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估計和研究(Evaluation and Inv
金妮昏頭轉向地走回她的公寓,緊緊抓住她的包,好像它是她的生命線一樣。
她不敢相信剛剛在聖詹姆斯公園發生的事。
或許,她已經睡着了。夢到了這全部的事情。在過去的幾周裏,她想了太多關于德拉科案子的事,這或許已經進入了她的潛意識。
他沒有任何方法可以逃離魔法部的抓捕八年,在沒有用任何魔法或僞裝他自己的情況下,如果他一直像一個麻瓜一樣生活在倫敦。
她回到公寓的第一件事就是走到她桌子上放着的德拉科案件的全部卷宗旁,仔細地翻看每一英寸,又一次察看從意大利和法國收集來的那些尋訪。他們看過他的照片。他們立刻就認出了他,盡管在早些星期以前她對羅米達說了什麽,她知道,像德拉科那樣的頭發不是每天都能看到的。當她短暫的憂慮時,不能放過任何證據。
但是在他離開霍格沃茨的那天和他在巴黎被目擊到的那幾個月之間仍然有未可知的幾年,在佛羅倫薩和這個晚上甚至有更大的缺口。那時他也在倫敦嗎?或許那時他在度長假,盡管金妮不能想象他為什麽自己度假。另外,他沒有錢:馬爾福家答應的第一件事就是讓魔法部了解他們沒有在銀行帳戶上做任何不正當的交易,确實什麽也被沒有發現。
他叫西蒙為他的室友,這意味着他和其他人分享一個公寓。金妮在她的筆記本上做了一個記錄:有一個麻瓜的工作,銀行存款,着裝。她想他不會停止繼續隐藏在麻瓜中間。他現在很适于和他的夥伴相處,穿麻瓜的衣服,說麻瓜的髒話,并且他知道怎麽玩麻瓜的運動。他和麻瓜相處的非常自在,因此他一定在他們周圍很長時間了。不光是這樣,他們看上去是真心的喜歡德拉科,他們有時會像她知道的哈利和羅恩一樣肆無忌憚地大笑。
金妮嘆了口氣,然後向後靠在椅子上。晚一些時候考慮這些為什麽會比較恰當,一旦他被拘留,就可以申請使用吐真劑。她已經計劃好了,當他們約會時,她會叫一個襲擊巫師跟在他們後面,這樣她就可以獲得援助來制服他。但願他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吃晚餐,這樣就不需要一個記憶注銷員了。金妮皺起鼻子。她一點也不願意和一個記憶注銷員一起工作,事實上,她已經習慣那個愚蠢的紮查瑞斯史密斯是他們中的一員了。
然後——是德拉科。他的假名字。他開朗友善的舉止。金妮把“本漢密爾頓”寫在筆記本上,并圈上了它。這是一個常見的麻瓜名字——她知道在魔法世界中沒有漢密爾頓。他是怎麽想出它的?他怎麽對他的上司、銀行和夥伴解釋他沒有麻瓜的身份證?除非他在黑市僞造了一份出生證明,一個護照,一個駕照……
金妮疲倦地揉了揉眼睛。這個案子中有太多的漏洞,特別是現在她已經找到他了,但是她并沒有知道更多。“失憶”從她的頭腦中一閃而過——但是這聽起來是多麽荒謬,因為這種情況似乎只出現在小說裏——而且據她所知,在最後一戰中,德拉科沒有受到任何外傷。另外,已經八年了,金妮從來沒有聽說過永久的失憶。
然而,她在她的筆記本上拟定了一個似乎合理的猜測。德拉科,決定他不想成為戰争中失敗的那一方,或許為他的行為帶來的後果而害怕,逃出魔法世界躲避戰後的騷亂。但是因為他從小就受到良好的保護,對麻瓜世界一無所知,他出了一場事故——或許是一場車禍,那是多麽可怕的事情——頭部受了外傷,最終導致了他的失憶。在麻瓜醫院沒有任何他的紀錄,因為他不是一個英國公民,但是他的照片會被公布在報紙上,希望有人能認出他來。但是沒有人能,因為魔法世界從來不關注麻瓜新聞。
那麽,他認出她來了麽?她的紅頭發,她的名字,沒有喚起他一丁點的記憶嗎?他沒有表現出一點不受控制的魔法力量,而讓他和其他人覺得可疑嗎?
