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對抗瘋狂的人們(Against the Ma
盡管事先審判的實際時間提前了,媒體還是發現了它。金妮天真地希望——至少想過那麽一兩次——他們晚些知道,這樣德拉科就可以躲過數十架照相機和只關心頭條的記者的羞辱。對于這些徹頭徹尾的好奇實在沒什麽好說的——這些天,她走到英國魔法界的每一個地方,都會有人問關于“馬爾福男孩”過去八年裏的事兒。
但是他們都來到倫敦看這個逃亡的繼承人。金妮到達魔法部時發現這裏已經陷入了游人的漩渦中,他們堵塞了安全檢查處并造成了很大的麻煩。離事先審理開始還有三個小時,而他們,這些禿鹫叽叽喳喳地談論別人兒子的不幸。他們用來自各地的口音交談:當她聽到一個巫師說一口特殊的蘇格蘭口音時差點轉過身來,希望看到西蒙或者約翰。她掃了一眼人群,他們還沒到。她奇跡般地避開了檢查處,設法安然無恙地到達了傲羅總部。
她剛來到自己的工作間,羅恩就走向了她,他的眼睛睜得大大的。“我知道。”她說,“我也不能相信。”
“只是因為他好多了——跟萊斯特蘭奇和亞歷克斯相比。”羅恩靠着她的桌子唾了一口,“你知道,他被父母拖進了整個事情中,更年輕的——”
“有人讀了《預言家日報》。”金妮冷冰冰地說。
羅恩轉了轉眼睛。“我的意思是真的!沒有一個食死徒得到這麽大的關注!”
“我們就不能說些什麽擺脫他們嗎?”金妮問,“而不是執行我們的那些舊規則?”
“《預言家日報》就是公衆的聲音。”羅恩說,“另外,如果不讓媒體進來,他們就會揪着我們不放。”
他們下到第七審訊室——魔法部最大的審訊室;她以前記得這裏——中午之前房間就坐滿了一半,只是因為許多觀衆,他們就知道找對了地方。在他們離開時,其他傲羅都給了他們良好的祝願。他們大部分其實都參加事先審理,辦公室裏僅僅靠抽簽抽到短吸管的三個人維持運轉。哈利的耳朵現在已經愈合了,但是仍然對聲音不太敏感,他和他們一起走下來,一路和羅恩談論他們記憶中在霍格沃茨的德拉科。
“你記得那一年在霍格沃茨特快上時。”他笑着說,“我們同時對他們施惡咒嗎?馬爾福和他那兩個跟班?上帝,他們看上去好像被惡心地重塑了一樣!”
“當我告訴媽媽時,她還罵了我一頓。”羅恩不自在地微笑着,“我想赫敏之後也說過一些關于沒有恰當理由而襲擊別人是不對的……”
“這一定很有趣。”當他們到達第七審訊室的雙扇大門時,哈利說。它們被打開了,兩個不幸的低級傲羅正試圖控制人流,不讓他們帶來太大影響。氣氛更适合狂歡或節日,人們在長袍口袋裏随身帶了小點心和照相機。年輕的孩子,有的甚至都沒有關于戰争的記憶,都被他們父母帶來了,沒有人注意有魔法部官員正在試圖控制他們。
金妮驚呆了。公衆的眼睛真的看不到這些情況嗎?
哈利帶着她和羅恩來到傲羅坐的包廂裏,它坐落在威森加摩座位的左邊。在他們上面,一排排半圓形的座位排列開來,穿着各種顏色長袍的巫師坐在上面。金妮無助地掃視着人群,直到她看見了一身黑的盧修斯馬爾福坐在威森加摩包廂的旁邊。對哈利和羅恩說了一聲,她跳起來走向他。
她走近,盧修斯認出她,微微點了點頭。“關于這個……什麽也不能做嗎?”他說,話裏滿溢的輕蔑幾乎要讓金妮緊張地笑出來。
“我恐怕不能。”她說,“我對德拉科說了今天要發生什麽,但是我剛剛意識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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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我知道事先審理是怎麽回事,謝謝你。”他冷冷地說,“這個怎麽辦,關于他的——失憶?”
金妮盡可能簡短地解釋了在聖芒戈的詢問和治療,以及審判會怎麽處理。她的話接近尾聲時,時間已經很快到了中午,審訊室門口的騷亂引起了她的注意。一個聲音越來越大,而他們身後的人也變得吵鬧起來。金妮對盧修斯道了聲歉,然後沖下臺階,希望她可以控制住情況。
在她看到之前就知道誰在那裏了。“不允許他進去。”被重重包圍的傲羅對西蒙說,“任何不是英國公民的——”
“我告訴你了,他是和我一起的!”西蒙叫道,“哇,難道你認為他是來為他的澳洲土著同胞傳遞一些秘密信息嗎?”
