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來自過去的毀滅(Blast from the
據說當金妮平靜地空手返回魔法部時,哈利很不高興。三天裏,他責罵整個辦公室,重重關身後的門,無理由地對泰瑞布特或丹尼奧克尼爾亂發脾氣,他完全無視金妮的存在。
“發生什麽了?”在她和德拉科在倫敦眼約會的三天後,羅恩私下裏這樣問她。
“他看到我,然後逃跑了,”金妮說。她花了很多時間在讀一本聽上去很有趣的故事。“我試着追蹤他,但是他一定施了一個不可追蹤咒,因為我一點也追蹤不到他。”
“他知道你跟着他嗎,或者偶然看見了?”
“我想他不知道,”金妮說。“我很小心。”
或許由于她的反抗意識——或許因為她內心深處已經不抱希望了——金妮在接下來的幾周裏花越來越多的時間和德拉科一起度過。她很早就下班,有時曠整天的班,他們不會因為她這樣就失敗:傲羅每年有四周的假期,如果這意味着她可以每天多看一會兒德拉科英俊的臉龐,那麽她願意用掉整年的假期。另外,他們認為她僅僅是在做更多的努力去抓住德拉科。這是一個一石二鳥的局面。
一天早上,她和德拉科起得非常早,他帶她去他為工作的飯店購買新鮮的肉和海鮮的市場。當他和商人讨價還價或者仔細地挑選要買的裏脊時,她着迷地注視着他,愛慕他嚴肅又專注的樣子。另一天,他們花了幾個小時在邱園用德拉科奇怪的麻瓜照相機拍了很多傻氣的照片。他帶她去了他最喜歡的咖啡屋——他最喜歡這裏是因為這裏有最好吃的冰淇淋——一次金妮跟他說謊,告訴他她剛搬到倫敦,對一切都不太熟悉時,他說他可以在這裏找到每個旅行者的痕跡。無論什麽時候,她都可以在他的飯店吃飯,約翰和西蒙也帶他們的父母一起來。就好像他們已經成為朋友很多年了。
金妮從未以這種方式感受到過這些,或者至少是很長時間了。所有的一切——每當她打開門在她的前臺階上尋找他時,他就會從路上走過來,和她在不同地方約會——這就足夠讓她的心快要從喉嚨跳出來,唇上浮現一抹欣喜的微笑了。當他瘦削結實的身體抱住她時,他們的手緊緊交纏,似乎他們天生就是為彼此而生的。有時當金妮做文書工作或跟一些不重要的案子時,安吉麗娜和奧克尼爾會殘忍地嘲笑她走路飄飄然的樣子。
最好的不只是她。當他們出去時,她可以感覺到德拉科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當她看過去時,他就會笑笑,然後移開視線,但是一會兒之後,他又會看她。
“什麽?”在一次他們去買冰淇淋的路上,她說。她正在和他看單子上的調味,今天他們都選了椰子。“我臉上有什麽東西嗎?”
“呃,只是——”他俯下身來親吻她的嘴角,伸出舌頭舔了一下那裏想象出來的一點冰淇淋。金妮對他咯咯笑了,感覺好像他是初次和她約會的少年。
這天晚上的晚一些時候,他們在她的沙發上接吻愛撫,他突然停了下來俯視着她,他的眼神深邃又熱烈。“這對你來說是不是太快了?”他艱難地呼吸着說。
金妮扶着沙發扶手坐起來,打斷了他的凝視。“我沒有——”
“只是——我過去和很多女孩約會過,”他說,現在也坐直了身子。“但是,呃——我——”他對自己笑了起來,把手j□j了他亂七八糟的頭發裏面。“我們見面,還不到一個月?”
