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解構生活(Breaking and Ente
金妮第二天早上醒來時,并沒有意識到自己在哪裏。窗外并沒有周六早上應有的汽車聲,也沒有隔壁那頭母牛在她丈夫去工作前的親熱聲。格維諾格瓊斯從一張大幅的赫利黑德哈比海報上凝視着她,她強悍的臉上挂着令人作嘔的冷笑。當格維諾格看到金妮醒來了,就轉過身去向着對方守門員進了一個很精彩的球。
金妮嘆了口氣,她的皮膚因為眼淚幹了而緊繃繃的。格維諾格瓊斯一直鼓舞着她,當她還是一個孩子時,她就是她的榜樣,金妮一直希望像她一樣,在一個那麽激烈的運動中做一個堅強的女人。當她所有哥哥不讓她和他們一起玩魁地奇時,她告訴他們,她總有一天會和格維諾格一起打魁地奇,到時他們會看到的。他們也會看到,她會很有能力、堅強,并且獨立。
她轉過身去,對面牆上是古怪姐妹的海報,八個樂隊成員都在對着攝影師搔首弄姿。金妮溫柔地對這她們笑了,她很驚訝,自從她七年前搬出去後,她媽媽竟然把房間保持原樣。慢慢地,金妮走向海報,手摸上了多納漢特姆利特,這個美麗的貝司手比哈利更讓她喜愛。她仍然可以記起她為他們幻想了多少:她會去聽一場演唱會,多納漢将會在人群中一眼看見她。他們的視線交彙,産生一種說不清的聯系——
她立刻彎下腰,用一只手撐在牆上支撐自己,眼淚不住地從臉上劃下,她想起了許多讓自己難過的事。比如那個夏天傍晚的聖詹姆斯公園,那件簡單的黑白條紋相間的紐爾卡斯隊的隊服……
那種喜愛現在已經結束了。金妮最終知道,多納漢已經結婚了,他和可愛的妻子有了第一個孩子。生活還要繼續。
有人敲門,過了一會兒,韋斯萊夫人端着一杯冒着熱氣的茶走了進來。“親愛的金妮,我正打算叫你起床。”她笑着說。“來喝些茶?”
“謝謝,媽媽。”金妮嘶啞地說,接過了杯子和茶托。這是她最喜歡的薄荷茶。“媽媽——”
“當你準備好後,你會告訴我的,親愛的。”韋斯萊夫人說,然後把金妮蓬亂的頭發撥到後面去。“梅林知道你昨天在那樣一個時間傷心地跑回來,我和你爸爸有多擔心,但是……直到你準備好。”
金妮點頭。“我——我想談談它。”她說。“我只是——媽媽——”
“嗯,嗯,寶貝。”金妮又開始哭了起來,韋斯萊夫人安撫着她。她領着比她高的女兒回到床上,她們面對面的坐着。“慢慢兒來。喝點茶。”
金妮順從地喝了一小口,她母親是正确的,她感覺好多了。“我戀愛了,媽媽。”她低聲道。“我淪陷了,并且——”她輕輕抽泣了一下。
韋斯萊夫人撫了撫她的後背。“戀愛了?”她重複。“那麽,我們通常認為那樣是正常的,發生什麽了?”
“一個——一個嚴重的錯誤。”金妮慢慢說。“并且——現在已經結束了。”
“是你大約一個月前開始約會的那個男孩麽?”
金妮點頭。
“哦。”韋斯萊夫人沉默的坐了一會兒,金妮又喝了些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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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這會讓我這麽難過,媽媽?”她輕聲道。“這——這不是身體上的——它不會留下其他人可以看見的傷痕或疤——但是它——它造成了更大的傷害。”
“親愛的金妮,如果它的傷害不這麽大,人們不會放棄所有的東西去得到它。”韋斯萊輕輕笑着說。“這是人的一個固執的本性,我認為,當我們越想要一樣東西卻得不到時,它們就會傷害我們。但是寶貝——當它成真——金妮,世上會沒有比它更好的。”她拾起金妮皺巴巴的褲子上的絨毛。“那就是為什麽當比爾第一次把芙蓉帶回家并宣布他們要結婚的時候我那樣生氣地原因。我希望我和你爸爸有的你們也會有——并且我不喜歡芙蓉的長相。”
“你認為比爾是被她的媚娃血統迷惑了?”
“差不多。”韋斯萊夫人說,“當我發現他們是真的相愛,你可以想象我的寬慰。他們确實是,你可以看出來。”
金妮猶豫着張開嘴。“媽媽。”她說,“我不認為我對哈利的愛是那種方式。”
韋斯萊夫人嘆了口氣。“我想我已經知道了。”她承認。“我很高興你現在也知道了。哈利是個好男孩,以後我也會歡迎他來咱們家——但是我不會再強迫你和他在一起了。”她俯視着金妮。“既然你知道你不愛哈利,你怎麽感覺到你對那個男孩是愛?”
金妮的嘴唇顫抖着,她低頭看向膝蓋。“他抓住了我的全部。”她說。“我感覺——我想給他我最好的一切。”
“我很抱歉,金妮。”韋斯萊夫人說,她用胳膊環住了金妮,把她拉近一些。“如果我可以為你承受這些,我會的。”
“我會挺過去的,不是嗎?”她問。“我不會一直這樣難過的吧?”
