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15)
來了。
對方紅色的瞳孔幾不可見地縮小了一下。“你覺得在哪裏見過?”
“哦!想起來了,你是游樂場的那個!”實際上不止這些,對方期待的也不是這個答案,純子敏銳地發現對方眼睛裏燃起的光暗了下去,總感覺有點難受呢,看着他的那個表情,明明自己并不是個多情的人,起碼對着陌生人沒有這個多餘的感情。
但她就是覺得難受了“那個,我們在那之前也見過麽?”
“切……”xanxus丢下一個不明意義的表情,把她從被子裏拎起來。不顧純子的掙紮把她拖出房間,扔到外面等着的女傭手裏:“把她收拾好了。”
“是!”一幹人一擁而上,把可憐的純子連拽帶拖地帶到另一個房間換洗去了。
Xanxus自然有他的打算,如果沒有搞錯的話,那個尚帶魔力的幸運地保存下來的把手是他能很好地擁有自己記憶的關鍵,但是那個把手的眼色也在不知不覺中變淡了不少,魔法正在流失,而他無能為力,能做的只有在有限時間裏贏得這場游戲。
而如果以卡洛姆恢複記憶為最終目标,那麽,相似的場景是喚醒記憶的最好方法。剛剛的那間卧室就是和他原來的那間一模一樣改造的,而裏面的裝橫大多也相同,女仆能用的還是用的原來的那幾個。不過可惜的是,幸運地留下來的內心強大的女仆沒幾個。
Xanxus靠在沙發上,閉着眼睛手撐着腦袋,半晌,一聲熟悉的大嗓門傳來,讓他皺了皺眉頭。
“喂!混蛋boss,你把這家夥帶回來是什麽意思!”聞聲不久,斯庫瓦羅粗暴地一腳踹開房門,手裏還拎着一個不停掙紮的熟悉的小東西。
“放開我,大嗓門的長毛!”純子掙紮着身體,并且盡一切可能用幻術攻擊抓着她的人。對于這個稱呼,xanxus挑了挑眉,思緒突然被拉遠,好像很久以前,卡洛姆還是精靈的時候就曾經吐槽過斯庫瓦羅的大嗓門還有留長發的覺悟。
“大嗓門君也想實現你的願望呢,從某種角度來說和我一樣,不過我才不會為這個去剃光頭,就像他留長發一樣。如果他以後真的留長發了,那就是大嗓門的長毛!”卡洛姆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亮亮的,然後仿佛想到了那樣的情景,自己笑了起來。
不過現在很久沒聽過那個笑聲了。
這真的是個大烏龍,純子當時正在被按着換上很不情願穿的女仆裝。嘛,xanxus這一步其實走的不明所以的,卡洛姆當時最喜歡的是帽衫陪裙子的活力搭配。
結果在這裏巡邏的斯庫瓦羅聽到動靜進來看,就發現小巧的女仆正被人按着扒衣服(大霧!那是再穿!)而且正在不停反抗,斯庫瓦羅的臉一下子黑了,倒不是因為這麽多人欺負小孩子,而是他開始懷疑boss的喜好問題。
【他不會真的好這口吧?】斯庫瓦羅疑惑了,他疑惑最喜歡做的就是不管不顧地問清楚,于是斯庫瓦羅從女仆們手裏把純子搶過來,直接拎到了boss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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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boss!這個女人是怎麽回事?先不說別的,這種來歷不明的人你就不怕是敵對家庭派來的間諜麽?而且還是個幻術師!”
“放開!我才不是什麽家族的!你說的幻術師我也不知道,明明我才是最莫名其妙的人吧!”純子一聽這話,火氣外加委屈全部湧上來了,一簇火焰拔地而起,就算是斯庫瓦羅在這麽短時間內也來不及反應,松開了拎着她的手往旁邊跳開,一絲火星掠過他的長發。
“喂!你這家夥!”
“留長頭發的僞娘!”
“你說什麽?!”
眼看兩人劍拔弩張的就要開吵,xanxus終于在可憐的耐心宣布耗盡之後出聲了:“你們這是不把我放在眼裏了是麽?”紅色的眸子裏滿是怒火。
兩個人同時一僵,雖然不知道怎麽回事,但是純子的直覺告訴她現在這個情況很危險。
“大垃圾,她是我帶回來的你有意見麽?”被xanxus淩厲的眼神一瞥,斯庫瓦羅幾不可察地顫了一下,聲音也比剛剛小了不止一點。
“沒有,”他把視線放在別處,小聲嘟囔了一句“沒想到你好這口。”
Xanxus的臉一下黑了,好在,純子五感沒有那麽發達,沒聽清楚這句話。斯庫瓦羅說這種話也是有原因的,因為從以前到現在,xanxus能忍受的女性真的是不多,而且都是比他強的人,他才願意賞臉給她們幾個關注,可是比xanxus還強的女人,那還能看麽?
所以,曾經的卡洛姆能做到讓人掉一地下巴,如今的純子也可以做到。
“喂,話說,我不是應該到這裏‘留學’嗎?難道就是這裏?”純子毫不畏懼地直面xanxus看過來的眼神。兩雙眼睛直視了有半分鐘,純子一點沒有轉移視線的意思。Xanxus勾了勾唇,罕見地露出一個算不上好意的笑。
“她是卡洛姆,從今天起和我們住在一起。”
“boss,她是什麽特別的人麽?”斯庫瓦羅看着純子也一臉懷疑。
“哪有那麽多問題,只是個白癡而已!”
“喂喂,誰是卡洛姆啊!你們有沒有聽人說話啊!”
“吵死了!”一個酒杯砸過來,把純子和斯庫瓦羅全都砸了出去,兩個人在房間外面大眼瞪小眼看了半天。斯庫瓦羅是因為boss不讓出手,克制着自己的沖動,而純子并不是察覺不到這一點,雖然不知道這裏的boss為什麽這麽偏袒一個陌生人,但是稍微利用一下這點也沒什麽不可以不是麽。
從來沒人人認同過,她是一個忍氣吞聲的人,也沒有人再整過她之後沒被整回去的,有人不同意,只是他們不知道罷了。把她整得這麽慘的還是第一次。
她是澤田純子,是小惡魔。
作者有話要說: 啊,都不知道這章在說啥了……嘛,卡洛姆同學被扔給xanxus養着了,當然,基本上大家的意思是劇情和原創各半呗,那麽,加油吧木頭!
ps:求留言撫慰,要考試了亞歷山大
pps:純子和卡洛姆的名字換的真不爽,在卡洛姆恢複記憶的時候我要把名字換回去!
——by 腦漿快被榨幹的木頭
☆、瓦利亞生活
純子戳着盤子裏的貌似價值不菲的牛排,背後已經被冷汗打濕了,你們知道所有人的視線都聚集到你身上是什麽感覺麽?尤其這些人的眼神都很犀利,并且人比眼神要可怕得多,就連那個壓根沒露出過眼睛的貝爾君氣勢也不比別人小,尤其配上他燦爛到恐怖的笑容。
現在她的“靠山”并不會出現在餐桌上,他一貫挑剔,現在還沒起床,起了床也是在自己房間裏吃飯。她本來也不想在這種詭異的氣氛裏就餐,就連高級的餐飲也讓她沒什麽胃口了,都是那幫女仆,等她到桌上的時候已經回不去了!TAT
白色長毛名叫斯庫瓦羅的人從剛剛到現在對她的敵意就沒收斂過,不知道還以為她搶他漢子了呢……還有一個現在仍在不可置信中盯着她的列維大叔和和剛剛開始就在不停扭動的頭上戴着“雞毛”的墨鏡人妖君。
不要說這是貶義,如果稱他為“漂亮的女孩子”他會很開心的。傳說中的男兒身女兒心?= =
“魯斯媽媽很高興哦,這裏終于有可愛的女孩子了~”魯斯利亞捧着臉一臉陶醉狀,一般聽到的人都嗤之以鼻。
“不知道boss這次到底在想什麽……”貝爾一臉邪笑地看着純子,“希望你不要出什麽‘意外’吧,撐不過一星期就太糟糕了。”他玩着小刀看着她,那眼神分明就是看向玩具或者獵物的。可想他所說的“意外”,真正是自然不可抗因素的可能性很低。
“boss帶女人回家了……”列維還在震驚中不能自拔,一邊碎碎念着一邊下了結論“我竟然不知道boss原來好這口!真是失職!”
【喂喂你說出來了,可惡的章魚唇大叔!=皿=】
“雖然boss不讓我動你,不過如果你是打着勾引boss或者其他什麽目的的話趁早還是打消吧,到時候我可不會手下留情。”斯庫瓦羅一如既往地大嗓門,不過這一次臉上不是一般的認真。
這種認真的“我會看住你”的态度實在太讓人想吐槽了好吧!她滿打滿算第二次見到xanxus,再說,他們直接忽略她的年齡往防止小三的方向考慮了麽?純子的嘴角抽了一下。
“瑪蒙,你怎麽不說話?”
“她是卡洛姆,我新收的弟子。”把眼睛埋在鬥篷裏的小嬰兒拿着餐巾紙抹了抹嘴,撂下一個讓衆人又吃了一驚的消息。他本人倒是一點都不意外純子出現在餐桌上。
“诶?瑪蒙你不是不收弟子的麽!”經常和小嬰兒搭檔也是最了解他的貝爾首先發問了,看着純子歪了歪頭,估計現在他的興味更濃了。
“哼,boss有付錢。”瑪蒙放下餐具飄了起來,直接一腳踢上純子的後腦勺,“走了,跟我去做任務。”
“好痛!,什麽任務啊?我還沒答應呢,喂喂,我自己會走!”也不理會純子的抱怨,瑪蒙直接用幻術幻化出來的藍色觸手當成繩子把她綁了一圈拖走。
“吵死了。”瑪蒙說過這句話之後把出手收了回去,扭頭看她一眼,那意思是“快點跟上,要不然就用拖的。”純子即使氣氛也無計可施,誰讓她的武力值不如人家呢。弱肉強食的規則哪裏都有。
純子眼神暗了暗,快步跟上。她不是沒想過聯絡哥哥那邊,可沖着奈奈媽媽的态度大概就能認清這種事不是她能決定的。這幾天在這個名叫瓦利亞的地方呆着,也能頻頻聽見“彭格列”這個詞。
他們家不是普通的家庭,或許從很久以前跟着澤田家光的那些人就能看出來了,純子比普通孩子懂得的東西太多了,她察覺到了,但是很膽小地把自己縮在一個名為“平常”的,讓人放松的殼子裏。
如果他們家注定沒人能開脫開來,純子也不後悔生長在這個家裏,如果阿綱真的成為黑手黨的boss,她被扯進去又有什麽呢?這八年的生活,她比很多人幸運多了,貢獻一份力量又有什麽不可?
純子對自己的身份沒有确切定義,孤兒是肯定的,那麽比起其他人,她幸運多了。不過她做出這種覺悟并不是因為想要報恩這種飄渺的願望,而是她真心熱愛這個家庭。不管是阿綱和他的夥伴們,還是家裏的那些食客們。
那麽,現在把自己送過來的意思,大概以後都沒有輕松日子過了吧?六道骸曾經說過,純子的幻術天賦百年難得一遇,他如果沒有輪回眼,是根本比不上的。其實純子的出現是億萬分之一的幸運。有幾個精靈能穿越過來?又有幾個沒有回去?又有幾個在億萬種事物中變成了人類?純子的幸運值,可以用S來評價了。
雖然換一個角度思考,她的幸運值是E也說得通= =
純子跟着瑪蒙走進了一件很熟悉的房間,裏面有着很熟悉的各位女仆姐姐,純子的背僵硬了,“瑪蒙,不是說要去做任務麽?”
“你就準備穿這件蠢衣服去?”瑪蒙提高了嗓音,撇撇嘴,一臉不屑的樣子。
純子低頭看了看自己被套上的小巧女仆裝,臉一下子黑了,這種cosplay一樣的東西怎麽穿的出去?那個xanxus絕對是該吃藥了!獨自抱怨腹排了一下這裏的boss,純子恢複了淡定。
“那能請你出去一下麽?”
“哼,”瑪蒙把她上下打量了一番昂着頭用鼻孔沖着她“你有什麽可看的麽?”
