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黎德利海龜标準(The Ridley Sta
金妮又夢見在法庭為德拉科辯護,永遠地失去他,他進了陰冷的阿茲卡班,她在餘下的夜晚不能入睡。她祈求自己能放寬心,讓身體放松,但是她只能在床上輾轉反側,直到床單纏在腰和腿上。沒有別的辦法。她只是太激動,難以入睡。
因此她處理這個案子。她做了大量筆記和概述去幫助她組織最終論點,并參照了她與赫敏在圖書館找到的判例。她時不時會拿出亞克斯利的麻瓜照片,看着它,好像注視着他的照片可以洞悉這個男人的所有秘密。
她想全心相信珀西的理論是錯誤的,但是不可能。她的腦海中告訴自己,他的看法也很有可能,甚至比她的更有可能。她以前曾見過,畢竟:有些人當面對他們行為的可怕後果時,會給他們帶來更大的決心。傲羅部門把這當作一個裏德爾的未成年支持者,一個所有家人都被烙上食死徒标記的古老純血巫師家族,給了食死徒大量的經濟援助。丹尼奧克尼爾跟蹤的那個人一被逮捕,就給了傲羅大量的信息,食死徒如何工作,裏德爾如何驅使他們,還有一整列像他一樣投資者的名單。因為得到這些信息,他們找到了Carrows。
亞克斯利可能正在做相同的事情。一切都是合适的。她只希望有一些不同,有一些漏洞,可以讓她把德拉科從魔法部的深處拉出來。他上次看見陽光是什麽時候?現在已經好幾周了。他上次好好洗澡或呼吸新鮮空氣是什麽時候?他總是很活躍,很難想象他待在那樣一個狹小的洞穴中,現在,她開始想他們給他提供的食物——他會餓嗎?甚至那些東西能吃嗎?守衛總是守在他身邊,他或她嘲笑過他嗎?要是有在戰争中被殺害人的親戚,他們會借機嘲笑羞辱他曾經參加這場——
金妮搖搖頭,重重眨了幾次眼睛。集中精力,她對自己說。集中精力,集中精力,集中精力。
如果德拉科殺了科林,亞克斯利的記憶确實是真的,那麽金妮希望她找到的那份1650年的先例會有用。Stokely v. Skull Breakers說,當謀殺和其他暴力行為發生時,會促使邪惡教派——食死徒當然符合——中的成員并非完全自願——the Skull Breakers使用勒索,洗腦,古怪的奪魂咒引導他們的成員——犯罪沒有以與其他獨立犯罪人相同的方式處理。就是這樣。亞克斯利沒有精神錯亂,記憶以完全合法的方式得到,盡管最初在群衆中引起軒然大波,整個審判還是有序地進行了下來。
她最希望的是,如果記憶是真實的,可以減輕德拉科的判決。不是因為謀殺在阿茲卡班度過一生,或許他只會被判二十年。
由于挫敗,金妮推開廚房的桌子,它的木頭腿擦過蹩腳的瓷磚。她不能夠接受。她不能。還有其他的,其他甚至赫敏也沒有想到的案子,可以幫助他們質疑那個記憶。她需要回對角巷一趟,去圖書館。
時間像千年般流逝,當太陽爬上倫敦的屋頂,膽怯地照進金妮亂糟糟的公寓,裏面滿是皺巴巴的羊皮紙,她的筆記,空墨水瓶,和壞羽毛筆。阿格裏帕馮耐迪賢圖書館九點開門,因此金妮寄了一個簡短但是重要的消息,在9點02分時站在前門焦躁地等着管理人員開門。
“早上好。”當打開主大門時,她快活地對金妮說。
“還好嗎?”金妮心煩意亂地說,已經走過了她。她申請了一個私人房間,然後開始把許多書從架子上取下來,把它們拿到房間裏閱讀、學習和希望。
