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征服心靈(Conquering the Mi
在吐真劑實施後,金妮直接回到了她的公寓,羅恩跟着她。魔法部非常安靜,只有幾個魔法維護部的工作人員在用被施了魔法的拖布和掃帚清理地板,負責安全防護的巫師再三檢查了牢房後,也去過周末了。他們的腳步聲回蕩在走廊裏,金妮的思想飄到了德拉科身上。
在她馬上踏入最近的火爐前,羅恩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攔住了她。“和我喝杯茶吧。”他說,“我想和你談談。”
金妮驚訝地對他眨了眨眼睛。“呃——如果你想。Nero咖啡可以嗎?”
“嗯,可以。”
金妮小心翼翼地對他笑了笑,走進了壁爐裏,她立刻就到了地面上的公共廁所裏。羅恩出現在她旁邊的隔間,他們換下巫師長袍後,來到了街道上。
夜晚這個時候的倫敦很美麗。他們頭頂上的天空仍然有淡淡的日光灑下,天空的色調變成了粉色和橘色。汽車開着燈來來回回,穿過燈紅酒綠的劇院。金妮渴望地看着一家印度餐館的窗戶,一家人正坐在那裏吃飯,言笑晏晏,但是羅恩帶着她走了過去。
當他們進去的時候,Nero咖啡黑暗并煙霧缭繞,放着一些爵士樂。他們都點了熱茶,坐到了後面的一張桌子旁,在他們不遠處,有一對情侶在不斷私語,只有不時的親吻聲會打斷它。金妮吞下自己的嫉妒,确保自己背對着他們。
羅恩喝了一兩口茶,然後開了口。“你應該更小心些,金。”他輕柔地說,“哈利昨天來找我,想知道我是否注意到了你和馬爾福之間一些‘有趣’的事情。”
“我才不關心兩個飯桶是怎麽想的呢。”金妮說道。
“你應該。”羅恩反駁道,“他是你上司,金。他仍然有将你移出這個案子的權力。”
金妮嘆息着閉上眼睛,她用手撐着下巴,吸着她的薄荷茶煙霧。“那麽他說了什麽?”
“關于馬爾福那天說的一些事——就是哈利失去聽力的那天?我真是不想重複它,但是馬爾福溫和地暗示你比他值得擁有的更好。你知道我的意思。”
“你想讓我對這件事說些什麽,羅恩?”金妮揚起眉毛問道,“那是真的嗎?我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麽?”
“我想你對我說,關于這件事你會更小心,盡可能不讓那些最糟糕的人抓住把柄。”羅恩明确的說,“我看到當你在場時,馬爾福因為你而産生的情緒波動。你已經很謹慎了,但是——如果媒體懷疑了些什麽,那後果是你都不會想象到的。一個傲羅——和魔法部的敵人有些什麽事?忘記肥皂劇吧,無論何時你都不會成為其中一員的。”
“什麽‘事’?”金妮嘲弄地說,“你是什麽,仍然在霍格沃茨上學嗎?”
羅恩轉了轉眼睛。“好吧。你愛上他了嗎?”
Advertisement
“是的。”她瞥開目光輕聲說。
他嘆氣向前靠了靠,他的藍眼睛認真地看着她。“我很抱歉,金。”
“嗯,我也是。”
“你不能再獨自去監獄看他了。這看上去太可疑。”
她的心沉了下來。“我知道。”
“但是……該死的,我不能相信。我甚至考慮過這個。”他說,輕輕笑了,“當我們明天去聖芒戈時。我會想辦法。這樣你就可以看看他。”
“你能?”
羅恩的臉變紅了。“我會讓他們覺得合理,如果他情緒低落,就會再次試圖傷害自己,我們應該盡量避免。”他對着桌面說,“在特拉弗斯的悲劇發生後,我們應該避免這樣的失誤再次發生。”
金妮的眼睛眯了起來。“但是你到底為什麽這樣做?”
