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約束關系(The Ties That Bind
像是哈珀給人們帶來了一場表演,迎合了他們對于戲劇和場面的渴望,金妮知道,她很難與他相抗衡。然而,她靜靜地站着,直到哈珀回到座位上,她點頭表示接受他的公開立場,然後來到他剛才站着的地方,獨自面對威森加摩。只有藏在長袍下面顫抖的雙手洩露了她的緊張。
“女士們先生們,威森加摩的成員們。”她開始了。她的聲音聽上去很小,因此她清了清喉嚨,再次嘗試。餘光中,她看到約翰對她鼓勵的點頭。“自古以來,法庭就有給那些各種程度的犯罪指控公平和公正的審判。”金妮說。她的聲音回蕩在骨髓,直到法庭最高的穹頂。她可以做到。“我震驚而又痛心的看到,我的被告在這個案件中沒有獲得這種相同的權利。”
她的話語在威森加摩中引起一陣騷動——赫敏說過他們會的。真是感謝她那神奇又令人驚訝的嫂子,畢竟,金妮已經找到了她所需要的隐蔽的舊判決。“這是一個魯莽的說法,韋斯萊律師。”金斯萊若有所思地說,“如果可以,請詳細闡述。”
“我的被告過去做或沒做過什麽都沒有關系——他仍然是一個巫師,對嗎?他仍然與我們一樣受法律條文的保護,對嗎?”
“是的。”金斯萊左邊的黑眼睛巫師說。
“那麽,我的被告人在這種随意面對公衆公開的場合進行審判就不合理。”金妮說,“我要求德拉科馬爾福的審判不對公衆開放,除了那些由威森加摩特別批準的。”
當然,這個提議的結果如金妮所想,一片混亂。觀衆們站在自己的座位上大叫着抗議。西蒙興奮地拍打着空氣和人群。金妮的聲音穿過人群。“多虧魔法界的媒體,這件案子被鬧得滿城風雨。”她叫道,“每次我的被告人一出現,他們就非常不安穩,破壞法律程序。你自己就能看到,首席巫師。不僅是這個,他們都堅定地相信我的被告人百分之百有罪,可有些事情還沒有在法庭上被确切證實。根據Patterson v the Tutshill Tornadoes的裁決,如果威森加摩無法在公衆視線中進行判決,那麽他們有權将公衆轉移出去。”
Kingsley, perhaps despite himself, looked impressed. Less so were the eponymous public. (譯者注:才疏學淺,這句木有翻譯出來。)
“她是對的,沙克爾。”一個威森加摩的女巫不可置信地說。
“感謝梅林。”金斯萊說。木槌響了一聲,他宣布。“從現在起,我制定一個Patterson法規。任何與案子的律師、被告或者相關情況的人,都請回避。”
當金妮大步走回座位上時,她必須盡最大努力才能不讓自己跳起勝利的舞蹈。她簡短地接觸到德拉科的目光,發現他只是靜靜的,不動聲色。但是她捕捉到了他嘴角的笑紋和眼角的皺起。他很高興,差不多和她一樣放松。
審判停了二十分鐘左右,所有人不情願地走出巨大的法庭,留下被允許的人。金妮現在看到,盧修斯馬爾福沒有移動一英寸,羅恩和赫敏也是。比爾在遠處的座位,現在正帶着維克多娃來到一個近一點的座位上,并輕聲在她耳邊說話。莫麗和喬治離羅恩和赫敏更近了些,約翰和西蒙正在與他們握手。有少數的人金妮不認識,她認為他們是哈珀的人。
“我要利用這個時刻來感謝你,韋斯萊律師。”安吉麗娜和尼格爾一關上人群面前的大門,金斯萊閃着眼睛說。威森加摩中發出了贊同的聲音。“梅林,但是他們讓我心煩。我相信現在條件當然也會更有利于原告,對嗎?”
“當然。”哈珀生硬地說。金妮回應了一個微笑。很明顯,他想利用觀衆們的狂熱,但是現在,他危險了。沒有任何機會能打破她的防衛。
“如果可以,請繼續你的公開講話,律師。”金斯萊對她點頭說。
金妮做了個深呼吸。“謝謝你。”她正式地說。“正如我之前所說,審判因為外界受到了很大的影響,特別是媒體。我很高興他們離開了。但是我很難過,并且一點不驚訝,原告人是那些受到魔法界的流言蜚語影響。他相信,也會試着讓你們相信,我所為之辯護的事情僅僅是不真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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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告會讓你相信,我的被告人與其他湯姆裏德爾的追随者沆瀣一氣,從內心中做下這些殘暴的行為,對無辜的人們灌輸恐懼,僅僅為了娛樂自己。我會向你證明,毋庸置疑,這是不可能的。我的被告人被強迫做了他不想做的事情,若他反抗,就會受到看着父母死在眼前的懲罰。那時他還是個孩子,在極端的壓力下犯下這些罪行。你們不能把他和他的同夥看成一樣。
“不光這樣,最重要的是,原告相信我的被告人是或者曾經是一個食死徒。我向你保證,我可以向你證明,他不是。哈珀先生說,我們不能看着第二次對抗湯姆裏德爾的戰争重演,這是威森加摩的責任,你會發現,沒有人比我自己更同意這個了。但是監禁的目的不僅是保護魔法界的人,更是為了懲罰罪犯,讓他再沒有對他人做出邪惡行為的可能。我的被告人對任何人都沒有帶來威脅。無論八年前他是怎樣的,現在他是一個受法律保護的公民,他想成為一個對社會有用的成員。你會發現,他絕對無法忍受重複他被指控的犯罪。
“你也知道他的失憶。他忘了一切——他過去的一切。他不能分辨他的朋友和敵人,親人和陌生人,巫師和麻瓜。因為他的真實身份,他的魔法能力,他掙紮多年,這樣的缺失已經對他的心靈和自信造成了破壞性的影響。
“簡而言之——他受到分離性失憶症的懲罰還不夠嗎?我的被告人最需要的是緩慢地重新融入他屬于的地方,得到朋友和家人的支持,開始新的記憶。他不需要這些。他比其他人為罪行付出了更多的補贖。”
因為憐憫、恐懼和懷疑,金妮緊緊咬着嘴唇,低着頭面對着威森加摩的長凳。金斯萊揮手讓她回去,她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哈珀看上去非常有自信。德拉科一動不動。
金斯萊宣布,威森加摩要休庭去吃午餐,在一點之前法庭将關閉,到時他們将會開始出示證據和證人。那才是金妮最擔心的地方,因為如果亞歷克斯真的看到德拉科殺了科林,她根本無法辯駁。她找到一些沒什麽價值的先例是用記憶當作證據,但是那都是非常特殊的場合,沒有任何合适的證人。
德拉科被送回他的監獄吃飯——但是臨走前他隐蔽地看了金妮一眼——金妮不情願地等着她的家人,還有西蒙和約翰,從座位上走下來。在他們走過來之前,穿着華麗莊嚴的黑色長袍的盧修斯馬爾福像一只猛禽從座位上過來,引起了她的注意。
“你為這場審判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他問。
金妮點頭。“他不能對我做出任何突然襲擊。”她發誓。
“為了澄清我兒子的名譽,你會做任何必要的事情?”
“我說過我會的,我會為我的話負責。”金妮冷冷地說,“你昨天收到我的貓頭鷹了嗎?”
