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馬爾福家(The House of Malfo
德拉科的案件卷宗幾乎被金妮翻了一整夜,她在裏面加了一些她對約翰模糊不明的話的猜想和解釋。她有理由認為,在以前他不經意間透露過給她四件事情:
一,德拉科表現出了不受控制的魔法。他的魔力并沒有因為他缺乏使用而枯竭;他仍然是一個巫師。
二,德拉科如她懷疑的那樣,真的患上失憶症,不知道她是誰。
三,她最後一定要知道,德拉科怎麽從霍格沃茨來到倫敦,從一個顯赫的純血統巫師變成一個普通的麻瓜,沒有一個人曾經揭露他。
四,約翰帕爾默很可能知道她是一個女巫。
她一直在重複地想最後一個問題。那天晚上珀西來關于帕翠霞的生日禮物詢問金妮的建議,她決定和珀西談談這個問題。
“你是認真的,金?”珀西說,他的眉毛不可置信地揚起。“托尼布萊爾是麻瓜情報部的部長,在鄧不利多死前不久他坐上的那個位置。我曾經和魔法部長在幾次晚宴見過他,他給人很和藹的感覺——你真的不知道他是誰?”
“抱歉,但是談話中從未提過他,”金妮回答道,然而她心裏知道,她主動蒙蔽了自己的雙眼。
約翰帕爾默或者是一個巫師,或者是與魔法世界有什麽聯系。這就明朗多了。金妮承認,她從來沒有過多地留意過他,跟另一個幽默的室友西蒙金凱比起來,他太不引人注目了。他很輕易地在她面前表演一些小魔法,她一直沒有注意到,因為她着迷于西蒙的幽默和德拉科的……好吧,僅僅是德拉科。如果事情繼續這樣下去,即使她發現西蒙也是個巫師,她也不會吃驚了;那就可以解釋為什麽德拉科可以很自在地和他們相處。然而,她現在需要最後一個事情,不要讓這個案子像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難以控制。
因此約翰知道她是一個巫師,既然她已經失敗地做了她該死的功課,完全了解了麻瓜們重要事情,除了關于該死的西漢姆足球俱樂部的一些統計數據。她已經吹壞她的口哨了嗎?她應該準備好随時接到德拉科的電話,聽他叫她怪胎嗎?為什麽他們要去布萊頓,德拉科才會告訴她他的故事?為什麽是那裏?或許,誰在那裏?約翰的舅舅也為這件事做了一些事情,但是事情到底怎樣金妮不能确定——
她把頭靠在桌子上,懊惱地j□j着。沒有優先有個屁用,她想。低優先的案子,在哈利自己版本的傲羅分類中,意味着可能在任何時間分派給任何人去做,可能被打斷,調查渠道枯竭,或者很容易地丢棄。她昨天晚上了解到的所有就是:這個案子完全變成了一場災難。這種案子應該三個傲羅全力完成,而不是由一個不受辦公室的頭歡迎的傲羅自己去做。
如果哈利認為他應該拿走她的這個案子,他就應該派一些別的工作過來。金妮立刻決定了,現在這個案子比其他人料想的更大了,她會假裝這個案子像平常一樣進展順利良好。即使她不去假裝,哈利似乎也不會注意,因為這些天,羅米達已經叫他出去約會好幾次了。另外,她越了解德拉科,當他受審時,她就會有更大的負擔。
不是嗎?
