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ree Thousand Days of Innocence

第25章 重新振作（Second Wind）

羅恩告訴她當他幻影移形到魔法部後，她要跟着他，但是金妮甚至舉不起來魔杖。有人在旅館前面沿着街道放聲大笑，這是一個陌生的想法。這個世界上還有人快樂？人們仍然會笑，會戀愛，而不是哭泣？

不能哭，她堅決地對自己說，她的眼睛是幹燥的。無論現在或者明天，她都要在離開德拉科以後第一次見他。她必須出席他的事先審理和審判，她必須看着他，忘記吻他的感覺，或者當他的手放在她皮膚上時的感覺。全部忘記。從她的記憶中清除。

她把頭靠在磚牆上嘆了口氣，注視着無盡的天空。在倫敦看不到一顆星星，天空甚至很少清澈。一個多月前的夜晚，德拉科還曾開車帶她去索爾茲伯裏市看星星。他們在一個小村莊裏，坐在汽車的引擎蓋上吃了晚餐，無數的星星在他們上方。

“天空看起來好像能觸摸到。”他輕聲說，“好像它就在我們頭頂上。”

“我忘記這裏有這麽多星星了。”她說，“我很久沒看到它們了。”

“那麽……好主意，忽略車程？”

她對他笑了。“好主意。非常感謝你能想出它。”

他握住了她的手，這是他第一次這樣做。當她意識到他們的手緊緊握在一起時，她的心怦怦跳着，他溫暖的大手握着她的小手。它們太合适了。金妮從來沒有感覺到如此開心，因此——

他讓我完整。

金妮慢慢挺直了身體，睜大眼睛。

他們在等待woman of fire，他得到救贖的唯一機會。

當我和他在一起時，我感覺到非常好。

The woman of fire。

他讓我完整。

在她的傲羅生涯中，她一直都很職業化——她抓住了多爾芬羅爾，不是麽？那個準備殺死魔法部長的瘋狂女巫不是被逮捕了嗎？還有很多其他，在她和哈利關系破裂之前，他派給她許多其他人不願意做的卑躬屈膝的工作。甚至包括一些有影響力的巫師——丹尼奧克尼爾在一場暗殺行動中和她一起工作，沒有誰比他更适合和她一起工作了，第二或許只有奧利弗伍德。金妮在整個案子中都受到巨大的壓力。但是那沒有影響她的工作，她不允許。丹尼或許沒有注意到。

韋斯萊家族一直憎恨馬爾福家族。一直。至少這不能解釋為什麽在這樣一個重大案子中，她與德拉科迅速墜入愛河。她找到他的方法——當她一點也不報希望時，太出人意料了——古怪的精神疾病将他早期生活抹去了，預言，預言……

那就是她為什麽相信預言是真的。對西蒙的能力沒什麽可懷疑的——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控制空氣中的魔法氣壓——但是預言本身……它們确實互相補充。她确實the woman of fire。

她的火去哪裏了？自從她第一次意識到她愛德拉科，已經忘記了。

他得到拯救的唯一機會。她是他的唯一機會。

在蹩腳的言情小說中，當男女主角最終不能在一起時，他們總會說一些愚蠢的話？如果你愛他，你就讓他走。她這樣做了，她很高興為他鬥争，确保他不踏進阿茲卡班的門，如果當一切都結束以後，他不想和她在一起——她會離開他。她應該離開他，她被自己的情感蒙蔽太久了。格維諾格瓊斯不會讓她的情緒影響比賽的，對嗎？（譯者注：格維諾格瓊斯（Gwenog Jones）：赫利黑德哈比魁地奇隊隊長）

下定決心，她去了她通常幻影移形的地方，然後出現在了公共廁所通道。已經很晚了，不能直接幻影移形到魔法部；羅恩不得不提前要了一個特殊許可。她進到隔間裏把自己沖了下去。魔法部巨大的拱形天花板下空無一人，只有鄧布利多古怪的雕像立在那裏，有些恐怖，——沒有人談話。