她使用上次來時赫敏給她的指南找到了相關案件,然後根據個別情況進一步消減。她不記得上次做如此大量的閱讀是什麽時候。許多次,頁面上細小的文字在她眼前模糊,她的眼睛因為眼前的強光而燃燒着,但是她堅持了下來。現在沒有什麽能阻止她的探索,即使是她自己的身體條件。她不會停下來,直到做完應該做的每件事情。
最後,只有兩個案子很有用處,但是即使這樣也不能完全免除德拉科的罪行。一個先例意味着她可以在審判時讓亞克斯利服下吐真劑——如果他的記憶确實是僞造的,才有用。另一個案子非常值得提起興趣,因為金妮确認,在威森加摩的歷史上從未有過他們審判任何不記得自己罪行的人。1398年,一個叫Aelfgifu的女巫聲稱不記得引誘一個麻瓜男孩掉進深深的池塘,如果他父母沒有發現,他就會淹死。她在整個審判過程中一直失憶,威森加摩給了她減刑——不是五年監禁,而是三年——直到Aelfgifu意外地洩露了這場詭計,才發現她根本沒有失憶,只是撒了謊。金妮很驚訝,早些時候,赫敏沒有發現這樣一個有關的案子,在回頭看時才發現。
用她新的調查結果武裝好自己,金妮離開了圖書館,起身去魔法部。威廉姆哈珀的辦公室和傲羅辦公室在同一層,她決定先去找他。
沒有比碰上潘西帕金森更湊巧的了。
當金妮走進哈珀辦公室套間的接待區時,潘西的臉什麽也沒有洩露。她在許多方面來說,仍然是金妮在霍格沃茨時鄙視的那個女孩;金妮注意到她的下巴仍然蔑視高傲的傾斜着。她左手上的戒指閃閃發光,她回想起之前讀到的啓示,潘西在幾年前和西奧多諾特結婚。但是她的衣服不如之前質量精良,潘西在魔法部的職位低,薪水少,她和戰争中其他輸了的一方的人一樣,過着艱難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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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和哈珀律師說話。”金妮說。
“他還沒來。”潘西說,金妮覺得有點冷。“你可以等着或者留個信兒,他會盡快回複。”
“我等着。”金妮坐在散落在牆邊的一把椅子上,把文件整齊地放在膝蓋上。
沉寂了五分鐘。金妮看着潘西盡力忽略她,假裝忙于辦公桌上的幾個長卷軸,在羊皮紙上用一支原始鷹毛筆做筆記,将一些沉重的檔案歸檔。但是潘西的手有一些振顫,她在接待區裏走動的方式告訴金妮,她知道房間裏的大象(這個譯者也不明白什麽意思,或許是個諺語或比喻?)。
出于意想不到的沖動的憐憫,金妮打破了尴尬的沉默。“他說的是實話。”她說,“他什麽也不記得了。”
潘西正準備喝茶,茶杯還在半道就像凍住了一般。她又把它放在桌子上,注視了一會兒,然後開口。“什麽都不記得了?”她輕聲說,“即使是……我?”
“一切,所有人。”
潘西點頭,似乎接受了。她的視線沒有離開杯子。“他看見他母親了嗎?”
“是的,他見到了。”金妮說,“納西莎死前不知道他失憶了。沒有留下這個時間。”
潘西又點了點頭。“過去的八年裏,他很快樂?”
“我想他是的。”金妮回答,“不知道他是誰。有深愛他的朋友。”
潘西似乎想争辯,但是她咽下了想說的話。在她棕色的眉毛舒展開,她又恢複沉靜前,她顯然天人交戰了一分鐘。
“謝謝。”她說,終于擡起眼睛看着金妮。金妮回視着她,不知道要說什麽,直到威廉姆哈珀在一會兒後走進了辦公室。
哈珀不像潘西一樣隐藏起他看到金妮的反應。他突然跳起,手不再整理長袍,然後再一次整理自己。“韋斯萊小姐。”他說,“我很榮幸能幫到你什麽嗎?”
