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僞裝的約會(Dating In Disguise
金妮給了德拉科她的地址,他說他會在晚上來接她。一挂上電話,金妮就沖向她的小壁爐,點起火,用飛路粉去了迪安托馬斯的家。“迪安!”當她沖進他空無一人的起居室時,她尖叫道,“迪安,我是金妮,有急事!”
走廊盡頭的一扇門突然開了,迪安穿着睡衣震驚地沖了出來。“金妮,怎麽了?”
“我今天晚上要和一個西漢姆球迷約會,并且我告訴他我也是一個球迷。”她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
迪安已經為最壞的事情做好了準備,他停頓了幾秒鐘。“等等——什麽?哦,金。”他笑着說道。“那麽好吧,我會給你一個你需要知道的提綱。”
金妮從他的壁爐中爬了出來,撣掉了衣服上的灰。“我這裏有一個你可以穿的球衣。”當他帶着她回到他狹窄的卧室時,他說道。“好的,那麽我們現在開始吧,西漢姆在1919年加入了足球聯盟……”
金妮仔細地聽着迪安說的每句話,從西漢姆隊的主場賽到隊裏最好的隊員——“提一下在去年和阿森納隊比賽時格林的表現,這樣你今晚就完美無缺了。”——到隊歌。他在衣櫥的後面找到了那件多餘的隊服,金妮答應一用完就還給他。到了午餐時間,迪安請她在狹窄的廚房裏吃了印度快餐。
“如果你因為他有這麽多麻煩,他一定是個壞家夥。”當他們做唐杜裏雞時,迪安說道。“我從來不知道你會像這樣。”
金妮吞咽了一口口水,茫然地看着他。迪安為預言家日報的廣告部工作,因此她不能完全自由地和他讨論這件案子,但是他的話是對的。她沒有理由和德拉科假裝任何事情——她僅僅想要逮捕他,而不是和他約會。但是自從和哈利分手後,金妮就沒有過一次像樣的約會,實話來說,她甚至很興奮。“是的。”她慢慢地說,“我認為他是。”
“我可以見見他嗎?”迪安說。“如果他是一個西漢姆球迷,那麽他也不會太壞。”
“我——”金妮緊張地清了清喉嚨。“他是——顯然是麻瓜出身的。”她撒謊道。
迪安轉了轉眼睛。“嗯,我了解。”
“并且——我的意思是,恩,雖然現在是甜蜜的玫瑰色,但是未來,我也不知道最後會怎樣。”
“那好吧。那麽,”迪安聳了聳肩,說道,“照顧好你自己,金。我敢打賭你今晚去看比賽,如果他更多的注意你而不是比賽——那麽,你會知道的。”
金妮眨了眨眼睛。“知道什麽?”
“那或許會駁回你關于最後的預言。”他說,嘻嘻笑了。“有時他們就會那樣,你知道的。在關系方面。”
金妮對這她的盤子笑了。“那麽或許你應該繼續告訴我更多有關西漢姆隊的事情。”她迅速道。迪安笑了起來,然後他們又繼續了。大約一個小時之後,當她離開他的公寓時,她知道了名冊上的每個隊員和他們球衣的號碼,他們在其他隊中的競争對手,在過去十年裏的運動生涯,教練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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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在晚上準時來到她的公寓接她赴約會,當她看到他停在路邊的車時,憋不住笑了。當他說他要來接她時,她很自然就幻想出他們一起騎在飛天掃帚上的畫面。“還好吧?”當她打開大樓的門發現他站在臺階上時,他問道。她聞到了一股沐浴後的洗發液和沐浴露的清香,這真是很美好。他穿一件淡藍色襯衫,上面兩個扣子沒有系,和一條褪色的牛仔褲——不太像金妮所知道的麻瓜去酒吧的穿着,但是她可以為他這種着裝選擇想到一個好理由。“哇,”當她走出來時,他說。“你——呃,你看上去太棒了。”
金妮的臉紅了。她穿着迪安的球服,因為衣服太肥大,她在腰部系了一根腰帶,,穿了一條截短的牛仔褲和涼鞋。“為西漢姆隊加油吧。”她說,沖他嘻嘻笑着。
“上帝會這樣做的。”他轉過身帶她走向他的汽車,一個看起來很舊但是很幹淨的小車,他為她打開了副駕駛座那邊的門。
“我們夥伴們會和我們在那裏見面。”當德拉科熟練的把車開出停車位開進街道時,他說,“他們中的一些也會帶他們的女伴,因此你不會是唯一的女孩。”