“好像是這樣。”金妮輕聲道,很驚訝才過去這麽一段日子。
他又看向她,她感覺她好像要陷進他的眼睛裏了。“從來沒有過——因此——我不知道。一個月後我通常會搞清楚我是否喜歡這個女孩。”他搖搖頭看向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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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太确定自己的感覺。”她說。在和哈利約會一個月後,她有現在的這種感覺的一半嗎?“但是你不用太倉促。我——我喜歡你這種瘋狂的樣子,你知道的。”很快地吸了口氣,她繼續說,“我認為我正在愛上你。”
整個房間完全安靜了,金妮很擔心是否她已經完全把事情搞糟了。在任何時間都不會有甜蜜的親吻,在吃晚餐的時候不能握着他的手。但是立刻,他轉向她傻笑——他最好看的笑容——輕輕地說,“是的。我也是。”
金妮愣愣地看着她,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麽,然後用力拍了一下他的胳膊。“你這個壞蛋!你一直在等我先說出這句話!”
德拉科沖她嘻嘻笑着,然後把她推到他的膝蓋上。“啊,她已經知道了我邪惡的陰謀!”他尖叫着。“我會被懲罰嗎?”
“一定會,”金妮答道,把她的胳膊環在他的脖子上,用全部的熱情親吻他。
“我最喜歡的折磨方式,”他把頭埋在她的頭發裏,輕聲說道,他從她的臉頰吻到脖子。“我完全為你瘋狂了,金。”
“是的,我也是,”她笑着輕聲回答。
他們每次的見面都像這次一樣,似乎一切都很順利,沒有什麽能把他們分開,但是仍然會有一些事情突然跳出來提醒她,他們的全部關系都是建立在一場鬧劇和一個謊言上。
在魔法部工作了大半天,金妮在下午沖到了德拉科的公寓。他們計劃在倫敦西區看一場表演,金妮很期待和他在一起。她走進他的公寓,需要他的胳膊抱住她,這時,她才意識到廚房中傳來生氣地說話聲。
“你怎麽敢指控這是我的失誤。我為薩姆格雷森奉獻了該死的六年——”
金妮輕輕張開嘴唇,踮着腳尖走向公寓後面的廚房,德拉科正在對着電話罵粗話,看上去準備要殺人。他太專注于他的對話了,以至于沒有注意到從她喉嚨裏溢出的一小聲低語,她很快用手捂住了嘴。
德拉科另一只手放在他具有貴族氣質面容的頭後,這似乎又回到了霍格沃茨。她記得他的頭發總是那樣光滑地梳着——像現在她看到的一樣,如此熟悉,讓她踏上了她厭惡的回憶之路。這是在孩童時代作弄過他們的那個男孩。确實是他。
“那你應該責備快遞公司,不是我,”德拉科嘶嘶地說,眼睛閃着狂怒的光芒。“當我早上看到那些剩下的排骨時,它們還好好的。”
他的聲音——她聽着一直都是一樣,但是現在,它帶着令人恐懼的憤怒,這完全和以前一樣了。這是德拉科馬爾福。被訓練的食死徒,試圖殺死鄧不利多的罪犯,他幾乎殺了羅恩,或許殺了科林克裏維。
“箭魚仍然很好,”德拉科音調升高了,他堅持着說。“我不理解為什麽我們不能——不,不要和我商量,我正在試着想出來什麽樣的人能把事情弄得一團糟!”
沒有任何警告,什麽東西在附近碎了,金妮驚得跳了起來。當她轉過身看見約翰站在她身後時,她又吓了一跳,工作臺上有一個打破的杯子。
“從我的手指間滑下來了。”他說。
“吓到我了,”她猶豫地笑着回答。過了一會兒,她突然意識到德拉科終于顯現了一些失控的魔法。
幾分鐘後,德拉科挂斷了電話,輕聲嘟哝了幾聲髒話。“很抱歉讓你聽到這些,”他說,他的聲音聽起來仍然有一點冷冰冰的。“我不能容忍無能。”
“發生什麽了?”約翰問,用一張紙巾把碎玻璃收了起來。
“是安德魯,一個流水線廚師。今天早上我在市場買的排骨送到廚房時腐爛了。”當他說話的時候,當他說話時,他臉上刻板的線條漸漸柔和下來,他又是那個新的他了。“一切都很好,我知道我們今晚已經受夠了這些家夥。我們受夠了。”
“薩姆有你真是太幸運了,”約翰說。玻璃渣都被倒進垃圾桶裏了。“如果你被責備了,他可能對彼得叔叔抱怨。”
“你的老板認識約翰的叔叔?”金妮疑惑地說。
“是的,他們,呃——”德拉科清了清喉嚨。“他們是一個大學的。約翰的叔叔幫助我在格雷森這裏找到了第一份工作。”之後德拉科和約翰的臉上出現了一種古怪的表情,約翰無聲地問了德拉科一個問題,德拉科輕輕地搖了搖頭。金妮的思維運轉着,她想着到底發生了什麽。
“但是,我得到了一個可怕的消息,”德拉科繼續說道,他握住了金妮的手,他們的手指交纏在一起。“托尼布萊爾要給他家人一個驚喜,因此我要早些去飯店準備。我們今晚不能一起看表演了。”
金妮想,她一定要知道誰是這個該死的托尼布萊爾,但是她仍然做出了一個恰當的反應。“沒事,”她說。“我們這周末仍然可以去布萊頓,是嗎?”
