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內務秘密(Intra-office Secre
羅恩用力地拉着金妮的前臂走出德拉科公寓所在的厄爾斯法庭路。一路上,他把她拉在身後,他的臉上交雜着狂怒和想要殺人的表情,吸引了路人的注意力,甚至有人露出了擔心的表情。金妮一直擡着頭,不讓他們看出來羅恩拽得有多用力。最終,他們引起了一個麻瓜警察的注意,他或許以為這是一場綁架。
“停下。”她嘶嘶地說。“你太引人注目了——”
“哦,我引人注目?”羅恩尖叫着,然後他松開了她,來到了人行道中央的一個停車站。“不是你,和你在公衆面前的表演——”
“如果你想進麻瓜的監獄,那你就繼續這樣。”她眯眼警告道。
他看上去要回嘴,但是他把她拉到了一家文具店和一家樂購之間的窄巷裏。當金妮調整好呼吸後,她發現他們已經到了魔法部的幻影移形地點。從那裏,羅恩拉着她穿過了傲羅辦公室——不知怎麽回事,這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懷疑——進了他的私人辦公室。他關上門,把門上了鎖,然後給他們身後的門施了一個保護咒。
“你說在尋找馬爾福這件事上有很大困難。”羅恩吼叫着,他的臉幾乎變成了紫色。“他很難被抓到,你說你不知道他住在哪裏 。”
“我沒有看見什麽——”
羅恩毫無控制地脫口而出:“我看你是忘記提到這個了吧,因為這個家夥的肮髒的舌頭正在你的喉嚨裏!”
金妮的心沉了下來。知道這是她還愚蠢地希望他沒有認出德拉科來。“我不知道你在瞎說什麽,羅恩。”她冷冷地說,把胳膊環抱在胸前。
“我認得出那個頭發,金妮。”他啐了一口。“我聽得出那個讨厭鬼的聲音,我可以在一英裏以外就分辨出馬爾福家的人。”他走近了幾步,藍眼睛透着冰一樣的冷酷。“坐下。”
金妮惡狠狠地盯着他,但是還是從他桌子邊拿了一把椅子坐下。羅恩粗魯地比劃着他的魔杖,他自己的椅子從桌子後面飛到了她旁邊,椅子的腿剛着地,他就坐了下來。“你找到他多久了?”羅恩問道。
“六周以前。”金妮不假思索地道。沒有一點隐瞞的意思。
“你……”羅恩的臉漲得更紅了,但是他立刻把手伸進頭發裏深呼吸,以防止他又一次吼出來。“該死的梅林的襯褲,金。六周?六周?”
“我沒有結巴。”
“自從你找到他以後,你都做了些什麽?”
金妮的目光看向一邊,她的心髒疼痛起來。“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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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知道他對你施了什麽咒嗎?”羅恩激烈地說。他頹廢地靠回他的椅子上。“馬爾福家的人和韋斯萊家的人怎麽會像這樣搞在一起?”
“他什麽也不知道,羅恩。”她說。“這個案子——這個案子要比他僅僅被指控犯罪時大的多。德拉科——1998年十一月之前的所有事情他都記不起來了。”
羅恩轉了轉眼睛。“那麽這是食死徒的新趨向?在戰争期間他們稱自己為黑暗的使者,現在卻只會說‘但是我不記得我是否折磨或殺害過麻瓜們了,先生,我失憶了。’多麽混蛋啊,金妮。”
“你能不能閉嘴聽我說幾分鐘,不要好像我是一個廢物一樣?”她尖叫道。“你以為我沒想過他是在欺騙我嗎?當我在聖詹姆斯公園遇到他——”
“六周前。”羅恩強調道。
她忽略了他。“他在和麻瓜們玩橄榄球,羅恩。穿着麻瓜服裝,用麻瓜的規則玩,就好像他根本就是一個麻瓜。當他看到我,他也沒有錯失一個球。他約會了我六個星期,他本可以逃走的,但他沒有。他患了一種非常稀有的精神類疾病,叫做——”
“一份麻瓜的診斷?”羅恩質疑地說,他撥弄了一下下嘴唇。“你知道威森加摩是不會相信這些的。如果麻瓜們說他出了什麽問題,很好,但是他仍然需要看魔法世界的醫師。如果這只是巧妙的失憶咒,醫師們将會讓它恢複原位。他的記憶會回來。”
金妮如入冰窟,她的手指緊緊抓住椅子,指關節都變白了。“讓記憶……回來?”她劇烈喘息着。“你的意思是——他可以重新記起每件事情?”
羅恩聳了聳肩。“當然。赫敏曾經對我解釋過這些——記得去年,她做的那個關于巫師界健康的調查嗎?——但是我現在不太記得了。大腦中有一些沒有封鎖的地方不能切斷記憶……但是,如果一個記憶專家治療他,他就會恢複。然後就可以開始他的審訊。”
金妮用手捂住了嘴。親愛的梅林。她完全忽略了術士,德拉科的記憶可能回來這個想法從未在她腦中出現過。或許他事實上他患的不是尋常的失憶症——如果有這麽一種病的話——她曾經認為這是不可治愈的。但是現在她知道這有能治愈,過去的德拉科馬爾福真的有可能回來——本漢密爾頓和他為自己構造的生活将會變成什麽樣呢?德拉科會不會排斥曾經幫助他重建生活的友好的沃爾科特夫婦呢?他會不會嘲笑約翰和西蒙,并且抛棄他們不尋常的友誼呢?他會不會以曾經用自己的雙手服務于他人為恥——服務麻瓜們——在飯店工作?
他會推開她嗎,她,金妮,離開一個麻瓜愛人?
“如果他的記憶可以找回來,那很好。”她空洞地說。“我相信在審問一個失憶症患者是絕無先例的。”
“媽的,你能想象如果真這樣做了,那将引起怎樣的騷亂嗎?”羅恩說。“那個斯基特女人會開一個日報專欄寫那些見鬼的故事。無論如何,她準備好要把他刻畫成全英國最合适的單身漢。這個混蛋。”他厭惡地補充道。
“如果那就是問題——那對他逃跑的指控也可以撤銷了。”她說。“在所有事情開始之前,這是應該做的。”
“行。”羅恩說。“但是仍然有克裏維和帕德瑪佩蒂爾的案子。科林的發言人——”他越過桌子對着某樣東西皺眉,然後轉回身來對她聳了聳肩。“官方的注意是無處不在的,但是我不會j□j擾。拉布斯坦萊斯特蘭奇昨天下午已經進行了事先審理,他承認了所有的指控。”
“我希望你把這些告訴納威。”她說。“拉布斯坦也參與了折磨他的父母,讓他們變瘋了。”
“納威當時也在那裏。”他說。“但是,他問起了科林的死亡,他和亞歷克斯說的一樣——馬爾福做的。至少指控是很嚴謹的。”
“那麽特拉弗斯呢?他怎麽說?”
羅恩咬緊了下颚,握緊拳頭。“看管號房的人粗心了。”他從牙縫裏說。“特拉弗斯設法從他手裏奪了一根魔杖,然後把它對準了自己的主人,今早我們發現他死了。我們已經加強了守衛,萊斯特蘭奇和亞歷克斯被轉移到更安全的監獄裏了。”他敲擊着桌子。“當然了,麥金農一家很憤怒。赫敏正嘗試着讓他們平靜下來,保證在克裏維和帕蒂爾的案件上,巫師世界會看到公平……”他用一只手捂住臉。“梅林的胡子,金,這些天每個人都很瘋狂。一切都很混亂。”
金妮低頭看向她的手,一股強烈的內疚将她湮沒。那些消息在她周圍打轉,像拼圖玩具散落的碎片,最終都掉落下來。所有真正的食死徒已經都被抓住了,他們最終都會在法庭看到自己的下場,但是公衆們真正想看到的是德拉科的審判。這是她唯一不能接受的。
“很好。”羅恩說,在一段不舒服的沉默後。他背着手在狹窄的辦公室踱步。“我們得挽回你的失誤。”
一句強烈的反駁已經沖到她的嘴邊,可又讓她咽了回去。畢竟,這是事實。她之前所做的非常失職。一旦被發現了,哈利會因為任何一個理由而炒了她的。
“你偷偷和馬爾福約會,是為了盡可能嚴密的監控他。”羅恩開始說。
“你怎麽知道我最初不是為了這個而去和他約會?”金妮問。
羅恩停下來注視着她,他的嘴唇扭曲着。“因為我看到了你的臉,金。”他輕輕說,“你——自從你開始和哈利約會,你從來沒有過那樣開心的表情。”
金妮忍住眼淚,回想那個早晨——那僅僅發生在幾個小時之前嗎?——當她看到德拉科睡在她身邊。當他告訴她,他愛她。羅恩是對的:自從她在幾年前與哈利約會以來,她頭一次這樣完全的開心和不受拘束。
