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開始(The Beginning)
德拉科審判的前一天,金妮整晚無眠。幾個小時裏,她徒勞地躺在床上,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視着天花板,她的心髒劇烈地跳動着,像一只被囚禁的鳥想獲得自由。整夜裏,各種景象不斷沖擊着她的腦海,威森加摩對她的嘲笑,羅恩為難地搖着頭,兩個面無表情的守衛将德拉科從她身邊永遠地拉走。她猛地吸了一口氣,忍回了眼淚。她不能想這個。她不能。
當第一道曙光穿過她的窗簾,她終于起床,金妮草草寫了一封短信給西蒙和約翰,告訴他們審判的時間和法庭。她警告西蒙做好被傳訊的準備,并留心她告訴過他的忠告。多謝你們的支持,她在結尾這樣寫道。無論怎樣,你們都是非常珍貴的,我永遠不會忘記這點。
她試着不去想她的話聽上去好像德拉科的判決已經決定了一樣。
金妮穿上了她最好的長袍,是她媽媽在幾年前為她參加一些魔法部聚會買的海軍藍長袍,然後又确保她的發型合适。金妮拿起裝着案子的筆記和論據的鼓囊囊的公文包,做了個深呼吸,然後出發去了魔法部。
盡管她提前到達,珀西已經在紅色電話亭中了,當她到達拜訪者入口時,他來回踱步看着手表。“你在這兒。”他看到她後說道。在她開口前,他把她拉進懷裏,給了她一個緊緊的擁抱。
“珀西?”她說,她的聲音聽上去好像和身體分離了。“你怎麽了?”
珀西的臉微微紅了,他緊張地摸着頭發。“我給你帶了早餐。”他脫口而出。他把手伸進長袍裏,拿出一個棕色紙包。
看到這個,她的胃翻湧起來。在公寓時,她試着吃些東西,但是吃不下。“珀西,我——”
“你需要吃些東西。”他堅持道,他拿出了兩片抹着Nutella(譯者注:一種巧克力醬品牌)的吐司和一個新鮮的紅蘋果。他怎麽比她自己還記得住她最喜愛的早餐,但是金妮确實非常感動。“我知道你現在肯定覺得你吃不下東西,但是如果你不吃,過一會兒你肯定會後悔。”他拘謹地繼續說道,“吃吧。我不怕動用武力。”
“好的,媽媽。”金妮轉着眼睛說,他們都笑了起來——但是笑聲聽上去誇張又不自然。她迅速吞咽食物,沒有嘗到一點味道。
“我參加不了今天的公開辯護。”當她用他細心帶來的餐巾擦嘴時,珀西說。“我盡力還是不行,但是我明天會去。我讓羅恩答應我盡可能地待在那兒,媽媽和喬治也會去。”
“等等——什麽?”她匆忙問。
“查理寫信來說他會想你。”珀西繼續說,就好像她什麽都沒說。“他不理解你為什麽要為一個馬爾福辯護,還沒等我解釋一切,他就說,什麽也不能阻止他希望你有最好的運氣。赫敏把孩子送到了她父母那兒,如果可以,她會來看看。比爾帶着維克多娃來了,芙蓉和其他孩子待在家裏。爸爸的時間上有點問題,因此他來不了,但是他像我一樣明天去。”
她的嘴已經張不開了。他為她做了這所有的一切。他克服了他對德拉科的讨厭,去邀請他們的所有家人來這場審判——看她可能在整個魔法世界面前成為一個傻瓜,是的,但是他們都會站在她身後,這讓整個世界都不同了。
“珀西。”她吸了口氣。“珀西,我——我不能告訴你——我有多麽——”