在到那裏之前,金妮只看到他們穿着麻瓜的衣服,但确切地說,約翰穿着長袍。而西蒙則穿着全套蘇格蘭服裝,綠色格子裙,毛皮帶,格子膝襪和帶扣子的鞋,上面穿了一件黑色的馬夾和普通的夾克。
“你可以進去,你是蘇格蘭人。”傲羅說,“但是你的同伴——”
“我的同伴?”西蒙蔑視地看着他說。他把胳膊霸道地搭在約翰的肩膀上。“夥計,他是我生命中的最愛。我和約翰尼結婚了。這樣你能讓他和我一起進去了吧。”
金妮差點笑出來,只好用手用力捂住嘴。那個傲羅——和約翰自己——看上去都非常糟糕。
“嗯?”西蒙對傲羅挑釁似的說,“約翰尼,我認為他不相信我。”
“我也認為他不相信。”約翰回答;金妮認為他看上去也要笑出來了,“或許他認為像我這樣的人不應該和像你這樣的人在一起。”
“我不能想象出為什麽。”
“我知道,你總是這樣該死的棒。”
“是啊,親愛的。”
“好吧,我錯了!”傲羅尖叫道,“如果——如果你們真的結婚了——”
西蒙轉了轉眼睛。“那就讓我們進去吧,男孩兒。”他說,“我不是站在這裏等候,而是想看審訊的。”
金妮走了過去,她的笑聲很好地壓抑住了。“這是怎麽回事?”
一個傲羅——最新的那個學員,她知道他叫尼格爾博特倫——籲了口氣轉向她。“這個男人不是英國公民。”他解釋道。
“如果他們結婚至少三年就沒關系。”金妮說,同時對約翰和西蒙揚起眉毛。他們一齊咧嘴對她笑着點頭,但是金妮依舊努力保持面無表情。“先生,很抱歉讓你們麻煩了。随我來,我帶你們找座位。”
“太好了。”西蒙說,對倒黴的尼格爾皺了皺眉,然後跟随她走進了審訊室。金妮拽住他們的手,以防被擠散;他們都緊緊地回握。有他們兩個在這兒,金妮的心感覺輕快多了——仿佛只要因為他們的存在,德拉科就能被完全赦免。
“該死的,約翰尼,看我們的女孩穿着漂亮的制服。”西蒙對金妮打量一番說,“我已經要變成蘇格蘭的色魔了。”
“結婚才不到五分鐘,他已經走上歧途了。”約翰誇張地嘆了口氣說。
“你有知道真相的權利嘛。”
金妮咯咯地笑了。“上帝啊,金齊,我在過去一周太想念你了。”
“我也是,親愛的。”他對她眨着眼說。
“我希望我的腿像你的裙子一樣美妙。”她嘲弄。
“該死的低地人,這是短裙!”
“現在我們來找座位吧。”她笑着說,帶着他們走上過道。“威森加摩馬上就會出來了。”
他們繼續往上,直到金妮回到她和哈利、羅恩一起的座位。哈利對西蒙和約翰離開的背影皺了皺眉。“他們是誰?”他皺着眉問。
“他們進來時遇到了些麻煩。”她輕快地回答道。“對他們來說,巫師世界不夠前衛,但是我總是支持同性戀的權利的。”
哈利驚訝地看着她,但是遠處審判室遠處的門打開了,威森加摩的成員走了進來。立刻,觀衆們都安靜了下來,傲羅關上遠處的門,從最遠處開始封閉房間。帶領着威森加摩的是金斯萊沙克爾,他是在幾年前被選進來的,作為對他職業生涯的嘉獎。在場所有人都期待地看着英國最受尊敬的男巫和女巫走向他們在審訊室前部的包廂,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正午的鐘聲響起。演出即将開始。
金斯萊拿起他的小木槌敲了一下。“事先審理需要秩序來維持。”他低沉的聲音響徹整個審訊室,“威森加摩的女士們先生們,請說出你們的名字,以便被記錄在案。”
威森加摩的每個成員——今天的審訊來的不是少數——他們費力地說出自己的名字。當法庭抄寫員讓他們坐下後,金斯萊又開口了。“今天我們将進行一場事先審理,實際審判日期的确定都在清單上。如果威森加摩沒有任何疑義或問題,我們就開始吧。”
沒有一個人說話。幾分鐘前的審訊室還充斥着興奮的交談聲、沙沙聲和椅子的吱嘎生,現在卻安靜的像一個墳墓,每個人都屏息坐在看臺凳子的邊緣。
