3
所以應和大家要求~把妹子賣到瓦利亞去了……
那麽,下面的劇情到底是原創的多好呢,還是按劇情多好呢……糾結了
因為某魚灰常喜歡貝爾君,所以下一章把他拉出來溜溜~乃們想讓誰出來溜溜呢?
☆、口味問題
直到咕咕響的肚子把純子的意識喚回來,琢磨着自己不吃也是浪費,他們也沒必要下毒,不吃就是難為自己的胃,純子果斷打開罩子,裏面誘人的香氣撲面而來。
是一盤很有本地特色的意大利面和精心準備的小巧甜點,巧克力的蛋糕配上藍莓慕斯,讓人看了就食指大動。小心舀一口蛋糕,甜膩的味道沾滿舌尖,這比在日本的蛋糕店裏賣的蛋糕要好吃的不止一點。
純子幸福地舔了舔嘴唇,暗嘆這邊的廚師真的太棒了!意大利面的醬汁酸甜度剛剛好,面的軟硬度也很适中,上面還撒了一些芝士粉。
吃完這一份讓人滿意的午餐,純子摸了摸不再抗議的肚子,看了看窗外的陽光,太陽已經升到最上方。純子頓了頓神,理了理衣服,輕輕走到門邊,推了推門,結果直接把門打開了。
倒是讓純子驚了一下,門竟然沒鎖?還有那頓飯,怎麽看都不是什麽綁架之類的原因,難道真的是留學?就在純子小心往外看的時候,一股殺氣襲來,憑借着夢裏被六道骸虐出來的反應力,純子踉跄着躲開攻擊,一道血珠從臉頰流下。
兩把銀色的小刀釘在身後的牆壁中。而且好像很整齊地嵌進去了兩厘米,這是多大的力量?
“嘻嘻嘻,你是誰?為什麽會在這裏?”突兀的聲音讓純子轉過頭,一個金發的少年站在那裏,身材很勻稱,穿着利落的制服,留海蓋過眼睛,笑的明明很燦爛,卻莫名讓人感到莫名的陰冷。
“我才要問,你是誰?”定了定神,努力對上對方隐藏在留海下的眼睛。
“嘻嘻……我是誰?我是王子啊。現在是問你呢,庶民!”那人昂起頭,一臉蔑視的表情。
“我為什麽要告訴你?”這句反問話音剛落,又是兩把小刀飛了過來,純子踉跄着躲過去,危機感包圍了她,那個少年笑的越來越燦爛。
冷汗大事了她的衣衫,就在純子以為過去一個世紀的時候,一聲稚嫩的呼喚把這種僵局打破了。純子第一次對這個小嬰兒産生了好感“貝爾,不要鬧了,boss不允許動她。”
“嘻嘻嘻……為什麽?”那個名叫貝爾的人詭異地笑了,用讓人不舒服的視線把她打量了好幾遍。
“不知道。”
“切……真的沒辦法了麽?就算是她自己不小心傷到的……”貝爾一臉躍躍欲試的把玩着手上的小刀,看上去真的要造成一些“意外”。讓純子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不過好在瑪蒙沒有辜負純子的熱切期盼,堅定地搖了搖頭。
“不行,boss會生氣的。”
“哼……”留下意味不明的哼聲,貝爾抛着鋒利的小刀走遠了,總有種他還會回來的感覺……純子不安地想。
“那個,瑪蒙桑,剛剛的事謝……”剛想對救場恩人瑪蒙真誠道謝,順便附送自己友善的微笑,純子就被瑪蒙稚嫩的聲音毫不留情地打斷了。
“撒,不要着急道謝,剛剛的救命費我會要的,去掉零頭一共是50萬元,包含出場費,生命費,精神損失費。請打到我的賬戶裏。”瑪蒙拿出一個小計算器,手指飛快地按着,顯示出龐大而複雜的數字。
=皿=【還我剛剛真誠的心情,我要丢出去喂狗!】純子感動的心情被這句标準守財奴發言抹得幹幹淨淨。
“我沒帶錢……”←咬牙切齒的純子。
“沒關系,我去找boss要,這筆賬記在他身上,你記得還。”無所謂地搖了搖頭,瑪蒙扭頭飄走了,留下一臉血的純子獨自疑惑。
“喂!你們的boss到底是誰啊!?”
賭氣一樣的關上門,純子徹底頓悟了這個地方很兇險的事實,純子現在還是小孩子,身體不禁折騰,剛才那麽一吓,現在安靜下來就覺得身體裏的力氣都被抽走了。躺回自己醒來時的那張床,純子漸漸睡了過去。
純子做夢了,那是一個光怪陸離的夢境,不是她清晰的夢境世界,也不是什麽幻術師制造出來的幻境,她真的是在做夢,一個很奇怪的,說不清的夢。
“卡洛姆,卡洛姆!”她聽見有人在叫她,一個熟悉又陌生的名字。
夢裏的她感覺很輕,扇着什麽東西就能到處飛,夢裏的她好像很小,即使是吉娃娃也比她大了不知道多少倍。沒人注意得到她,除了一個人。
那個人有着黑色的短發,血紅色的眼睛……好像坐時光機一樣,他一點一點長大,從小時候的秀氣到後來的霸氣,再到後來的不可一世的王者之氣。時間那麽短又那麽長,在夢裏,她分不清時間的流逝,腦子裏轉來轉去都是那張臉。
到底是誰!純子的頭發脹一樣的疼,在床上翻來覆去,眉頭皺得很緊。
“白癡,醒醒!”就在純子以為自己會被頭疼搞瘋的時候,一個一點不手下留情的彈指彈在她額頭上。一下子把純子從百思不得其解的夢境裏拽了出來。“痛!你幹什麽!”揉着額頭坐起身子,一眼就對上一雙紅色的眼睛。
她莫名想到了剛剛古怪模糊的夢。夢裏的那個人有一樣的黑發,一樣的紅眸,一樣無法直視的眼神和睥睨天下的氣勢。只是臉上好像沒有那些有些可怕的疤痕。
“怎麽感覺在哪裏見過……”純子意識到的時候她已經把話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