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業餘表演(Amateur Dramatics
“如果所有的證據都已呈上。”金斯萊翻動着紙張,“那麽威森加摩要進行裁決。”
金妮的手在膝蓋上緊緊交握。她的心髒好像在胸腔中咚咚作響,它跳得如此之快,她可以感覺到汗珠順着她的脊背滑下。幾英尺之外的德拉科沉重地呼吸着,眨着眼睛忍回眼淚。這是——真相的時刻。這一刻将會永遠地改變他們的人生。
“都有誰認為德拉科馬爾福在所有指控中都有罪?”金斯萊叫道。
毫不猶豫地,威森加摩的每個巫師都舉起了手。
“不!”金妮推開椅子尖叫道。憤怒的浪潮淹沒了她。“你們不能這樣!”
“我們可以,韋斯萊小姐。”金斯萊說,“我們已經下了決定,結束了。德拉科馬爾福,你被判處在阿茲卡班終身監禁,在八十年內有假釋的機會。願上帝憐憫你的靈魂。”
“你們不能!”她再次尖叫,跑向德拉科。她不知道為什麽;或許她認為她可以帶他離開,離開這個爛攤子。他在鎖鏈中掙紮着,也夠向她,但是兩個大塊頭的面無表情的守衛攔住了路。他們要把他從她身邊帶走。
“金妮!”他叫道,他的臉因恐懼而扭曲。“阻止他們!”
“德拉科!德拉科!”
金妮被自己的聲音驚醒,被汗水浸濕的床單繞在身體上。發現自己獨自待在陰暗的公寓裏,她松了一口氣,躺回到枕頭上,不受控制的顫抖。她看着自己的腦中——早晨四點多。她睡了還不到一個小時,她懷疑她是否一眨眼就能睡過去。如果它帶給她像剛才一樣的夢魇。
仍然顫抖着,她輕手輕腳地跳下了床,抓着睡袍,慢慢走進她的小廚房。當她難過的時候,她媽媽總會給她一杯茶,金妮現在就要這樣做。就是簡單地泡一杯茶,她認為這樣可以讓自己安定下來,她就可以開始準備第二天的審判。
前一天,在科林屍體的圖像出現在法庭上之後,有那麽一會兒,金妮真的認為不論她做或說什麽,德拉科都要去阿茲卡班了。證據就清楚地擺在他們面前,明明白白,沒有任何疑問。但是赫敏對她的法律訓練讓金妮冷靜了下來。
“一切都證明納西莎馬爾福的魔杖是謀殺武器。”她争辯道,“在桑德森女士的話中,并不能确切地告訴我們是誰殺了科林克裏維。”
當然,金妮知道哈珀會提出不同的結論:他認為在激烈的戰鬥中,納西莎的魔杖被傳來傳去是不可能的。“另外。”他說,“馬爾福夫人在戰争後,拿着她完整無缺的魔杖回了家,那麽她是怎樣拿回它的?很有可能是被她自己的兒子親手交給她的,在他用它冷血無情地殺害了他的一個同學之後。”
接下來的法庭不如剛開始那麽激烈。金妮出示了德拉科在第六年中使用的光榮之手和蛋白項鏈在博金博克買時的收據。相反,收據顯示,是盧修斯為了某種不為人知的目的買了它們。當她發現這一信息時,盧修斯無聲地對她撇撇嘴。這證明德拉科不是這些被詛咒物品的擁有者,畢竟,這意味着他并不是唯一可以解除到它們的人。在看到金斯萊臉上确信的表情之後,金妮相當自信,這個指控會被解除。