她向下走去，走向神秘事務司的辦公室，電梯因為向她的目的的每一英寸移動而叮當作響。當電梯門嘩啦啦地打開時，她跳了出去，她發現哈利就站在她面前。

“你做到了。你做到了，金！”他尖叫着，歡樂地高呼着，拉着她跳起了舞。金妮只得跟着他。“所有人，最後一個食死徒！上帝，我們需要做一個慶祝的計劃——”

“那麽你看到他了？”金妮問，試圖讓自己擺脫他的糾纏。

“羅恩十五分鐘前帶着驚愕的馬爾福過來了。”哈利解釋着。他拉着她的胳膊沿着走廊走去，走向獄房，她假裝着。“既然他已經被找到了，最有趣的部分來了：我們需要承受來自預言家日報的壓力，确定事先審理的日期——魔法部會想要知道的，因此這可以記載在他的年刊上——”

羅恩突然出現在了法庭前的拱門中。“金，他看上去很虛弱。”他皺着眉說，“你上一次見到他時，他不這麽虛弱，對吧？”

金妮的眼睛震驚地睜大了。“哦上帝。”她喘息着，她的心沉了下去，正當她想“不會那樣的，他們說他不會……”時，“羅恩，快——去藥劑部門拿白藓，莫特拉鼠汁，繃帶，補血劑。”

“怎麽了？”哈利問。

“去拿，你個笨蛋！”她尖叫着推着羅恩，然後向樓梯方向跑去，直到她看到兩個守衛看守着獄室。她對他們出示了傲羅徽章，他們讓到一邊讓她進去。

當她跑過羅伯斯坦萊斯特蘭奇的監獄時，他站在門邊。“他們現在不讓我們進行結婚拜訪嗎？”他瞥着她，咯咯地笑。金妮快速地瞥了他一眼，就向德拉科那裏跑去。在這下面，魔法部的深處，唯一的燈光來自牆上的凸出處，随着空氣的流動而搖曳着。走廊上都是木制的門，每一個上面都有帶栅欄的天窗。被關在這裏還不如阿茲卡班呢——但是事實證明這是微不足道的。

終于，她在右側找到了他，蜷縮在光禿禿監獄的角落裏。她揮動着魔杖，解除了複雜的鎖咒，沖了進去。

羅恩說的沒錯——在暗淡的火光下，德拉科看上去要命的蒼白，他仍然穿着白色的廚師服。他閉着眼睛，手臂按着胸膛，呼吸十分急促。她在他身邊跪下，承受着她比較好的懲罰，她用手掌溫柔地摩挲着他的臉，驚恐地發現它很涼。

“你做了什麽？”她低語，“是哪裏？”

他的眼睑顫抖着睜開了，他靠向她的觸摸。“金妮。”他嘆息着。

“你答應過我。”她說，聲音因為生氣而顫抖着。“你答應過我不會再試着做這樣的事情。”

他避開了她，他的嘴唇厭惡地皺了起來，他的眼神像鋼鐵一樣。“我收回我答應或對你說的每一件事。”他嘶嘶地說。同時，他放下右臂，她看到他的手中有一小塊玻璃，他的手腕上有深深的割痕。把他胳膊下面的制服都染成了深紅色。

“你是個傻瓜。”她說，立刻抓住了他的手腕，把他的胳膊拉上頭頂，不讓血液往下流。“你是個大號的傻瓜——”

“是的，我是。”他把臉轉向牆壁，痛苦地說。“當我遇見你，我就變成了傻瓜。對每個人來說都是。你對我說謊，他們對我說謊，約翰和西蒙，他們說你會告訴我我想知道的每一件事——”

“你想知道什麽？”她問。她檢查着碎片——他打破了酒杯——把它從他手中拿走，扔掉。

“我的過去。”他低聲道。眼淚從他臉上流了下來。“我的生活。我的名字。”

“德拉科馬爾福。”她輕聲說。

她認為，如果他聽到她說的，應該會沉默好久。但是他馬上轉向她，他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千萬種情感從他眼中閃過，好像某個人了解這個世界上最大秘密和令人震驚的答案。

“德拉科馬爾福。”他低語，“你一直知道，卻什麽也沒說，對嗎？”

“德拉科，我很抱歉，我錯了——”

哈利和羅恩正好這時進來了，拿着她要的所有東西。“哦混蛋。”羅恩看着血跡抱怨着，“怎麽——”