女伴。金妮感覺到她的胃因為這個詞而沉了一下。
當德拉科開車穿過城市時,他們無關緊要地閑聊。他告訴她他住在艾爾庫爾德一個宅邸內,他和兩個朋友共同居住。“西蒙你早先已經見過了,還有一個是約翰帕爾默,他那時也在公園裏。我們相處得非常好,想象一下吧,我們那麽親密的住在一起,那兩個人完全是不修邊幅的人。”
“你不是?”金妮問道。
“我不能忍受髒亂。”他傲慢地說道,她有些吃驚地認出這種語調。就好像是找到一個扮演德拉科的演員,但是他卻在他的表演中融入了德拉科的個人特征。她知道他極其注重他的外表——他的頭發從來都是一絲不亂,他的校服襯衫上從來沒有一絲褶皺——她不能想象他生活在一個不幹淨的地方。所有的這些她都記在心裏,準備添加到她的案件筆記本中。
她覺得最有趣的是當他問她關于她的家庭時她的回答。他的身體動作非常輕微,以至于其他人不會注意到,但是金妮立刻就發現了:他握住方向盤的手不自覺地握緊了,以至于他的指關節都泛白了。“我的父母都過世了。”他輕輕地說。“他們是我唯一的家人,因此現在只有我自己了。”
“我很抱歉。”金妮輕聲道,她的思維在不斷運轉。
他的回答一直在餘下的路程中困擾着她,直到德拉科停下車,帶她走進他們要觀看足球比賽的愛爾蘭酒吧。一夥男人和女人已經在裏面等着了,德拉科委她做了一個簡短的介紹。西蒙金凱的棕色眼睛閃爍着,穿過人群在金妮的嘴唇上響亮地親了一下,“歡迎,親愛的。”他尖叫道。
“非常感謝。”金妮說道,很難不去笑出來。西蒙讓她想起了弗雷德,她沒有意識到別人并沒有收到她這樣的吻。
“你在開玩笑嗎?”德拉科暴躁地說。
“主要是因為夢游,夥計,”西蒙說道,把一只胳膊環抱在金妮的肩膀上。“我僅僅是在練習怎麽夢游。”
德拉科對她僵硬地笑了笑。“你想喝些什麽?”
“一杯——黑啤酒,如果可以的話。”金妮說道。他點點頭然後大步走向吧臺。
“唉,我又這樣做了。”西蒙嗚咽着說,靠向金妮。“已經困擾我很久了。”
“西蒙有一個特殊的訣竅讓本焦躁。”一個有着暗淡金色頭發的男人說道,德拉科之前介紹了,他是約翰帕爾默,第三個室友。“西蒙會撲向他任何一個女伴——”
“但是在本看來,他會首先把我推到大馬路上。”西蒙咯咯笑着說。
“親愛的梅——上帝。”金妮糾正了她自己。“我們彼此了解的太少了,事情已經搞糟了,是嗎?”
約翰笑起來,喝了一口啤酒。“吶,不要着急。”他說。“我有這種感覺,即使你做的更糟,他也會一樣愛慕你的。”
金妮感覺到她的臉因為這句話燒了起來。“但是——我們彼此了解的很少。”她重複道。
“昨天整個晚上都別想讓他停止談你。”西蒙會意地說。“當我們在拉斯維加斯進行一場偉大的奧拓車偷竊時,我說,‘親愛的本傑明,快來幫我偷這輛該死的車,否則警察就會抓住我們了。’”
“影音游戲。”約翰看着金妮一片空白的表情說道。他的說明一點也沒有幫助。
德拉科帶着她的飲料回來了,她從西蒙的胳膊下掙脫出來接過了它。“在談論我嗎?”他看着他的室友問道。
“當然。”約翰笑着說。他看起來好像很了解德拉科。“現在她已經知道了你所有的壞習慣——”
“潔癖。”西蒙補充道。
“糟糕的禮貌。”
“整潔的不自然。”
“糟糕的駕駛技術。”
“但是沒有這些警告,我仍然在這裏。”金妮說,對德拉科笑着。他也對她笑着,她感受到了一種強烈的奇妙的感覺。
他們都習慣于在充滿整個酒吧的電視投影上看比賽。這個地方伴随着每一次進球得分就沸騰一次,金妮在他們中間,她發現觀看一場足球比賽并不比觀看一場魁地奇比賽缺少興奮——當然,盡管足球是在地上玩的。迪安教給她的一些她的利用到了,她決定要用她的知識給他們留下一個深刻的印象。
“你是做什麽的?”當廣告時間時,德拉科問她。他們都點了海鮮雜燴濃湯,并且正在吃它。
“我是一個暗探。”她胡亂的編造着。“我為——呃,為倫敦警察署工作。”
“哇,”德拉科說,聽上去由衷地敬佩。“這麽說,如果一個妻子懷疑她的丈夫不忠,那麽她就會雇傭你。”
“是有些那樣的事情,是的,”金妮頑皮地說。“我媽媽讨厭這種工作,她一直勸我辭掉工作結婚,然後待在家裏,因為它太危險了。”她又吃了一些海鮮雜燴濃湯。“你是做什麽的?”