她應該考慮的是一件事情:這該死的事該怎麽繼續下去?
她又一次無精打采地翻着斯多吉波德摩的筆記,希望可以抓住一些靈感,一些對她來說新的東西,一個獨一無二的看事實的方法從來沒有奏效——
卷宗的第一頁記錄了差點沒頭的尼克的證言,在其他資料的最上面。
金妮擡起眉毛。這就是關鍵,不是嗎,尼克的目擊紀錄?他那天早上确實看見德拉科走向斯萊特林的休息室——馬爾福一家證實的事實,他準備去那兒打包他的行李——只是看到一眼,然後他就離開了城堡。那兒一定發生了什麽。是什麽改變了他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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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金妮幻影移形到霍格默德,然後走向霍格沃茨,巨大的城堡漸漸出現在蘇格蘭的濃霧中。在假期來到這裏是不一樣的感覺,暖房或海格的小木屋附近沒有學生,沒有課程結束後的鈴聲,沒有幾百個學生談論作業和課程的聲音。金妮派她的守護神,一匹野馬,疾馳向城堡,然後等待回信。
大約二十分鐘後,一個熟悉的身影沖出學校,在很遠的地方就開始向她開心地揮着手。“金妮!”納威隆巴頓尖叫道,他很高興地笑着。“見到你真是太棒了!你好嗎?”
“很好,納威。”她說,也沖他笑着。他解除大門周圍的魔法讓她進來,像要把她的骨頭都壓碎了一樣抱住了她。
“什麽風把你吹到這兒來了?”他說,看着她猩紅色的制服。
“魔法部的事務,當然。”她說,向她衣服上的标志作了一個手勢。“我希望和差點沒頭的尼克說幾句話。”
“那麽是有關馬爾福的了。”納威說,他點點頭,把手伸進他的口袋裏。“我知道這個是因為尼克最近總是在談論他是最後一個看見馬爾福的人。仍然是這樣,對嗎?”
“我已經有了一些線索。”她含糊地說道。納威聳了聳肩,然後帶她進入了霍格沃茨。
納威和他還是學生時沒什麽不同。在學校的最後一年裏,他成長的很快,在下學期裏,麥格教授保證七年級學生仍然可以完成他們的學業并及時參加N.E.W.T.s考試。現在他超過了金妮,他圓圓的臉不像以前那樣有嬰兒肥,他深棕色的頭發看上去滿是灰塵,像是很久沒有收拾了,他現在扮演一個發現者的角色,對草藥課投入了全部的熱情。事實上,他和親愛的盧平教授有着驚人的相似之處,他們都深深喜愛着學校的空氣和樸素的衣着。
“他的案子很有趣,是嗎?”當他們走路時,納威說道,“馬爾福的案子。我的意思是,他的父母在戰後沒有受到懲罰,僅僅是因為他在犯了所有的最後之後消失了。我只知道他對佩蒂爾施攻擊魔法這件事是應該被譴責的。如果你問我的話,我認為這似乎不值得一次追捕。”
“對不起,我不想談論這件案子。”金妮說。
“沒關系。”納威友好地笑着說。“我沒有期望你去回答。在整個夏天我沒有看見一個人——只有我和一些單身的教授在學校裏。能和一個新來的人談話真是太好了。”
“你知道你被邀請去陋居了。”金妮提醒他,“我媽媽總是擔心你,想着你吃得好不好。我會讓她給你寄一些牛肉餡餅。”
“我喜歡你媽媽的廚藝,謝謝。”納威笑着說。“和這兒的家養小精靈做的一樣好。”
他們到達進入城堡的大門前,然後進入禮堂。一個珍珠色光澤的幽靈出現在他們右邊光潔的樓梯的樓梯上——差點沒頭的尼克,正在調節他差點斷掉的脖子周圍的绉領。
“早上好,韋斯萊小姐。”尼克拖長音調道,滑下了樓梯。“我無意中聽到了你需要我的幫助。”
“你好,尼克。”她說,“是的,我想再問你一些有關德拉科馬爾福的事情。”
“如果你需要我的話,我在我的辦公室。”納威說,然後離開了。
“謝謝你,隆巴頓教授。”尼克嚴肅地說道。在納威離開之前,金妮和他互相微笑了一下,他低聲吹着“The Minotaur Mix”走遠了。
“我恐怕我已經在戰後的那天早上把我知道的一切告訴波德摩先生了。”納威一離開,尼克就這樣說,“我當然知道我那天所看到的重要性,但是我也記不太清了。我看到馬爾福先生離開大禮堂,開始走向斯萊特林的休息室,然後沒有任何顯而易見的原因就改變方向走了出去。”
“他在這兒的時候你在哪裏?”金妮問道,“你在做什麽?”
