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站在世界之巅(On Top of the Wor
金妮希望周四可以遲些到來,但是這天還是來得很快。相反地,既然周四真的到了,好像每一秒都是一小時,每一小時都像一天那麽長。在午餐時間之後,金妮和珀西說了再見,她知道在她四點下班離開前,襲擊巫師會與她會合。德拉科讓她在下班的一刻鐘後去他的公寓見他。他沒有說他們要做什麽或者他們要去哪裏,但是金妮在把他帶去哪裏而猶豫,某個隐蔽的地方,例如一個小咖啡屋,或者像皮卡迪裏廣場那樣擁擠的地方。
在她深深陷入沉思時,羅米達走向她的桌子。金妮坐在座位上皺了皺眉。羅米達看上去像是巫師季刊中的一頁,而金妮看上去像是一個努力把自己僞裝成成年巫師的霍格沃茨學生,這很不公平。
“喂,”羅米達環顧了一下四周後說道。附近沒有人能夠聽到她們說話,或者是嘗試去聽。“我有些話要說。”
金妮眯起了眼睛,嘴角露出了勉強的笑容。她完全知道羅米達要說的是什麽。
“我真的很喜歡哈利,”羅米達說。“并且我認為他也對我感興趣。”
“确實。”金妮說。真是奇怪。金妮甚至不确定哈利是否知道如何對異性調情或者表現出興趣。梅林知道,那些在他們的人際關系中失敗的人僅僅是不會在恰當的時間表達自己的感受。
“确實是的。”羅米達說,揚起了一條形狀優美的眉毛。“因此我只想讓你知道,我計劃邀請他出去約會。我并沒有來獲得許可,我僅僅是想讓你知道它。”
金妮竊笑着。“羅米達。我親愛的女孩。我一點也不關心哈利和誰約會。誠實點來說,我真的很希望你和他約會,因為梅林知道,他需要有一個業餘愛好。”
這個年輕的女巫不能掩蓋住臉上的驚訝。“呃——謝謝,”在重新變得冷冰冰之前,她說。“我的意思是,祝你有個愉快的晚上。明天見。”說完這些,她轉過腳跟走回她的桌子。
被她的言語弄得混亂不堪,金妮擡頭看向挂在她桌子上的表。已經三點半了。她應該在三十分鐘內去見她的襲擊巫師。
一個小時內,她會和德拉科在一起。
在她收拾她的包去見琳恩之前,哈利,羅恩和赫敏都短暫地來會了會她。“祝你好運,”羅恩說,給了她一個擁抱。“我知道你比那些個雜種都有能力。”
“羅恩!”赫敏責罵道。
“怎麽,孩子們又沒有聽到,”他喊了回去。“無論如何——我為你而驕傲,金妮。這個案子對我們所有人來說都是一個大勝利。”
“我知道,”金妮點着頭說。她希望他們聽不到她聲音中的顫抖。
“不要忘記完全按書上說的做,”哈利警告道。“立刻出示他的逮捕證,告訴他他被逮捕了。如果因為馬爾福而犯了什麽技術性錯誤,我就不用在傲羅辦公室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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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忘的。”
“小心些。”赫敏說到。她張開胳膊抱住了金妮。“如果你發生了什麽事,我真不知道我該怎麽辦。”
金妮微弱地笑了,也回抱她。“我會沒事的,真的,”她看着他們三個說。她拿起包挎在肩上。“下次你再見我的時候,我就将要負責另一個案子了。”
哈利笑了。“就是這種精神。”
當金妮走向襲擊巫師辦公室時,她的腳步聲在走廊裏回蕩,大部分仍然在他們的辦公室裏,沒有結束一天的工作。一聲啜泣溢出她的嘴唇,但是金妮馬上用袖子抑制住了,然後做了一個深呼吸。我是一個專業人士。我在做我的工作。她一遍又一遍的重複這句話,希望事情确實會是這樣。
當她到達約定好的見面地點時,意外地看見了一張甜美的臉龐。她給了金妮一個誇張的微笑,伸出手和她握了握。“我是琳恩哈格裏夫斯,”她說,“我将在這個下午和你共同完成生擒目标的工作。”
“金妮韋斯萊,很高興見到你。”金妮低聲說。
“你之前的案子裏用到過襲擊巫師嗎?”琳恩想知道。
金妮轉了轉眼睛。“我沒有接手過太多案子,”她解釋着。“我接觸過最大的案子就是一個老男巫在漢普斯特荒原從掃帚上掉了下來。這不需要襲擊巫師。”
琳恩笑了。“不,我可以知道為什麽不。但是今天的目标是德拉科馬爾福,不是嗎?那是非常重要的案子。”
“我認為是。”金妮說。
“很好。”琳恩把她纖細的手握在一起。“這就是今天我們要去做的。”她把一個藍色的徽章遞給金妮,然後讓金妮看了她口袋裏也有一個相配的。“這些徽章上面被施了變化魔咒,”她說。“當你找到目标——馬爾福先生——你輕輕拍一下這個徽章——”她這麽做了,“——它會變成紅色。我的也會,這是讓我去找你并且逮捕目标的信號。如果他已經逃跑了,把徽章變成黃色,我會幫助你尋找他。如果你找不到他,一點也不知道他在哪裏,用力地按徽章,這意味着任務已經失敗了。你還能預料到更糟糕的情況嗎?”