“時間會撫平一切傷痕。”韋斯萊夫人說。“想吃一點你最喜歡的食物嗎?我早餐做了一些巧克力松餅在樓下。”
金妮微弱地笑了。把這些和母親說讓她感覺好受多了。“謝謝,媽媽。”她說。“我立刻下樓,我要洗洗臉。”
“慢慢兒來。”韋斯萊夫人再次說道。她拿着金妮的空茶杯下樓去了廚房。
金妮用手背揉了揉眼睛,起身去了洗手間。憔悴的面容讓她十分震驚——她看上去很蒼白,鼻子和臉上的雀斑更明顯了。她的眼圈紅紅的,眼睛四周都是淚痕。
不能這樣。金妮用涼水沖洗着皮膚,下定了決心。她不再是一個因為丢掉帽子而悲傷哭泣的傻女孩,一個得不到她愛的男人的愛就會去死的女孩。她一直輕視那樣的女人,在她小時候,媽媽給她講的精靈傳說中李,這樣的女人太多了。不,她一定要更堅強,更集中精神,沒什麽事情和人可以阻擋她的腳步。
即使是那個仍然沒有名字的南方廚師。
韋斯萊夫人做的松餅和她記憶中的一樣好吃,在吃飯時,她們讨論除了德拉科的每一件事情。但是不久,金妮幫她母親收拾早餐桌時,問題又不知不覺地被提了起來。“我告訴你,這會很難的。”金妮正在擦手時,韋斯萊夫人突然說,“但是我說它總會結束的。你将會遇到另一個人,金妮,讓你怦然心動的人,你會像要飛起來一樣……不會總那樣糟糕的。”
金妮克制住沒有說出她已經遇到可以讓她有那種感覺的人了。
“回家來好好地哭一場吧。”韋斯萊夫人繼續說。“好好哭一場是非常好的。讓自己好好釋放,我想你有這種權利。”
“非常感謝,媽媽。”金妮緊緊地擁抱着她說。“事實上,我想我現在應該回去了。”
“哦,我沒有趕你走的意思。”韋斯萊夫人迅速說。“如果你想,你可以——”
“不,我應該采購一些食物。我愛你。”
“我也愛你,親愛的金妮。對你爸爸道別吧。”
金妮在後花園的車庫停了下來,擁抱了韋斯萊先生,并跟他吻別,然後走出陋居的栅欄,來到周圍的地界上。一陣溫暖的微風吹拂着她的頭發,金妮深深地呼吸了一口鄉下的空氣。回家總是能讓她變得精神。她希望德拉科已經去了布萊頓,并且也得到了同樣的治愈,一個新的開始。她希望約翰和西蒙可以一直陪着他。
金妮直接幻影移形到她布盧姆次的公寓。她最後一次在這間房間時,是和德拉科在一起。他還沒有心碎,她也是。他們都很開心。
房間已經模糊不清了,金妮躺在床上,把頭埋在枕頭裏抽泣。她才不關心她媽媽說的有關于哭泣可以讓人好一點的說法;它根本體會不到她的痛苦。她的喉嚨又幹又澀,鼻子塞住了,皮膚很幹——她的腦海中總浮現出當她拒絕他的吻時,他扭曲的臉。她告訴他她不愛他時,他臉上的不可置信。
但是我這樣做了!她痛苦地想。我做了,比那還多,絕對的!
她不安穩地睡着了,她夢見她又一次回到了在德拉科的後廚房的那個晚上。他對她伸出一只手,上面有一條銀色和綠色相間的斯萊特林領帶。“這是我的?”他低頭看着它說。
“是的,你不記得了麽?”她問。
“我什麽也不記得。”他說,“記得?”
她把他手中的領帶放在他的脖子上,嘗試用她學過的方法系。“吶,現在你記得了麽?”
“魁地奇。”他立刻說。“威爾特郡。多比。”
她興奮地跳上跳下,櫥櫃的門都被震開了。“你做到了!”她尖叫道,腳下的地板嘎吱作響。“還有別的麽?”
“就這些了。”他說。“你的領帶什麽樣子?”
“約翰拿着它呢。”她說,但是她也不知道他是怎麽擁有它的。“他馬上來了,他答應他會的。然後我們來比賽。”
有人敲門,德拉科和金妮一同去走廊開門。約翰站在門口,一條金紅相間的領帶在他手中。
“還不行。”約翰說。敲門聲依舊在繼續,盡管它已經被打開了。“還不行,金妮,還有一種方法。我給你看。”
“你要?”金妮說,伴随着她的聲音,她醒了過來。她在自己公寓的卧室,穿着斯萊特林服裝的德拉科已經不見了。
敲門聲仍在繼續。
金妮把頭埋在枕頭下。隔壁那頭該死的母牛,她每次j□j時都要撞牆。這個女人真應該考慮一下這棟建築裏的其他人,無論什麽時候都能聽到她的——
金妮突然坐了起來。不是隔壁那頭母牛;這個聲音不一樣。這個聲音來自……她的起居室?
她的心要從嗓子眼裏跳出來了,她抓住了身邊的魔杖。入侵者。她聽過關于人們被綁架的恐怖故事——一切事情,都發生在一生中最糟糕的時候——
金妮蹑手蹑腳地走出卧室,來到了公寓的前部。她先來到了廚房,這時她聽到有低低的說話聲,低得難以分辨。聽上去好像不止一個人。
他們會後悔他們打算從我這裏偷東西,金妮想,然後沖進了起居室。
約翰和西蒙從沙發上吃驚地跳了起來。
“該死的你們怎麽在這裏?”金妮尖叫道。“怎麽——”
“金妮,我們需要談談。”約翰走上前冷靜地說。
立刻,她舉起了魔杖指向他。“走開,不然我就對你念咒了。”她嘶嘶地說。“我會做——”
在她能看清前,約翰做了一個複雜的手勢——幾秒後,一根魔杖出現在空中。他用它指着她。
“看!看!”當金妮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時,西蒙尖叫,并狂亂的做着手勢。“我告訴過你吧,約翰?我告訴過你她是個女巫吧?”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