“哈珀顧問。”金妮站起來說道。“關于德拉科馬爾福的案子,我有一個新證據,根據亨利法規,我可以合法将它呈給威森加摩。”
“是的。”哈珀說,他露出了一個古怪的笑容。“但是我不理解你為什麽要這樣。韋斯萊小姐——”
“在辯護方面,我是你的對手。”金妮彎起眉毛說。“我希望被這樣稱贊,哈珀顧問。”
古怪的笑容沒有波動。“當然。”他帶着虛假的忏悔說。“我很抱歉。我要說的是,我相信昨天在法庭上呈現的記憶不容置疑。馬爾福先生殺了那個可憐的孩子,我想不出,除了你承認他的所有罪過并懇求,還能怎樣減輕他的罪行。”
“我的戰術和戰略與你無關。”金妮說,“我所需要的就是給你我找出的新證據。”
“很好,但是我要看一下時間表,看看我什麽時候有空。”他轉向潘西。“諾特夫人,今天上午有什麽議事日程嗎?”
“沒有。”潘西迅速回答,甚至沒有看桌子上的日程表。“直到中午你都有空,先生。”
“哦。”哈珀皺着眉,聳了聳肩。“好像我在威森加摩會議室有個約會。在我回來之前接收我的貓頭鷹。”在門邊,他把外袍挂在外套上,走出了辦公室。在她随他離開之前,金妮轉過身,對潘西用嘴型說了聲“謝謝”。潘西看着他們離開,桌面上的指關節蒼白。
威森加摩在決定案件時,會在法庭旁邊一個單獨的房間裏商讨。它處于長長的走廊盡頭。金妮幾乎能感到整個魔法部都堆在她上面,在那之上,是無知矗立在它們上面的麻瓜建築物。當他們走進時,兩個守衛站在房間外面看守,十分安靜。和他們在一起的,還有第三個巫師,比哈珀年輕,看上去好像寧願出去玩魁地奇也不願意糾結這些法律問題。這是邁爾斯布萊奇,亞克斯利的律師,金妮依稀記得在霍格沃茨時,他是斯萊特林的守門員。
“很好,你收到了我的貓頭鷹。”金妮和他問好。
“我的當事人已經被判決了。”布萊奇板着臉說,“不知道我為什麽要來這兒。”
沒有回答,她轉向守衛。“我英國巫師德拉科馬爾福案子中的辯護律師。”她正式地說,“我有一個新證據,希望把它呈給威森加摩。”
“我是上述案件中原告方律師。”哈珀說,“我是來聽聽會提出什麽辯護。”
守衛對視了一眼,一個走進了房間。過了幾秒鐘,他回來,對金妮、哈珀和布萊奇打開門,讓他們進去。他們跟在他後面走了進去。
他們在法庭中所坐的座位被複制在這裏,金妮擡起頭,四周都是威森加摩成員。金斯萊和在法庭時一樣,坐在前面正中間。金妮将注意力集中在呼吸商,再次感覺到在過去幾天困擾她的眩暈感。
“威森加摩的女士們和先生們。”她站在房間中央,清晰地說,“我知道,将一直休庭到判決,但是我要行使我當事人的權利,依據亨利法規,可以提供最近發現的信息和證據。”
金斯萊似乎很驚訝,希伯來金凱德也是。“好的。”金斯萊說,“你可以繼續。”
“這需要馬爾福先生和亞克斯利出庭。”她說,“我希望對威森加摩證明,他們兩個所知的都比說出的更多。”
金斯萊做了個手勢,金妮聽到守衛又離開了房間。過了一會兒,德拉科跟在亞克斯利後面被送了進來,金妮的心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他們每個人都有兩個守衛用魔法和他們連在一起。德拉科又一次穿上了約翰借給他的三件套西裝,他看上去聰明又警覺。守衛為他們用魔法召喚出椅子,放在金斯萊面前。