“很好。”金斯萊作了個手勢說。
遠處的門又開了,兩個穿着制服的守衛帶着德拉科走了進來;另一個巫師跟在後面。他一出現,審訊室幾乎炸開了鍋:巫師們站起來對他叫喊着,用他們肺部所有的力量叫罵着;女巫們嘶嘶地想要對他施魔法;照相機爆出一陣又一陣白煙,好像失火了一樣。金妮看到德拉科穿着麻瓜的三件套:他穿着緊身褲,背心,夾克衫,都是深灰色系,還有一件淺藍色的襯深和钴藍色的領帶。他的頭發梳得整整齊齊,看到審訊室人們不友好的歡迎後,他的臉上充滿了恐懼和絕望。兩個守衛把他帶到了椅子上,椅子後面的鎖鏈繞上了他的腳踝和手腕,德拉科非常震驚。守衛嘲弄地笑了,就好像那些觀衆離得足夠近,甚至能夠看到德拉科的眼白。
金斯萊敲了好幾次他的木槌,審訊室才安靜下來。“德拉科斯科皮馬爾福。”他的聲音穿過嘈雜傳來,“你現在處于國家最高法庭,你的罪行将被判定。一旦被确定有罪或無罪,你可以在審判結束後的一段時間內以威森加摩認為必要和緊身的方法保護你自己。法庭上的人都聽明白了?”人們都發出聲音表示知道了。
“你在對這場審判作出嘲笑嗎,馬爾福先生?”一個女巫突兀地問道。金妮的手抓緊了膝蓋,她的心髒恐慌地跳動起來。
“我——我不這麽認為,女士。”德拉科緊張地回答。
“你穿了麻瓜的衣服。”金斯萊右邊的女巫厲聲道,“你沒有注意到吧,這是一場巫師世界的審判。”
“不要過分糾纏被告。”金斯萊說,“如果沒有什麽問題,我們開始吧。”那個女巫點頭,作了個讓他繼續的手勢。“馬爾福先生,關于你自願加入所謂的食死徒——一度被稱為沃爾普及斯騎士,意圖傷害麻瓜、麻瓜出身的巫師和反對你們的領頭人湯姆馬沃羅裏德爾的巫師們,你有什麽要說的?”
“我不知道。”德拉科說。
場上因為又一次的震驚而靜默了,然後陣陣笑聲穿透了審訊室;金斯萊不得不再次使用小木槌。“馬爾福先生,你現在是冒着蔑視法庭的危險。”他緊緊皺着眉毛說,“我問你一個問題,我需要一個答案。”
“先生,我不記得1998年11月之前的任何事情。”德拉科說,他的聲音中有一絲絕望。
“這是你的正式回答?”金斯萊旁邊的一個巫師問道。
“是的,先生。”德拉科回答,“我不記得關于戰争的事情——或者那些犯罪。”他以緊張、軟弱無力的語調就他的分離性失憶作了簡單闡述。審訊室回蕩着他的每個字,金妮看到不止一個人厭惡和不相信地搖着頭。
“那麽我應該讀一下其餘的指控,以便備案。”金斯萊說,威森加摩都表示同意。“馬爾福先生,你被指控謀殺科林克裏維,攻擊帕德瑪佩蒂爾,試圖謀殺凱瑟琳貝爾,試圖謀殺羅納德為斯萊,試圖謀殺阿不思鄧布利多——”審訊室響起了憤怒的叫喊,過了好久,金斯萊才能繼續。“你被指控使用奪魂咒,做一個食死徒,效忠被詛咒的事業,并危及未成年人。你能對這些指控作出回應嗎?”
德拉科甚至沒有擡頭,只是注視着地板。“不。”他嘶啞地說,“我不能。”
“還有關于潛逃的指控。”金斯萊補充,“但是目前還懸而未決,一旦你的失憶被确定。如果未來沒有什麽——”
“把他送進阿茲卡班!”一個巫師在看臺上尖叫道,“馬爾福不應該得到寬大處理!”
“食死徒渣滓!”一個女巫叫道。
“罪人!冷血的殺人犯!”
叫喊聲此起彼伏,甚至壓過了金斯萊木槌的聲音。金妮知道會變得這麽糟糕——珀西已經警告過她了——但是……上帝啊。不是像這樣。不應該像這樣。
當那些憤怒的叫喊還在繼續時,羅恩用胳膊摟住她,把她拉進懷裏,吻着她的前額。“為什麽?”她低語。
“我很抱歉,金。”他搖晃着她喃喃道。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