她決定在和約翰談話後花更多的時間在工作上,這樣她就能避免過多接觸他,直到她知道她處于什麽樣的位置。這天,當她很早來到傲羅辦公室時,哈利抓住她的前臂把她拉進他的私人辦公室,然後把他們身後的門鎖上了。
“哦,你又要和我談話了嗎?”金妮溫和地說。
“你被邀請去馬爾福莊園。”他說,假裝沒有注意到她話裏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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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納西莎看到了預言家日報上的文章。你知道我能告訴她的非常少,她一定已經讀了。關于我們都恨她的那些事。在斯基特的最後一個故事中,她得到了全部事實。”
哈利轉了轉眼睛。“幫幫我,金妮,如果你沒有任何關于他們兒子的新消息給他們——”
“等等,‘他們’?”金妮說,她感到一股恐懼順着她的脊柱流下。“但是我在六月只看到了納西莎。”
“嗯,這次盧修斯也會在那兒。”哈利坐在桌子後面的椅子裏。“據我所聽到的,納西莎現在已經虛弱到不能離開他們的房子了,因此他得随時在她身邊。”
金妮明顯地顫抖了一下。“盧修斯馬爾福是讓我做了七年關于湯姆裏德爾的噩夢的原因,”她說。“我不想看到他。”
“我已經注意到了,”哈利說。“赫敏為你做了一副特別的鎮定劑,你去馬爾福莊園前可以喝下它。”當金妮看上去要和他争論時,他擺了擺手。“捐贈,金妮。魔法部需要錢。你只能做這個,因為你還沒有抓到德拉科。”
金妮怒發沖冠,怒視着他。“該死的我已經努力去尋找他了,”她怒道,“如果你不能——”
“我五分鐘內和運動司司長有一個會議,”哈利說,再一次忽略了她的存在。“奧利弗伍德最喜歡的粉絲正在積極活動中。我必須走了。”
金妮把胳膊環抱在胸前。“我認為羅米達萬恩會改變你,但是你仍然和之前一樣頑固得愚蠢。”
他眯起了眼睛。“我的私人生活和你一點關系也沒有,知道嗎?你搞清楚點。”
“梅林啊,如果可能我非常願意遠離你,你這個混蛋。我非常願意。”沒有等他再想出反駁的話,金妮沖出了他的辦公室。
很幸運,納西莎讓金妮中午午飯時去,因此這與她和德拉科的布萊頓之旅并不沖突。她忽略又要見到盧修斯馬爾福的不安,把赫敏為她做的鎮定劑裝在包裏,在通過馬爾福莊園的大門後喝下了它。當她經過時,那只白孔雀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與她上一次拜訪相同的家養小精靈在門口迎接她,但是他們走過的一樓裏,挂着很多一副壞脾氣面孔的出名男巫和女巫。莊園給人的感覺仍然是安靜,空蕩蕩,好像除了金妮和她的帶路人,這裏沒有其他生物了。
“我們要去哪兒?”她問。
“女主人和主人在女主人的房間吃午飯。”家養小精靈用它尖銳的聲音說道。“女主人非常虛弱了。”
最後,他們到達了裝飾有華麗雕刻的雙扇門前:藤蔓和纖細的枝葉從頂上延伸到兩邊,雕刻的非常細致,看上去就像真的一樣。家養小精靈敲了敲房門,一個深沉的男聲在裏面回答了它。家養小精靈打開門然後彎下腰,金妮定了定心,然後走進了房間。
兩個馬爾福都沒有在門口。納西莎坐在一個松軟的扶手椅上,她的腿上蓋着很多毯子,在她旁邊的一把配套的椅子上坐着盧修斯,他穿着一身沉悶的黑色,他一只蒼白的手緊緊握着她的。他和德拉科一樣的眼睛,在看向金妮時,冰冷,平靜,甚至很蔑視。整個卧室看上去都很華麗,全部都是紫羅蘭色,非常暗和安靜。
“啊,韋斯萊小姐。”納西莎的聲音像之前一樣客套和禮貌,盡管現在有一些嘶啞,她更虛弱了。“今天下午你能和我們一起吃午飯真是太好了。”
“謝謝你邀請我,”金妮說。至少鎮定劑已經開始起作用了。
她或許從來沒有吃過像這樣的午餐。當家養小精靈送食物過來,他們開始吃飯時,盧修斯拒絕看和與金妮交談,而納西莎則固執地試着保持輕松的不間斷的談話。她們的談話非常沒有意義:天氣,最近的婚禮,納西莎有關戰争孤兒基金的慈善事業。金妮感覺好像這個房間裏的時間停止了,她無聊地想,是否盧修斯看過了納西莎的信和新的消息。
當他們的盤子被更多的家養小精靈拿走,納西莎的臉又變成了不尋常的蒼白色,他們開始說正事了。“我讀了那篇文章,韋斯萊小姐,”納西莎說,握緊了膝蓋上的手。“他們說德拉科被找到了。”
金妮的心髒在她的胸膛中跳動着。“是的,”她說。“我知道他在哪兒。”
盧修斯低下頭閉上眼睛,然後轉向他的妻子;金妮看到他握住了她的手。納西莎枯槁的臉上出現了一絲微笑。“那是最好的消息了,”她輕輕呼吸着。“我很擔心這是否是斯基特那個女人散布的又一個謠言——”
“如果我動手,她會丢掉工作,”盧修斯突然罵道。“她寫的關于德拉科的那些東西——”
“鎮定一些,親愛的。”納西莎撫慰地說。“我們應該慶祝,而不是絕望。你了解到了什麽呢,韋斯萊小姐?”