“我是發現克裏維男孩屍體的人,”尼克悲傷地說,他的透明的手握在一起。“我想把這件事和其他的陣亡消息帶到大禮堂去。我那時在那裏——”尼克向樓梯頂端作了一個手勢。“當我在樓梯頂上時,馬爾福向右邊走了。”
“他停在哪裏?”
尼克滑過通向斯萊特林休息室的走廊,僅僅離大禮堂的大門幾步遠。“他停在這裏,站了一會兒。斯萊特林不關我一點事,它不是我的學院,但是我仍然很關心他并且叫住了他。他完全忽視了我。我又問他出了什麽事,然後他飛快地轉過身來走向大門,盡管我在他的右邊,他甚至都沒有注意我。”
金妮揚起了眉毛。在這之前她從沒有聽過故事的這個部分。“你認為用冥想盆看一下這段記憶是沒必要的,對吧?”她說。
尼克搖了搖他搖搖欲墜的頭。“我是一個鬼魂,韋斯萊小姐。”他說,“所有的咒語都可以穿過我。”
該死的,金妮抱怨着。盡管如此,金妮還是保持一個禮貌的表情點了點頭。如果有其他人看到馬爾福離開就好了!
在她返回到霍格默德并幻影移形到倫敦之前,她在納威的辦公室停下來向他道再見,然後走向麥格教授的辦公室去問好。當她走進她的公寓時,一個古怪的聲音傳入了她的耳朵裏。像是從她扔在起居室的沙發上的包中傳出的《馬賽曲》。她的手機正在響。是哈利用來揶揄她之前對芙蓉強烈的反感的。
摸索着從包裏找出這個煩人的東西,金妮最終按了一下那個綠色的鍵子,把手機舉到她的耳朵旁。“呃——你好?”
“你好——金妮?我是本漢密爾頓,我們見面——呃,大約六個小時之前,實際上……”
梅林在幫助她,是德拉科。
“哦,是的,當然。”她說,努力讓聲音熱情一些。“我沒有想到會這麽快接到你的電話。”
“哦。”他聽上去有些失望。“我只是想——但是如果你今天晚上有其他約會,那麽我是完全理解的——”
“哦,不。我只是有些驚訝而已。”金妮坐在沙發上,把手機更靠近耳朵。“大多數家夥說他們将會明天給你打電話,而如果你能在一個星期以後接到他們的電話就算幸運的了。”
他笑了起來。“很有希望,你會發現我不像大多數家夥一樣。”
聽到他的話,金妮感覺到她的胃好像被蝴蝶充滿了,她笑了。“确實很有希望。”她說。
“無論如何,我給你打電話是因為今天晚上我的室友和我要去奧尼爾酒吧在他們的大屏幕上看一場比賽,我想你是否會願意跟我去。”
金妮需要一些時間來思考他說的是什麽意思。梅林,如果她要在他周圍保持正常的舉動,她應該拼命地去學習一些麻瓜的事情。“這次又是誰的比賽?”她問道,希望她回答得恰當。
“切爾西和西漢姆聯隊。我們都為西漢姆聯隊加油,因此請把你的切爾西隊的顏色的衣服留在家裏吧。”
金妮咯咯笑了。“你不會找到一個比我更狂熱的西漢姆隊支持者了。”她撒謊道。
“我的好上帝呀,女人,我多麽想和你結婚。”
有一陣尴尬的間歇,金妮用手捂住了臉。這是真實發生的嗎?她想。這确實是真的?
“我的意思是說,”德拉科輕松地繼續說道,“我在哪裏接你?”
作者有話要說: