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ree Thousand Days of Innocence

第16章 自由下落（Free Fall）

金妮在第二天早上醒來了，她閉着眼睛在床上半夢半醒地躺了一會兒，好像被包裹在一個毯子裏。她渾身都很溫暖——非常溫暖，就好像蓋着一張毯子。她的身體上有輕輕的壓力，她輕輕翻過身，想着到底為什麽她會感覺這麽舒服。

“啊，你醒了。”

她睜開沉重的雙眼，發現德拉科灰色的眼睛在她面前。她從赫敏那裏借的那件倫敦馬拉松的襯衫已經拉了上去。他粗糙的手指正在她的胃部和睡褲邊緣之間的地方旋轉着畫圈。

“你在做什麽？”她沙啞地說。昨晚的一切又生動地浮現在她腦海中。她很好奇今天看到他會什麽樣，現在她知道他所有的悲痛已經過去了。

“呃，”他說，“我剛開始只是看你睡覺”——他說這些的時候，他低下頭，把嘴唇抵在她的喉嚨上，金妮又一次舒服得拱起了身子——“然後我發現，你的襯衫下面什麽也沒有穿。”

“下流的家夥，”她咕哝道，當他親吻她靠近鎖骨的敏感點時，她咯咯的笑了起來。他把她的T恤拉得更向上，當他用大手抓住她的胸時，她的呼吸好像被抑住了。

“你真漂亮，”他輕聲道，這時開始沿着她的脖子向下親吻，拉下她寬闊的衣領，在她肩上種下一個個吻痕。金妮的呼吸變得急促，當他的一根手指碰到敏感的j□j時，她的心髒都要跳出來了。

抱着他的背，她坐了起來，脫下襯衫，然後把他拉向她，直到他幾乎在她上面。“本，”她輕輕呼吸着，她的聲音很顫抖，已經失去了控制，但是他沒有注意到。他溫柔地親吻她的嘴唇，一次，又一次，再一次，然後，慢慢地，他的舌頭伸出來碰上她的。金妮把手指伸進他亂蓬蓬的頭發裏，依附着他，他加深了這個吻，保持着他緩慢的速度。她擡起雙腿，直到他的腿擠在它們中間，他的下身的那個部位緊緊壓着她的。金妮的口中溢出了一聲輕輕的j□j。

“兄弟啊，”當他親吻她的喉嚨時，她低語着。“如果我可以安靜的……”

“我保證你不會安靜的，”他戲弄她，他又一次把下身貼在了她的身上。

“本，親愛的？你起來了嗎？”

沃爾科特夫人的聲音從門外傳來，然後敲門聲響了起來。“如果你起來了，早飯已經在樓下準備好了。”

“我們馬上就下去。”德拉科用很正常的聲音說道。

“很好。”他們聽到她的腳步聲沿着走廊遠去了。

“該死的，”他把頭放在金妮的肩上，抱怨道。她可以透過皮膚感覺到他雙頰的滾燙。“真是完美的時間選擇，不是嗎？”

“我以後會再有這種時刻的。”金妮說，把一只手穿過他的頭發。

“我們以後會的。現在，”他說，從她身上翻了下來，“我相信我應該去沖一個冷水澡。”金妮咯咯笑了。他背對着她聳了聳肩，然後走出了房間，他的睡褲下面鼓起了一大塊。

當德拉科和金妮在十分鐘後下樓，沃爾科特夫人給了德拉科一個熱情的擁抱。“我已經好了，”他向這個老婦人保證道，給了她一個溫暖的微笑。“我比之前感覺更好了。”

“我知道再想起那些日子有多麽難受，”沃爾科特夫人說，開始往他的盤子裏放火腿、雞蛋和黑布丁。“但是記住我們從哪裏來，這一直很重要。”

吃過早飯，德拉科回到樓上換衣服，他們要去海灘，沃爾科特夫婦和金妮回到了廚房。“我們感覺到我們的責任已經傳遞給你了，保證本的幸福。”沃爾科特夫人莊嚴地說，她的眼睛一直注視着金妮的。“他看上去對你很認真，我們發現你們是很幸福的一對，但是——”

“我——我不會傷害他的。”金妮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本很迷人——”