“我收到了。”盧修斯回答,“你很幸運,我預料到了,否則它就要和納西莎一起被埋葬了。”他從長袍裏掏出一只長長的烏木盒子——一只魔杖盒子。頂部的銀色名牌上刻着納西莎布萊克的名字。“德拉科用這個……在詢問中的那天晚上。”盧修斯說,“作證時,我會帶着它。”
金妮眨了眨眼睛。“但是我只是問問我是否可以把它當作證物陳列出來——”
“我會為他的利益作證。”盧修斯看向她,揮着手,好像她是一只亂飛的蒼蠅。“我準備好了。我會在兩個小時內見到你。”說完,他把魔杖盒塞入長袍中,大步離開,手杖敲擊着大理石地板。
一聲低低的口哨将她的注意力轉回到身後的一群人身上。約翰棕色的眼睛睜得大大的。“該死的。”他說,“我賭一百磅,那是德拉科的父親。”
“他們很像。”西蒙贊同道,語調中有着相同的驚訝。“真是不可思議。”
“是的,好了,別試着去讨好他。”羅恩摟着赫敏的腰陰沉地說。“沒有誰比他更輕視啞炮和泥巴種了——當然,這又不犯法。”
“還好吧。”約翰說,“你沒見過我們剛見到德拉科時的樣子。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麽性情乖戾的家夥……”
他帶頭走出法庭,大部分人都跟在後面,只有赫敏和西蒙落在後面。
“要問有關我的預言。”西蒙對赫敏點頭說,“之前從沒有人對這感興趣。”
“赫敏在法律部工作。”金妮解釋,“她喜歡探索。這是她的愛好。”
“我只是覺得你可以不用任何魔法就控制它很奇妙。”赫敏敬畏地搖着頭說。她注視着金妮。“哦!哦金,你做的太棒了,真的!我知道哈珀先生一點也不喜歡Patterson法規,我很高興這起作用了。”
“我也是。”她同意道。
“現在我們需要吃午飯,我很餓。”赫敏說。她向前跑去,重新回到羅恩身邊。金妮後退了一些,希望整理一下劫後餘生後的思路,但是令她驚訝的是,西蒙也和她一起留在了後面。
“赫敏真是膽小。”他低低吹了一聲口哨說。“非常聰明。但是也很膽小。”
金妮笑了。“那就是我們為什麽愛她的原因。”
“她說的一些事引發了我的考慮,親愛的金。”他皺着眉說。“你知道強烈的情感會讓我出問題。我很擔心我會在作證時崩潰。”
金妮揚起眉毛。她從未考慮過這個。“提前服一些鎮定劑?”
西蒙搖頭。“一劑藥并不能讓我維持好幾個小時。”他慘淡地說。
“但是你會沒事的。”她向他保證。“我知道你會的。你可以忽略所有人,假裝只有我和你。你會很好的。”
“不是因為緊張,親愛的。”西蒙說,“在人前不會讓我緊張。”他退縮了一下,擺弄着他的毛皮袋子,他又穿着正式的蘇格蘭服裝。然而,不同于上一次,這回他的肩膀上披了一條綠格子披肩,她猜格子可能是金凱德家族的标志。它用一只胸針在肩膀上固定,胸針上寫着一句座右銘:I’ll defend。
金妮拽着他的胳膊。“還有其他辦法嗎?求求你,西蒙,如果你感覺不舒服,我不希望你做這些。”
“但是那不在于我舒不舒服,不是嗎?”他指出。他看着她,他深色的眼睛中充滿祈求。“這有關Dragon boy獲得自由。我會做,我已經想好了。在你被警告之前我就想好了。”
在吃午飯時,金妮一直在想他警告的話語。西蒙自己似乎非常悠閑,他和喬治在一起,好像房子着了火,當喬治因為西蒙的話而捧腹大笑時,莫麗的眼裏流下了眼淚——這是許多年來他第一次這樣。約翰和比爾在談論古老的詛咒——很顯然,約翰在澳大利亞遇到過一些土著——赫敏和羅恩在逗維克多娃。在外人看來,他們是一個一起享受午餐時間的大家庭。