他不好意思地看了她一眼。“實際上——我有幾分希望這是約會的第二個部分——如果我還沒有驚吓到你的話。”
金妮的心髒翻了個個兒。他還想再看見她。實話說來——盡管她懷疑有一部分是因為醉意——但是她也想再見到他。“那麽,是一個秘密?”金妮說。“我喜歡秘密。”
她希望他可以對這句話來一些動作上的表示,但是他什麽也沒有做。他只是像昨天在公園一樣對她傻笑,然後說道:“你周二有時間嗎?”
西漢姆隊已很小的差距獲勝贏得了比賽,半個酒吧都沸騰了。德拉科的朋友們挨個擊掌,為每個人點了更多的啤酒。每個人都為了西漢姆隊祝酒挽救了德拉科,他不必因為喝醉和而不能送金妮回家了。
現在他們可以不受任何打擾的繼續他們的談話,幾乎包括了所有種類的話題:他們最喜歡的食物,書籍,電影——金妮花了一下午給她自己上了關于麻瓜文化的一場突擊課——他們的話題很自然的從一個轉到另一個。麻瓜德拉科非常容易交談,金妮發現她自己談了好多她以前從來沒說過的事情。
“我有一個八年前過世的哥哥。”當他們回到家庭這個話題時,她告訴他。“我很想他。這種傷痛永遠都不會消失。”
當她說這件事時。聽到“八年前”這個詞時,德拉科完全僵硬了,他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眼神狂亂。金妮停了下來,幾乎過了很久,直到他清了清喉嚨,然後将視線重新轉向她。“那太可怕了。”他輕聲道,然後他迅速改變了話題。
當十一點時,金妮暗示已經有點晚了,因此德拉科站了起來告訴那一群人讓他們好好玩。當他們出門時,大家齊聲對他們說“晚安”,德拉科帶着金妮走到酒吧外面他的車那裏。
“那麽周二晚上怎麽樣,”當在沉默中開了一段路後,他說道,“你那時有時間嗎?”
“我應該有。”她說,凝視着街燈。冰冷的車玻璃挨着她的臉頰,她感覺發熱的臉好了很多。“我們要做什麽?”
“驚喜,記得嗎?”
“一個好的驚喜?”
德拉科的眼睛短暫地離開路上看着她。“我希望你會這樣想。”
半小時之後,他把車停在她的公寓前面,為她打開車門,送她到門前。“你沒有必要,你知道的。”當他們走上她門前的臺階時,她說。
他對她笑了。“我沒告訴過你我很有禮貌嗎?”
他們停在門前,金妮拿出了鑰匙但并沒有進去。“我今晚玩得很愉快。”她低聲說道,她在想為什麽整個世界好像在等待着什麽發生一樣。或許只是她想。
“我也可以這麽說。”德拉科靜靜地說。
金妮咯咯笑了。“你甚至沒有注意一下電視機嗎?”
他什麽也沒有說,但是他确實沒有。“我會在周二見到你。”他說,然後彎下腰親了親她的嘴唇。
在把鑰匙□鎖孔然後進門前,金妮一直昏昏然地看着德拉科回到車裏。他向她揮揮手,然後開走了。
金妮進到公寓裏,滑到了地板上,用手捂住臉。她仍然能感覺到德拉科的嘴唇輕輕地壓着她的。
這一點也不好。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