“但是和他在一起意味着接過他的所有包袱。”沃爾科特醫生告誡。“我想他沒有告訴你，他曾經嘗試過自殺。”

金妮努力抑制住要奪眶而出的眼淚。她英俊的、自信的德拉科曾經絕望到想結束自己的生命。“不。”她低語。

“他非常希望他的願望可以實現。”沃爾科特醫生放下報紙，輕輕說道。他的妻子環抱着他的肩膀。“大約在他被發現的三個月後。他用一個手術刀割開了手腕……”醫生搖着頭。

“患上分裂症的人通常要和痛苦與沮喪作鬥争，即使他們可以回憶起之前的事情。”沃爾科特夫人說。“他不知道他是誰，也不知道他從哪裏來——仍然不知道。你可以理解，這是很嚴重的精神創傷，對任何人來說都是。”

“事實是，如果他再遭受一次傷害，他一定會又這樣做。”沃爾科特醫生說。“已經過去八年了，他決定要過上幸福美滿的生活，但是每天早上起來，我和露西都會提心吊膽地想着我們或許會從約翰那裏聽到本消失了。”他嘆了口氣。“我教了他一些緩解的方法以防止再次發生這種事情，但是……仍然存在着可能性。”

“我明白——呃，事實上，我不能假裝我知道和本這樣的人約會意味着什麽。”金妮承認。“但是——我很關心他。你可以相信我。我不會僅僅因為他的陰暗面就離開他。”

“我告訴過你，我喜歡她。”沃爾科特夫人對她笑着的丈夫說道。

“是的，聽到這太令人鼓舞了。”沃爾科特醫生笑着看向金妮說。“在本經歷了這麽多後，上帝賜給了一個你給他。”

她上樓換上了她的泳裝和罩衫，然後他們四個一起開車去了海灘。沃爾科特夫婦支起了一把綠色的太陽傘，坐在他們的椅子上讀書，她和德拉科躺在附近鋪開的毛巾上。

金妮把包放下，脫下罩衫，她感覺德拉科的眼神跟随着她的每一次移動。當他們享受日光浴時，他很安靜，直到她要曬後背時，他才開口。

“自從我遇見你後，我就在想一些東西。”他說道，他的手沿着她的脊柱向下。金妮的眼睫因為他的觸碰而顫抖。

“是什麽？”

“是否你的雀斑已經哪裏都是了。”他的一只手更向下了，金妮向後靠近了他。“似乎我終于找到了答案。”

她揚起頭，給了他一個撩人的眼神。“我想你的語言已經無法表達了。”

他笑了起來，一陣紅潮漫過他的臉頰。“我正嘗試着相處一些深奧的東西——如果有必要，甚至可以引用一些著名的論據——你看上去多麽美麗，但是……”

“我理解。”金妮點頭說。“這時你的大腦很難運轉，因為你的所有血液都集中在某處了。”

他愣了一下，然後擡起頭笑了起來。“哦，你這麽渴望我那麽做嗎！”沒有任何警告，他把她抱上肩膀，跑向水中，金妮一直尖叫着掙紮。

海水清澈而刺骨，他們從早晨到下午一直在游泳和戲水。午餐他們去吃了碼頭餐館裏著名的魚和薯條，德拉科為他們買了許多棒棒糖。“我愛吃甜食。”他笑着說道。“無論什麽東西，只要裏面有糖，我就會吃掉它。”

“等到你老的時候，一顆牙都不會剩下。”她笑着警告道。

他戲劇性地嘆了口氣。“我認為如果有可能，我會用糖來填充我的牙縫。”金妮大聲笑了起來，然後用胳膊抱住了他。梅林，她多麽愛這個男人。

然而，有一個令人憂郁的消息打擊了她。這一定表現在她臉上了，因為德拉科問她怎麽了，但是她僅僅搖了搖頭，說自己很好。他們大步走過拱廊，看着眩目的陽光，看着一個小男孩背着一個充氣動物玩具走過他們身邊，金妮凝視着德拉科。這是真的，她的心緊緊地擰了起來，很痛。有時，他很可愛，很棒并且很善解人意，她完全與他墜入愛河了，她喜歡他的一切：他的頭發擋住眼睛的方式，他走路的樣子，他的幽默，他的廚藝，他的笑容，他的……一切。