另一個她确信的指控是有關共犯,通過調查,她發現這開始的非常滑稽。德拉科沒有自願參加任何一個計劃——不是任何一個案件中的關鍵因素——反而都是在極度脅迫下做的事情。“極度脅迫”,似乎這是那天的論點,赫敏告訴她,對德拉科的大部分指控都可以以這個方式辯護。他不想做他所做的任何事情。它包含了一些仍然有效的指控:他把食死徒放進霍格沃茨危害未成年人,他對羅斯默塔女士施了奪魂咒,讓她把項鏈給了凱蒂貝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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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妮從小桌子上拿起茶,把冒着熱氣的杯子放在手中,聞着溫暖的薄荷味蒸汽。幾個小時內,該輪到哈珀将證據呈給威森加摩,不言而喻,金妮擔心會發生什麽。他遞給她和威森加摩的單子上将會有帕德瑪佩蒂爾,丹尼斯克裏維,凱蒂貝爾,和哈利作為關鍵證人,還有亞歷克斯關于科林死亡的回憶。萊斯特蘭奇的記憶已經從記錄中删除,因為他被送回了阿茲卡班,都認為他現在不太适合作證。
但是這些證據都在感情上打動人心。以自己的經驗來說,金妮不希望這樣。
然而,這些證據中有一處漏洞讓她很疑惑。羅恩的名字,除了有一項關于他中毒的指控,金妮沒有從起訴人或者威森加摩那裏發現任何文件。她想着這意味着什麽,她還沒有機會問問羅恩關于這件事。
即使喝完茶,金妮的手仍然因為夢中的巨變而顫抖。她充滿煩躁,憤怒在她的皮膚下叫嚣着,讓她的四肢都陷入沉睡狀态,她只能坐在桌邊,不能做任何事好讓這種感覺離開。她看着牆上的表。四點半。還是很黑,但是黎明很快就到了。她很知道如何打發時間,直到早上晚些時候法庭開庭的又一次折磨。
在對角巷的盡頭是一個公園,金妮有時會拿着掃帚來飛一圈,讓她的頭腦清醒,呼吸些新鮮空氣。大多數英國巫師寧願去霍格莫德外的公園,這就意味着這裏幾乎空無一人。這對她來說非常合适,在這樣一個她想獨處的時刻。
但是當金妮在半個小時後走進辛克萊石南荒原時,為了抵禦黎明前的寒冷,她穿的很厚實,肩上扛着橫掃十一,她發現她不是一個人。一個小人影懶散地在飛天掃帚上,在天空中劃着不規則的軌跡。他或她一定看見了她,因為這個人影立刻停了下來,然後飛向她。金妮向前走去,猜想那是誰。
當還有很遠時,金妮就認出了哈利,因為月光照出了他圓圓的标志性眼睛。他優雅地滑行下來,走向她。
“我也睡不着。”他開口說。他搓着雙手想要溫暖它們。
“你?”金妮揚起眉毛說,“我想你有崇高的理想和假仁假義的态度,這足以讓你在夜晚感到溫暖。別和我提羅米達萬恩。”
哈利對她沉下臉,然後把手伸進亂糟糟的頭發裏——自她十二歲起,這個動作就讓她瘋狂。“信不信由你,我有心。”他不耐煩地說,“我知道在過去的這幾周裏,我一直有點小心眼——”
金妮輕蔑地哼了一聲。
“你可以從我的眼神裏看出來。”他堅持道,“德拉科馬爾福是一個壞蛋。從十五年前我第一次見到他就是,在霍格沃茨之戰中我最後一次見他時,他也是。”
“已經八年了。”金妮說,“人會改變的,哈利。”
“有些事情你可以往,有些事情你不能忘。馬爾福就做了許多讓我不能忘記的事。你應該比其他人更了解這些。”
“那不是他,是盧修斯。”她嘶嘶地說,因為憤怒而激動。“你——你八年前作證,讓盧修斯和納西莎被釋放。你現在為什麽不能改變你的想法?”