“好吧。”他不舒服地咳嗽了一下說。“我盡力了。我知道查理不會理解,但是我想,我得試一試。我知道弗雷德在精神上是支持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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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擊中了她的心。金妮撲進了珀西的懷裏,用力擁抱他。“謝謝你。”她輕聲說,“謝謝,謝謝你。我确信德拉科的朋友們會來的,但是——我不能相信——”
“你知道,無論是什麽,我們都會互相支持。”他說,“這就是家人。”
金妮從他懷中出來,親吻他的臉頰。“是的。”她說,“這就是家人。”
珀西對她悲傷地笑了。“你現在最好去看看馬爾福。”他說。“他們會為了審判而讓你見他,我認為你應該好好利用。”
她點點頭,把一些面包屑從長袍上拍掉。“珀西——”
“我知道,金。”他說,“去吧。”
她走進電話亭,魔法部入口随着她的腳步變得明亮寬闊。她銀質的拜訪者徽章閃閃發光,她對安全巫師出示了徽章,他古怪地揮揮手讓她通過,兩個守衛在看守神秘事務司的牢房。
“你要去拜訪室見被告。”守衛告訴她。“你們可以待在那裏,直到審訊開始,到時你将被護送到法庭。”
金妮點點頭,表示她理解了,然後跟着一個守衛沿着一邊的走廊來到一個有着可怕的瓷磚地板和牆壁的房間。她放下公文包,然後來回踱步不到五分鐘後,門打開,德拉科進來了。
“你們有兩個小時。”守衛說,“到時會有人過來。”但是金妮沒有聽他說話。他們一進來,她的全部注意力就放在了德拉科身上,當他被推進桌子另一邊的白木椅上時,她無聲地看着,他的手和腳用強大的咒語束縛着。
接着,守衛離開,房間中只有他們兩個人。
房中的寂靜似乎從各個方向壓迫着她,妄圖用它的全部将她碾碎。這是好幾周來的第一次,他們真真正正獨處。“你吃東西了嗎?”想起珀西的建議,金妮低聲問。
德拉科彎下了背,他的頭幾乎碰到了桌面。“當他們進來時,我仍然在睡覺。”他輕輕在束縛中掙紮着,半是嗚咽地說。“我甚至沒有……”他聳了聳肩,她這才注意到之前沒看到的。他穿衣服了,但是只是:他的襯衫沒有系扣,敞開着露出了胸膛,他的腰帶和褲子甚至沒有系好。
“他們不能讓你這樣出去!”金妮叫道,她的眼睛驚恐地睜大了。“不能讓你這樣。他們真是盡可能地踩低你,試圖在開庭前以這樣的方式讓我們屈從。”
“好吧,這起作用了。”德拉科吸着鼻子說。“我昨晚都不能入睡,之前的夜晚也是,因為我一直在想,我的餘生将會在監獄度過——”
“你不會。”金妮靠向他堅持道。說話時,她的眼睛打量着房間。他們剛才會不會被密切地監視着?“我知道我不是一個律師,但是我對你發誓——”
“沒關系。”德拉科說,他終于擡起了臉。他的眼圈紅了,淚水順着臉龐滑下。“誰為我辯護都沒關系。他們已經做了自己的決定。”
“不是那樣的。”
“我害怕,金妮。”他一蹶不振地說。“我真的很害怕。我不想被永遠地關起來。”
“該死的魔法部。”她唾了一口,然後站起來,她用魔杖指着德拉科。他被綁在座位上,她念了解除咒語,發出了一聲和電流一樣的爆裂聲,他胳膊和腿上的束縛咒消失的無影無蹤。守衛忘記在束縛咒上施跟蹤咒了。德拉科沉思地注視着他松開的雙手。
“你在做什麽?”他睜大眼睛問。
很快,她手指顫抖着系上他襯衫的鈕扣,系上他的褲子。當結束時,他把頭埋在她肩膀的弧度裏,沉重地呼吸着。他的手環繞着她的腰。
“上帝,有那麽一刻,我覺得你要殺了我了。”他說,“讓我從困境中脫出。”
她的手指穿過他的長發,讓他靠得更近。“你不信任我?”
