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上次在門口時,吻得激烈了,許識會把郁聆山的手腕抓住按在門上,這次倒是收斂,溫溫柔柔地親了幾分鐘,就把人放開了。
郁聆山靠着電視牆,許識站在她面前,兩人剛親過的嘴唇都濕濕潤潤的。
許識的臉有點紅,比喝完酒還要更紅一點,她把手從郁聆山的後腦收回來後,很客氣地後退一步,因為站不穩晃了一下。
最後好像在回味的樣子,舔了舔唇。
郁聆山快要被這個人逗笑了。
“站好。”郁聆山說。
許識馬上站好。
郁聆山也抿了一下唇,她問許識:“喜歡我嗎?”
許識張口想說話,但又力挽狂瀾地把那句話吸進嘴裏,最後吃了一口空氣,對郁聆山笑。
郁聆山:“不喜歡?”
許識又搖頭,又笑了一下。
郁聆山無奈死了:“你笑什麽?”
許識不說話。
許識是真的很聽話,郁聆山說讓她站好,她就一直站好,偶爾小腦抽筋晃了一下,她也會立馬調整好,認真站着。
許識醉後有很多小狀态,會突然打嗝,會突然用力呼吸,會突然閉上眼睛好像馬上就要睡着,但一下子就睜開。
郁聆山就這麽雙手環着胸看她,看着她的所有小動作。
沒過多久,在一次許識又睜開眼睛看到郁聆山時,她突然往郁聆山這邊走了一步。
然後又親上去了。
很急很兇,也終于親得激烈了,她還把郁聆山抱到了電視櫃上,擠開了她的腿。
郁聆山被親得暈頭轉向的,下唇還被許識咬了。
郁聆山當場倒吸一口氣,然後她聽到了許識在笑。
“好疼,疼吧。”許識笑完離開,低頭看郁聆山嘴。
郁聆山摸了一下,見手指沒蹭到血,竟然還有點失望。
許識繼續笑:“對不起啊。”
郁聆山捏住許識的下巴,往上挑了一些,見她眼睛彎彎的,有點小得逞的樣子。
郁聆山問:“明天醒來還記得今天親過我嗎?”
許識好像聽不懂,又是一個勁兒地笑。
郁聆山又問:“也這樣親過別人嗎?”
許識搖頭:“不知道。”
郁聆山罵了句:“媽的。”
郁聆山又問:“為什麽親我?”
許識:“不知道。”
郁聆山放開許識的下巴,手放下走,勾住了許識裙子的肩帶:“那你知道親完還可以做別的事嗎?”
許識問:“什麽事?”
郁聆山把許識勾過來,用鼻尖将她的下巴挑開,在她脖子上輕輕吸一口。
感覺到痛後,許識不适應地縮了一下腦袋,也把郁聆山推開,眼神也是滿滿的你在幹什麽。
郁聆山看着許識的眼睛:“要不要和我做愛?”
許識皺眉:“什麽?”
郁聆山自嘲地笑了一下,好像在說給自己聽:“開玩笑的,我也沒想和你做。”
郁聆山有點生氣了,不知道是生許識的氣還是生自己的氣,她把許識推開,從地上把許識的包拿起來。
“背上。”
許識聽話地背上。
郁聆山又從許識的背包小口袋裏把房卡拿出來,打電話給婷婷,對婷婷說:“來我房間。”
許識仍舊在郁聆山讓她站好的地方站着,她似乎能感覺到郁聆山在做什麽,所以等郁聆山挂斷電話,她問:“你要送我回去了嗎?”
郁聆山轉頭看許識:“有問題?”
許識搖頭:“沒有。”
郁聆山問她:“你想留下來嗎?”
許識說:“我想和你睡。”
郁聆山:“你做夢。”
許識低下了頭。
婷婷就在隔壁住着,所以不到三分鐘門鈴就響了,門開後,婷婷第一眼看到給她開門的郁聆山,接着就看到了在過道盡頭站着的許識。
穿着淺藍色的裙子,背着個書包看着牆,像極了被老師罰站的小學生。
“你送她回去。”郁聆山把許識的房卡給婷婷。
婷婷點頭:“好。”
郁聆山交代:“安全送到。”
婷婷:“知道。”
交給婷婷後,郁聆山就不管許識了,坐在沙發上兩腿一搭誰都不愛。
等婷婷走近,她就明白現在什麽情況了,這個小姑娘喝多了。
但是婷婷拉她她卻不走,嘴裏說:“不能動。”
婷婷以為許識怎麽了,正想問,那邊郁聆山說話了。
“可以動。”
話音落,許識像是被觸碰到什麽開關,腿一下子就軟了,婷婷連忙扶住她。
“那我帶她走了。”到了門口,婷婷回頭道。
郁聆山淡淡地嗯一聲。
婷婷正想把門關上,郁聆山突然開口了:“等一下。”
婷婷又把門打開一點:“怎麽了?”
郁聆山問:“我給你的第一印象是什麽?”
婷婷愣了一下,然後仰頭想了想。
她和郁聆山認識四年了,第一印象嘛……
不等婷婷開口,郁聆山直接問了:“覺得我不好相處嗎?”
婷婷笑了一下:“郁老師您這麽好看,我們和您說話都誠惶誠恐呢。”
“少給我陰陽怪氣,”郁聆山看着婷婷:“所以你回答我的問題了嗎?”
婷婷抓住門把手:“郁老師您知道去年圈內那些小學雞們評的最不好相處的人是誰嗎?”
郁聆山:“滾。”
婷婷馬上關門:“好嘞。”
許識第二天是被她自己的鬧鐘吵醒的,她睜眼看上面時間顯示六點,才想起來自己出差了。
隔壁床的小雨還在睡,許識輕手輕腳地去浴室,然後把一大把的水潑到臉上。
腦袋有點疼,昨天她又斷片了。
洗漱好出去小雨已經醒了,許識先把自己的衣服換了,接着拿出手機。
她先點開了郁聆山的微信,上面沒有沒看過的新消息,她再點開通話記錄,沒有郁聆山的電話。
應該沒發生什麽事吧,應該就是她印象裏的吃完飯郁聆山就送她回來了。
“昨天送你回來那個人是誰啊?”浴室門口,小雨一邊刷牙一邊問她。
許識問:“不是郁聆山送我回來的?”
小雨笑了起來:“郁聆山我能不認識嗎?”然後她又問:“啊?為什麽你覺得是郁聆山送你回來的啊?你昨天晚上難道和郁聆山出去了?”
許識疑惑:“昨天誰送我回來的?”
“不認識啊,”小雨皺了一下眉:“不是吧,你不會還幫郁聆山應酬吧,這不是我們的工作啊。”
許識呃了聲。
不等許識解釋什麽,小雨繼續唠唠叨叨:“看你那狀态應該喝了很多吧,怎麽這事也叫你啊,你也是,拒絕掉啊,這又不是你的工作。”
“不是,不是應酬,”許識解釋:“沒有應酬。”
許識想了想,還是不要告訴小雨她和郁聆山單獨吃了飯,萬一小雨誤會她和郁聆山很熟就不好了。
許識:“和郁聆山沒關系,我自己喝的,不是工作。”
小雨哦了聲,不知道相信沒相信,又進去刷牙了。
後來吃早餐時,小雨在她身邊突然叫了起來:“許識!”
許識吓了一跳:“怎麽了?”
小雨眼睛在周圍轉了一圈,指着許識的脖子,小聲問:“這是什麽?”
許識摸了一下,手上沒東西:“什麽?”
小雨興奮地把包裏的鏡子拿出來給許識,許識照了一下:“什麽?”
小雨幫忙換了個角度:“這裏,看到了嗎?”
許識仰起頭,垂眸看鏡子,見她脖子上有個小紅點,她疑惑了一聲:“蟲子咬的嗎?”
小雨突然不笑了:“哦,蟲子嗎?”但她又說:“看着不像啊。”
許識摸了一下,不痛也不癢。
許識:“過敏了嗎?”
她又摳了兩下,痕跡更紅了。
小雨咬着筷子看着,問:“許識,你有對象嗎?”
許識搖頭:“沒有。”
小雨:“好吧。”
好在被蟲子叮過的地方不是很明顯,不刻意低頭湊近看的話是看不出來的,許識也就不管它了。
吃完飯兩人就去開會了,開完會許識的手機突然收到一條消息。
是這次他們的總負責人發來的私聊,通知她不用再去郁老師那兒了,讓她一會兒直接去一樓陳毅衡先生的休息室,今天跟陳老師。
內容很簡單,總共就三行,但許識卻看了很久。
然後在一瞬間,她突然感覺到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