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ree Thousand Days of Innocence

第26章 簡短的人生故事（Abbreviated Li

金妮幫助德拉科站穩腳，然後帶着他沿着走廊返回，羅恩跟在他們後面。因為死亡擦身而過，德拉科仍然很虛弱，他重重地靠着金妮，他綁着繃帶的胳膊搭在她的肩膀上，她的手臂環着他的腰，但是她很喜歡他的重量。

“他穿的是什麽？”羅恩突然說，他看着德拉科的制服，松松垮垮的灰色褲子，和桔黃色的人字拖。

“他的工作服。”金妮輕輕轉過頭說。“德拉科的廚師服。”她希望如果他經常聽到他的真實名字，他可以做一些反應。

羅恩搖了搖頭，咕哝了什麽“那些古怪的麻瓜們”。“那麽，去我的辦公室。”他指引着她。“他不能穿成這樣去一個偉大的純血統家族。”

“你有另外的長袍給他？”

“什麽時候會有人來告訴我将要發生什麽事？”德拉科暴躁地問。

“是的，你确實需要知道一些事情。”羅恩說。他在他們的頭頂上揮舞着魔杖，打開了門。兩個守衛好奇地看着他們，想要組織他們，但是羅恩讓他們回到原位。“他需要被審問。”他對他們解釋道。兩個守衛聳聳肩，讓他們通過了。

“你的名字是德拉科馬爾福。”剛離開守衛的聽力範圍，羅恩開口道，“我認為這現在已經沒必要說了，但是你是一個巫師。”

德拉科緊張地看了一眼金妮。“示範給我看。”他遲疑地說，“我已經過了相信精靈傳說的年紀了。”

羅恩嘆了口氣。“金妮？證明一下？”

金妮掏出了她自己的魔杖——當德拉科看到時，他的眉毛擡了起來——她的魔杖尖端噴射了五顏六色的火花。“那就是你為什麽一直以為你有心靈感應的能力。”她輕輕地說，“你只是在表現不用魔杖的魔法。”

“他表現不用魔杖的魔法？”羅恩愣了愣，道，“梅林，那太重要了……”

“你要停在哪裏，羅恩？”金妮問他。他們到達了電梯，走了進去，羅恩按下按鍵，之後他們到達了傲羅辦公室。“你的人生開端很好。德拉科，你的父母是盧修斯和納西莎馬爾福。他們非常富有——他們住在鄉下一個莊園裏——他們不是很喜歡我和羅恩，但是我認為這次他們會很感激我們。”

德拉科沉默地看着他們經過的地板。“盧修斯和納西莎。鄉下莊園。為什麽他們不喜歡你們？”

“因為我們是麻瓜支持者。”羅恩說，“我們不覺得巫師比麻瓜——就是不會魔法的普通人優越。你的父母這樣認為。”

“我有兄弟姐妹嗎？”

“沒有。”金妮說，“你們和你母親的家族很疏遠——你只有一個姨母和堂弟，你從來不承認他們——但是你的父親很多兄弟和龐大的家族。”

“我的朋友們呢？”德拉科繼續問道。他眼中奇特的急迫讓金妮的心髒緊了一下——他很渴望找到他生命的證據，他已經忘記了自殺的企圖，或者他現在不是那麽喜歡她了。“你确定他們都在找我嗎？”

“我不認為你真的有被稱作‘朋友’的那種人。”羅恩慢慢地說，金妮請求地看着他。“怎麽，金？你覺得克拉布還是高爾是他的夥伴？紮比尼？帕金森？”

“好吧，之後還有什麽？”德拉科迅速說，“我的父母為什麽沒有找我？”

“他們找了，該死的，巫師世界的每個人都在找你。”羅恩說，“這是我們的問題，但是——我們沒有在巫師世界以外尋找你。你是那麽驕傲而又傑出的白癡，誰會想到你藏在麻瓜中。”

“羅恩。”金妮警告。

“那麽——讓我想象——”德拉科淺色的眉毛因為思考皺在了一起。“我是一個巫師，你叫西蒙和約翰那樣的人為麻——麻瓜？”

金妮眯了眯眼睛。“不，實際上。約翰也是一個巫師，西蒙出身于巫師家庭，但是他不會魔法。”

羅恩看着她，下巴都要掉了。“什麽？”他氣急敗壞地說。

“約翰也會魔法？”德拉科尖叫道。

“現在還不是時候——有太多——”金妮挫敗地吸了口氣，“我們需要去馬爾福莊園。這才是我們立刻應該做的。”