羅恩艱難地清了清喉嚨,繼續踱步。“是的。另外,你沒有必要監視他六個星期只為了确定他不記得任何事情——因此你一周前才發現他。”
“很對。”金妮溫順地說。
“我們可以說這是你犯罪調查的一部分,因此沒有人會質疑你的工作有過失。”羅恩繼續說。
“那一點也沒有問題。”她嘆息着說。“無論如何哈利都會炒了我的。”
羅恩對她揚起了眉毛。“哈利不會發現任何一個破綻的。”他看着上鎖的門說。“至少不會從我這裏。”
金妮對他開了口。“但是——羅恩,哈利是你最好的夥伴——”
“你是我妹妹,金妮。”他說,“我認為這是更重要——”
他停止了說話,因為她從椅子上站起來撲進了他的懷裏,盡她所能的緊緊擁抱他。“謝謝你。”她喘息着,“我如此愛你,羅恩。”
“我也愛你,金妮。”他說,笨拙地拍着她的後背。他把她推離了他的懷抱,又咳嗽了一聲來掩飾他的不自在。“那麽——我不會把在這間屋子裏說的事情告訴任何一個人。因為——呃,你是我的妹妹——而且媽媽會用手拍死我的。”
“她不會的——”
“哦是的,她會的。”羅恩突然又嚴肅起來。“你知道你做了什麽嗎?你正在幫助一個犯人,金,幫助他逃離拘捕。如果威森加摩發現這個——你會被j□j的。你知道嗎?他們會把你送進阿茲卡班,我們說什麽都不會把你放出來。我不能讓你落到那樣的境地,媽媽已經失去弗雷德了。”
金妮轉過身去注視着羅恩架子上的相框。相框裏是雨果出生那天,羅恩和赫敏拍的照片。羅斯興奮地拍着她父親的胳膊,羅恩用另一只胳膊環着赫敏,她驕傲又幸福地抱着臉紅紅的小嬰兒。“你還沒有解釋你怎麽找到我的。”她說,她沉思地看着他哥哥的家庭照。
她聽到羅恩在她椅子的扶手上坐下。“我跟蹤了你的魔杖。”他說。“當你和馬爾福出來時,我正藏在巴克斯坦公園的角落裏。”
“為什麽?就那麽緊急麽?”
“金——”她轉過身注視着他。“我們在幾個小時前收到來自盧修斯馬爾福的貓頭鷹。納西莎進入最後的彌留階段。她僅僅只能活一周了。”
金妮肺裏的空氣好像都被抽空了,她不得不緊緊抓住椅子的邊緣來保持身體筆直。她做了多大的錯事啊——一直自私地讓德拉科屬于她自己,然而他的母親卻垂死着等待見他最後一面。梅林,她到底做了什麽啊?
“如果我們能把德拉科帶回來見她,盧修斯會捐獻原計劃的兩倍給我們。”羅恩低沉地說。“納西莎每天都問起他。她的時間不多了。”
金妮吞咽了一口口水,然後點了點頭,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好像散了架一樣。“那麽我們需要逮捕他。”她說。
“你知道你首先需要做什麽。”羅恩說。“如果馬爾福被審判或見到一個熟悉的面孔,他可能什麽都想起來。”
“我需要和他分手。”金妮說。“他必須知道我不是他那方的。”
“完事後聯系我。”羅恩走向他的桌子說。他從一摞書上面抓了一只糖羽毛筆在羊皮紙上寫了些東西。“如果他現在像麻瓜一樣生活,如你所說,他沒有魔杖——我自己就可以逮捕他。當我做這些的時候,你只需要在外面看着就行了。”
“好的。”
“首先,他會被起訴——考慮到這種情況,我們或許需要盡快獲得一個帶他去馬爾福莊園的許可。”
“好的。”她再次說,擡起一只顫抖的手把頭發捋到後面,德拉科如此喜愛的頭發。金妮猛吸了一口氣,放緩了呼吸。“羅恩——他告訴我他愛我。”她低語。
羅恩同情地看着她。“那麽我要讓你使他心碎了。“
作者語:特拉弗斯殺死了麥金農夫婦,所以他們的親屬很關注他的自殺。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