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楊翦心裏是誰 心裏喊了一聲這個名字,……
上官涫對楊翦的興趣,衆人都看得出來。
這惹得林故意格外地不快,她覺得楊翦是她的私有物品,覺得楊翦是她好不容易從令狐狐的手中奪過來的沙包。
“你這個老女人,你打楊翦的主意,你也配?”林故意大喊。
令狐狐知道林故意一向莽撞,卻沒想到這麽頭鐵,都說了上官涫的武功十五年前已經深不可測,現在隐于顏幫更加不知道底細。
說時遲那時快,上官涫的長袖一伸,衣袖竟然變得比刀劍還要鋒利,瞬間劈來。
林故意仗着自己是武林名門遁甲門掌門的獨女,功夫都是她爹林閑雲的親傳,在袖刀劈過來之時一個淩厲的閃身,輕易就躲開了攻擊。
“就這?”林故意冷笑。
“當心!”令狐狐輕呼一聲。
“不用你假好心,你們這同門的妖女!”林故意剛一輕敵,就被一條衣袖纏住,瞬間就被淩空甩開。
林故意剛被拍在地上,身子周圍就天降樹枝帶着尖刺的木樁,像牢籠一樣把林故意困住。
“我遁甲門的陣法!”林故意認出木樁的陣法,然而明明看似簡單,卻怎麽也走不出來。“妖女,你在哪偷學的我遁甲門的絕學!”
上官涫冷笑:“就你們遁甲門,還用學?”
上官涫不再理會林故意的叫罵,而是圍着楊翦仔細地看。
楊翦覺得蹊跷,但知道上官涫性情古怪,只得靜觀其變,任由打量。
唐小柴忍不了了:“這個人有這麽好看嗎?上官涫前輩,我是為了遁甲門女弟子吊死一案來查線索的,敢問顏幫的幫主在否,可不可以出來相見?”
“她就是顏幫的幫主啊!”箕鳴煜大叫:“別看她化着戲妝,化成灰我都認得,就偷她點易容秘籍,把我給打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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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狐:“師姐,你就是顏幫幫主?”
何昊飛提醒:“他們顏幫善于易容,會不會是假扮的!”
箕鳴煜搖頭:“不會,我們這種看家本領是易容術的門派,都會有個鐵定的規矩,絕對不能易容成掌門的模樣,否則相當于欺師滅祖之罪,必死無疑。”
司徒圖:“師姐……你消失了十幾年,原來是創立了顏幫。”
衆人的議論,上官涫就像是沒聽見一樣,她找到楊翦的臉上的某個角度,突然就停住了腳步,臉上也露出了悲傷的神色。
“像,真是太像了。”上官涫喃喃說道。
“像誰啊?”唐小柴也在楊翦的臉上看,被楊翦打開。
令狐狐突然想起,上官涫當年黑化的故事:上官涫愛上了一個年長很多的男人,可惜這個男人已有家室,就在上官涫決定退出成全對方的時候,卻意外地發現,這個男人原來又有了新歡,直接導致了上官涫的大肆殺戮……
難道……令狐狐心裏暗暗叫了聲不好。
這次輪到令狐狐擋在了楊翦的身前,有意試探:“師姐,你覺得他像誰?”
“一個死人。”上官涫的眼中突然似有淚光閃過。
“傷了你的心的人,是不是楊門的人?”令狐狐索性挑明。
上官涫捏了捏令狐狐的下巴,贊道:“聰明。”
“楊翦和這個人,有關系?”令狐狐繼續。
“有很大的淵源。”上官涫還是盯着楊翦臉上的那個角度,癡癡地看着。
楊翦不想再沉默,主動出擊:“我就是楊門的掌門第三子,楊翦。”
哪知上官涫并不吃驚,只是淡淡地說:“我知道,你是楊忐的兒子。”
楊翦:“家父已經去世。”
上官涫:“這我也知道,現在是你那個娘在做掌門,怎麽,她信不過你們三兄弟?”
令狐狐:“師姐,十幾年前的恩怨了,可不可以不要禍及後人?”
上官涫聽到這,收回了目光,突然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原來,你們以為我當年是愛上了楊門的掌門楊忐麽?”
令狐狐聽出異樣,問道:“難道傷你的人不是楊翦的爹嗎?那你說楊翦像……像誰?”
上官涫收住笑,并不回答令狐狐的問題,反而抛出一個新問題來,“狐狐,你知道剛才其他人都中了幻術,楊翦為什麽沒有嗎?”
令狐狐神色暗淡了下來,“因為他心中無人。”
楊翦神色緊張地看着令狐狐。
上官涫陰笑着搖頭:“不是,是因為我并沒有把‘試金石’這一招用在他身上。”
楊翦陰冷地問:“你要幹什麽?”
令狐狐聽了上官涫的話,心中一寬。令狐狐剛才心中隐隐因為楊翦心中無人,而心中莫名不痛快,現在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這時上官涫又開口了:“以為他太像那個人了,剛才那一瞬間我就沒有對他下手。現在麽……狐狐,那麽你想不想知道,他心裏的人是誰?”