“如果他和一個巫師在一起，”羅恩指出，“那個巫師應該被逮捕——”

“不，我們不應該這樣。”金妮迅速說。

“這就是為什麽他們看到我能移動東西卻一點都不驚訝。“德拉科輕輕地對自己說。

“我不知道馬爾福一家是否能理解你什麽也不記得了。”金妮凝視着德拉科慢慢地說，“并且……我們或許不應該讓你媽媽知道。”

他擡頭看着天花板。“為什麽不？“

“她要死了，夥計。”在金妮開口前，羅恩說道，“病了很長時間，她的氣數要盡了。”

德拉科一直看着金妮，他的胳膊從她的肩膀上拿了下來，向後退去。“我猜你也知道這個吧？”他說，他的聲音要命的輕柔。“知道她活不長了——甚至當我告訴你我——”

“你是快樂的本漢密爾頓。”金妮辯解道，“比在你真實的生命中快樂得多，那裏只有殘忍和憎恨。”

“你知道我是誰——一直。自從——自從在公園那天，你看到我就認出我了，你一直在演戲？”她以前從來沒有見過他如此憤怒。甚至當他們還是孩子時，他的眼睛中都沒有這樣無盡的怨恨和憎惡。“你叫我本，當我說我父母死了的時候，你微笑着點頭，我不知道早些年的人和事——你什麽時候知道我媽媽要死了的？”

“兩個月前。”金妮輕輕地說。

他發出一聲被窒息的聲音。“你就坐在那裏聽我——當我說我多希望我知道他們——那是我的選擇，選擇去知道——”

“我很自私！”她站到他面前尖叫着。他的眼神狂怒。“我全部承認，我很自私，我只想着我自己——”

“然後呢？”德拉科咆哮着，“一旦你試圖利用我——”

“不。”她強迫地搖着頭。“我從來沒有利用你，德拉科。”

“那你為什麽和我在一起？”

“你知道我為什麽和你在一起。”她低語。

德拉科把他綁滿繃帶的胳膊伸到她眼前。“那麽你知道我為什麽這樣做。”他顫抖着說。

很長時間，他們只是注視着彼此，誰都沒有讓步。金妮先移開了目光。德拉科靠在了電梯的牆上。

羅恩對他擡起眉毛。“你要是再對我妹妹大聲說話——那麽，我有魔杖，而你沒有，我一定會對你施更慘的魔法。”德拉科陰沉着臉，轉過身去。

電梯終于到達了他們的樓層，門丁丁當當的打開，聲音沿着走廊回響。羅恩抓着德拉科的前臂将他拉出來，金妮跟在他們後面。傲羅辦公室空無一人，他們走向羅恩的辦公室；羅恩揮舞着魔杖打開了他們面前的門，然後點亮了燈。德拉科看到天花板上突然出現的火光愣了一下。

“你媽媽或許不喜歡我們的另一個原因。”當羅恩走向他的文件櫃時，金妮冷冰冰地說，“因為我們的媽媽殺了你媽媽的姐姐，你的阿姨貝拉特萊奇。誠實地來說，對這個世界來說，她的死再好不過。在拱門中和你關在一起的那個男人是她的姐夫。”

他下巴上的肌肉一下繃緊了。“什麽時候這樣——”

“長話短說，八年前有一個人想要做一個卑鄙的事業。”羅恩說，他的聲音含糊不清。他現在在他的桌子下面，仍然在尋找。“很多人死了，很多地方被破壞了，女巫和巫師們都在逃亡……一團糟。這最終降臨到了霍格沃茨——巫師學校，你也在那兒——哈利打敗了他。幾個小時後，我們都是這樣猜測的，就在那時你丢失了記憶。”

德拉科移開了目光，手胡亂地揉着頭發。“沃爾科特醫生說有時戰争會把記憶的部分帶走。”他慢慢地說。

“好醫生說得對——啊哈，是了！”羅恩從桌子下面拿出一個棕色的紙包。“多餘的長袍。”他說，把一個普通的黑色長袍拽了出來。“我們對它施了咒，因此他們會很合适。金，你的傲羅制服在哪裏？你也不能穿得像一個麻瓜一樣。”

“我或許把它放在我的桌子裏了。”她說，一邊撫平罩衫上的褶皺。

“太好了。我就去找。”金妮離開了羅恩的辦公室，在下面的抽屜裏找到了她的制服。她把猩紅色的長袍套在頭上就回到了羅恩的辦公室，兩個巫師已經穿好了各自的衣服。趁着黑色的長袍，德拉科的皮膚看上去仍然要命的蒼白，但是他的頭發已經又在後面系了起來，他看上去比之前好多了。