=皿=“小嬰兒沒必要說這種話!”純子跳腳了。
瑪蒙昂着頭飄出了房間,留下一臉吐槽樣的純子。五分鐘之後,穿着瓦利亞式制服,外套配上利索不礙事的黑色百褶裙的純子走出房間,抻了抻衣服,跺了跺高筒的運動式靴子。說實在的,這套衣服賣相還不錯。而且看得出來,這套衣服是給她準備的,不管是大小還是女式的裙子都昭示着這個事實。
“嘛,走吧”瑪蒙見她出來,便招呼她跟上出發前往目的地。
“嘻嘻嘻,這次你怎麽會帶上她?”出乎意料的是,那個經常把眼睛擋起來的貝爾菲戈爾也在。瑪蒙很自覺地飛到他肩膀上站定。
“實戰是最好的教導”小嬰兒一本正經道“更何況她是沒有酬勞的。”
“把我當免費勞動力就直說好了……話說他怎麽也在?”跟在兩人後面一步遠的純子小聲嘟囔着,一臉怨念。她的确不應該去那種實戰的戰場,但是在這裏,貌似她沒有發言權,尤其是同齡人都是一樣待遇的時候。
就像那個貝爾菲戈爾,7歲就加入瓦利亞,并且年紀輕輕就當上幹部,被稱為天才的“開膛手”,天生的殺手。有了這個對比,貌似她去個實戰也就沒什麽了。
“嘻嘻,我聽到了哦~我和瑪蒙可是拍檔,你才是新來的。”貝爾露出他雪白的牙齒。
“切……”純子把帽子扣上,雖然表面上沒什麽觸動,但事實上,她對這個詞有着特殊的敏感,這種感覺真的是無法形容,心中那種莫名的悸動。純子在帽子陰影下的眼睛透出一種空洞感。
一路無話,其實做任務無非就是真正的黑手黨的一套,好一點的是去威脅找場子,但一般都是真正意義上的“幹掉敵人”。純子第一次的任務,就趕上了這種。
但是出乎瑪蒙意料的是,純子第一次上場并沒有愣在一邊派不上用場,而是用上了幻術,雖然她的幻術只是幫助己方隐藏而已,但比他們想象的要好多了。
回去的時候純子仍然沒說一句話,貝爾看了饒有興味地笑了笑:“她也許沒有看起來那麽天真嘛。”殺人這種事,有的人一輩子也接受不了,但有的人天生就薄情,比如貝爾。而有的人因為環境影響性格會變很多,但是純子的童年可謂是美好完美的。
瑪蒙其實已經做好純子崩潰時把她隐藏起來的準備了,但意外的是這個角色是她自己擔任的。
回到瓦利亞總部,純子一言不發地回到房間,其他人見怪不怪,也沒什麽人真正關注到她。所以沒人知道被帽子遮住的臉上那份茫然無措。
純子靠在床邊,關了燈,把自己縮成一團,腦中浮現的都是人的血,屍體躺得遍地都是,即使她沒出手,那種罪惡感也包圍着她。她仿佛看到一個個鮮血淋漓的人站在她面前,質問她的冷血。可終究,她只能這麽辦。
她甚至不敢睡覺,她怕血會取代那個甜蜜的夢境。
或許她本就不是個多情的人吧,沒有過多的同情心去拯救那些人。她甚至無法譴責瓦利亞這個組織的不是。甚至,她有時會贊同這個組織的必要性。
她抱着膝蓋,把自己縮得更小了。
房門打開的聲音傳來,純子倏地擡起那張帶着淚痕的臉,看向燈光照射進來的地方,一個人背着光靜靜地站在那裏,雖然看不清臉,但能感覺到那熟悉的氣息。
是瓦利亞的boss……“xanxus……”
半晌,他關上房門走了過來,靠近她蹲下身,帶着一股紅酒的芳香。他看了純子驚疑的臉一會,然後略帶僵硬地把手放在她頭上,沒輕沒重地揉了幾下。
“……”無聲地看着他的純子用眼神詢問着,觀察了幾天,誰都看得出來,這位大爺對她可謂是太溫柔太體貼了,當然,他做的事情放在普通人身上簡直太正常不過了,不過憑借xanxus一貫的處事風格,這一切都顯得太反常了。
也就是說,她在xanxus心目中,貌似占據了一個很特殊的地位,這也是為什麽瓦利亞全體成員都對她這個小孩子格外警惕的原因。
雖然從始至終,xanxus一句話都沒說,但純子還是感覺到了那種被安慰了的溫暖,或許她是自作多情了吧,這種感覺甚至比阿綱哥哥扮出蹩腳的鬼臉逗她開心更有效果。
兩人沉默無言了很久,純子放下一貫對着xanxus的不滿和那一點點的敬畏,帶着一種前所未有的平靜心态對上那張可以吓哭小孩子的臉,直到xanxus站起身,轉過身。黑色的外套依舊披在肩上,卻讓人感覺不到平時的那份淩厲。
鬼使神差地,純子上前了一步,等她反應過來是已經抓上了對方的衣襟,xanxus回過頭時,純子有些尴尬地摸摸頭:“那個,謝謝……”
對方幾不可見地點了下頭,可能是這種對xanxus來講近乎寵溺的态度感染了純子,使她自然而然地問出了自己一直以來的疑惑:“那個,為什麽……是因為把我當成其他人了麽?”這才是純子最大的疑問,雖然對xanxus有着莫名的親近感,但是她确信在黑手黨樂園之前沒有見過這個氣勢讓人印象很深刻的人。
搖了搖頭,純子疑惑地看着對方仿佛産生出了一絲無奈的情緒:“你不要多想,到時候就明白了。”
“我不是卡洛姆……”或許真的是被人當成了替身,但是她竟然有一種羨慕那個卡洛姆的情緒,是誰能讓這個一貫冷漠的人打破底線?