“我是為了她。”哈利斷然地說,“她幫助我騙過湯姆裏德爾。現在她死了。”
金妮轉了轉眼睛,但是他繼續說。“當然,你知道這看上去像什麽樣子,不是嗎?你,一個正直的傲羅把工作生涯和對家人的忠誠抛到身後——丢掉了你知道的一切——為一個被公衆普遍憎惡,被指控謀殺的男人辯護。你被他迷住了。”
她空洞地笑了。“我只是又成了一個愚蠢的小女孩,對嗎?”她說,“小寶寶金妮,她需要照看。”
他走得更近了,雙手大張着。“讓他這樣吧,Gin-bug。”他輕輕地說。哈利好多年沒有這麽叫過她了。現在她讨厭它聽起來的方式。“我會把傲羅辦公室的工作還給你。一切都會回到原位。”
安全羞澀的金妮——那個金妮是她做了許多年的——這樣的誘惑她。太誘惑了。她擅長她的工作——為什麽要放棄呢?工資很合适;明年她似乎可以設法争取到加薪。她的同事都很好;他們沒有給她帶來任何麻煩。哈利之前煩過她,但是現在他已經有了新的女朋友;羅米達可以讓他不再對她糾纏不清。
但是接着,她好像在聽一段麻瓜錄音,金妮可以聽到在醫院房間裏,她對德拉科說:你是我的——我不會讓任何人擁有你。
所有她對他的愛和保護又回來了,撕下了那個舊金妮的保護科殼。後退幾步回到原來的路線,就破壞了她剛剛取得的小小進步和對自己命運的重新掌握。沒有任何人與之分享,那樣的生活會是什麽樣呢?哈利可以給她世界上的任何東西——但是這不意味着德拉科可以沒有她。
她對他搖了搖頭。“我們都改變太多了,哈利。”她說。“我可以看着人們怎樣改變,接受那些改變。我可以原諒別人最糟糕的罪行,只要他們真誠悔改,并且希望自己變得更好。你從來不給任何人第二次機會。”
他對她古怪地笑了。“你還是那麽倔強。”他說,“我以為我忘了那些。”
“如果你真的忘了,你就應該放下。”她沒有任何敵意地說,“在這場審判中,我們站在對立面,我們不應該彼此這樣談話。”
他贊同地點點頭。“祝你好運。”他說,然後轉身走進了黑暗。
金妮嘆了口氣,接着飛上了天空。大多數人改變了,但是哈利沒有,她不确信他是否以後會改變。但是現在這是某些人的問題。不是她的。因此金妮繼續她的飛行,沒有再浪費時間想他。
幾個小時後,金妮穿戴整齊,拿着卷宗,她再一次坐在了法庭中的被告人席上。哈珀看上去非常有自信,已經坐在原告席上悠閑地喝茶。金妮對他皺了皺眉,然後移開目光,整理她在盤問證人時需要的文件。
這次看臺上的人多了點:珀西如他答應的一樣,和她父親一起出現了,還有羅恩。莫麗、喬治、還有帶着維克多娃的比爾和他們坐在一起。他們身後幾排,坐着不安的凱蒂貝爾,奧利弗伍德的胳膊環在她的肩膀上。他在她的耳邊低語,金妮想不出來他們在說什麽。帕德瑪和帕瓦蒂佩蒂爾一起坐在過道的另一邊,看上去非常嚴肅和莊重。看到金妮的目光,帕瓦蒂對着空氣皺了一下鼻子,把目光移開了。丹尼斯克裏維已經是一個成熟穩重的大人了,他和臉因為哭泣而紅腫的父母坐在一起。金妮很感激她昨天沒有出現,沒有看到她兒子的屍體出現在他們面前。和昨天一樣,盧修斯在場,同樣,約翰也在。西蒙缺席了,金妮認為他必須去工作,因為是工作日。
或者,他不想再次面對他的父親。金妮不能因為這個責備他。
在威森加摩看臺前的地板上,裝有一個奇怪的安着投影鏡頭的裝置——the Visual-Eyes。等亞歷克斯來為法庭展現那個恐怖的夜晚裏他的記憶。
開始時的騷動比第一次時小多了,這讓金妮很欣慰。德拉科被送進法庭坐到他的椅子上,威森加摩點名,金斯萊概述了這天的日程。金妮沒怎麽注意——直到金斯萊停下來,皺着眉頭看面前的一卷羊皮紙。
“請威森加摩注意。”他慢慢開口,“取消一個對馬爾福先生的指控。”
金妮和德拉科都擡起頭看着他,吓了一跳。這到底怎麽回事……?
“這個指控是被記錄在案的。”金斯萊讀道。“德拉科馬爾福不需要再為謀殺羅納德B韋斯萊的行為作出回應。被害人宣稱放棄起訴被告人,也不會再對此事尋求任何外部解決。”
金妮吃驚地看着坐在看臺上的羅恩。有如此多的注意力集中他身上,他的臉變成了鮮紅色,在座位上坐立不安。坐在他身邊的莫麗大聲地喘氣看着他,羅恩彎下身開始在她耳邊低語。金妮非常想知道他對她說了什麽。
這太令人驚訝了。他們還有八個指控。
接下來,在她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哈珀站起來叫帕德瑪佩蒂爾站出來。
帕德瑪慢慢站起來,金妮看見在她離開她姐姐之前,帕瓦蒂握了握她的手。她靜靜地走下臺階,坐在昨天盧修斯和西蒙曾經坐過的那把椅子上。
“佩蒂爾小姐。”哈珀輕聲說,“請對法庭描述一下,在霍格沃茨最後一戰的那天晚上,你身上發生了什麽?”