這都取決于哈珀發現了什麽證據,不是嗎?兩個主要的指控,襲擊和謀殺,使唯一能把他送進阿茲卡班的。赫敏警告過她,這只确定了金妮的懷疑,哈珀會把大多數精力集中在這兩個指控上,他或許會讓帕德瑪佩蒂爾和丹尼斯克裏維作為證人出庭。但是誰知道亞歷克斯看到了什麽呢?那天晚上的霍格沃茨發生了太多混亂,有太多的迷惑,恐懼,精疲力竭,金妮只看見了一切的尾聲。
當他們在午飯後返回魔法部時,赫敏給了她一些最後的告誡。“你的聲音控制得很好,金妮。”她說,“這确切表明你很自信,并了解這個案子。繼續保持,這會在主觀上給你支持。就記住,你知道将會發生什麽,你知道他被指控了什麽,你将要為他辯護的一切已經寫在了你的文件夾中。”
“但是他們也有我寫下的一切。”金妮指出。在準備過程中,她做的最重要的事就是表明自己作為德拉科的辯護人的立場,這也被記錄在德拉科的案卷中。她不能把它一起帶走,因為它屬于魔法部,因此她确信任何有關的東西——比如他對于冰淇淋口味的喜好——都被移走了。但是他們擁有她發現的所有東西。“他們非常了解該如何打擊要害。”
“你也是。”赫敏向她保證。“盡管有些快,但我得對你指出——它與西蒙金凱德有關。”
他們到達法庭的時候,威森加摩的大部分成員都已經坐在了他們的座位上。還有幾分鐘就到一點了。“讓我們按順序回去。”金斯萊說,在椅子上調整了一個舒适的坐姿。
“能等等嗎?”金妮問赫敏。
“拿着這個,我的研究。”她倉促地說,把一小塊折疊好的羊皮紙塞進了金妮伸出的手中。她短暫地笑了笑,跟着羅恩和其他韋斯萊回到看臺上。
當所有人都回到了他們的座位上,有人去德拉科的牢房把他帶了回來,金妮坐在桌子後面展開羊皮紙。如往常一樣,赫敏的紙條上包含一些神秘的字,一些甚至不是英文。在她整潔潦草的字跡中,金妮讀道:
Middle Scottish Gaelic: Hiram mac Donnchaid mec Alasdair toísech clainne Iain
noble line of John – clan chief
金妮很氣惱。約翰這個人有什麽重要的,讓赫敏這樣迫切的告訴她?德拉科是一個純血的英國巫師;她很懷疑他的直系親屬裏會有蘇格蘭人。也是純血的西蒙或許會有些疏遠的聯系,因為他們都是蘇格蘭人,但是西蒙已經被他自己的蘇格蘭家族驅逐。它們和這個案子有什麽關聯?西蒙是這個高貴的約翰的後裔嗎?這又和德拉科有什麽關系?
金斯萊敲了敲他的木槌,她突然意識到為什麽Hiram聽上去如此熟悉。
“現在依照法律順序。”金斯萊說,一個官員代替了她坐在威森加摩的長椅上。“我們在這裏觀看和聽在英國巫師德拉科馬爾福案件中提交給本法庭的證人和證據。原告決定讓被告先出示他們的證據。”
哈珀從他的桌子那邊對金妮仁慈地笑着。
德拉科在不一會兒被護送過來,他即使穿着借來的衣服,依舊高挑優雅。他又穿上了約翰帕爾默借給他的三件套,他帶着蔑視環顧了整個法庭和觀衆。他看上去很像過去那個無情又橫行霸道的他。只有金妮知道他藏在冷漠外表下,骨子裏那深深的恐懼和迷茫。
她站起來,平靜地呼吸着。開始很簡單。“謝謝你,首席巫師。”她說,“我要開始對有關我的被告人曾經是一個食死徒這一指控作出講話。”
“你繼續。”金斯萊說。
“威森加摩過去規定,食死徒是被湯姆裏德爾烙下黑魔标記的。”金妮說,“我是否可以接近我的被告人?”
