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顏幫易容 防不勝防 一張熟悉的面孔上……
楊翦把狠話一撂,何昊飛連忙提醒:“三少主,你快別說了,上次你只是問令狐狐姑娘渴不渴熱不熱,都被她給罵成那樣,現在你撂狠話,當心沒有回旋的餘地啊……”
楊翦也是急紅了眼:“我為什麽要回旋?把劍給我,我立即送給林故意。”
小簪一看令狐狐要炸,連忙伸手過去阻攔:“小姐,這不能給別人啊。”
令狐狐:“林故意怎麽是別人,她是我的好姐妹,她嫁入楊門,我也替她高興。”
小簪:“話雖這麽說,可是也要冷靜一下啊……小姐……”
小簪的手剛要碰到令狐狐手上的小金劍,令狐狐眼望楊翦,楊翦默契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将拉住令狐狐的手腕一翻,躲開了小簪伸過來的手,兩人一起大聲質問:“你是誰?為什麽冒充小簪?”
“小簪”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一愣,強笑說:“小姐……你們怎麽啦,我就是小簪啊……”
令狐狐冷笑:“我說我和林故意是好姐妹,你都點頭,怎麽可能是小簪,從一進門我就覺得你不對勁!”
“小簪”一聽已經無可挽回了,這時嘴角才露出一抹陰險的笑。
一張熟悉的面孔上,卻有着從未見過的表情,樣子相當的恐怖。
楊翦見“小簪”面露兇光了,連忙和何昊飛一起将令狐狐擋在身後。
司徒圖這才恍然大悟:“我說你們倆怎麽突然就吵起來,原來是一對戲精啊!”
這時候箕鳴煜和唐小柴也聞聲而來,看到一屋子的人在對峙着。
令狐狐繼續說:“我剛才故意和楊翦吵嘴,就是在試她來的目的,從她進門就在盯着我的脖子,一試果然她的目的是我戴的這柄小金劍。”
唐小柴:“原來你戴的這坨金子很值錢啊,早知道我就答應你收下它當傭金了。”
“你這個財迷精躲開!”箕鳴煜看熱鬧哪裏甘心在後面,擠到前面來一看,立即嚷:“易容術!這是顏幫的易容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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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狐把小金劍又重新戴回脖子上,又謹慎地塞在衣服裏面。
楊翦看她如此鄭重,眉頭一松。
“小簪”惡狠狠地說:“原來你剛才打翻茶杯是故意的,果然是個刁鑽的丫頭,知道引你的相好的來幫忙,我自問僞裝得天衣無縫,你是怎麽識破的?難道就因為一個什麽林故意?”
令狐狐得意地笑:“怎麽會呢,你剛才無意間已經露了一個大破綻。”
“小簪”大惑不解,衆人也等着令狐狐解說。
令狐狐眉毛一挑:“你想想你剛進門的時候回答我哥的那句話,怎麽會從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的嘴裏說出來呢?”
司徒圖一聽也在回憶着,突然之間想到确實小簪一進來,說了——
當時司徒圖關切妻子的情況,問了:“繡鳳在娘家住的習慣嗎?有沒有吐?能行走還是只能卧床?”
假小簪立即接口:“掌門夫人能吃能睡的,都已經是這個月份的身子了,難過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呢。”
令狐狐回憶完之後說:“知道懷胎什麽時候難過的時候就過去了,這是個過來人的口吻,并不是十來歲小姑娘說的話。”
楊翦誇:“警惕,很好。”
令狐狐歪頭萌萌噠:“不是你剛才說的麽,一定要記得‘江湖險惡’這四個字。”
大家都恍然大悟,唐小柴更是贊許地看着令狐狐。
唐小柴:“令狐狐,你這個斷案能力,可以考慮加入我賞金堂,加入和嫁入都可以哈。”
“只不過……”令狐狐看着假小簪,說道:“易容也就罷了,聲音也能一模一樣。”
箕鳴煜立即說:“他們顏幫的秘技,但是只有修為很高的人才能做到,能做到的在顏幫也沒有幾個!”
令狐狐質問:“你到底是誰?”
“讓我來看看你的真面目。”楊翦說完對何昊飛使了個眼色,何昊飛會意,拔劍過來一揮,另一只手借勢就要去抓假小簪的臉皮。
然而沒想到的是,假小簪的武功居然不弱,靈巧地就閃過了何昊飛的招式,眼中望着令狐狐,居然眼神中也劃過一絲贊許。
“看來我是輕敵了,大意了啊。”假小簪笑。
“當心,她要跑!”箕鳴煜眼尖看出假小簪的意圖,衆人立即意欲圍攻。
然而假小簪突然尖叫一聲:“看我的金針!”
突然一把金針突然淩厲地射了過來。
“不好,暗器!”楊翦護住令狐狐。
“金針?!”唐小柴一聽一個飛撲就迎着暗器而上,一把金針齊刷刷地釘在了唐小柴的身上。
“小柴哥……”令狐狐感動。
唐小柴一身的暗器,苦着臉說:“金針貴的很……可不能浪費了……”
衆人:“……”
令狐狐:“唐小柴你不要命了?就為了點金子你拿身體去接啊?”
