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車內之事 不可描述 楊翦一臉嫌棄地又……
(1)
楊翦并沒有理會令狐狐的諸多問題,徑直出了客棧,見箕鳴煜的車轎果然停靠在客棧的門外,于是登車入內。
躺下之後,楊翦才覺得箕鳴煜真是個人才,也太會享受了,這車轎裏的舒适程度比客棧裏上房的床一點都不差,甚至還更舒服一點。
黑暗之中,楊翦躺平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突然,黑暗中一個聲音。
“舒服吧?”
楊翦一個機靈差點翻起來,這時候車轎內亮起了一束柔和的燈光,借着光亮,楊翦這才看清楚,車轎內還躺着箕鳴煜。
箕鳴煜歪着身子,一手托腮,一臉妖媚的笑容。
楊翦:“你怎麽在這……”
“奇怪了,這是我的車轎,不是應該我問你嗎?”箕鳴煜笑:“怎樣?我這車轎舒服吧?要不要敷上一個令狐狐秘制的花草藥膏?敷完之後會變白哦。”
箕鳴煜遞過來一只罐子。
楊翦瞥見罐子上有惑衆門的印記。
楊翦推開:“不用,大男人用這個幹什麽,你也是大男人,用這個幹什麽?你看看你成天弄得仙氣飄飄的,就不能陽剛一點?”
箕鳴煜一點都不介意:“男人為什麽不能精致一點?你這個人,當初到我避風山莊逍遙的時候,可不是這麽一本正經的。”
楊翦一臉嫌棄地又要起身,被箕鳴煜一腿壓住,“我有心裏話要說。”
“快說快說……”楊翦一腳踢開箕鳴煜,又把臉別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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箕鳴煜在柔和的燈光下臉顯得修長精致,然而他卻死死地盯着楊翦的臉,幽幽說道:“令狐狐說得沒錯,你這個側顏确實很殺人。”
楊翦賭氣背過身去,只露個後腦勺。
“真是孩子氣。”箕鳴煜笑。
楊翦甕聲甕氣地問:“嗯,側顏殺……令狐狐什麽時候說的?”
箕鳴煜:“不重要,我的心裏話才重要。”
楊翦:“快特麽說……”
箕鳴煜:“把渣男榜榜一讓給我。”
“你以為我想當?拿去拿去。”楊翦沒好氣。
“也是,拿不來,渣不過你。”箕鳴煜又說:“那把令狐狐讓給我。”
楊翦一個全旋翻身過來:“你說什麽?”
箕鳴煜淡定回望:“我喜歡令狐狐。”
楊翦愣住。
箕鳴煜仍自顧自唠叨:“也是,也不能稱之為你讓給我,我就是覺得應該告知你一聲,令狐狐這個丫頭合我的胃口,聰明機靈鬼點子多還特別懂我,長得也漂亮,畢竟我只收集漂亮的東西。”
“東西?”
“你看,你就愛糾結這些個字眼,令狐狐就不會,我一說,她就能懂,最重要的是她說出來的話,我願意聽從。”箕鳴煜說得臉上緋紅。
楊翦斜着眼瞪:“你當然願意聽從,她想讓你做事,就給你個美容秘方做交換。”
“我哪有那麽好利用。”箕鳴煜一邊說一邊把手上那個盛着藥草藥膏的小罐子往身後藏,“但是我喜歡她這麽善于利用我,都是這樣的關系,那這個世界多麽簡單啊,你們這些世俗的人才覺得利用是個不好的事情。”
“不讓。”楊翦突然說。
“啊?”
楊翦把臉怼着箕鳴煜的臉,說:“不讓,別的就算了,令狐狐,我——不——讓。”
箕鳴煜一仰臉:“嘁,令狐狐答應你了?我不信,你退婚在先,她那小脾氣能忍?”
“那她就能答應你?”
箕鳴煜:“那很有可能,你有錢,我也有啊,你帥,那我也帥啊,我明天也給她打個大金坨子戴着,比你給的那個大。”
楊翦任由箕鳴煜異想天開了一遍,才開口:“令狐狐歸我,她的那些秘方全歸你。”
“嗯?”箕鳴煜有點興趣了:“不過娶了令狐狐,她的秘方不也歸我麽?為什麽要放棄她只要秘方?”
楊翦胸有成竹:“她哥哥就希望她脫離惑衆門,嫁入名門望族,你的避風山莊名聲也不怎麽樣,只能嫁我。”
“你不會退婚了?”箕鳴煜問。
“我那時候是有苦衷,我會跟她解釋清楚。”楊翦越說越有底氣。
箕鳴煜若有所思:“那我考慮一下。”
楊翦有點放心,這才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躺好。
“你打算睡這了?”箕鳴煜問。
“啰嗦死了——”楊翦睡意漸濃。
朦胧中,聽到箕鳴煜輕聲問:“你說,有沒有可能,令狐狐真的是飛鴿爆料的幕後主使啊?真是個有趣的丫頭……”
(2)
翌日——
一行人終于開拔到了十芳山。
令狐狐心中雖然擔憂着嫂嫂和小簪,但仿佛離真相越來越近了,也還是有些許欣喜。
唐小柴看上去傷勢好了很多,但還是不能騎驢,有氣無力地和司徒圖同騎一匹馬,伏在司徒圖的背後,時不時地哎呦兩聲。
箕鳴煜仍然優哉游哉地坐在車轎中。
楊翦趁衆人不備,悄悄和令狐狐并排,低聲問:“我再問你一遍,惹怒大半個武林的飛鴿幕後指使,是不是你?是不是惑衆門。”
令狐狐:“你都問了多少遍?不是我,不是惑衆門。”
“那為什麽,自從我和你們在一起以後,鴿子就沒再出現過?”楊翦冷冷地問。
“我怎麽知道!”令狐狐白眼一翻,“先別說別的門派的那些爆料,就說你的料吧,你在謝柒姐那裏的事,我也是前幾天在避風山莊才見識到的,這種內幕,不在現場的人很難知道,怎麽會是我?”