在金斯萊點頭後,金妮走向德拉科,他被椅子上的鋼爪緊緊抓着胳膊。“請伸出你的胳膊。”她對他輕聲說。他對她微笑着伸出左手。
“威森加摩可以注意到,被告人的手臂上沒有任何标記。”她說。她擡起德拉科的胳膊,把衣袖撸到手肘,讓他們可以看到他光滑潔白的皮膚。“已經有證明顯示,被告在過去八年中一直像麻瓜一樣生活,他不會懂得施魔法來隐藏這個标記。他不是一個食死徒。”
“這樣看來。”金斯萊說,他的聲音中有着明顯的驚訝。“威森加摩現在将判定。德拉科馬爾福從未是食死徒。”
絕大數成員舉起了手,只有少數人反對。
金斯萊敲了一下他的小木槌。“指控他是一個食死徒的記錄将被抹去。”
金妮放松了呼吸,她沒有意識到自己如此緊張,她返回到座位上。一個解決了,還有九個。
“被告現在需要召喚他的第一個證人。”金妮說。西蒙,她想着他,就是你了。
她正在想一個說辭,西蒙已經從看臺上站了起來,來到金斯萊的面前。他僵硬地移動着,一點也不像平常那運動員的姿态,他在證人席上坐下,就好像它燙到了他似的。
金妮沒有錯過金斯萊身旁那個官員臉上突然出現的兇狠表情。是那個她之前見過的黑眼睛男人,在聖芒戈時,因為德拉科的治療對于一個純血巫師太殘忍,她與他争吵過。
她之前注意過,在記錄名冊時,他的名字聽上去不像英國人,甚至他的口音也是。她想起赫敏給她的紙條。她對蘇格蘭蓋爾人語一點也不熟悉,但是她敢說,這個黑眼睛的官員可以很流利地說出來。
全明白了。西蒙的緊張,赫敏的暗示。珀西會以她知道這個政府官員的名字而驕傲的。
求求你,西蒙,她想。堅強些,為了德拉科。
“我的第一位證人。”她對法庭文員說。
“請對法庭出示你的名字。”金斯萊對他說。
“呃。”西蒙輕率地說,調整着他胸部的格子披肩。“如果我們嚴肅地說,我是Simon Dubh mac Hiraim mec Donnchaid toísech clainne Iain。”
法庭文員因為要拼寫如此多的外國詞彙而厭惡地擡起頭。
“就這樣,男孩。”西蒙悲傷地說。“在我的家族中,我是Black Simon,族長的兒子,承襲John o Tranent的高貴血統。”
“對于魔法部來說?”金斯萊有些惱火地問。
“And to the Ministry” Kingsley asked, mildly annoyed.
西蒙笑了,并沒有看他,而是看向他身邊的那個黑眼睛的官員。西蒙和他相似的黑眼睛閃爍着。“呃,對于魔法部來說,我是西蒙金凱德。對不對,父親?”
作者有話要說: Author notes:
Just so you know, the clues were there the entire time. Go back to look and you'll find them. :-)
And Clan Kincaid really does have a fascinating history. The Kincaid tartan is predominantly green, with black and red checks. The family coat of arms is a fist holding a dagger,ing out of a stone tower, and the motto is just as I described above. John Kincaid of Tranent was a real man who was briefly imprisoned during the witch trials in the 17th century, so I made him a wizard, who became the founding chief of the separate Wizarding Clan Kincaid. Simon is directly descended from him.
The slip of paper Hermione gave Ginny read "Hiram, son of Duncan, son of Alasdair, of the noble line of John." Simon's name was obviously similar.
(譯者注:以上是作者的話,大概是講金凱德這個家族的歷史,還有解釋一些小伏筆,我就不翻譯了,大家自己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