“當然,親愛的。”德拉科彎下腰輕輕吻了她,似乎完全不在乎約翰也在這間屋子裏。“關于這個我真的非常抱歉。”
“這是你的工作,不要擔心。一天沒有你我也可以活。”她戲弄道。
“不知道是否我們也可以在這裏和本說同樣的話,”約翰笑着說。
“你這個八婆。”德拉科回應道,玩鬧地推了他一下。
盡管他們的計劃完全被破壞了,金妮仍嘗試保持樂觀。她告訴德拉科她會在周六早上來見他,希望他這個晚上即使沒有其餘的排骨也會順利。
“安德魯喜歡誇張,我确信一切都很好,”當德拉科送她走到前門時,他向她保證。“如果排骨一點也沒有腐爛,我是不會驚訝的。”
“完美主義會讓你瘋狂的。”她贊同道。
“好吧,我是一個完美主義者,因此我不能太責備他,”他笑着說。“我會掩藏的更好,我希望。”
他在門廊親吻了她,然後他們道了再見。金妮慢慢走下臺階,走到街道上,試圖想出在德拉科打電話時發生了什麽。不會是約翰把玻璃杯弄掉的,她越想越發現他的解釋裏有太多漏洞。當她到達時,德拉科自己在廚房,約翰怎麽設法在她沒有聽到的情況下走到她身後的呢?
當她停在街角等紅綠燈過馬路時,她皺了皺眉。回憶起多年的犯罪現場和一些證言,她聯系到了在廚房中的景象。約翰移動得太快了。太安靜了——除非他在樓下的洗手間?但是她記得她沒有看見樓下的門裏有燈光……
另外——碗櫥甚至都沒有打開,怎麽會有一個玻璃杯從他手中掉下來呢?
金妮沿着艾爾庫爾路走着,她突然聽到有人叫她的名字。她正要拿出魔杖,準備在兩個商店之間幻影移形,聽到叫聲,她急忙把手從包裏拿了出來。她轉過身去,發現約翰帕爾默向她跑過來。
“怎麽了,約翰?”她問。
“答案是‘是’。”他喘着氣說。
金妮眯着眼睛。“什麽?”
“他不知道,”他繼續說道,好像沒有聽到她說話。“他什麽都不知道。”
“知道什麽?約翰——”
“我不能說,讓他告訴你。他會的,那就是他為什麽要在周六帶你去布萊頓。”
金妮的眼睛張大了,她的心髒像一頭橫沖直撞的鷹頭馬身有翼獸一樣敲擊着她的胸膛。“告訴我什麽?”她尖叫道。“該死的這到底發生了什麽?”
他僅僅古怪又隐晦地看了她一眼。“你聽過托尼布萊爾嗎?”
“我——我猜他是——但是這和德拉科有什麽關系?”
約翰給了她一個安慰的笑容。“他會在布萊頓告訴你一切的,”他說。他準備要轉身離開了。“答案是‘是’。是他打碎了那個玻璃杯,不是我。”
當他平靜地返回時,金妮才意識到,她用了德拉科的真名。
約翰甚至沒有眨一眨眼睛。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