“我看到了他很多次——”
“他看起來怎麽樣?”納西莎急迫地說道,第一次,她的聲音裏有了一絲焦急。
有什麽堵住了金妮的喉嚨。“很好,”她輕輕地說。“他很健康,他被照顧的很好。”
盧修斯拿起納西莎的手,放到他嘴邊用力地親吻,她露出了一個疲憊的微笑。“你聽到了嗎,親愛的?”她對他說,她的眼睛裏閃爍着淚光。“我們的小男孩是安全的。他真棒。”
“我們知道他會的。”盧修斯輕聲道。金妮知道,她介入了一個非常私密的時刻,她局促不安地在座位裏扭動了一下。
“你在哪裏看到他的?他在哪兒?”在他們又一次擁抱後,她問。
“我有足夠的理由相信他在倫敦,”金妮說。“他在那裏被目擊到最多。我還沒有聯系到他,因為他很少一個人,但是——”
“不是一個人?”盧修斯皺眉說。“他和誰在一起?”
金妮結巴了一下。“麻瓜。”她輕聲道,躲避着納西莎和盧修斯臉上共同出現的厭惡。“呃——我不确定,其實——我有理由相信其中一個是巫師,但是我不知道——”
“他什麽時候能回到我們身邊?”納西莎問她。“我想看見他。多久能把他帶回來?”
“我——我不知道。”金妮絞着雙手說,“魔法部有太多犯罪案件——”
“你會把他給我們帶回來的,韋斯萊小姐,”納西莎點着頭說。“你但你找到他,逮捕他,無論你需要什麽——”當她想到德拉科的犯罪指控,她的音調波動了一下,“——你要把他帶到這裏,我們要見他。盧修斯将會和你談談關于德拉科的辯護問題,我們有一個從過去就一直受雇于我們的家庭律師。”
金妮點了點頭。“我會盡力将他帶回。”她說。
“這個案子對他會怎麽樣?”盧修斯很想知道。“你認為他會被判刑嗎?”
金妮要如實地回答他們——她要告訴他們珀西認為他要在阿茲卡班度過一段時間,無論他做沒做過那些事情——但是她偶然對上了盧修斯的目光。他揚起了一條白眉毛,輕輕搖了搖頭。這個動作暗示了她關于德拉科的談話,她吞下了她要說的話。“我不能預見任何事情,”她說。“所有的事情都将非常公正,馬爾福夫人。你一點也不用擔心。”
她和納西莎道了再見,盧修斯送她出門,金妮告訴了他事實。“在阿茲卡班十到十五年的j□j。”她坦率地說。“公衆将會沒有一點憐憫地讓他成為他家庭的替罪羊。”
“你不用告訴納西莎這些,”盧修斯說。“她不能因為這些煩惱而太勞累。”
“我當然不會。”金妮同意道。
他親自為她打開前門,走到寬闊的小路上,引領着她走向大門。
“帶回我們的兒子。”他說,聽起來好像他正在命令她。
金妮走出了陰沉的莊園來到陽光下,他關上了她身後的門。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