話說到這裏,令狐狐和楊翦都是一愣,一起偷偷望向箕鳴煜。
箕鳴煜正在車轎中,一會兒噴花蜜一會兒抹花草膏,還拿着一盞不知道什麽材料熬的湯,吸溜吸溜地喝兩口,忙得不亦樂乎。
“要這麽說的話……所有的事,他都在現場……”楊翦難以置信地看着箕鳴煜說。
“你在避風山莊可見過養鴿子?”令狐狐問。
楊翦回想:“他那珍禽猛獸的,大概都有。”
令狐狐:“他爆料了半個武林之後,又裝作想上榜的樣子,還蠻合理的,但是……”
令狐狐話沒說完,突然被楊翦攔住。
“別往前,不太對。”楊翦止住衆人,警惕地望着四周。
楊翦話音剛落,周圍的樹叢中就跳出若幹個戴着鬼臉面具的人。
面具人都手持利刃,來者不善。
楊翦厲聲問:“你們是不是顏幫的人?我們要見顏幫幫主請教些事情,還請行個方便。”
哪知面具人們根本不答,揮舞着兵器就攻擊。
楊翦和何昊飛立即用輕功迎上去抵擋,一交手發現對方武功雖然不弱,但和楊門劍法比起來還是差得遠。
楊翦冷笑:“就這幾個人?抓活的,掀開他們的面具。”
何昊飛:“是!”
面具人似乎也試探出不是對手,互相望了望,突然幾個人伸手丢出了什麽東西,每個人的身邊都起了一陣煙霧,煙霧略散開,只見每個面具人的身後都又出現了若幹個面具人。
司徒圖看着若有所思:“這看上去像幻術。”
令狐狐:“哥,你怎麽知道?”
唐小柴一聽精神了,說了一聲:“來生意了!”
說完唐小柴從腰間抽出一支軟劍,縱身一躍加入楊翦他們的陣營,和層層的面具人纏鬥了起來。
本來看着文弱書生一樣的唐小柴,此刻突然英姿飒爽,英武了起來。
“咦?這個財迷精居然還挺帥。”令狐狐忍不住贊嘆。
箕鳴煜翻白眼:“嘁,能有我帥麽?”
楊翦心思都在令狐狐的身上,遠遠聽到令狐狐在稱贊唐小柴,心中積攢着怒氣,劍鋒一狠,更加淩厲地刺向面具人。
然而在幻術下,面具人們虛實難辨,趁亂之中面具人也利刃一翻變了招數。
唐小柴聲音一沉:“得看清楚哪個是真身,哪個是傀儡。”
這時何昊飛劍鋒一收,神色突變,脫口而出:“他們怎麽使得是楊門劍法?”
楊翦似乎也早就察覺到這一點,眉頭緊鎖,“嗯,雖然不是很得楊門劍法的精髓,但是也有模有樣的。”
兩人還沒想明白這其中的緣由,突然聽唐小柴也喊了起來。
“怎麽他們會我賞金堂的功夫?”
令狐狐聽見,也是疑惑:“這些鬼臉人武功這麽雜?這是什麽路數?”
面具人們似乎是故意亮功夫,都施展完了,突然默契地又擲地一陣濃煙,又生出數個傀儡。
令狐狐叫:“得想辦法,這樣下去打不完啊。”
令狐狐剛說完,面具人們就都看向了令狐狐。
“不好!”楊翦聲音一低:“他們好像是沖令狐狐來的,她惑衆門不會武功,護住她!”
唐小柴氣憤:“敢動我的女人?”
楊翦本來因昨夜車中和箕鳴煜的談話,心中就頗不愉快,現在又來個唐小柴總是觊觎着令狐狐,心中怒火簡直壓都壓不住,突然一劍就向唐小柴劈過來。
唐小柴一個機靈躲過,但還是被削了一縷頭發下來。可見若是慢了半點,恐怕這一劍就要劈在了臉上。
“楊翦!你來真的?!”唐小柴吓得大叫。
趁着楊翦和唐小柴內鬥的這片刻功夫,鬼臉面具人們立即出手,烏泱泱地沖令狐狐伸出利爪。
楊翦和唐小柴這才慌了,楊翦知道司徒圖的只是裝作會武功,無法保護令狐狐。
箕鳴煜的車轎在靠後面的位置,千鈞一發,根本來不及。
這時一道道紅色的煙霧從天而降,煙霧所過之處,如同照妖鏡一樣,讓鬼臉面具人的傀儡們瞬間不見。
随後一個尖臉的少女跳了出來。
令狐狐本來驚吓,一看到這個少女,頓時一臉的不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