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遠離家鄉(Far From Home)
“我告訴過你她是一個女巫。”西蒙欣喜地說。“你說不是,你不認為——”
“你們兩個坐下來再說。”金妮命令,用她的魔杖指着他們。“你把你的魔杖拿開,帕爾默先生。”
“除非我确信你不會對我們念咒。”約翰冷靜地說。“你現在很沖動——”
“對我來說,和本比起來她簡直好極了。”西蒙陰沉地說。
聽到德拉科的名字時,金妮的心髒突然顫抖了一下,但是她保持了冷靜。“坐下。”她命令道。“現在。”
他們坐了下來。約翰仍然緊握着魔杖。西蒙愉快地看着她,好像他們只是進行一場普通的拜訪。
“現在你們告訴我你們的真實姓名和來歷吧。”金妮說。“從你開始,金齊。”
“真實姓名?”西蒙竊笑着說。“自從我出生,這就是我的名字。或許你聽說過我的老爸爸——希伯來金凱德?”
金妮停頓了一下。“希伯來……?是那個魔法部高級次長麽?”
“她很聰明,是嗎?”西蒙對約翰說。“唯一一個,親愛的。我是一個純血統的啞炮,我是。非常純的。當我十四歲時,他們把我踢出了家門,從那時起我就不把他們當作我的家人了。”
金妮眯起了眼睛,搖着頭讓自己清醒一點。“你呢?”她轉向約翰問道。“你确實是一個巫師。你多大?”
“二十八。”約翰說。
她迅速地盤算了一下,确定他和弗雷德與喬治是一個年齡段的人。“為什麽我不記得我在霍格沃茨見過你?”
約翰驚訝地看着她。“我沒有去過霍格沃茨。”他慢慢地說。
“關于這點我也說對了,帕爾默先生。”西蒙得意地說。“她分辨不出來。”
“我在這裏的時間太長,口音都已經消失了。”約翰大聲地說。“金妮——我不是英國人,我是澳大利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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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妮重重地坐在了他們對面的椅子上。梅林的短褲。這太他媽的神奇了——他們不但不是麻瓜,甚至不是我國公民。“好吧。”她喘着氣說。“我們——我——噢見鬼。”
“你應該想一想我們是怎麽知道你是巫師的。”西蒙點着頭說。
“确實。”金妮承認。想着她自己,她舉起魔杖。“你們應該告訴我,你們什麽時候知道的?”
“奧尼爾那次。”西蒙說。“你和本的第一次約會。”
“你不太确定。”約翰反駁道。
“夥計,我或許是一個啞炮,但是我不蠢。”西蒙轉着眼睛說。“我告訴過你,我能感受到其他人身上的魔力,就像我們第一次看到金妮坐在公園的樹下。因為我在奧尼爾親吻了她,就是為了确定這個,事實證明,我對了。皮膚的接觸總是可以讓我分辨的。我不是好色,只是為了進一步的查明。”
“我會記住的。”金妮虛弱地說。
“自從你不知道托尼布萊爾名字的那天我就開始懷疑了。”約翰說。“直到現在我才确定。我沒有發現,但是我猜想你有一件鬥篷可以隐藏你自己?”
“是的。”金妮說。“為了保險起見,無論我去哪裏我都會用它。”
“還有,我是麻瓜出身。”約翰補充道。“如果這個有關系的話。”
“是的。”金妮說,在心中默默整理這些資料。“現在——我們談一談本。”
“很好,說道重點了。”西蒙插嘴道。“現在告訴我們他的真實姓名吧。你知道的,對吧?”
金妮眯着眼睛。“但是我确定約翰知道他是誰。”
“我在這裏和巫師世界沒有聯系,因為我不知道本是誰。”約翰說,“我只登記了魔杖,因此他們不會因為違法使用而逮捕我,但是大部分時間我都像麻瓜一樣生活,我一定是瘋了。我從沒想過我會在這裏這樣過八年。”
“在這裏?”金妮重複,“為什麽你——”
“先說名字!”西蒙堅持道。“我想知道他的名字已經好多年了!”
“哦。”金妮清了清喉嚨。“好吧,它是——德拉科斯科皮馬爾福。”
“德拉科斯科皮?”約翰皺眉道。“好像是星座?”
“他的父母太離譜了麽?”西蒙問道。
“不——他的父母有些思想狹隘,是英國固執的純血統。家族非常富有。如果他們知道他混在泥巴種和啞炮當中,他們會昏厥的。”
“我很怕那樣。”約翰嘆息着說,“這不簡單,是麽?”
“我們一直認為這不簡單。”西蒙說,“從開始就是,夥計。”
“這就是我們接下來要談的。”金妮嚴厲地說。“開始。”
“沒用,親愛的。”西蒙說,他的臉色立刻變得陰沉了。“你想要從我們這裏知道更多。你應該想一想你對這個男孩做了什麽。”
“是的。”約翰狠毒地說。他一向溫暖的棕色眼睛冷冰冰的。“總之,金妮,你傷害了他。”
“自從那次之後,他從來沒有這麽糟糕過。”西蒙說,“但是我們知道該怎麽做。我們把他所有的處方藥和刀鎖了起來。”
“什麽?”金妮尖叫,幾乎忘了她的魔杖還指着他們。“他沒有——”
“他沒有自殺,沒有。”約翰輕輕地讓她放心,“但是自從他上次嘗試過以後,彼得舅舅堅持讓我們在他情緒低落時做好預防。自從那天你走後,我們一直在觀察這個企圖自殺者。甚至不能留他一個人一秒鐘,我們兩個輪流看着他,直到現在。”
“嗯,自從周四晚上,我就沒有睡過覺了。”西蒙唾了一口。“你知道,為了他。”
“他也是。”約翰說,“他不睡覺,不吃東西,甚至不肯上樓到他的卧室去。不肯換衣服——”
“現在已經有點臭了。”西蒙補充道。
“不要說了。”金妮懇求道,她拼命忍着不讓眼淚奪眶而出。“請不要說了——”
“他也沒有哭。”約翰深思着說。他轉向西蒙。“你看到他哭了麽?”
“沒掉一滴眼淚。”西蒙說。
“不。”約翰繼續說道,“他靠着牆角坐在客廳的地板上,用一條毯子蓋住膝蓋,瞪大眼睛看着。一句話也不說。我給飯店的薩姆打電話,幫本——德拉科——請了一周的假。”
金妮用手捂住臉,肩膀顫抖着。每一個字都像針一樣刺着她的心,像毒藥一樣滲進她的耳朵。如果她可以——如果她有時光轉換器——她會馬上回到那天晚上,她會用力地親吻他,直到他們都不能呼吸……
“你愛他。”約翰說。
金妮擦着臉點頭。“用我的全部。”她輕聲道。
他們兩個嘆了口氣,然後靠回到金妮的沙發上,看着彼此。“還有一些其它東西要繼續。”約翰慢慢地說,“更大,或許,然後是我們兩個和本。”
“嬉皮士男孩。”西蒙糾正,“德拉科斯科皮。德拉科馬爾福。”
約翰竊笑。“德拉科,你真像個彌天大謊。”
“先嚴肅一下,約翰,該死的耶稣。”西蒙責罵道,“我覺得我們已經從金妮韋斯萊這裏知道了一半的故事。”
當她的大腦終于反應過來他的話時,她覺得這從開始就已經很明了了。“你說了韋斯萊。”她脫口而出。
“我或許說了。”西蒙無辜地說。“你知道,我的老爸爸只和你的哥哥珀西工作過。我的堂姐諾拉華萊士仍然和我保持着聯系,她讓我發現了一點真相。諾拉——”
“她在我下一屆的拉文克勞。”金妮茫然地結束了這句話。
“但是我們打算告訴她關于我們怎麽遇到和找到德拉科的。”約翰提醒西蒙。
“是的。”他向金妮擡起眉毛。“我是歷史。完美的魔法史。我知道一個巫師以為他所知道的每件事情。”
金妮問道:“為什麽會這樣?”
“因為我是一個啞炮——不能用魔杖制造一點火花——但是我也是一個非常有天賦的預言家。”
“繼續。”她不可置信地說。
“帕爾默先生,過去十年裏我都有什麽準确的預測?”