“當然相信。”他立刻回答。他的聲音在她的長袍中略顯沉悶。
“那麽你就應該相信我會救你。”她說,“不要顯示出你有多麽害怕。挺直身體坐在座位上,無論他們怎麽綁着你。直視着他們所有人。讓我來發表講話,我對你發誓,德拉科,我會救你的。”她熱烈地吻了他的頭發。
她起身看進他漂亮的眼睛,現在顯得既困惑又空洞。她溫柔地用指尖擦去他的眼淚,用她能想到的唯一方式撫平他的痛苦,她希望這會足夠。他閉上眼睛,滿足地嘆了一口氣。
“相信我,德拉科。”她輕聲說,“只要我可以,我就會為你鬥争。”
他不安穩地咽了一口口水,再次靠向她,直到他的臉頰抵着她的。“我不知道我做了什麽才會得到你。”他輕聲說,“但是我很高興我得到了。”
金妮小心翼翼地坐在德拉科的膝蓋上,仍然抱着他。他立刻作出反應,盡可能地把她拉近,讓她的身體貼在他寬闊的胸膛上。“我讨厭什麽也不知道。”他說,她想,或許他本身比她更害怕。“讨厭難以預料的事情。我想知道将會發生什麽。”
“你會獲得自由。”金妮摸着他的臉頰說。“那就是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
他抓過她的手,親吻着她的掌心,然後低下頭親她的唇。最初,他有些遲疑,仿佛通過她的唇和她的味道重新認識自己,但是他逐漸變得更堅強,更嚴苛,他的胳膊緊緊地環着她。金妮在過去三天中的焦慮和恐慌全都沉澱下來,她呻/吟着,這一刻,什麽都不重要了。她的手指輕輕穿過他的發絲,他以更深的吻來回應。
在他的幫助下,她改變了姿勢,使自己可以跨坐在身處于白木椅的他身上。他的手指靈活地解開她長袍上繁複的紐扣,将它從肩膀上褪下,親吻新露出的柔嫩肌膚。長袍落在地板上,堆成一團。
長袍下,金妮穿着大多數女巫都有的內搭:一件配套的亞麻裙子很好地裹住她曲線玲珑的身體,直到屁股。德拉科的眼中閃着欲望,金妮因為欲望地燃燒而舔着嘴唇。慢慢地,他把手滑上她光裸的腿,但是當金妮解開最上面的扣子,并露出胸部時,他專注地看着。
“該死的。”他咕哝道,然後把臉埋在它們之間。好像在那一瞬,他的自制力突然不受控制——他的手指滑過她長着雀斑的皮膚,探進她已經濕潤的腿間,匆忙地探詢着入口;金妮因為突然的入侵而發出輕聲地尖叫。她用無力的手指解開她剛剛系上的腰帶和褲子,他引着她移動到恰當的位置。他突然沖進了她的體內。
再次感受到他,金妮大聲地喘着氣,很久很久。德拉科并沒有讓她享受太久這種久違的感覺,他抓住她的臀部,為她演示了如何上下移動,他們的身體之間的摩擦非常美妙。“德拉科。”她在他耳邊輕聲說。“哦親愛的梅林,哦上帝……”
“現在別停。”他氣喘籲籲地說,“別停。”
她繼續在他身上動作着,但是又一次,對于他來說,她的動作太慢了。沒有任何警告,德拉科把手滑到她身下,然後從椅子中站了起來,接下來,她倒在了桌子上,木頭的粗糙紋理抵着她的皮膚。為了保持平衡,他抓住桌子的邊緣,開始不斷地在她身上動作,欲望讓他身體的曲線緊繃而堅硬。金妮只能緊緊抓着,讓自己不要被穿過身體的強大電流帶走。
