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晉江獨家連載
這種蠱蟲最難解的地方在于它的鬼魅之處,只有解開它表面那層遮掩,才能有針對性的對付蠱蟲。
解蠱可以請苗疆的人來,傳承最深的秘術肯定在國內,找專業人士對國家來說想來不會很困難。
而扒下它最表面的那層掩飾則屬于神鬼範疇,對于其他人來說可能很難,但是祁容手中有一道王牌——秦君晏,如此事情就簡單了。
蠱蟲表面的能量可以看作是負能量,而秦君晏自身那比整個容山還要雄厚的氣運和功德之力,對這小小蠱蟲還不是手到擒來。
當然,未免秦君晏的特殊暴露于人前,他會用其他手段遮掩。
祁容斟酌一番,對眼巴巴看着他的馮正組長說:“一是讓徐玄然給我送過來一樣東西,二是需要找一個精通蠱術的苗疆人士,三是準備千年雷擊桃木、陰陽磁石一對、五百個血氣方剛的男人……”
祁容說了很多馮正聽都沒聽過的名詞,他拿着手機錄下音來,等祁容交代完交給自己的副手,命令道:
“都按他說的準備。”
因為組員們的情況暫時平穩,馮正安排傷員轉移,也為之後的治療做準備。
準備東西需要時間,抽空給秦君晏打過電話讓他過來後,祁容與馮正談起這次的事情。
只解決眼下這些人是不夠的,要從根本上解決蠱蟲的來源才行,不是每一次都來得及搶救的,防患于未然。
“馮組長知道是誰,怎麽攻擊他們的嗎?”祁容問道。
馮正想了下,猶豫道:“具體是誰不清楚,至于怎麽攻擊的,錢亦說可能是小鬼。”
如果是實體的東西,不至于差點全軍覆沒,組員們出任務的時候手頭上的設備都是最好的。
這年頭命是最值錢的,他從來不在這些保命的東西上吝啬,而且因為對付的是玄學人士,所以每隊人都會配有像錢亦這樣的玄學人士跟随。
可是,最後還是被早有準備設下陷阱的人得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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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正越發感覺到自己這個小組在神秘力量上的無力和弱小,他眼底劃過一絲懊惱,早知如此,他就算是豁出臉去也要多從各地抽一些玄學人士來幫忙。
之前他是習慣性的更信賴體系內的人,對于這些牛馬蛇神敬而遠之,現在想來他這個立場本身就是錯誤的。
以己之短攻對方之長,這是明擺着将短處暴露在敵方眼前,這麽輕易得手,說不定現在那些人正偷樂着看他的笑話呢。
馮正握緊了拳,眼中劃過一抹堅定——有錯就改,這次的事情也算是給他提了個醒,萬幸的是還有辦法挽救,如果之後組員們都平安,這次也算是因禍得福。
“錢亦在你們那兒幹得還行?”祁容聽到熟悉的名字,好奇問道。
馮正收起眼中的沉思,聽到祁容這麽問不禁笑了:“很好,徐顧問說他天賦很高,調教一段時間後現在已經跟着出任務了,幫組裏解決了不少問題。這次也是多虧他,我們才來得及将組員們帶回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正是錢亦一直堅持着,才撐到救援到達,對此,馮正心中十分慶幸,因此對錢亦之前起歪心思的不好印象也終于抹除了。
祁容一怔,旋即感嘆一句“緣分使然”。
專案組收留他,他也經此救了大家的命,兜兜轉轉,都是命運和緣分。
林德聖副院長望着門口交談的祁容兩人,再看看床上已經暫時平穩的傷員,行醫多年的世界觀突然就碎了一地。
與他有着同樣感慨的是急救科的張主任,兩個五十多的人對視一眼,眼中俱是恍惚。
“老張……”林副院長摸了摸口袋,突然想抽根煙,但是想到此地是搶救室,又默默收回手,叫張主任道。
“咋了?”
“你說,我們能不能搞個課題,研究一下這個東西?未知只是因為我們的科學還沒有到達那個水平而已,我相信這裏面肯定還是有科學可言的。”林副院長背着手踱了幾步。
張主任頓時領會了他的意思,眼睛亮起來,一拍手興奮道:“對啊,這可是個無人涉足的領域,大有可為,大有可為。”
“……”
兩個小老頭湊在一起嘀嘀咕咕,偶爾路過聽到他們談話的住院醫一臉懵逼,啥叫“蠱蟲在超聲檢查下的辯識性”?“論蠱蟲是否會存在某種磁場讓人産生視覺幻像”?
某只住院醫不禁感覺高山仰止,自覺自己道行還淺的很,轉身更勤快地處理傷員轉院的事情了。
不提因為祁容一番動作打算挺進神秘學的兩位大佬,祁容随着傷員轉院,到了地方的時候,正巧看見秦君晏被人領着也到了。
而另一方,有國家做靠山,祁容要求準備的東西,不過半天就從天南海北被收集過來,跟着物資一起來的是苗疆現在當家的老祖宗,一位六十多歲的奶奶。
她們乘着軍用運輸機到達容山的軍用機場,轟鳴聲從頭頂飛過,馮正不禁笑了。
“有時候感覺出生在這片土地用盡了我所有的運氣,她總是讓我們安心。哪怕潛龍在淵,我們也知道,遲早有一天他是要騰飛九天的。”馮正脊背挺得筆直,眉宇間敞亮又虔誠。
祁容一撇頭,注意到他眼底的濕潤,心中也不禁升起一股暖流,那是同為華夏兒女的驕傲與自豪,古往今來,從來如是。
“走吧,我迫不及待想要看到大家都好起來的模樣了。”馮正站起身,身板如松,手邊茶水依舊滾燙。
祁容與秦君晏對視一眼,同時跟上,出門時,祁容半步落在兩人身後,看着兩人同樣如松似山岳般堅毅的背影,眼前恍惚。
祁容到了才發現徐玄然也來了,他之前讓他把國師印秘密送過來,沒想到他把自己也送過來了。
而且,作為下一屆內定的玄學界掌門人,徐玄然看起來是認識眼前這位婆婆的。
婆婆比普通的六十歲的老人要年邁許多,一頭烏發已然雪白,佝偻着背,拄着一根挂着許多莫名其妙小瓶的手杖,被徐玄然攙扶着下了運輸機。
運輸機噪音大,沒有普通的客機舒适,對于婆婆這個年紀的老人家來說着實不輕松。
“徐玄然!”祁容遙遙地喊道。
徐玄然和苗疆的婆婆同時擡頭望過來,徐玄然高興地揮揮手,而一側的婆婆睜着混濁的眸子定定地看了祁容許久。
“勞煩您走這一趟,我代表我的屬下感謝您。”馮正對着婆婆敬禮道。
婆婆視線終于從祁容身上拔下來,無力地咳着,緩緩搖頭道了聲不用。
祁容與苗疆人很少打交道,無論是從前還是現在,因此有些好奇地打量着她。
“小友,”婆婆婉拒徐玄然的攙扶,朝祁容伸過手,等祁容攙扶住她,她低聲問:“小友不是這具身體的主人吧?”
“還有那位,是個大人物呢。”她瞥了眼秦君晏,呢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