金妮勇敢地走向前。“我也想讓亞克斯利先生服食吐真劑——”
“什麽?”布萊奇突然醒轉般叫道。
“——根據是英國巫師裏德利。”她繼續說,“這個先例說是在任何罪犯在證明與之相關的案件中被認為不可信時。坦白地說,”她補充,“我不信任亞克斯利。”
“亞克斯利沒有被發現有瘋狂跡象。”一個官員指出。
“該死的,他沒有被發現有瘋狂跡象才對呢。”布萊奇叫道。
“但是他是一個已定罪的殺人犯和折磨者。”金妮說,“他從折磨他人中獲得滿足。在這個案子中,他是唯一的目擊證人,他又能力摧毀我的當事人,因為我要使用裏德利标準。”
金斯萊和威森加摩簡短地商讨了一下,然後同意了她的說法。
一個醫師被傳喚上場。為了他的信用,亞克斯利一眨不眨地将吐真劑吞到了舌下。它一起效,金妮立刻站在了他面前,雙手在身後緊握,她不想浪費任何時間。
“你最後一次看見德拉科馬爾福是在霍格沃茨之戰嗎?”她問。
“不。”亞克斯利回答。
她立刻引起了威森加摩的注意,她知道。“你六年前在巴黎見過他嗎?”她施壓道。
“是的。”亞克斯利說。他臉上露出的笑容讓她異常焦躁。
“你說你的名字是Ophiuchus亞克斯利了嗎?”
“沒有。”
“那麽你對你的一個親近同夥的兒子用了假名字?”
“是的。”
金妮轉向德拉科,他直直地坐在座位上。他的眼中發亮得可怕——她想,那或許是希望。“馬爾福先生。”她說,“你能添加一些六年前在巴黎相遇的更多細節嗎?”
“好。”他熱切地說,“我那時在蒙馬特區當一個流水線廚師,這個人到我經常光顧的一家咖啡店。他對我說,他的名字是理查茲,他在城外投資了一個葡萄園。我們開始談論法國菜,接下來的好幾周,我們每天晚飯結束後都會交談。”
“你們的友誼什麽時候結束的?”
“在我說我得了分離性失憶症,不記得1998年11月之前的事情不久後。”
金妮轉向亞克斯利,她的心髒在胸腔裏劇烈地跳動着。“了解到他的失憶是你離開巴黎的原因嗎?”
“是的。”亞克斯利說。
親愛的梅林。就是這樣。從現在開始,她不得不謹慎行事,直到吐真劑失效。“你離開是因為馬爾福先生沒有關于食死徒和戰争的記憶,他就對你與魔法部的對抗中沒有任何作用了,對嗎?”
“不是。”亞克斯利嬉笑着說。
“你離開是因為你知道怎樣把這個事變成自己的優勢,對嗎?”
“是的。”
金妮稍微走上前,問了她确信會成為關鍵的問題。“你提供給威森加摩的記憶中顯示他殺害了科林克利維,這是真的嗎?”
“我不知道。”亞克斯利回答。他的笑容沒有消失。
金妮的腳晃了晃,他的話像一個實物襲向她。那不是她所期盼的答案。或指望。“你不知道?”她重複道。
“你聽到他說的了。”布萊奇打斷她,“亞克斯利先生自己會告訴你,作為一個前任醫師——或者或許是在場醫師可以證明這個——有人完全有可能不能回想起他們所經歷的事情。”
“首席巫師。”金妮轉身看着金斯萊說,“我想嚴重質疑昨天我們在法庭上觀看的記憶。這是唯一能證明馬爾福先生導致克利維死亡的證據,但是亞克斯利先生甚至不知道它是否真實。”
“不。”金斯萊皺眉說,“我們還有納西莎馬爾福的魔杖作為謀殺武器。但是亞克斯利先生,你在八年前目擊了德拉科馬爾福的謀殺行為?”