約翰擡起手開始一個個地伸出他的手指。“你在紐約世貿中心和倫敦交通案發生的前幾天就知道了——”
“嗯。”
“你在提名前就知道誰是下一任英國魔法部部長。”
“哦,是的。”
“有一天,一個假日,在澳大利亞的一個小村莊,”約翰看着金妮說,“他預言有些事情離家很近了。非常近。”
金妮的眼睛不能從他身上移開。她的手指緊緊抓着椅子的扶手,關節泛白。
“自從我十四歲我就知道了。”西蒙一邊說,一邊用手抓着濃密的棕發。“我在一個又一個麻瓜和巫師家庭待着,有蘇格蘭也有英格蘭。九年後,為了一個理由,我啓程去了澳大利亞。在那裏,我想,該死的,我為什麽想要來澳大利亞?但是我知道,有一種力量使我來到那裏,我不能忽視它。因此我去了,然後我遇到了帕爾默。”
“我們在皇後島的陽光海岸遇到對方。”約翰說。“一點也不誇張。他正在海灘附近的旅社,我在那裏拜訪我的家人。他在一家沖浪店賺回英國的旅費,而我想要租一間公寓。”
“我馬上就知道他是很重要的。”西蒙說,“我看到我們兩個的标簽都是倫敦,是同一層。”
“因此你離開了澳大利亞,穿過地球跟着他走了?”金妮懷疑地問。
“通常來說,我不是一個輕率的人,但是是的,我和他走了。”約翰承認,“我們漸漸了解對方,然後一天晚上,當我們漫步在沙灘上時,他突然停了下來,翻着白眼。”約翰聳聳肩,“他所說的預言改變了我們的生活。”
“那是一個預言?”金妮喘息着。
“那又是什麽了?”西蒙皺眉問,“我記不住了。”
約翰擡起屁股摸向口袋。“我随時帶着它,”他說,“每當我感覺這不會實現時,我就讀一讀它,但是接着你來了,金妮,我又有了希望.” 他拽出一張皺皺巴巴折成方形的羊皮紙,展開了它。“這不太完全——但是足夠了,如果我真的想準确地記起它,我會把它放在冥想盆裏的。”
“我會給你高分。”西蒙對他做着手勢說。
約翰清了清喉嚨。“‘在戰争中重生,這個空殼人寒冷而孤獨地跨進了冬天的大門。但是他受到了被驅逐者和巫師出身的人的歡迎,他們用心接納他,給他安定。他們在臨河的城市等待火的女人,他唯一的機會,他得到拯救的唯一機會,能拯救他的所有。尋找這個在戰争中重生的空殼人。’”
他讀完以後,她的耳邊一直很安靜。金妮強迫自己又開始呼吸,當他閱讀的時候她幾乎沒有。“梅林。”她輕聲道。
“當他說完這個預言後,我們立刻做了回倫敦的決定。”約翰繼續講他的故事。“我的父母很困惑,他們不能理解我和一個我不熟悉的人離開這個國家,但是他們很支持。他們甚至搬到了這裏,我媽媽的老房子在布萊克本,離得很近。我們幾乎馬上就找到了德拉科,并且立刻就知道他就是我們要找的那個人。”
“當我們尋找公寓時,彼得沃爾科特來看我們。”西蒙說,“我們貼出告示說我們想找三居室的公寓,他說,好孩子們,我想你們或許會想看到一個人,那就是那個德拉科男孩,一個沒有過去的人。”
“一個空殼人。”約翰說,“這讓我們了解到我們正在做正确的事情。他僅僅——迷失了,你懂得嗎?”他的臉上露出疼痛的表情,他又靠了回去。“無論他們做什麽,沒有人知道的本——德拉科——到底怎麽失去了一切。”
“我們這樣做了,保護了他八年,”西蒙總結道。“當他開始展現出魔法——我們不知道他是一個巫師——我們僅僅是奉獻出了我們的時間。我們在等着那個火的女人。”
“是你,金妮。”約翰說,“并且你就在這裏。”
金妮戰栗着,她把身子蜷了起來,用胳膊緊緊環抱着膝蓋。這……太多了。太多了。她都聽到了些什麽?
“我有一個困擾着我的問題。”西蒙說道,“我不理解為什麽,如果德拉科男孩兒是一個巫師,我們不能自己把他還回到他的巫師家庭。他離開了八年,不是嗎?他得家庭一定很焦急了。”
金妮理着自己的思路,突然,它變得非常明顯。“那是——”她清了清喉嚨。“那是我能回答的問題。”她嘶啞地說。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