金妮搖搖頭,似乎突然失去了說話的能力。
“太棒了!”琳恩鼓舞地說。“那麽這是你徽章,這是我的,我們準備好了!”
金妮首先回到她的公寓,換上一條亮綠色的背心裙,然後把她的魔杖和琳恩的徽章放到包的底部。她的心跳得非常快,似乎要從她的胸膛中跳出來了,她不得不喝點水以緩解她的頭暈目眩。就是這樣。她真的要去做這件事了。
她做了一個深呼吸,然後幻影移形到艾爾庫爾。
德拉科給了她從地鐵站到他家的地址——他完全認為她會乘地鐵來——金妮很容易地找到了他居住的街道,有着統一紅磚別墅的整潔街道。她先發現了他停在街邊的車,然後走上臺階按響了50—6號的門鈴。
門後傳來很大的音樂聲,但是幾乎門鈴一響起來,音樂就停止了,金妮聽到門後傳來了腳步聲。門開了,她發現西蒙茫然地看着她,他只穿了一件藍色的絨毛晨衣,手裏拿着一塊皺皺巴巴的衛生紙。
“哦,”他鼻音很重地說,“你是淘氣的護士約翰為我雇來的嗎?”
金妮笑了。“是我,西蒙,”她說。“金妮比茲利?我來見本的。”
西蒙打了一個噴嚏。“兄弟,”他說。“我要先去夢游了……”他拖着腳步走開了,門仍然開着;金妮把它當作一個進入了邀請。
“金?是你嗎?”德拉科的聲音從樓上傳下來。
“是她,或者是一個非常高明的演員。”西蒙回答道。“我的直覺總是準的。”
他們樓上的地板發出嘎吱聲,然後德拉科從樓上走了下來,只穿了一條肥大的牛仔褲和一件白色馬球衫。“你好,親愛的。”他熱情地歡迎她。在她知道她要做什麽之前,金妮立刻撲向他,給了他一個深深的火熱的吻,這使他們都要窒息了。
“我想你。”金妮低語。她控制不了聲音的顫抖,她知道他聽出來了。
“我也想你。”德拉科說,他的眼睛比平常的顏色更深了。
“好上帝,如果我想看這類的東西,我可以在我的房間看視頻的。”西蒙抱怨道。
德拉科對這他的方向皺了皺眉。“哦,回到你拿可憐的小屋去‘看一些視頻’吧,金齊(譯者注:同住這兩只對可憐的西蒙的‘愛稱’,在英語中,Kinky有變态的意思)。不過你太虛弱,也許做不了其他事情了。”
西蒙撅起了嘴。“不是看那些。”他尖叫着。
“嚴肅點,夥計,你可以勉強站起來——”
“好吧,我離開。約會愉快。”他拖着腳步走向走廊。
“回房間過得愉快,金齊。”德拉科回答,愉快地笑着。
“自從羅比離開後,他們就一直這樣。”西蒙搖着頭抱怨,慢慢走回房間。
他們一起走到公寓的前臺階,把門關上,德拉科轉向她。“再看到你真是太好了,”他說,“但是你還好嗎,金?”