這和他們第一次做/愛一點也不一樣。他過去很溫柔,對她顯示了她有多麽需要他,他對她的愛慕,他帶着她飛得如此之高,以至于她覺得自己永遠不會回到現實中。現在,他們在一個黑暗潮濕的地下室瘋狂的結合,除了絕望,沒有其他。她試着排出自己腦海中的念頭,只将思想集中在此刻;這可能是她最後一次與他像這樣獨處。她記着他的味道,他的頭發擋住眼睛的樣子,他蒼白光滑的皮膚,他柔軟的嘴唇,這一切都存在于她記憶深處。
他們的高潮噴湧而來,具有治療的作用——卻不夠。
當一個守衛來接他們時,德拉科又被綁在了椅子上,金妮拘謹地坐在他對面的桌子旁,翻看她的案卷。這個守衛和上次的不同,因此他沒有注意到德拉科最初蓬亂的外表已經被神奇地整理好,也沒有發現金妮的長袍有一些褶皺。
“他們為你準備好了。”守衛說,金妮立刻點頭,她的目光轉向德拉科,他一個小時裏都沒怎麽說話。德拉科安靜地點點頭,守衛解開了他。
他們一走出會面室,遠處觀衆的嗡嗡聲便迎面而來。帶着某種力量的空氣使得金妮的發梢都立了起來,甚至連德拉科都看上去有些顫抖。守衛平靜地帶着德拉科走出牢房,上到神秘事務司這層,順着一個更寬闊的走廊下去,去往法庭,喧鬧聲漸漸變大了。
兩個穿着制服的傲羅擋在去往法庭的路上,他們不是別人,正是安吉麗娜和新手尼格爾伯特倫。安吉麗娜對金妮勉強地笑了,并擔憂地看了德拉科一眼,他并沒有注意她。尼格爾只是毫不掩飾地盯着魔法世界最著名的嫌疑犯。
盡管門是關着的,金妮仍然可以聽到裏面金斯萊正用低沉的男中音下達的命令。談話的嗡嗡聲立刻消失。金妮緊張地動了動,注意到她汗濕的手已經把卷宗的紙張弄皺了。她煩躁地把它拿到另一只手中。
“現在是另一個時刻了。”安吉麗娜輕聲說。金妮沒有看她。
金斯萊讓所有威森加摩成員向法庭記錄員提供他們的名字。
德拉科吸着鼻子,把眼睛上的頭發甩開。他站得筆直,下巴微微揚起,目光坦然地注視着前方。
金斯萊用金妮之前聽過幾千次的乏味官方的語調宣讀了這天的日程安排。時間似乎比平常走得更慢,才是平常速度的一半。
“我們走吧。”守衛說,接着金斯萊叫道,“帶被告。”尼格爾和安吉麗娜猛地将法庭的大門打開。
就好像是進了一場魁地奇比賽的露營地。到處都是聲音、相機、人群,從各個方向向金妮襲來,幾乎要震聾了她。德拉科之前面對過它們,只是簡單地把思想集中在自己的目的上,忽略了別人的注意,但是金妮不能抑制自己面對這些注視而産生的恐懼。女巫們發出嘶嘶聲,男巫們從座位上站起來叫喊着,媒體的相機閃着光。真像一場該死的馬戲團表演。
在這一切中間,有一個安靜的點。金妮幾乎立刻就發現了他們,坐在威森加摩包廂的左邊。約翰和西蒙,他們的眼睛一直沒有離開他。約翰抓住金妮的目光,給了她一個鼓勵的微笑。
在他身後的幾排——盧修斯馬爾福穿着一身黑,仍然為他妻子服喪。他的目光也一直沒有離開他兒子。
威廉姆哈珀,起訴人的律師,已經坐在他自己的長桌旁,他身邊有一個小助理團。因為德拉科的入場,他站了起來。金妮走向為她準備的桌子,獨自站在那裏,德拉科被帶進兩張桌子中間的椅子上,手腕和腳踝被綁上了鎖鏈。這一次,他沒有跳起來。他幾乎沒有眨眼睛。
金斯萊敲了好幾次木槌,直到人群安靜到令人不安的程度。“一切就緒。”他的聲音響徹整個房間,“我們在這裏公開審理英國魔法界德拉科馬爾福的案子。如果沒有任何異議,我們開始由原告辯護人陳詞。”