她輕輕抓住他的手，引起他的注意，然後他轉向她，她推倒他，在拱廊的地板上吻他，一個小孩子尖叫着跑過，電子游戲的聲音在他們周圍響着。

“這是怎麽了？”當她要離開時，他問。

“沒有理由。”金妮說，她的心疼痛着。他對她傻笑，然後他們互相摟着對方的腰走過剩餘的拱廊。

晚飯時，德拉科用他美妙的廚藝款待了他們，沃爾科特夫婦熱情地贊揚了他。“我最期望他的拜訪中的這個時刻。”沃爾科特夫人開玩笑道。

“啊，現在我知道為什麽我總是被邀請了。”他說，把一塊草莓沙拉放在她的面前。“你是在利用我的廚藝。”

“我這麽明顯嗎？”她說，他們都笑了起來。

晚些時候，他們準備啓程回去了，金妮和德拉科收拾好他們的包，把它們放進汽車的後背箱中。“再看到你真是太美好了。”沃爾科特夫人擁抱着德拉科說。“我們的家庭永遠歡迎你，不要忘記了。”

“非常感謝，露西。”德拉科說。他也擁抱了沃爾科特醫生，金妮也對他們道了別。

“幫我們照顧好他，金妮。”沃爾科特醫生說，一只胳膊環抱着他妻子。“或許你能抵消約翰和西蒙的壞影響。”

“我會盡力的。”她微笑看着德拉科，說道。

回程的路上很平靜，九點過一點兒的時候，他們到達了金妮的公寓前面，他幫助她把她的東西從後背箱中拿出來。“這個周末太美好了。”他們站在她的臺階前時，她說。“我玩得很愉快。”

“我很高興。”他輕聲說道，然後俯下身來覆上她的唇，給了她一個火熱的吻。當他的手指穿過金妮的長發時，她j□j了一下，她的頭皮都有些發麻。她喜歡他吻她的方式，這時他的心裏什麽也沒有，只有她。她的手貼附在他的襯衫上，每一寸的移動都在邀請他更深入一些。

但是他回應了她。“我很渴望。”他喘着粗氣說，他的前額抵着她的。“渴望問你我是否可以進一步，但是我明早五點要去市場采買。”

“無論何時。”金妮說，輕咬他的嘴唇。“我不會說不。”

他又一次親吻了她，直到他們都不能呼吸。“上帝啊，我真想要。”他j□j，眼睫毛顫動着。“你不知道我有多想要。但是當我和你j□j時，我希望時間可以安排妥當。我不希望在早上不得不離開你。”

金妮閉上眼睛，一幅畫面呈現在腦海中：早晨在他身邊醒來，陽光照耀着他淡金色的頭發，他溫暖的身體躺在她旁邊。她很想要那樣。她都想要。“好吧。”她輕聲道，“另一個晚上。”

“另一個晚上。”他贊同道，走開了。“睡個好覺。”

“你也是。”當他開車走時，她無助地看着。

她走進公寓，把鑰匙j□j鎖孔裏，她像做夢一樣輕飄飄。當她打開房門看見德拉科的案件卷宗在她的咖啡桌上攤開時，她充滿挫敗地惱怒了起來。她可以換個時間想想她了解到的。不是今晚，現在她的血液仍然因為他的觸碰而沸騰。

金妮走進卧室，把包扔在地板上，懶得去整理案件卷宗。她慢慢地把不同分類的卷宗攏到一起。

她這樣做是不是有些自私？只想讓德拉科是她一個人的，愛着現在的他，只想和現在的他在一起？魔法部想要他，拿他做一個示範；巫師社會想要他為犯罪承擔責任；哈利想要他，這樣他就可以劃去最後一個食死徒的名字；他的父母想要他再一次成為他們的兒子……

她低頭看向最下面一張紙上的內容：

被指控謀殺科林克裏維，現有證據——OC亞歷克斯，記憶

下面是：

德拉科最喜歡提拉米蘇冰淇淋

金妮嘆了一口氣，把這些文件放進了她的文件夾裏。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