“我不知道。”亞克斯利重複道,他甚至笑得更厲害了。
“我需要讓威森加摩注意一個在我的當事人接受審判時的事實。”布萊奇轉着眼睛說,“我的當事人在吐真劑的影響下也可以說一些小謊言。因此這次訊問是毫無意義的。”
金妮覺得好像她為這個案子所建的薄弱地基在眼前逐漸崩塌了。當然,當她仍在傲羅辦公室工作時,她看過一些零散的報告——有幾個高度不規律的案件中,嫌疑人在喝了吐真劑的情況下,仍然可以不說出完全的真相。傲羅們仔細思考,然而,這些案子很稀少,面對這些困難,他們必須解決這些發展。
那麽德拉科案件的關鍵證人可以抵禦最強勁的吐真藥水。
“确實有許多案件中,我們不能讓他們完全坦率。”金斯萊在座位上晃着抱怨道,“亞克斯利先生對吐真劑有抵抗,現在我記得了。你到底想要怎麽做,韋斯萊律師?”
金妮花了一會兒才再一次找到自己的聲音,當她開口時,聲音和之前一樣堅定自信。“我的觀點是——我相信亞克斯利先生想對我的當事人搗亂。”她說,“我認為我的當事人不會殺人,我的證人西蒙金凱德在審判中已經提到了這點。我認為亞克斯利先生利用克裏維的謀殺案,想将我的當事人和他一起拖進阿茲卡班。”
“我們會考慮你的推測。”金斯萊說,“還有什麽要讨論的……?”
“有。”她又說道,“我想再看一次亞克斯利的記憶。如果他可以在吐真劑的作用下說謊,那麽他也完全可以篡改自己的記憶。”
“一個有趣的觀點。”金斯萊謹慎地說,“這個值得探索,威森加摩同意嗎?”官員們竊竊私語,但是沒人反駁他。
The Visual-Eyes又被拿了進來,科林死亡的記憶又被放映。這次,金妮盡可能地站在屏幕附近觀看,想要抓住什麽。一定有些什麽她能用上的東西。
他們再一次看着德拉科遇到在哈利隐形衣下的三人組。他們再一次看到亞克斯利綁住科林,鼓勵德拉科去折磨他。就在這時,金妮看見了它。
“等等!”她叫道。屏幕上停留在一個令人難忘的畫面上:亞克斯利獰笑着,德拉科正在哭泣,科林躺在地板上,因為疼痛而抽搐着。
“你看到了什麽,韋斯萊律師?”希伯來金凱德問道。
金妮更加靠近大屏幕,盯着年輕德拉科巨大的臉。“看。”她指着說,“看他的眼睛和魔杖的指向。它能轉動嗎?我們可以以三維看它嗎?”
播放亞克斯利記憶的醫師把Visual-Eyes轉了一圈,影像慢慢地射到屏幕上,直到德拉科的左面面對着他們。“現在放低角度,退出一點。”金妮指揮着,醫師照做了。
一股興奮向她襲來。“看這兒。”她說,指着記憶中的德拉科。“看我的當事人,然後看看科林克裏維。馬爾福先生既沒有看也沒有用魔杖指着科林,在這個記憶中,他只是要折磨他。事實上——”金妮研究着記憶。“馬爾福先生似乎正看着地板,對着地板施惡咒,而不是科林。”
威森加摩沒有反應。金妮在記憶中發現這麽一個令人吃驚的元素,她希望他們至少表現出震驚。“大多數的記憶可能是真的。”她繼續說,“但是真相可能被篡改了。當科林被謀殺時,亞克斯利和馬爾福在場,還有納西莎馬爾福的魔杖,但是我相信亞克斯利先生自己制造了這場謀殺。馬爾福先生不敢看,因此他盯着地板。”
房間裏仍然什麽聲音也沒有,直到亞克斯利大聲地笑起來。布萊奇瞪着他,直到他閉嘴,但是亞克斯利臉上仍然一副輕蔑的表情。
“這些發現會被納入考慮。”金斯萊說,“是否還有要呈上的東西……?”