“——你忘記他會割開他的手腕嗎？我早就想到了。”金妮回應道，“給我白藓。把繃帶用莫拉特鼠汁浸泡上，然後把白藓按在傷口上，用繃帶纏上。”

他們按照她斬釘截鐵的命令做了。拿過補血劑，她哄着德拉科張開嘴唇，把它倒進了他的嘴裏。沒幾分鐘，他的臉就恢複了些血色，呼吸也正常了。

“我很抱歉沒有發現這些，金。”羅恩說，“他一直坐在客廳的角落裏，他的胳膊和膝蓋壓在胸前，我只是把他擊昏了。”

“你知道他的偏激，不是麽？”哈利粗魯地說。“該死的，羅恩——”

“那沒關系，哈利。”羅恩對德拉科做着手勢說。“他認為他的名字是本漢密爾頓，是一個麻瓜。即使你不相信，夥計，他失憶了。”

哈利皺着眉看向德拉科。“是真的麽？”他幹巴巴地問。“你真的認為你是一個麻瓜？”

金妮确信這是她唯一一次看到。當羅恩叫哈利的名字時，德拉科下巴的肌肉緊緊咬住了，眼中是毫不掩飾的憤怒。他沒有回答問題。

“很好，那麽我會證明的。”哈利惱火地說，他跪了下來，視線與他們持平。“德拉科斯科皮馬爾福。你因為在魔法世界的犯罪而被逮捕，包括你對你同齡人的犯罪。你會受到威森加摩——英國最高法庭——的審判，在那之前，允許你為自己辯護。你可以保持沉默，但你所說的一切都可能作為打擊你的證據。你也可以找一個律師。在審判期間，你的魔杖将被沒收，最後的審判結果出來後，它可能被銷毀。”

“你擁有了他的魔杖，哈利。”金妮不快地指出。“記得嗎？”

“這是言詞的一部分，我不得不說。”他轉着眼睛回應道。他又看向馬爾福。“我敢打賭，你沒有接受鄧不利多的幫助，很後悔吧，白鼬？”他嘻嘻笑着說。

“我還不知道我有這樣一個雅致的綽號呢。”德拉科拖長聲調說，“但是我确信像這樣的綽號，你有更多。我沒有殺任何人，我過去沒有，将來也不會。”

“兩個目擊者，馬爾福。”哈利開心地叫道，“兩個。”

“你那麽幼稚嗎？”金妮怒氣沖沖地說，“我們正在浪費寶貴的時間。”

“你們在談論什麽？”哈利皺眉道，“壓力終于得到釋放了——”

“不，你個飯桶。馬爾福家。在一切之前，德拉科應該先回威爾特郡去見他媽媽。”她能感覺到身邊的德拉科身體突然顫抖着緊繃起來。

在她說完之前，哈利搖着頭，來回走動。“他現在在魔法部拘禁。”他說，“他不能離開監獄，直到——”

“讓我有一種你理解的方法來說。”金妮說道，她也站了起來。“一個滿意的盧修斯馬爾福就是一個慷慨的盧修斯馬爾福。如果納西莎可以看到她兒子，你明晚就可以獲得足夠多的金加隆開展你的計劃。”

“她說到點子上了。”羅恩慢慢說。

“這違反魔法部的規定。”哈利堅持道，但是他的聲音聽上去有些動搖了。

“那什麽時候馬爾福家族遵守了魔法部規定？”金妮問，“羅恩和我會看守他。他會獲得足夠的警戒。”

哈利哼了一聲，對着空氣做了個手勢。“好吧。”他說，“這已經報告給了魔法部，那麽，馬爾福應該在黎明前被帶回他的監獄，知道嗎？”

“黎明前。”羅恩同意道，“現在走吧，你知道的越少越好。”哈利最後一次陰沉地看了馬爾福一眼，然後走了，他猩紅色的傲羅長袍嗖嗖作響。

“我的媽媽。”德拉科嘶啞地說，“她——和我爸爸？我……？”

“去見他們，是的，現在動身吧。”羅恩不耐煩地說，“你聽到哈利說的了。黎明之前，我們只有十個小時了。”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