“不想知道!不想知道!”沒等令狐狐回答,林故意就大喊了起來。
林故意仍被困在木刺的陣中脫身不得,但是這邊說的話她聽得一清二楚,她很害怕楊翦心中的不是她。
雖然楊翦退婚令狐狐之後,馬上下聘禮的是林故意,但是林故意還是害怕,她不敢知道,她怕終究真相會讓她痛心疾首。
令狐狐看着林故意,從小一起長大的閨蜜,對于林故意的心思,令狐狐再了解不過了,雖然一直是毒閨蜜一樣,但終究是相愛相殺。
“我不想知道。”令狐狐鄭重回答上官涫。
“令狐狐你什麽意思!”林故意大叫:“你以為楊翦心中的人必定是你對不對?所以你這麽高高在上的可憐我一樣,我告訴你,你做夢!”
“哎呀你就示個弱吧,難道你還真的敢聽不成?”箕鳴煜也是明眼人,在一旁勸着林故意。
上官涫何等聰明,緊追不舍,故意又問一遍:“那我再問一遍,你們想不想知道楊翦心裏是誰啊?”
“不想知道不想知道!”林故意雙膝一軟跪地不起,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
令狐狐看着林故意的樣子畢竟于心不忍,“師姐,我不想知道,此事就讓它過去吧。”
“可是我想知道!”上官涫突然面露兇光。
楊翦知道上官涫要出招,早有防備,然而身體卻像定住了一樣地動彈不得,那種感覺就如同孩童時代的夢魇,被噩夢魔住了,動不了也醒不來。
只見眼前白光一閃,之後楊翦感覺到身體猛地一沉,墜入了無盡的深淵。
“楊翦……楊翦……”一個嬌柔的聲音在喚着他。
這個聲音,如此地熟悉。
“令狐狐!”楊翦心裏喊了一聲這個名字,頓時覺得萬箭穿心的痛,有求而不得的不甘,也有放手又做不到的苦惱。
楊翦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這樣的傷心過,這樣孤獨過。
然而這時候,楊翦看到另一個女孩子的身影,迎着那道刺眼的白光,站在那裏。
不遠不近,卻看不到她的臉。
然而他卻知道她是誰。
上官涫的邪魅的聲音突然在楊翦的耳邊響起:“說出來,楊翦,你心裏的人,把她的名字,說出來。”
上官涫慫恿的聲音異常誘惑,楊翦覺得面紅耳赤手心冒汗,心底的最後一絲理智告訴他,不能夠說出他心底的人,對誰都不能說。
他拼命地掙紮,身體仍然動彈不了,他頭痛欲裂。
突然之間,白光砰地一聲散了。
楊翦覺得身體終于可以動了,他覺得胸前一悶,痛得單膝跪地,口中噴了一口鮮血出來。
“夠了!”令狐狐一只手扶住楊翦的肩膀,另一只說做出阻止上官涫的姿勢,“師姐,只因為想知道一點別人的秘密,就置他人的性命于不顧嗎?停手吧。”
上官涫:“他若不是拼命掙紮不肯說,是不會如此的,不過也沒什麽大不了的,這是急火攻心所致,并不是受了什麽內傷。”
楊翦用手擦拭着嘴角的血,問令狐狐,“我剛才,說了什麽?”
令狐狐扭着頭別不看他,“你沒有提任何人的名字。”
楊翦又看周圍的人,見大家都是一臉茫然地看着他。
直到楊翦和何昊飛的目光碰在一起,何昊飛沖他搖了搖頭。
何昊飛是楊翦的心腹,連他都表示沒有說,那麽就是真的了,楊翦略感安心。
“但是你說了一句話,你說兩個人,你不知道誰更重要。”令狐狐冷冰冰地說。
“令狐狐,我不是……”楊翦這才知道始終還是洩露了一點。
人群中,只有林故意由悲轉喜,她本來生怕楊翦說出令狐狐,這下是兩個人,至少也許會有她一個呢。
“師姐,讓你大開殺戒堕入歧途的人,又是誰?”令狐狐直勾勾地盯着上官涫。
上官涫突然臉色一沉。
箕鳴煜和唐小柴一齊喊:“傻丫頭,快別惹這個魔頭。”
然而令狐狐卻并沒有害怕,仍然繼續問:“師姐,剛才你在戲臺上的舞蹈,是在述說一段愛情,對嗎,從那舞姿看,是一對戀人在共舞,對嗎?我看到那個人,他……”
“住嘴!”上官涫喊。
楊翦不顧胸口疼痛,掙紮起來護在令狐狐的身前,手按腰間的長劍。
突然上官涫長袖亂舞,除了令狐狐和楊翦之外,其他人都軟綿綿地倒地。
“這?”
上官涫牽了牽嘴角:“他們太礙事了,我只能告訴你。”說着上官涫又看了看楊翦,然後獰笑,“留着他是因為,若再用巫蠱術對他,那他可就真的要受內傷了。”
楊翦确實顯得虛弱不堪,令狐狐不得不扶住了他。
上官涫轉身袅袅婷婷地走,一邊走一邊丢下一句話:“還愣着幹什麽?還不跟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