帕德瑪長嘆一聲,金妮立刻皺起了眉。威森加摩确實知道他們已經處于一個精心設計的場面之中了嗎?“那晚非常的混亂。”帕德瑪開口了,“我和我姐姐試圖待在一起,但是當食死徒炸毀了一堵牆,把我們分開了。我四處尋找她,接着我——我遇到了馬爾福。”
“那麽發生了什麽,佩蒂爾小姐?”哈珀幾乎是輕柔地唱出來。
帕德瑪移開目光,看上去要忍住眼淚。“當看清我是誰後,他用魔杖指着我。”她繼續說,“我不知道該做什麽。所有人都知道他和食死徒是一夥的,或許他也是一個食死徒。我很害怕,我只是看着他。”
金妮從眼角看到的一點動靜引起了她的注意,她轉過身。是德拉科,他看上去好像生病了。他死一樣的蒼白,把臉頰緊緊貼在椅子的光滑靠背上,遠離帕德瑪和威森加摩們探究的眼神。
“我求他放我離開。”帕德瑪說,“我求他讓我去找我姐姐。他只是看着我,然後他——他對我施了咒。”
金妮輕輕揚起了眉毛,她的心裏充滿了希望。施一個該死的咒也算殘忍的襲擊?梅林,那麽她所有的哥哥——包括珀西——在好多年前就會被送進阿茲卡班了。
哈珀搖了搖頭。“魔咒留下了什麽持久性的傷害嗎?”
帕德瑪點頭。“我仍然會做他用魔杖指着我的噩夢。我喝了許多年無夢睡眠藥劑,并接受治療。”
哈珀又問了幾個問題,然後讓金妮盤問她,金妮對帕德瑪微笑着走過來。她一點也不喜歡佩蒂爾姐妹;在霍格沃茨時,她們就是熱衷于流言蜚語的笨蛋,化濃妝,為男孩而瘋狂。誰能猜到拉文德布朗最終成長起來,脫離了這個圈子,而她最好的朋友沒有呢?
金妮直截了當。“德拉科馬爾福對你施樂什麽咒?”
帕德瑪猶豫了一下,然後聳了聳肩。“我不知道。”她說,“我之前從沒聽過。”
“你能描述一下你當時的感覺嗎?”
“就好像是——我被許多小針紮。全身都是。”
帕德瑪誇張地顫抖着。
“黃蜂咒。”金妮簡短地說,“你感覺它持續了多久。”
“非常久。”帕德瑪說。她的嗓音又開始變得粗啞。
“現在你是在法庭上,多久?”
“我說不出來。”
“首席巫師,證人——”
“幾秒鐘!幾秒鐘。”
“在那天晚上之前,你被施過魔法嗎?”
“是的。”
“在什麽情況下?”
“黑魔法防禦課。”
“你被施咒要過一點時間才能感受到,對嗎?”
“是的。”
“舉一個你在課上感受到魔咒的例子。”
“刺痛咒。”
“刺痛咒?”金妮的思緒快速濾過她的卷宗。“但是根據巴頓定律,這比黃蜂咒要痛多了。那麽給你施刺痛咒的這個人也被指控犯罪了嗎?”
“沒有。”帕德瑪陰沉地回答。
金妮轉身看着金斯萊。“首席巫師,這是浪費威森加摩的時間。”她說,“這個證人明顯受了哈珀律師的教導在以特定的方式回答問題,并且誇大了事實——”
“相信我,韋斯萊,我同意。”金斯萊放下協定書插嘴道,“佩蒂爾小姐,以梅林的名義,你知道你正在做什麽嗎?”