金妮無聲地搖搖頭。金斯萊做了個手勢,守衛走向德拉科和亞克斯利,将他們帶回自己的監獄。
突然,一個模糊未形成的想法出現在金妮腦海中,她不顧一切地攔住了亞克斯利。他是一個高大的男人,能夠擋住整個威森加摩的視線,一股恐懼滑下他的脊背。“你喜歡觀看別人遭受痛苦。”她說,“這是你不能否認的事實,吐真劑也不能。我看到你對別人所作所為的照片,也讀過目擊者和受害人的證詞。”
“發生了什麽?”布萊奇環顧四周說道,“她不能這樣煩擾我的當事人,就好像——”
“那就是我為什麽成為一個醫師。”亞克斯利呲着牙,露出一個兇狠的笑容。“有超越傷者的能力。”
“典型的食死徒回答。”金妮唾道,“我想讓一個兒子遠離深愛他的父親,并且讓父親尋找他多年,這會滿足你的趣味,對吧?在德拉科的父親和母親逃離了他們的宿命後,把他從剩餘的生命中推開?”
亞克斯利只是笑。德拉科睜大眼睛看着他們。
“犯人需要被送回監獄了。”金斯萊說。
“用謀殺框住德拉科,不讓幸福的家庭重聚。”金妮越過他人繼續說道,“你就要去阿茲卡班了,你再也不能操縱任何人,因此你打算給自己一個臨別禮物,知道你讓一個家庭處于絕望中。”她靠近他,搖着頭,“放棄吧。”她說,“我們識破你了。”
“我的當事人已經被被判決了!”布萊奇對金斯萊抱怨,“他已經被判刑了!”
“你沒有想到,韋斯萊律師。” 亞克斯利以居高臨下的口吻回答,“你的考慮太缺乏經驗了,人類是習慣性動物。我被抓住了,是的。但是我被改變了嗎?”
亞克斯利俯下身來,這麽近,她可以看到他淩厲的眼睛。他沒有瘋。只是散發着冷冽和狂熱的智慧。“我被改變了嗎?”他重複,“我想不是。我不會,除非被壓垮。”他挺直身體,“但是你很讓我驚訝,韋斯萊律師。我曾寄希望于你這樣的人來拯救我。”
“夠了。”金斯萊厲聲說道,布萊奇走上前來。
“閉嘴。”他對亞克斯利喊道,“白癡,別把你的墳墓挖的更深了。”
“好的,老板。”亞克斯利輕快地說。他跟着守衛走了,金妮沒有阻攔。
“呃,我不知道你在這兒做這個是什麽意思。”布萊奇生氣地對她說,“沒什麽,據我所知,德拉科沒有看科林,這不過是一個薄弱的環節。”
“如果我想知道你的觀點,我會問你的。”金妮說。她跟在哈珀和布萊奇後面,昂首闊步地走出了會議室,守衛在他們身後關上了門,留下威森加摩繼續他們的審議。
“我必須要同意布萊奇律師。”當他們沿着走廊返回時,哈珀說,“我不知道亞克斯利先生對吐真劑有抵抗能力,但是同樣,我也不知道今天會發生什麽。”
金妮非常非常想抽出魔杖,給他們兩個施個惡毒的蝙蝠精咒,但是她克制住了自己。就差一點。“先生們,我為打斷你們的上午而道歉。”她生硬地說,“哈珀律師,我們明天的判決見。美好的一天。”說完,她轉身離開。
當看到日光時,她終于覺得能夠喘口氣。她靠在大樓旁的紅色電話亭,做了個深呼吸,讓自己奔湧的思緒平靜。
就是這樣。她做了一切應該做的。
現在,他們所要做的就是等待明天。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