“……”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xanxus沒有再答話,轉身走出了房間,房間裏又恢複了安靜。氣氛壓抑得讓人難受。純子在這一片安靜中迷迷瞪瞪地睡去。
第二天,純子起晚了,意外地發現沒有人叫她,躺在被子裏的純子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一轉頭便看到自己桌子上放着一個托盤,上面放着豐盛的日式早餐,讓吃了好幾天西餐的純子食指大動。除此之外,仍然如往常一樣配上了一份精致的甜點。這樣體貼的細節倒是讓純子對這個地方增添了不少好感。
“今天是草莓布丁呢…啊,還有巧克力棒棒糖!”抓起放在糕點旁邊的做工很精致的貌似是手工制作的棒棒糖,純子的心情一下子上升了一個檔次。作為一個标準甜食控,在拿到自己最喜歡的甜食的時候會有種說不清的幸福感。
“喂喂,卡洛姆醬,你起床了麽?”門外傳來一聲挑得很妩媚的男聲,聽語調,應該就是“魯斯媽媽”了。
“嗨……起了。”套上自己前幾天剛拿到的瓦利亞隊服,讓自己顯得沒那麽怪異。雖然這隊服套在一個小女孩身上本身就是一件怪事,但是總比女仆裝要好吧。
“快點出來吧,哦對了,貝爾醬找你玩捉迷藏哦~”魯斯利亞的話成功讓拉好拉鏈的純子渾身一僵。
貝爾所謂的“捉迷藏”當然不是普通意義上的,而是他拿着小刀到處紮你,僅為娛樂他一個人的狩獵游戲,而且那個小刀上還綁着鋒利的透明魚線。貝爾這種精力無比充沛的人果然就應該不停做任務而不是到處找樂子!
她現在躺回去還來得及麽?TAT
作者有話要說: 因為很多人一致把這篇文歸到“綜漫”裏去,我不把精靈們拉出來溜溜好像有點對不起“綜漫”這個稱號。咋樣,乃們同意麽?如果同意的人多我就再拉個精靈當配角,發展一下正常的拍檔友誼。那麽,拍檔選誰好呢?
☆、他鄉遇故知?