“多謝你,沙克爾伯特巫師主席。”威廉姆哈珀傲慢地說,并對威森加摩鞠躬。他從桌子後走出,站在法庭前,金妮低下頭看着她的案卷。她的羽毛筆?她從長袍中把它拿出,做好記筆記的準備。赫敏警告過她,哈珀不會僅僅因為她不是一個真正的律師就輕易放過她;他會在開始就立刻給她致命一擊。
“女士們,先生們,威森加摩的成員們。”哈珀以一種優美的聲音開始了,“大家都知道對抗湯姆裏德爾的第二次戰争對我們的社會造成了什麽影響。家人分離,朋友反目。死亡,恐懼,屠戮。這些黑暗的時日仍存在于我們的記憶中,女士們先生們,确實是黑暗的時刻。但是勇敢的哈利波特終結了我們的痛苦——”這時,人群中響起了由衷的掌聲“——我們已只有自己才知道的方式慢慢恢複。我們确信,這樣可怕的事情不會再次發生。”
“自從那時,魔法部的傲羅辦公室為維護我們世界的秩序而不斷努力。”哈珀繼續說,“他們逮捕關押第二次戰争中的罪犯,讓我們知道這些危險的人都待在他們應待的栅欄後面,我們可以更輕松的呼吸,在夜晚更好的安眠。”
一些人因為贊同而激烈地喊了出來。西蒙殺氣騰騰地注視着一個發出聲音的人,但是金妮看到約翰鎮定地把手放在他背後。哈珀等到這陣狂熱安靜下來。“女士們先生們,正如我說,從戰争期間起,傲羅不斷工作去追捕那些威脅到和平的人,他們很快成功了。在你眼前,就是最後一個食死徒:德拉科馬爾福。随着他的審判和監/禁,最後的邪惡罪犯将被清除,邪惡最終将被我們糾正。
“有許多人會說,但是這個男人在第二次戰争中幾乎還是一個孩子。他怎麽能對那樣罪惡的犯罪而負責呢?女士們先生們,法庭上的成員們,當做這些事時,他馬上就要成年了,他的年紀足夠知道他要做的事情是錯誤的。我們還在搖籃中就被教導如何分辨善惡,不是嗎?當德拉科馬爾福用魔杖指着受人尊敬的阿不思鄧布利多,并準備殺了他時,他已經十六歲。當德拉科馬爾福謀殺科林克裏維時,他十七歲——那是一個只比他小一歲的小夥子啊。
“還有人會說,但是已經過去八年。戰争是舊新聞了,我們的社會應該走出去。女士們先生們,時間或許會讓記憶模糊,但是它永遠不會帶走它們。我們都記得當得知魯弗斯斯克林傑在魔法部裏被殺時是什麽時候,我們在哪裏。我們都記得收到鳳凰社的呼喚,去霍格沃茨作最後一搏。我們都記得我們的朋友、愛人、孩子是怎樣在戰争中死去。我們失去的人們永遠不會回來。那些家庭永遠不會再次完整。沒有犯罪可以逍遙法外。
“會有人說,但是德拉科馬爾福說他失憶了。你應該為不記得的罪行承擔責任嗎?回答是,是,女士們先生們。無論他現況是什麽樣,當德拉科馬爾福試圖謀殺凱蒂貝爾和羅恩韋斯萊時,當他襲擊帕德瑪佩蒂爾時,他就應該為這些負責。無論他和他的辯護人做出怎樣的辯解,他都必須為他對我們所做的事情負責。他沒有任何選擇權。
“在接下來的幾天裏,我會列舉德拉科馬爾福的所有罪行,我将證明,毫無疑問,這個人的餘生應該在阿茲卡班度過。“
哈珀再次鞠躬,表明他的發言完畢,他贏得了雷鳴般的掌聲。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