她輕輕笑了笑。“現在我很好。”他握起她的手,帶她走向地鐵站。
他是一個紳士,他用他的卡刷了兩次來付他們的地鐵費,可是他仍然拒絕告訴她他們要去哪裏。他們在西敏寺站下車,德拉科帶她穿過倫敦橋,他們的左邊,倫敦眼矗立在南河岸上。“你去過那兒嗎?”他向那兒點頭問着。
“沒有。”金妮承認。
“太棒了。因為那兒就是我們要去的地方。一旦你到了最頂端,你可以看到方圓幾百英裏。”德拉科輕輕移動了步伐,金妮也跟了上去。“倫敦會在你的腳下延展,特別是現在,傍晚的太陽漸漸落下……上帝啊,沒有更美麗的景色了。”他停下來對她眨了眨眼睛。“我的意思是,除了你。”他厚臉皮地糾正道。
似乎有一團東西堵住了金妮的喉嚨,她不能咽下它。她和他相處的每一分鐘,每一次他對她笑,他對她眨眼,他握起她的手——這所有的一切都讓她越來越難鼓起勇氣把他推向法庭的栅欄。
我沒有選擇,她告訴自己,但是眼淚仍然從眼睛裏湧出來。一點選擇也沒有。
當他們到達朱比利花園時,只有幾個人在排隊等着,因此德拉科很快就為他們買了票,帶她走進巨大的纜車裏。另一夥吵鬧的游人在他們後面步入了另一個纜車裏,因此他們是完全獨處了。
就是這樣。這是她的機會。當德拉科描述他們将會看到的建築物和路标,他們的纜車開始緩慢的向觀察輪的最上面移動,金妮開始在她包裏亂七八糟的東西中翻找,直到她用發抖的手摸到了底部那兩樣東西:她的魔杖,還有琳恩給她的藍色徽章。
她要做的就是把它變紅。只需要按一下,琳恩會在三十秒內幻影移形過來,對德拉科施一個昏迷咒,讓目标處于“無害狀态”。馬爾福夫婦的兒子就回來了,哈利會開始讓德拉科丢臉的衆人矚目的犯罪審問,她會因為良好的工作而漲工資。
這是我的責任。我必須這樣做。
我必須。
“你在找什麽?”德拉科用調侃地語調問她。“該死的,難道你裏面裝了一個塞恩斯伯裏嗎?”
金妮擡起霧水盈盈的眼睛看着他,他臉上的微笑迅速消失了。“你确定你還好嗎,親愛的?”他輕輕地問,伸出手握住她的前臂。一聲抽泣溢出她的嘴唇,下一刻,她發現她的臉頰貼着他的胸膛,他的胳膊緊緊環抱着她。
“沒事,金,”他說。“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如果你知道,她痛苦地想着。“我今天的工作糟透了,”她流着眼淚胡謅着。她匆忙将魔杖塞進包裏,又按了一下徽章,然後把她的胳膊繞在德拉科的腰上。“我多麽想見到你……”
“我這些天也是,”他咯咯笑着說。“但是現在一切都好了。”
他一直抱着她,直到她的肩膀不再因為抽泣而顫抖,然後再她頭發上吻了一下。“好些了嗎?”
金妮點了點頭,對他笑了。“好多了,謝謝。”她輕輕說。
“看,我們幾乎要到頂上了。”她越過他向外看,正如他所描述的一樣:倫敦城在他們下面,時代的光輝從各個方向延伸。泰晤士河像一條天藍色的絲帶曲折緩慢地穿過城市。太陽低低懸挂在天空,給建築鍍上了一層金邊,德拉科為她指出它們來:聖保羅大教堂;倫敦塔;金絲雀碼頭。
“多麽美妙,不是嗎?”他輕輕呼吸着。“每當我有太多壓力——就像最近,我就會來這裏,因為……我不知道,似乎在這上面能讓我平靜下來。”
“太可愛了,”金妮贊同道,在心裏由衷地贊美他銀灰色眼睛閃閃發亮的樣子。她偷偷看了一眼包的底部。
她把徽章變成紫色了。琳恩今晚不可能來了。
“閉上眼睛。”
她急忙把包合上。“什麽?”
他對她露出了一個假笑,這種令人毛骨悚然方式提醒她,無論怎樣,他确實仍然是德拉科馬爾福。“我有一個禮物要給你,但是你不能看。”
金妮假裝好奇地看着他,但是她最終還是閉上了眼睛。“哪裏,”她笑着說,“現在我的禮物在哪——”
她的話被打斷了,她感覺德拉科的胳膊環這她的腰,他的嘴唇低下來急切熱烈地吻着她。她把他拉得更近,手指穿過他濃密的頭發,直到他們之間不留一點縫隙,呼吸都膠着在一起。
如果他們認為金妮會放棄德拉科,那麽他們一定都瘋了。放棄這個。
“嗯?”他說,他的額頭抵着她的。“一份好禮物?”
“最好的,”金妮輕聲道,然後她又把他拉得更近,然後繼續親吻他。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