他聳了聳肩,喝了一口茶。“我曾經想,再次見到馬爾福會讓我想起在霍格沃茨時的仇恨,但是……我不知道。我想我還是讨厭他,但是——真的很遺憾。”他皺眉搖着頭,“我不關心你有多麽混蛋,但是如果你眼睜睜地看着一個陌生女人死在你面前,別人對你說她是你母親……梅林。這太——”羅恩哆嗦着又搖了搖頭。
金妮隔着桌子握緊他的手。“謝謝你。”她輕聲說,“我保證我不會那麽明顯地和他講話。沒有人會懷疑的。”
“很好。”羅恩快速地說,聽上去輕松了不少。“因為如果這越來越明顯,我就不得不告訴哈利了。”
金妮知道明天可以單獨見德拉科,她懷着希望的火花——盡管很微弱——回到了公寓。一張折疊着的羊皮紙放在起居室的桌子上,寫着她的名字。金妮撲向它,她知道它來自約翰和西蒙,她立刻打開,底部間接的簽名證明了她的猜想:
親愛的金妮,
首先要多謝你在周二時幫助我進去。金齊确信他的方法萬無一失,但是我總是備好一個計劃B的。我相信你明白。
法庭上工衆的反應對我們來說是一個打擊。如果我們在德拉科這個案子上能幫什麽忙,請說出來。我知道我的證詞或許不被允許,但是金齊似乎覺得他的祖輩可以讓他有作證的資格,如果你願意,可以叫他作證。顯然,金凱德家族是非常有名的純血統巫師。我不知道,所有的純血家族我都不太關注。
無論如何——看上去你把我給德拉科收拾的箱子給他了,審判時,他穿的是我借給他的一件舊衣服。我很高興我能幫上忙。他看上去很憔悴,但是我想,監獄生活并不是對每個人都是合适的。我希望你遵守你的諾言,金妮。德拉科很容易就質疑自己,并且他願意時,就變得該死的喜怒無常,我不太确定他的情況,能做的只有該死的微笑了。當他和你在一起時,是我見過他最開心的樣子,所以請盡你所能。我們知道自己在命運中所處的部分,但是你得知道,金齊擔心地走來走去,在我們的地毯上磨出了多少個洞。
有關審判的日期一定要聯系我們。告訴德拉科,他最喜歡的一句話是:“She’ll be apples。”
還有——要堅強。
很愛你的,
約翰
——另外:加油,Dragon boy!!!你的路途坎坷不平,金妮,因此要保持警惕。——K
金妮笑着讀完了信,因為約翰親切的語調和西蒙最後潦草的字體而感到非常舒服。但是西蒙最後一句話讓她打了個明顯的寒戰。他一定“看到”什麽東西了,但是即使知道,也沒有讓她感覺更好。即使只是一個“麻煩”。她想知道它是什麽。
第二天早晨到達聖芒戈時,她只遲到了幾分鐘,這打破了她之前的守時記錄。羅恩正在大廳裏等她,他們在一起吸引了不小的注意,因為他們兩個都穿鮮紅的傲羅長袍。一個穿這石灰綠的年輕醫師和他站在一起。金妮不确定他們誰更好一點,因為他們看上去都需要換件衣服。
“病人昨天晚上被送過來,我們在安全區域對他做了檢查。”當他介紹自己是塞巴斯蒂安龐科斯醫師後,這個醫師對羅恩和金妮說,“我們也清洗了他——我個人認為,不讓犯人适當洗澡對誰都沒有益處。”他帶着輕蔑一種輕蔑的表情說,好像指責他們太久沒有給德拉科提供香皂。
“是的。”羅恩揉了揉鼻子說,“他比我們上次看到時幹淨了不少。”
“走這邊。”龐科斯醫師說,轉過身帶着他們來到安全區域。這裏與醫院的其他部分分開,靠近後部,病人們的床邊有很多保護咒語,讓他們遠離其他人。當他們穿過這個區域的雙層門後,金妮的心漏跳了一拍;這看上去就好像是走出了陽光,踏進了陰影。
“你能解釋一下這裏發生了什麽嗎?”他們一邊走,羅恩一邊問道,“我以前從來沒有來過這樣的地方。”
“這相當簡單。”龐科斯醫生漫不經心地說,“病人會被綁在一個平面上,喂入我們新研制的藥水。這樣就可以找回失去的記憶。”
“那麽甚至人們患了失憶,他們的記憶也不會丢掉?”金妮說。
“是的,它們仍然在那裏。”龐科斯确認道,“只是需要簡單地教大腦如何再次接受它們。”
“但是為什麽需要綁起來?”羅恩說。
這時,他們正走進房間,龐科斯皺起了眉頭。金斯萊和五個威森加摩高級成員被安排在房間一側舒适的椅子上。他們都看着醫師所描述的平面:一個帶有手腕和腳踝綁帶的長桌子。看上去好像他們在見證一個酷刑會議,而不是治療,這一點也沒有減輕她的心理負擔。整個房間的感覺,再加上看到的那張桌子,這一切都讓金妮不安的感覺飛速上漲。
“藥水起作用的時候會不太自然。”龐科斯回答着羅恩的問題,“這個過程,正如我們所說,需要打開思想,這不是那麽順利的。病人需要被控制以保證他自己和觀測者的安全。”
“我覺得好像在看驅邪一樣。”金斯萊冷冰冰地說,站起身來歡迎他們,“這個藥水沒有任何副作用,對吧?”
“我們沒有發現。”龐科斯說,“給患者使用這種特殊的藥水,我們有98%的成功機率——也就是說記憶能夠全部找回。其他2%是只能想起一部分,但是重要的部分都記得。”
“很好。”金斯萊搓着手說,“那麽我們是否開始……?”
“當然。”龐科斯用魔杖指着他的醫師徽章,一會兒後,另兩個醫師就帶着德拉科來到了他們中間。一看到他,金妮的心就劇烈地跳了起來:他刮過臉,剪了頭發,現在的他看上去更像她幾周前認識的那個本漢密爾頓了。他迎上了她注視的目光,或許不太明智的看了更久,然後他的看守把他帶到金斯萊面前,他的注意力被從她身上移開了。
“馬爾福先生。”金斯萊說道,“你知道今天要發生什麽嗎?”
“我知道。”德拉科嘶啞地說,沒有看他的眼睛,“我會找回我的記憶。”
“很好。龐科斯醫師,你來操縱他吧。”
金斯萊回到了他的座位上,羅恩和金妮坐在他旁邊,兩個醫師帶着德拉科來到桌子旁,把他綁了上去。龐科斯來到牆邊的一個金屬小推車,有一個冒着熱騰騰氣泡的大鍋。金妮不安地看着龐科斯把一個杯子探進去,盛了一些藍色藥水出來。
“這嘗起來确實不太好。”龐科斯警告德拉科,“但是藥水還能怎樣呢?”一些威森加摩成員笑了起來。金妮盯着龐科斯幫助德拉科輕輕坐起來,然後把藥水倒進他張開的嘴裏。
“要過一會兒才會生效。”龐科斯說,他的話剛說完不一會兒,德拉科的眼睛緊閉,發出了低低的j□j。他的呼吸變得艱難又微弱,他的胸膛在淺藍色的病人長袍下劇烈的起伏。
“開始了。”一個巫師對另一個說。當德拉科的j□j以一聲微弱的抽泣結束後,威森加摩所有成員都往座位前面挪了挪。他輕輕掙脫手腕的束縛,好像想要碰到他的頭。
“會有一些不适,但他會好起來的。”龐科斯對他們笑着說。
之後,他好像被針紮或是電到了,德拉科的背部在空氣中弓起,一聲長長的j□j從他的嘴中溢出。他在束縛中掙紮着,艱難地想要把手腕從綁帶中掙脫出來。他的腳跟撞在桌面上,一次,一次,又一次,他盡可能地蜷縮起來,側躺着喘氣。他的腿不安地移動,上上下下。
“這是‘一些不适’嗎?”金妮憤怒地說,她的指甲已經陷入了她的手掌。“當這些結束以後,我希望他還能是一個人。”
“你要殺了我。”德拉科的眼睛突然睜大了說,“你給了我什麽?我要死了。該死的,我要——!”他的喉嚨裏傳出一聲尖叫,他又一次弓起背,拼命向上,直到他的頭和腳跟都接觸到桌面。
“這正常嗎?”金斯萊怒吼道。
龐科斯醫師看上很困惑,德拉科一直在尖叫。“我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情況。”他哭道,“從來沒有過。”
“幫幫他!”金妮叫道,要不是羅恩一直拽着她的手腕,她一定會跳到桌面上去。
“停下來!”德拉科尖叫地拍打着桌面,拼命想跳下來。“求求你!讓它停下來!”
“放他下來!”龐科斯對另外兩個醫師說,而他則拿出魔杖指着德拉科僵直的身體。“他很好。”他确認道,他的魔杖發出白光。“只是他的思想,在反抗藥水——”
“他疼!”金妮說,直到她聽到自己的聲音,才意識到她已經淚流滿面。德拉科仍在尖叫。她每看他一眼,都覺得像有一把刀子在心裏劃,德拉科一直在尖叫。
“我很抱歉。”羅恩大聲說,急着挪動二人的腳步,“我妹妹很敏感,我想我們應該——”
“放開我。”她嘶嘶地說,“我沒有——”
突然,德拉科癱倒下來,軟綿綿的像一個沒有生機的布娃娃。他的頭歪了下來。他的手臂在束縛中松下,他的手垂在桌子邊緣。
在那恐怖的幾秒鐘,金妮想,他或許死了。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