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ree Thousand Days of Innocence

第8章 神魂颠倒（Head Over Heels）

在周一，當她坐下吃午飯時，珀西對她了然地笑了。“我可以知道他是誰嗎？”他問道。

金妮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對不起，什麽？”

“你開始和某個人約會了，金。”

她甚至沒有否定它。“你怎麽知道的？”

“因為我也開始和某個人約會了，你看上去和我的感覺完全一樣。”珀西有禮儀地把餐巾放在他的膝蓋上，開始吃午餐。“順便說一下，她是帕翠霞斯廷森，她在交通運輸部工作。”

金妮勉強從這個名字拼湊出一張臉來，一個有着深棕色長發有着心型臉的女孩，她在霍格沃茨是喬治那個年級的。“那太棒了，珀西，”她由衷地說。“她知道媽媽想要四個孫子孫女的要求嗎？”

正在喝南瓜汁的珀西因為爆發出的笑聲而噴在桌子上。金妮笑着哼了一聲，揮舞魔杖清除了髒污。“當赫敏說出她已經有了兩個的時候，你沒有在那裏。”他刺耳地說。“不，帕翠霞不知道媽媽的任何要求。她事業心很重，雄心勃勃。我不認為她會想要孩子。”

金妮嘻嘻笑了。“你知道，當你喝南瓜汁時，我抓準了時機。”

“是的，我猜是這樣的。”

他們靜靜地吃了一會兒飯。“我說出了我的心裏話。”珀西說。“翠霞和我在星期六晚上出去吃了晚飯，為這個周末作了更多的計劃。你怎麽樣？”

“呃……”該死的家夥，她要怎麽告訴他？“是你不認識的人。”她說，沒有看着他的眼睛。“我們幾天前在公園遇見的，然後立刻就有感覺了，并且……這就是所有我要說的。”

“呣。”珀西眯着眼睛看着她。“因此事實是，你似乎陷入了一場熱戀，困擾你的是這和什麽事情有關系。”

“珀西。”她嘶嘶地說，比她料想的要尖銳。她在繼續前花了五秒鐘做了一個深呼吸。“看，媽媽仍然介懷我和哈利的分手——認為我們是命中注定的天作之合——她仍然相信在某一天早上醒過來，我會意識到我和他分手是錯誤的，然後去乞求他讓我回去！并且哈利也确信我會這樣做的！如果他們發現我現在在和其他人約會——”

“并且發現你真的喜歡他。”珀西補充道。“她或許會趕走你的。”

她嘆了一口氣。“是的，你看到了我的處境，不是嗎？”

“呣，或許會……很難，我知道。”他說，靠回他的座位。“并且我知道自從弗雷德……。”——他的聲音在這個名字上顫抖了一下——“還有喬治變得孤僻後，這更嚴重了。我所能說的就是你只能等待，金。媽媽經常很了解什麽是對我們最好的，但是當事情到來時，沒有人比你自己更知道什麽是對你最好的。如果你告訴我這意味着你不和哈利結婚，那麽我相信你，而不是她。”

在珀西突然的話語之中，金妮的眼淚噴湧而出，她握住了他有着修長手指長着雀斑的的雙手親吻它們。“什麽時候你這麽了解我的呢？”她輕輕呼吸着。

珀西尴尬地臉紅了。“或許是我在房間裏關于坩埚底的報告時。”他說，然後他們都爆發出了控制不住的笑聲。

一旦他們恢複平靜，珀西立刻又變得嚴肅起來。“我有很多問題，但是我永遠不會再提起它們。這只是一場夏天的豔遇，或者你真的對這個家夥認真嗎？”

金妮回想起來她和德拉科坐在小桌子旁，當他們無所不談時，他們的腦袋幾乎靠在一起了，并且忽略了他們周圍的世界。“我認為我是認真的，”她輕聲道，看着她的午餐盤。“非常認真。”

珀西點點頭。“那麽我會盡我一個哥哥的責任，僅僅告訴你要快樂，但是要小心。”

“你不會威脅要送我去一個修道院嗎？”

珀西轉了轉眼睛。“我猜羅恩會那樣的。”

“他會的。”

德拉科答應她給她打電話确認他們周二的計劃，但是很不幸，盡管她的手機開機了，但是她周圍存在的魔法有一點幹擾了他發來的短信。無論如何，她還是分辨出了他想讓她在一個荒謬的有點晚的時間——十點去萊斯特廣場附近的一家高檔五星級飯店見他。他說她可以在正常的就餐時間吃一點東西，但是不能太多。

金妮在周二晚上幻影移形回到公寓後，把她的衣櫃翻了個底朝天，但是最終還是以去牛津街買一些東西而告終。在九點半的時候她已經準備好了，她花了幾秒鐘在公寓裏從這邊走到那邊——然後她告訴她自己，她已經适應自己為裙子而買的高跟鞋了。她的頭發散了下來，以一種優美的弧度散落在她光滑的裸肩上，她化了一點淡妝。最後，當她再也等待不了時，她抓起魔杖放進包裏，然後幻影移形。

當她到達時，飯店似乎看上去要關門了。用餐的人陸續離開，一個侍者穿梭在各個桌子之間，收走每個桌子上殘餘的蠟燭。一個飯店勤雜工喧嘩地收走每一張桌子上的晚餐盤倒進一個灰色的垃圾桶裏，然後收走每一張桌子上枯萎的花，以便明天可以換上新鮮的。

“你一定是來找本的？”

金妮轉過身來，看見一個衣着刻板的女侍正從門廊中微笑的看着她。“是的，”金妮說，“他告訴我——”

“他告訴我等着你，我會帶去見他。”這個女侍為她打開門，當她走進時，她對女侍微笑着點了點頭，然後走進了宏偉華麗的內部。不用花太多頭腦去想為什麽這個地方會被授予為五星級。

女侍帶她穿過空無一人的就餐區，穿過酒窖和洗手間，走進了廚房，工作人員剛剛把這裏擦拭得光潔一新，所有的瓷器和餐具都放在它們應該在的碗櫥裏。

“本立刻會來這裏見你。”女侍說道。“我今晚已經把後面鎖上了。”

金妮幾乎想不出發生了什麽，前面的聲音剛剛停止不久，德拉科從旋轉的廚房門走了進來，抱着幾包食品。“哦，你來了。”他說，把東西放在屋中間的桌子上，然後轉過身來看着她。“哦，見鬼——我忘記告訴你不用打扮再來了。你穿成這樣乘的地鐵嗎？”

“呃——其實，地鐵裏不是很擁擠。”她撒謊道。

德拉科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使她的心瘋狂地跳了起來。“你看上去……很令人吃驚，金妮。”

她的臉紅了，小聲地說了聲謝謝，這時她才發現他的穿着：一件白色雙面的長袍，一件白色圍裙，一條肥大的綠色格子褲，和一雙桔黃色的人字拖。“你在這裏工作。“她說，這實在太讓她震驚了。

“我是廚房主管。”他說，然後他開始把他拿進來的食物拿出來。“我本來想在我的公寓做這些的，但是約翰的父母這周要從布萊克本過來，因此我讓店老板幫我一個忙，讓我使用這裏的廚房。”當他把食物都在桌子上排列好後，他張開手臂平衡了一下自己，對她輕快地笑了。“我打算為你做飯。”

“哇，”她尖叫着笑道。“以前從來沒有人為我做過飯。”

“你馬上要得到款待了，”他說，套上了他的套袖。“我注意到在奧尼爾酒吧裏你點了海鮮雜燴濃湯，因此我希望你會喜歡用槭糖和芥茉籽醬汁做的鲑魚。”

金妮嘆息道。“那聽上去太棒了。”

德拉科立刻就開始工作了，他展開兩塊鲑魚肉。他一邊和她談話，一邊熟練的游走在廚房。“你怎麽成為一個廚房主管的？”她問。

“通過我自己的努力。”他說，現在他正把切好的蒜和丁香放進同等大小的魚肉裏面。“當我二十歲的時候我就知道我喜歡烹饪——這是我喜歡的并且能有始有終的事情。我知道這是一個去做的很簡單的方法，但是……”他聳了聳肩。

金妮在想象中搖了搖頭——在霍格沃茨時，德拉科最好的科目是魔藥學。“那麽，你去烹饪學校了嗎？”