帕德瑪氣急敗壞地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指着德拉科憤怒地叫着,“他是個壞人!在那晚之後他就離開了,這不公平!即使他沒有真的想傷害我——即使他沒有對我做他對凱蒂貝爾或是科林克裏維所做的——我仍然記得發生了什麽,我知道他是哪一邊的。”她突然停下來,沉重地呼吸着,金妮現在懷疑她眼裏流出的淚是真的。
“我做噩夢。”帕德瑪輕聲說,“這部分是真的。”
金斯萊輕輕畏縮了一下,但是又在桌子上敲了一下小木槌。“哈珀律師,你的證人不可信,這個指控被駁回。佩蒂爾小姐,你可以離開了。”
帕德瑪立刻站起來,狂怒地看着金妮,斷然地回到座位上,和她姐姐坐在一起。德拉科表情古怪地看着她——金妮認為那或許是憐憫。或是同情。盡管他失去了記憶,但他也有關于那個夜晚的夢魇?
在帕德瑪之後,是丹尼斯克裏維,他談論了他哥哥的死亡和他哥哥的死亡對他們家庭的影響。不像帕德瑪,如果丹尼斯受到了如何在作證時表現的訓練,那麽它表現的一點也不明顯。即使是應該計劃如何歪曲他的話的金妮,都發現自己在丹尼斯的證詞中感覺到了疼痛與悲傷。科林是她最好的朋友之一。她應該追捕殺害他的那個人,而不是為一個所有人都相信殺害了他的人辯護。但是在她的盤問中,她揭露了當科林死亡時,丹尼斯不再現場,只是在奧利弗伍德把他的屍體帶到大廳後才看到的。對于德拉科的指控,他完全沒有看到任何東西,金妮很成功——她認為——讓他成為了一個無害的證人。
不,凱蒂貝爾的證詞真正的阻斷了她的歷程。當金斯萊叫她過來時,金妮感覺她的心在下沉。帕德瑪僅僅是被施了咒,而凱蒂則是真正被一個東西詛咒了,還因此錯過了六個月的課。甚至有傳言說,正是因為那次詛咒,她從霍格沃茨畢業後才無法從事職業魁地奇。
哈珀的問題是金妮意料之中的;他問發生了什麽,凱蒂冷靜地描述了在三把掃帚裏發生的事情,與羅斯默塔女士的事情。金妮看到看臺上的哈利臉上浮現出疼痛的表情,她記得他也是在那裏的,經歷了整個事件:他看見當凱蒂的手指碰到項鏈時,她的身體飄在了空中。不像帕德瑪和丹尼斯,凱蒂一直有條不紊地陳述證詞,金妮回憶起了在霍格沃茨的那些日子,她總是循規蹈矩,從不會做出像其他女孩那樣誇張或戲劇性的舉動。
哈珀問過單子上的問題後,他看上去幾乎是挫敗的。金妮希望這是因為他的訓練沒有在一個證人身上起作用。
他結束的時候,他們已經概述了整個事件:從凱蒂被送入聖芒戈直到她醒來,她的治療和恢複期,到她痊愈被允許返回學校。那個項鏈留下了一點永久性的傷害,但是金妮的猜想是正确的:詛咒讓凱蒂的身體變得遲鈍,盡管她還能當追球手,但是作為專業來說已經不夠了。
關于這個證人,赫敏警告過她。“很不幸,在她的案子中黑白分明。”當她們坐在圖書館時,她說,“德拉科通過羅斯默塔女士把項鏈給了她,德拉科在她的生命中造成了巨大傷害,凱蒂幾乎恐怖地死去。”
這是非常大的威脅。金妮争論德拉科那時只有十六歲,而且處在幾個世紀以來最邪惡的巫師讓他殺了鄧布利多的壓力下。然而,甚至她自己說時都感覺她的争論那麽蒼白和無力。威森加摩看上去厭倦。當金妮講話時,一個女巫甚至打着哈欠看指甲,這讓她的心恐懼地顫抖着。
但是他們會聽她說話。當她說德拉科不是一個像帕德瑪所說的“壞人”時,他們會相信她;他那麽好,那麽好,那麽溫暖友善。金妮遏制住自己的哈欠。她覺得自己即使睡上一百年,她骨子裏也是疲倦的。她想睡覺,安心地睡在德拉科的懷抱裏,直到寂靜的清晨,太陽升起和他們打招呼。
但是在凱蒂走下去,返回到座位上,奧利弗伍德緊緊地擁胳膊環住她,拍着她的背之後,哈珀叫了下一個證人:
“原告要求哈利波特上來。”
金妮對着桌子眨了眨眼睛,晃走了蜘蛛網,正好看到哈利離開座位走下來。她有事情要做了。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