那天醒來的時候,除了豐盛的早餐,她的床頭還放着一個完全與這個環境不搭調的東西——少了一個把手的馬克杯。純子把它翻來覆去看了個遍,也沒發現這個灰色的,上面有着稍微深色的行星圖案印記的馬克杯有着什麽與衆不同。
八成是xanxus送給她的,純子撫了撫杯子,把它捧在手裏把玩了一會,撫上杯口的時候,一絲察覺不到的星光從其中冒出,鑽進純子的身體。半晌便消失不見,誰也沒有察覺到。
純子,或者說是卡洛姆從一開始來到這裏就認清了一個事實,這個強者為尊的地方不需要她給自己下的保護膜,不需要僞裝,因為那樣根本在這群奇葩裏面讨不着好。
整個瓦利亞的人都不知道是怎麽了,幾乎人人都有平常人沒有的特殊性格或者愛好,并且大多是冷血的,更有百分之六十以上的戰鬥狂熱者,和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瓦利亞腦殘粉。上到幹部下到女仆,全部對瓦利亞有種特殊的歸屬感。
前面給純子換衣服的女仆們說起過,她們是很甘願給瓦利亞做仆人的,即使工作辛苦一點,危險一點,不過她們很樂意。這些人大多是瓦利亞對他們有恩,還有一部分是因為崇拜這個神話一樣的組織。從上到下竟然真的是齊心協力。
當然,這些和xanxus最讨厭背叛是分不開的,在幾年前,xanxus還沒有接手這個組織的時候,為了利益進來的人不敢說多,但絕不敢說少,xanxus接管之後,取代了前任劍帝兼瓦利亞首領的“溫柔”政策,直接幹掉了幾個心猿意馬的叛徒,以血腥的稱號名聲大噪了一時。
卡洛姆當時雖然不算贊同,但絕不會反對,叛徒在身邊每一個都是定時炸彈,這和自家拍檔的生命比起來,那些人有算得了什麽?說到底,卡洛姆還是個自私的人,不管怎麽改,本性都是不變的。
現在留下來的人,絕大多數是真正忠誠的,但也不能排除有很小幾率的人非常善于僞裝。其實這種地方,對于黑暗的黑手黨世界來講,已經算是很單純的地方了。實力強大的人就受人尊敬,反之則被人輕視。
純子來了快有一個月的時間了,這一個月裏,純子體味的最明顯的就是這種弱肉強食。不過好在,上天給了她寶貴的天賦。在黑手黨當中,幻術師是及其稀有的存在,而純子這樣擁有高天賦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好在有這一點,純子還沒被人怎麽樣。黑手黨的世界裏沒有年齡界限,就像貝爾十歲左右當上幹部一樣,也沒有人敢輕視他。
“那麽,今天的訓練就到此為止了。”純子的現任臨時老師瑪蒙話音剛落,綠發的小女孩再也撐不住身子癱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氣。然後任由幾個女仆把她擡走,雖然身體算不上累,但是精神上受不住啊!
瑪蒙是傳統的術士,也就是說,他不接受六道骸身為術士卻擅長體術的戰鬥方法。精神力透支帶來的疼痛一波一波地刺激着純子的腦仁。
其實只是瑪蒙的話可能還沒那麽累,問題就是這幾天她做夢的時候,便宜老師六道骸開始頻繁出現在她的夢境裏。現在想想鳳梨頭老師那似笑非笑的臉純子就覺得冷汗噌噌地方上冒。
他不禁想起當六道骸失蹤很久後第一次出現在她夢裏的情景。
“kufufufu……純子桑,總感覺一個月沒見你你的幻術長進不少……我想想,應該不止是你自己努力的結果吧?”六道骸眯着異色的眼睛,看上去笑的很燦爛,實際上,當時的氣氛可以用寒冬三月來形容。
純子咽了咽口水,“那個……我,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因為沒人知道你所以……”越說到後面純子的頭耷拉得越低。聲調中帶着點小委屈:“而且我也沒想。”
“哦呀?這麽說是我錯怪你了,還是你嫌我能力不夠輔導你?”六道骸歪着頭,笑的更燦爛了。術士的自尊是很強的。“kufufu現在給我把你的境況講清楚!”
純子不敢違背的把事情簡要說了一下:“所以我也是情不得已!”
“你還有理了?”六道骸眯了眯眼睛,成功讓純子再次慫了。
“沒什麽,您說的是。”
“kufufufu,這樣的情況也很複雜,既然有個術士給你做陪練,那你就跟着好了。不過不許學他亂七八糟的東西。把他當個陪練就好,剩下的東西我在夢裏會教給你的。”
六道骸的這句話讓純子陷入了二十四小時腦工作當中。但更糟糕的是,晚上的時候,六道骸會對她橫挑鼻子豎挑眼,覺得她學的帶着點瑪蒙教的東西。而白天的時候,瑪蒙也覺得她的幻術帶着點歪門邪道。
兩邊不讨好的境況持續了很久,終于,純子在一個月後受不了了,結合兩個人蓮花加觸手的詭異組合教學,逼迫自己找到屬于自己的幻術風格——甜蜜的糖果攻勢。可以把人困住的棉花糖雲牢籠,棒棒糖炸彈,軟糖飛镖,還有可硬可軟的拐棍糖(類似觸手和蓮花)。雖然看起來很可愛,但是威力不容小觑,如果按降低敵人警備這點來看,還是挺有用的。
不過瑪蒙和六道骸對此倒是很難得的嗤之以鼻,不過他們雖然沒有表示贊許,但是好歹不再死命糾錯了,純子對此松了一口氣。況且,只有八歲能有自己的幻術風格,雖然幼稚,雖然只是雛形,但是已經非常難得了。
兩個師傅果然有一定好處,因為一個老師是絕對不會達到這樣的效果的。一切的能力都是被逼出來的。
讓人驚訝的事,純子在短短一個月內學會了不是母語的意大利語,而且還能與人交流。并不單單是因為她的記憶力好,而是這種語言仿佛刻在她骨子裏。只是把埋藏住的東西挖出來擦一擦,就可以繼續使用。
純子這邊的生活仍然能用水深火熱來形容,唯一不知道該是慶幸還是抱怨的一件事就是瓦利亞的人們對她倒是越來越放得開了。其中和她關系變得最快的就是看不見眼睛的貝爾。或許是年紀輕吧,倒是還顯得有活力,準确的說是非常的有活力!