“我承擔不起學費。一個和我親近的人提醒我，我可以出去擁有一些真正的世界經歷，因此我去了意大利和法國，在巴黎和佛羅倫薩跟最好的廚師學習關于食物和調味……”

那就是為什麽他會在那裏被目擊到。他沒有任何不軌的行為，或者想從魔法部手中逃脫——他那時在學習怎麽烹饪。

“我剛返回倫敦時在廚房的生産線上工作。”德拉科繼續說。“然後設法讓大廚對我的肥鵝肝醬産生了深刻的印象，然後他提升我做的廚房主管。這使我成了大廚之外的第二把手，實際上。我來想每天的特殊菜式，去市場買新鮮的肉和魚，監管做菜。”他停了下來，用頭示意她上他這邊來，因此金妮離開了房間中間的桌子走得更近了一些。“嘗嘗這個，”他說，給她一塊口用醬汁混合制成的鲑魚肉。“好吃嗎？”

金妮優雅地吃了一小口他勺子裏的金棕色的鲑魚肉。“太奇妙了，”她說。“這食譜是哪裏來的？”

“巴黎。我喜歡它，因為很容易做，但是嘗起來和你付給飯店三十鎊吃到的一樣。約翰告訴我他離開它就不能活了。”德拉科得意的補充道。

醬汁做好了，鲑魚肉已經煨了幾分鐘了，德拉科把醬汁從魚肉上面淋下。他們現在所需要的就是去餐廳了，一張桌子仍然擺放着餐具，并且點了蠟燭。

德拉科為他們兩個倒上了酒，然後舉起了杯子。“喝一口？”

“為了什麽？”金妮也舉起她的酒杯。

“為了我們——如果這聽起來不是很下流。”他歉意地笑着。

金妮對他笑了。“一點也不下流。”她說到，然後他們的杯子碰在了一起。

他們靜默了一會兒，金妮不能想出這鲑魚肉有多麽好吃。“有一天我想開自己的飯店。”他向她透露。“我只需要再等一等，攢錢，找到我可以信任的人和我一起工作。”

“沒有人可以幫助你嗎？”

德拉科做了一個古怪的表情，大口喝了一口杯子裏剩餘的酒。“我有一個有計劃的支出。”他低聲說。“我是一個非常獨立自主的人，我希望可以以這種方式來完成這件事。”

梅林，金妮想，他身體裏與生俱來的斯萊特林性格顯現出來了。“啊，”她輕輕地說。“獨生子女綜合症？”

他的臉上出現了為難的表情，他放下了酒杯。“那是……”他給了她一個微弱的笑容。“我不是想把你推開，但是——那不是第二次約會應該談論的。”

金妮迅速收回了話鋒，實際上他的手在極力的隐藏顫抖。“我很抱歉，我——”

“不，沒什麽，你不知道。”他吃掉了盤子裏最後一塊鲑魚肉。“有一天我會告訴你的。”

“當你這樣做時，我會是最認真的聽衆。”金妮答應道。她沖動地隔着桌子握住他的手。他把他們的手指緊握在一起，似乎給她安心。

他們靜靜地洗好盤子，放了回去，不知道怎麽回到他們先前那種輕松的談笑中。他把他的食品打包好，放在中間的桌子上，然後他送金妮到飯店的前門。夜晚的倫敦是閑适的，酒吧，電影院，劇院都空了。不遠處，在一段靜谧後，金妮聽到了鐘塔打點的聲音。

“晚飯很……我用語言無法描述了。”她對她自己笑道。

“我很高興你喜歡它。”他輕聲說。“我喜歡為你烹饪。”

“我喜歡你為我烹饪。”這時，金妮掌握了主動權，輕輕拉過他廚師服的衣領，直到他彎腰到她可以親吻他。他的嘴唇在她的唇上緩慢的親吻着，他的手放在她的腦後，沒有推開也沒有更靠近她，直到金妮張開了嘴，無聲地邀請他加深這個吻。

當他們又分開時，她都快不能呼吸了，德拉科看着她的眼睛。“當你回到公寓後，給我打電話。”他輕聲說，“我想确定你安全到家。”

金妮點了點頭。“晚安。”她呼吸着，給了他一個閃爍的笑容。在讓她離開回家之前他親吻了她的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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