也比以前更老了。本漢密爾頓已經死了，只有德拉科馬爾福。

羅恩對着德拉科的手揮動魔杖，他的手腕被無形的繩索束了起來。“魔法部條例，抱歉。”他聳聳肩說道，“當你去看你媽媽時，我會給你解開。是的，我們要去威爾特郡了。”

“那至少要花費我們兩個小時。”德拉科拉扯着他的手铐，慎重地指出。

羅恩嘲諷地笑了。“哦，如果你以麻瓜的汽車去那裏的話。”他說，“我們幻影移形，夥計。握緊你的手指，我們就到了。我才想起來——”他轉向金妮，“我還沒有去過馬爾福莊園——”

“我去過。”她沒有看着德拉科說，“如果你要帶着他幻影移形，我可以寫下坐标。”

她給了羅恩确切的位置，并警告他，那條凹髒的小路上有黑色的瀝青，那離鄉下不遠。他彎曲着胳膊肘帶好德拉科。“那真不是一個好的落腳點。”羅恩說，“我告訴你時再呼氣。”他看了一眼金妮。“梅林，這太不可思議了。在這裏我告訴抽抽泣泣的德拉科馬爾福一切很平常的事情，比如——”

“我在那兒見你。”金妮說。她揮舞了一下魔杖，羅恩和辦公室從她的視野中消失了。

她在黑暗中到達，立刻念了聲“熒光閃爍”，照亮了肮髒的小路。她的頭頂閃爍着百萬明星，熟悉的籬笆在她的旁邊，在黑暗中指引出馬爾福莊園的輪廓。大多數的窗戶都是黑的，但是第一層樓中，有一些難以分辨的光亮。

羅恩和德拉科不久之後出現了，德拉科咳嗽着倒抽了一口氣。“我警告過你，不是嗎？”羅恩幹巴巴地說。他指着莊園。“對了，就是那裏？”

“我會先交談所有。”金妮說，“他們之前見過我，因為這個案子，他們至少不會把他們憎惡韋斯萊家族的人推出去。你——”

“在周圍巡查。”羅恩說，“做後備防衛。你一秒鐘都不可以讓他離開你的視線，金。無論盧修斯對你說什麽，德拉科去哪裏，你就去哪裏，直到我們帶他回到魔法部。”

“好的。”金妮點頭說。羅恩解開了德拉科的胳膊，金妮又把它束縛了起來，兩個人沿着小路走向莊園宏偉的大門。

“金妮韋斯萊和羅恩韋斯萊。”她清楚地說。“來拜訪——”

不像上兩次的拜訪，大門只是打開讓她通過，這次，鋼鐵大門扭曲成一個大嘴的形狀，伴随着每個動作，發出聲音。在她身邊，金妮能感受到德拉科突然加快的脈搏。“誰也不能進去。”一個鋼鐵般的聲音說，“這條路對所有人封閉。”

“甚至是這片土地上的真正繼承人？”金妮問。

“他只能單獨通過。”大門聲明道。

“我作為他的護送者，否則我們都不會進去。”

大門恢複了通常的形狀，一會兒傳來了聲音。金妮猜想或許是盧修斯馬爾福要通知他深夜的客人，當大門變成綠色，這個猜想被證明了。他們被允許通過了。

“穿過它們就行了。”她輕輕地對德拉科說，他們向前走去，像穿過煙霧一樣穿過鋼鐵大門。明亮的月光籠罩着莊園，草地像金屬般閃着灰藍色的光。金妮輕聲念着“Nox”讓魔杖在黑暗中發光。

“哦我的上帝。”德拉科尖叫道，“哦上帝——那些鳥，那些白色的鳥——”

足夠确定，金妮轉過去看了看那些白孔雀，它們散亂地在草地上休息。它們在月光下白的古怪，比在日光下更顯得不真實。

“這些白色的鳥。”他又說，他的聲音和身體都顫抖着。“我——金妮，一直是它們。我記得它們——但是不是我的家，或者——”

“你現在回家了。”金妮說。

“黎明前的半個小時我會在大門後面等你。”羅恩對她耳語道，拍了拍她的後背。她點點頭，羅恩消失在了黑暗中。

他們沿着通往前門的小路走着，金妮舉起手想要敲門。在她還沒有敲時，門打開了。

盧修斯馬爾福本人站在門廊中。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