“卡洛姆,在不在?”純子的房門再一次被打開,她明明已經落了鎖的。但是完全防不住這些有心想進來的,門鎖形同虛設了。純子看了看門鎖上插着的兩把小刀,又要找人換鎖了……= =
說實在的,這種事情已經習慣了。
貝爾君永遠閑不下來,沒有任務就總要找人別扭以此取樂。瑪蒙一般不理他,剩下的人不是貝爾沒興趣就是招惹不起,所以部裏來了個小不點對他來說是極好的玩具。
“怎麽了?找我什麽事?”純子套上衣服,習慣性地把後面的帽子套上,或許是覺得這樣有種莫名的安全感,或許也是為了掩藏住她帽檐造成的陰影下那張臉上的懼意。
“嘻嘻嘻,天氣這麽好,我們出去采購吧!”貝爾笑的一臉燦爛。
天上遮着烏雲,風輕輕卷起地上的葉子。你是哪只眼睛看出這天氣好的!=皿=所以說,這種人最讨厭了!
“哦,好,那走吧。”純子無奈地點了點頭,跟着貌似今天不知道哪根弦搭錯了的貝爾出發,前往意大利最繁華的大街的……呃,服裝店。
“嘻嘻嘻,王子最喜歡條紋了~卡洛姆你想要什麽?”貝爾比這一間條紋狀的衣服,手上還拿着好幾件,順便也扔給純自己間橫條紋的衣服。
“那個……”我可以自己挑麽,如果可以的話,我不想來這種地方= =你知道你的回頭率有多高麽?或許其他地方還好,但這是著名的意大利的街區,也就是說,這是黑手黨的地盤,你沒發現這裏人看你的眼神都怪怪的麽?
純子現在慶幸自己用幻術遮擋住了自己在帽子下的容顏,而且,她在這裏稍微用心聽就能聽到人們三三兩兩對她指指點點的評論:
“你看,那個,是不是就是最近彭格列瓦利亞的新人?我表姐在XX家族見過她。據說很厲害吶。”其中一個工作人員半掩着嘴對另一個說道。
“诶?是麽,看起來好小的樣子。”另一個售賣員有些詫異。
“誰知道的,那個人是個幻術師。”
“哦~”另一個恍然大悟了,幻術師,這個詞包含的意義很豐富,因為大部分幻術師都是有着各種各樣的怪癖,而且用幻術的話完全可以做到假拟外表來欺騙別人。潛在意思也就是說,那個人可能是裝嫩。
“貌似是被叫做‘糖果殺手’,居然用的是糖果的甜膩風格?”這時候新增了一個人參與進他們的對話:“現在的老人們真是喜歡變年輕啊。”說完,三人一起竊竊地笑了起來。
【你們才老人家呢,你們猜裝嫩呢,會不會說話小點聲啊!】純子的臉黑了。其實她們得出這個結論也不是沒有道理,因為幻術師的能力和年齡也有很大的勾連,年齡越大,精神力越高,能力就越強。純子表現出來的能力遠遠超過年輕人的正常水平了。
一個時代也沒有幾個天分強的幻術師,但是純子的時代,幻術師好像集中了。
“吶吶,我們走吧”最終有些不能忍受的純子也顧不得貝爾掃興了,拉了拉他的衣角。
掃了幾眼那幾個人,近距離隔着淡淡的薄霧看見純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