唐小柴奄奄一息:“剛才還叫小柴哥呢……現在變成了唐小柴……哎……哎……”
司徒圖扶着唐小柴幫他拔針。
箕鳴煜斜着眼看着唐小柴,幸災樂禍:“這針不是金子做的,是顏幫的暗器,叫做金針而已。”
唐小柴本來快不行了,一聽氣得死而複生,眼睛瞪得可圓:“不是金子做的?那叫什麽金針!氣死我了,我要踏平這顏幫!”
令狐狐和楊翦交換眼神,心想這回可以坐實了,這唐小柴是真的財迷……
司徒圖望着窗戶喊道:“還是讓那個假小簪給跑了!”
果然,假小簪已經趁着剛才唐小柴財迷接金針的混亂中,破窗而逃了。
“不太好。”令狐狐低頭思索了半晌,突然擡起頭問箕鳴煜,“箕莊主,你剛才說做到聲音也一樣的,在顏幫沒幾個。”
箕鳴煜:“對,我就是去偷這個秘籍,被抓到的,把我給打的啊,幸好我護住了臉。”
令狐狐:“那這個人是怎麽知道被模仿人的聲音呢?”
箕鳴煜立即說:“那必須是見過。”
“糟了!”令狐狐看向司徒圖。
司徒圖也醒悟過來,臉色大變,“糟了,小簪是護送着繡鳳回娘家去的,顏幫的人能模仿小簪,那就是見過真的小簪,也就是……”
楊翦也點頭:“很可能顏幫半路攔截了令夫人和小簪一行人。”
司徒圖雙腿一軟:“我的老婆!我的孩子啊!”
“怎麽辦?”令狐狐求助于地看着楊翦。
“有我。”楊翦堅定地說:“天亮了我們就去顏幫,現在稍作休整。”
何昊飛一聽幫着善後,将唐小柴連扶帶擡地挪上了炕。
箕鳴煜也安慰司徒圖:“你也別太擔心,他們這樣做不見得是要害你夫人和孩子,必定有什麽緣故,你看我去偷秘籍這麽大的事,也不過是差點給打死,你們惑衆門和顏幫也沒有恩怨嘛。”
司徒圖還是擔憂:“可是據說我師姐上官涫投靠了顏幫啊,她可是十幾年前被逐出我惑衆門的。”
箕鳴煜:“害,逐出師門,多大點事啊,你們惑衆門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門派。”
司徒圖止住了哭:“你還挺會安慰人的……”
楊翦低聲對令狐狐說:“你在我房間歇息,我睡箕鳴煜的車轎裏面。”
“楊翦,你剛才居然知道和我打配合。”令狐狐看着楊翦俊美的側顏。
楊翦卻突然問:“咱們從惑衆門出發之前,你是不是見過林故意?”
令狐狐:“你怎麽知道?你都看見了?”
楊翦:“我看見你在後院和一個人影鬼鬼祟祟的,猜是林故意。”
令狐狐低頭:“對,她來找我。”
楊翦:“第二天路上你就變得悶悶不樂,她跟你說了什麽?”
令狐狐頭低的更低:“沒有,她沒說什麽。”
楊翦:“如果她找你說,說我和她的婚事……我和她真的沒什麽。”
令狐狐不由地想起了她和楊翦離開惑衆門的前夜,林故意輕車熟路地來到惑衆門約她在後花園相見。
林故意罕見地沒有和令狐狐吵架,而是放低了身段求令狐狐不要和她搶楊翦,林故意還透露了如何對楊翦一見鐘情。
令狐狐當時被林故意問住了,她不知道自己和林故意作對搶楊翦,倒是是不是像小時候習慣和林故意搶玩具一樣。
當時令狐狐沒有答案,現在她有答案了麽?她不敢問自己。
“令狐狐?”楊翦打斷她的思緒。
令狐狐一笑:“林故意沒有提起你,你和她之間有什麽還是沒什麽的,和我也沒有關系。”
“令狐狐!”楊翦咬牙切齒:“好吧,是我對不起你在先,我先不和你計較,等解決完這些棘手的事情,我再找你算賬。”
令狐狐:“完事之後?等解決完這些事之後啊,你難道忘了我說的了嗎?我要做個渣女啊。”
楊翦不屑:“快去睡覺。”
令狐狐悶悶不樂地往房間走,突然想起來什麽,回頭問:“楊翦,你給我的這個金坨子,到底是什麽?”
楊翦看着她不答。
令狐狐:“每次拿出它的時候吧,你們楊門的人都大驚失色的,就好像什麽重要的東西似的。”
“啰嗦死了。”楊翦皺眉。
令狐狐還是自顧自地說:“按理說也不應該是什麽太重要的東西吧,如果那麽重要,你能在見我第一面的時候就輕易給了我?要說不重要吧,剛才顏幫的人幹嘛大費周章地想把它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